“晋苍陵你去死!”云迟咬牙切齿。
占她便宜,又占她便宜。
她一身豆腐,被他吃得只剩下豆腐渣了!
“本王死了你便是丧夫。”镇陵王看着她红肿的唇,半点不生气。
“你是谁的夫!”云迟怒。
“你的。”
云迟觉得自己修练多年的“无耻”要拱手让人了。
之前她一撩他便会被骂,现在他却主动被勾了,反而让她一身劲无处使。就他这样,哪里还能随便撩?
再撩,再撩她会被生生吞进肚子里去。
胸上某一团都要被捂熟了。
她猛地挣扎起来,“晋苍陵你还不把手拿开!”
镇陵王气息炙热,把手抽了出来,嗓子微微沙哑:“明天影部三十六兵到,本王让他们传讯回京,让姑姑先准备大婚事宜。”
云迟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不是吧,王爷,您是说真的?”
真要成亲?
她跟他?
她这身子才十六!
呸,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没打算嫁他啊!
虽说她有时的确是抵御不住他的美色,虽说他们已经如此亲密,但是她也没想真当什么镇陵王妃!
进皇室本来她就够排斥的了,还是搭上这么一位主。
一时间云迟又后悔了,刚开始她就该揍他丫的,竟然还反攻了!
镇陵王脸黑如墨,“你是不是忘了,本王在神将墓里就说过会对你负责。”她的唇舌都给了他了,除了最后一步,身子都给了他了,除了他,她还能嫁谁?
而且,唯有她可以与他亲密,他不娶她,还能娶谁?
一想到要跟别的女人这般亲密无间,他就一阵反胃。
“那个,亲爱的王爷,我能不能拒绝您负责啊?”
“你不愿嫁?”
“我当然不愿!”云迟毫不犹豫。
连一丝不舍都没有!他就这般不得她的心?镇陵王肝都疼了,只恨不得能掐死她。
“本王的命都已经交给了你,你如今想反悔?”
“你这不是没死了吗?再说,收了你的命又不是要收了你这个人!”云迟看着他黑沉的脸,“你还要喂煞龙呢,这事不解决还想成亲!”
镇陵王:“”
他还真没有见过敢这样直接在他面前对他说,他要喂煞龙这样的话的!
一时怒极,他冷声道:“放心,本王若最后果真得进皇陵喂煞龙,定会带你一起去的!”
“我可不是祭皇陵的贡品,你才是。”云迟用食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镇陵王肺都疼了。
是,他是贡品,那她就是贡品的贡品。
“你都是本王的人了。”
云迟挑眉,“你傻啊?亲亲摸摸抱抱算什么?万一哪天本姑娘遇到一个比你长得更好的,又不用去喂煞龙什么的,还有身份有地位的男人,说不定也会跟人家亲亲摸摸抱抱”
以前她虽修习魅功,可是极少挑逗男人的,就是不知道为什么,看他这冰山样子自以为是就想撩他。
她却不想镇陵王听不听得这种话。
男人双眸都染了焰火,突然压下去,张口在她颈窝处狠狠一咬。
“啊!”
云迟忍不住叫了出声。
该死的,他真咬!是真咬!
淡淡血腥气弥漫开来,让这本来暧昧无边激情的房间里染上了一丝杀意和战火。
云迟扬起手就朝他的后颈劈去。
“晋苍陵你特么是个变态吧!”
镇陵王头也没抬,伸手就压制住她的攻势,尝到了唇间的温热的血,突然改咬为吮。
云迟身体一颤。
妈呀。
吸血鬼吗?
这个变态,这个变态。
但是伤口被他火热的唇吮得酸麻了起来。
手被抓着,腿被夹着,人被压着。
武力值完败。
云迟心里恨,猛地张开口,也朝他的脖子咬去。
吮着她脖子的男人闷哼一声,却不反抗。
直到云迟也尝到了血腥,而外面传来敲门声,两人同时松口,云迟猛地推开他,一翻身跳了下床。
“晋苍陵你大爷的!”
她愤怒地瞪着他,脸颊艳如霞,红唇染着他的血,眸间火焰跳跃,红裙微褪,半露香肩,颈窝处一个带血痕的咬伤,整个人鲜活而妍丽得让人想一口吞了。
这世间女子,哪一个敢与他这样互咬斗狠。
这世间女子,哪有一个如她。
如此,也好。她和他都有了一个印记。
镇陵王淡定下床,朝她走了过来。
云迟立即退了两步。
“不是胆子挺大?这会儿怕了?”他瞥了她一眼,“衣裳整理好。”
云迟一口气被他堵住,上不得下不去。
就是到了这地步,她都还没有弄明白,晋苍陵到底为什么坚持要娶她。
别说娶她的原因了,她就连他为什么会吻她会跟她亲密的原因都想不明白。
因为爱?
狗屁。
她能信?
像她这么娇滴滴的、貌美如花,聪明又能干的好姑娘,真爱她的男人,哪个舍得把她咬出血!
所以,那个男人肯定是个变态。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解释。
“公子!”门外传来徐镜的叫声,带着焦急。
云迟狠狠瞪了某王爷一眼,低头整理自己的衣服。
等她整理好抬头看,某王爷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戴好了面具,又成了裴青。
云迟恨得牙痒痒,但是唇舌间还有他的血,立即过去打开门准备冲回房漱口。
门一开,徐镜却一下子撞了进来,差点便与她撞了个正着。云迟只觉得后衣领被人拎了起来,将她往后一拉。
没撞进徐镜怀里,倒是进了某男人怀中。
徐镜一进门就觉得一股寒气朝他袭了过来,心头猛地颤了颤。
“公子恕罪,云姑娘恕罪!”
徐镜哪里不知道自己差点冲撞了云迟。
而跟在他后面的柴叔却已经看清了屋里两人的情形,差点就没扶好门框摔了下去。
云姑娘的嘴还有血
他的眼睛可利着呢,主子的脖子上有一个咬伤的牙印
但是,云姑娘脖子处也有啊
这俩人是互咬?
柴叔一个激灵,赶紧就移开了视线。
别的不说,云姑娘他是不敢在此时多看一眼的。
“公子,您的身体?”
镇陵王扫了柴叔的腿一眼,道:“无碍。”
怎么可能无碍?
柴叔眼里闪过担忧。刚才骨影抱着骨离回房,他们房间相邻,自然是知道的。
如果骨离是被外人所伤,骨影不可能是那样的反应,也不会那么沉默,所以他们一下子就明白了,骨离是被主子打伤的。
柴叔想得更多,主子原来寒毒作,现在却有能力重伤骨离,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所以他马上叫上徐镜,两人一起来了这边。
结果却看到云迟嘴唇带血,两个人都各有一咬伤处。
这真是激烈到让人觉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