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耳根上,他觉得每一寸肌肤都叫他爱得不行,只希望能够哪一日用唇舌把雁哥儿全身都感受一遍。
然而云雁回是不喜欢的,他拽着赵允初的头发,只想继续亲嘴,偏偏赵允初仍然痴迷于他耳后的嫩肉,叫他觉得十分不满足,索性将大拇指含入口中咂着,聊胜于无。
赵允初亲到脖子上,觉得听到一些不对的声音,抬眼看去,才发现雁哥儿不知何时将拇指含在口中吮吸。方才被吻得嫣红的双唇包裹着白嫩的手指,偶尔也张口,方便让粉色的舌头从指腹上柔软地滑过。原本清澈如水的双目带上了迷离,仿佛一种纯真的诱惑。
云雁回看到赵允初的双眼都红了,将拇指抽出来。下一刻,赵允初就已经压下身体,狂风暴雨地吻过来了,几乎要把云雁回吞到肚子里去一般。
动作十足热情的,但是可以确信的是,不知为何,赵允初目前并未能吻到脖子以下的部位,那都是被翻红浪之后才会发生的事情了。
赵允初抱着云雁回,一边吻一边滚了几下,两个人到了大床的里面,手也开始有了别的动作。
此时,灯烛燃尽了寿命,闪烁一下后熄灭了,使得整个房间归于黑暗,唯有窗外明月光洒进来,照着床上翻涌的黑影。
——
次日清晨,赵允初醒来的时候,云雁回已经起身了,正坐在床沿缝衣服。
赵允初凑过去,抱住云雁回的腰,蹭了蹭脸,分外满足。
云雁回手上的动作没停,而且非常稳,说道:“靠,你昨晚把我衣服扯出了道口子。”幸好他在这个房间找了一下,发现了针线,于是赶紧补一补。
赵允初心虚地道:“没有控制好力道……”
云雁回补好了衣服,在赵允初脸上掐了一下,在赵允初无语的表情中笑谑地喊了一声“小野猫”,便站起来穿衣服了。
两人把地方收拾好,穿戴上,便离开此处了。
赵允初仍在休息日,可以不必去点卯,直接回家,云雁回则准备去学校打个转,再回家。
到了学校,天色尚早,正是学生们出早操的时候,正以斋为单位,排成队形跑圈。
有两个学官正站在一旁,看到云雁回出现,都走了过来,“云先生啊,昨晚葛云他们几人……”
昨天晚上,所有师生本来都睡了的,结果葛云他们几个一路跳回来,也不敢翻墙进来,只好敲门。看门的吓了一跳,都不知道他们啥时候出去的,便惊动了几个学官。
带进去问过了之后才知道,竟然是私自跑出去嫖宿被云雁回捉住了。
看到他们那惨兮兮的样子,满身大汗,这些学官也无奈得很,天色已晚,只得让洗漱赶紧先去睡觉。
“是啊,我叫他们跳回来的,昨晚在烟花之地被我捉到了。”云雁回说道,“我正是为了这事来的,咱们的校规还是太宽松了,否则怎么惯出了这样的胆子。”
云雁回提了一下,关于严明校规校纪的事情。
其实他还在想,要不要增加晚自习,只是这样一来,会让老师们比较累,考虑到很多老师本来就是兼职,剩下全职的负担会很大这一点,云雁回不太好意思。
但是他又觉得,是不是想想办法,比如让学生自己监督,这个就有待讨论了。
两个学官听他说起前因后果,也纷纷点头,“竟有此事发生,是该严整学风了。”
这不是几个学生的问题了,从一件事暴露了大环境,还是有点松散。
“就是会辛苦先生们,到时候晚上还得浪费时间,去查寝。”云雁回说道,“但是,为了防止再有夜不归宿的情况发生,这还是很有必要的。”
“没错啊,”有个学官非常认同,“不止如此,其实我起夜的时候也发现,有些学生晚上精力充沛,不看书,就互相串门嬉笑打闹。”
大家一对,意见相同,便约好了把章程写下来报上去。
包拯一看,还有这等事,自然是批了,并告诉云雁回,一定要严肃风气,这是很重要的。
于是从第二晚开始,就实施查寝制度了。
只有那些全职的老师才住在学校,因此查寝的事也归于他们来做,头几日云雁回不放心,也亲自过去监督。
而且云雁回非常狡诈,他发现在这些学生的确有晚上串门一起玩的情况,还杀回马枪。一张脸被烛火照亮,森森然出现在门口,是非常吓人的。
云雁回还要说:“这么有精神,看来是白天学得还不够累,不如给你们增加一些劳动课吧?”
众学子连忙求饶,“不要啊先生,我们已经够累了,我们不敢了。”
平日里他们觉得云先生和他们年纪相近更有共同语言,能玩到一块儿。但是在查寝的时候就发现,比起那些年纪大的先生,也是云先生因为更了解他们,所以查得更让人无可逃避。
等到云雁回走了之后,大家忍不住暴打葛云等人。
“都是因为你们!”
“就是!出去也就罢了,居然还被云先生抓住!”
“听说云先生大发雷霆……不但要查寝,还在商量晚上也给大家加课……”
“天啊!!葛云!害人害己!”
葛云瑟瑟发抖,“我知道错了,谁知道会被云先生发现啊。”
一说到这个,大家都沉默了。
“说起来……云先生真的在那种地方很有势力吗?”
回来后葛云说了自己的遭遇,但是到现在,还是有很多人不敢相信,白白嫩嫩、一心工作的云先生在那样的地方居然会有很多“亲戚”。
葛云幽幽道:“你不信,就自己去试试看呗……”
反正他是亲眼看到那些理性只为出钱的客人服务的小姐、龟奴如何殷勤讨好云先生。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也没有人敢说自己要以身试法。
……
双宜出嫁之期将至,云雁回在家帮忙清点嫁妆,他坐在一间摆满了家具的屋子里,身下是一张乌木大床,床上有很多麒麟、云纹的浮雕,四角镂空花纹,古雅精美,正中间还有四个字:石麟衍庆。
这个也是几年前郑苹就给双宜打好的家具了,现在终于能派上用场。
云雁回比较简单粗暴,买了几间铺子,再加上两万贯现钱,加到嫁妆里。那几个铺子,他还要叫双宜都改做别的生意。
双宜坐在云雁回身旁,抱着他的胳膊,小声道:“我都不想出嫁了……”
本来她是没想那么多的,还挺高兴,阿娘更是欢天喜地。但是临近婚期,家里动静越来越大,阿娘偶尔也会感叹嫁出去就不似现在了,叫她多了不少愁绪和焦虑。
云雁回立刻站起来,干脆地道:“那就不嫁了,我退婚去!”
双宜:“……”
所有在房里帮忙清点的人全都吐血,拦住他,“雁哥儿你做什么啊!”
云雁回停住,大笑道:“开个玩笑。”
他走回去摸了摸双宜的脑袋,这个女孩是他穿越后最初见到的几个人之一。他们的关系很复杂,表面上双宜是他的姐姐,实际上,以云雁回的心理年龄,他更愿意将这个自己看着长大的女孩看成自己的小妹妹,甚至是女儿。
眼见她要嫁人,其实云雁回也有点伤感,只是他没有表露出来,免得叫双宜更加难过了。
“难得我们家双宜知道伤感了呀,没事呢,都在一个城,想我们了随时回来。想和离了……”
众人齐声道:“雁哥儿!这话说不得啊!”
双宜和云雁回相视一笑,她笑说:“我知道啦。”
只要看到她的家人,她就知道即便她出嫁了,家门也永远为她打开,或者说,从她五岁起,便是如此了。
第211章双宜成婚
迎亲日前一天,郑家的一干妇人跑到新房去,按照习俗,将新房打点好了,还有人留下来守着,在新人进来之前,外人是不允许进入的。
郑苹在家陪着双宜睡了一晚,最后给她做些教育。
这一步云雁回是没法插手了,虽说他一直觉得给少女讲解些生理常识很有必要,无奈局限于环境,男女有别,实在没办法。
就算瞒着人说了,也无法解释他是怎么这些的啊,说不定还被以为是另有企图呢。
只有郑苹这么一个女性长辈,她都是按照惯例,一步一步教的,到了双宜要出嫁的前一天晚上,才和她来讲解房中事。
幸好沈括那厮比较博学,常看医书,应当知道一些知识,总不会受伤,由得他们自己摸索去吧。
到了第二日,吉时已到,沈家的迎亲队便来了,雇了人一路鼓吹,很是热闹。
穿越前云雁回在电视上看到的,迎亲队里接新娘的都是花轿,此时呢,却是花车,两匹高头大马拉着,毕竟用人力抬轿不太符合此时的观念。
迎亲队停在郑家门口,奏乐催促新妇。
云雁回拿着一个大口袋,亲自带着几个郑家的少年郎出来,抓着口袋里的东西往外抛洒。
乐队一路吸引了不少看热闹的市民,此时看到他们散喜气,纷纷凑上去接,口里也说着吉祥话,祝福今日成亲的新人白头偕老。
仔细一看,那口袋里不止有铜钱,还混着一粒一粒的东西,剥开来看,竟然是散发着牛奶味儿的糖球儿,这个喜气散得好生特殊。听说新郎是钱塘人,这莫不是钱塘习俗?
小孩儿们将糖球吃下去,全都乐开了花儿。他们平时偶然能吃一点白糖,但是味道与这糖是无法相比的,这甜味更加精致,更别提那股浓浓的奶香味弥漫在口内,格外甜蜜。
一时间,这喜糖比喜钱更为抢手了,很多人捡了都放进口袋里,装备带回去给亲友尝一尝。
待吉时到了,新妇出阁,登上花车。
那些被喜糖迷住的人们,还围着花车一句句地念着祝词。云雁回和一干郑家二郎,便将口袋里的喜糖、喜钱分一分,在旁散发。
幸好云雁回准备了很多,索性一路撒过去开路。
小儿们跟在后面一路捡喜糖,大人们就看得更多了。
郑家光是这一路撒的铜钱和糖,就价值不菲了,再看新妇那一担担沉甸甸的嫁妆,足足排出去半条街长,这个女儿嫁得,真是舍得啊!
有知情人说道:“这算什么,这些都是你看得到的,人家还陪嫁了两万贯钱,和好几间最好地段的铺子呢!”
“啧啧,两万贯!真是好女娘啊!”
“呵呵!你们就看得到钱,看到没,那几担,是宫里的娘娘给的添妆呢!郑家的娘子和她那位郎君,乃是官家亲自做媒、赐婚的!”
“那难怪有如此排场了……”
另一头,沈家的人都在安慰紧张的沈括。
“今日是大喜的日子,存中可千万要镇定啊。”
“娶个亲,不能叫你同僚上司看了笑话。”
“换我我也紧张……今日来的客人也太富贵了。”
他们沈家在京中,也就是一些沈父的旧交,并沈括结交的,不会太多。但是郑家在汴京根底厚,再加上云雁回的亲友,那来得人就多了去了,就这据说还是精简过的。
沈家的人一致承认,这是门好亲事,这门媳妇娶了,对于沈括的未来,绝对是大有益处的。
更别提当初走议亲程序,交换帖子时,女方那边已写明了陪嫁物品,手笔很大,不提其他,单是两万贯钱,就不是哪家都舍得拿出来的。
这个价钱,对于郑家这个层次来说,都是下血本了啊。更何况,听说其实大部分都是郑双宜的哥哥和母亲给准备的,他们单独在外面过呢。
沈括当时却摇摇头,轻笑说:“最值钱的不是这两万钱,而是那几间铺子。”
“也是,铺子地段极好,寸土寸金。”
“不不不……这几间铺子,日后我那舅哥肯定是要出主意经营的,那才是真正的嫁妆里的大头呢。”
沈家人想到沈括在京中没多久,也赚了不少钱,还有亲家母那间很有名的玉笋红,对此话深信不疑。
……
这一边,云雁回踩在车驾上,对里头说:“双宜,你饿不饿?”
“还好,能挺住。”双宜说道。今日一大早,她就被拖起来梳妆打扮了,只吃了一点东西,之后为了妆面的完整还有途中没有内急之需,没敢再吃什么。
果然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婚礼都是个很折磨人的事情啊。
“那就好,”云雁回说道,看到后面送亲的车驾中,郑苹的马车帘子也被撩起来,“阿娘也担心你,我去和她说一声。”
如此一路到了新宅子,聚集了不少人气,云雁回在此把喜糖、喜钱都分发完了,打发了拦门的人。
郑苹和傅云沣下了车,和云雁回一起,将盛装打扮的双宜扶下车,按照此时的习俗,践行各种有吉祥寓意的动作,一路上就没脚踏实地,一直到新宅之中,坐在床上。
新宅里已是高朋满座,女客们拥着双宜走程序,云雁回这个男的就不进去了,他到筵席上去,把沈括灌了一通,直到沈括大喊待会儿还要行礼,这才停下。
沈括满面通红,拿着红绸到了新房,双宜手中也有一段,将这两段红绸系个同心结,沈括便可以此牵引双宜出去了。
沈括的伯母用秤杆将双宜的盖头挑开,这才叫双宜露面,亲朋好友们见了,纷纷称赞新妇好样貌。
还有人和云雁回开玩笑,早知道他姐姐那么漂亮,官家没做媒前就要去提亲了,这下真是让沈括占便宜了。
云雁回哼唧着表示,你当我姐是什么人都嫁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