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终于知道,这一路上,虽然有大夏朝的通关文书,但是同时也有着看不惯他们的势力在监视着他们,甚至毫不犹豫的对他们出手,杀戮。.
为此他心中十分愤怒,甚至暗中设计了好几个陷阱,想要抓住这些人。
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死伤惨重,前前后后,布置了五次陷阱,死了一百多个精锐士兵,加上之前死的,早就突破二百人大关了。
这让他咬牙切齿,却又没有任何办法。
敌人不但非常狡猾,而且实力也非常强大,对于周围的环境也更加熟悉。
为此,他不得不下了严令,严禁任何人未经允许离开队伍。
也正是因此,这支队伍现在才能保留下来这么多,但实际上,人数已经不到千人了,只有八百多人。
他在路上,也找过各地的执政长官,甚至拿出财物进行贿赂,不少官员更是愿意被他驱使。
但是,结果同样也是损兵折将,甚至有三个官员直接就被暗杀了。
这让后续路上的所有官员都学乖了,根本不和他们有任何牵扯,只是派人盯着他们赶路,如送瘟神一般将他们送走。
“大人,到大夏的京城了!前面有大夏鸿胪寺的官员来迎接。”
副使桑尼·东赞从前面回来,立刻说道。
“除了鸿胪寺的官员,还有什么人来迎接?”
“没了,就一个四品官员!”
噶尔·扎布闻言脸上露出一个恐怖的笑容,一摆手道:“看来夏皇对我们并不欢迎,但这没有什么,不欢迎我们不还是进来了。走!大家都拿出精气神来,耀武扬威的走,让这些大夏的百姓提前感受一下我西域佛国的强大!”
“是!”
皇宫中,夏皇阴沉着脸问道:“西域人进城了?”
“是的,陛下!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是耀武扬威进的城,甚至还对城门口的百姓进行了粗暴的驱赶,不少百姓都受了伤。很多人都对陛下怨声载道。”
夏皇阴着脸,没想到之前被强迫着同意让西域人进入境内不说,现在这些西域人竟然还敢得寸进尺,完全不顾及自己的脸面,甚至变本加厉。
“好好好!这些西域佛国的人这是以为吃定了朕啊!萧阀的那个老东西现在在干什么?”
“那位一直在藏书殿看书,似乎对外面的事情毫不理会,但实际上,每天都有人去给他通报外面的情况。”
“给他送情报的是什么人?”
“是礼部侍郎肖南山,他是萧阀外流旁支。”
所谓的外流旁支,就是从萧阀分裂出去,离开门阀驻地,在外落地生根后自行形成的一脉中旁支。
简单的说,就是萧阀旁支中的旁支。
由此也可以看得出萧阀对于各个王朝和势力的影响,很多人可能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出身。
“还真是朕的好臣子啊!真是孝顺啊!”
夏皇口中发着牢骚,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快活快活嘴。
他和萧阀已经达成秘密协议,这个协议只有他和萧阀那位派来的二长老萧禹知道其中的内容,连李进忠都不知道。
“传旨,明日恢复大朝会!”
“是!”
李进忠知道现在西域佛国的人都已经到了,之前就算再怎么反对,这时候也已经成了既定事实,发布反对毫无意义。
但是他知道,皇上恢复大朝会的目的,肯定不只是不怕朝臣们质问,而是另有其他用意。
很快,大朝会恢复的消息传出来,一些对朝廷还有几分忠心的大臣无不在府邸中暗暗低骂皇上昏庸无能。
而那些背后自有支持者的官员和权贵则露出凝重之色,打算明日静观其变。
赵国公府邸中,陈驸马也再次到来。
“赵叔,陛下恢复大朝会了。”
“哼,老夫耳朵不聋!”
“我的意思是,挺好奇陛下到底要拿什么借口去解释他同意西域佛国派兵进入境内的,这种丧权辱国的做法,可是被百姓们骂上天了。”..
陈永清带着几分兴奋的说道。
赵国公却没有丝毫兴奋之色,反而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对于陛下来说,想要找几个借口还不简单,况且事情都已经做成了,现在再反对质问毫无意义,那些官员未必会为了这等事情质问皇上。”
“……”陈永清无语地摇摇头道:“陛下再这么弄下去,大夏朝真的要完了,他的皇位都要坐不稳了。”
“你也别小看陛下,虽然陛下智慧不高,但也不是白痴,他只是急功近利,目光短浅。若是此次真的是萧阀和陛下做的交易,那么这个交易必定是陛下无法拒绝的。你觉得什么是陛下无法拒绝的?”
陈永清闻言愣住了,低头陷入沉思。
“军队?或者是朝堂的权利?这些萧阀给不了吧?”
赵国公眼中精光一闪,淡淡地道:“为什么不能给?萧阀底蕴深厚,他们居住的地方是夏朝之外的湖州,那里粮食一年三熟,人口上亿,百姓富足,随随便便就能够训练出数十万的大军。”
“嘶——”
陈永清心中一震道:“看来这次萧阀也是下了血本了。八皇子怕是要面对的境况更加艰难了。”
“一切都看明天如何发展了。八皇子现在应该已经接到我们送过去的信件了,那么肯定会做出应对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众大臣就已经开始在皇宫门口聚集。
不少官员三三两两的汇聚在一起,低声谈论着什么,大多数人困倦的脸上都带着谨慎和凝重之色。
不久后,宫门大开,众官员鱼贯而入。
等人齐之后,时辰正正好好。
等夏皇出来,山呼万岁之后,夏皇一句平身,众人纷纷起来,目光灼灼地看向夏皇。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李进忠一句话喊万,下方顿时就有人迈步而出。
“陛下,西域佛国狼子野心,带着大军进入我朝境内,但陛下却下旨应允,不知陛下是何考虑,如何能够容忍如此有辱朝廷和陛下颜面的事情发生?”
一个略显年轻的官员在后面排众而出,大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