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宋如盈并没有在同他们二人在院子之内喝茶谈天,而是自顾自的回了自己的房内,就连跟在身后的丫鬟也不知夫人今日这副落魄的模样究竟是为何?
平素里夫人乃是喜欢跟在大人的身边,怎么今日反倒是离大人这样远。
院子之内的两个男子在喝着茶水,乃是因为何桓身上有伤不宜饮酒,所以这才换来上好的茶水。
“此事是你刻意要瞒着嫂夫人,还是丞相大人在刻意瞒着嫂夫人,其实这样的事情打,从一开始便让嫂夫人知道,反倒是省了这其中的许多事情,现如今才让嫂夫人知晓恐怕他一时之间倒真是没办法接受。”
何桓不冷不热的说着这一番话,到底这件事情与他的关系并不大,乃是沈清平需要好好的费些功夫才能够将嫂夫人哄得开心,才能够将这件事情彻底化解。
并非是刻意要隐瞒任何事情,也并非是要刻意隐瞒宋如盈,沈清平以为京城之内发生的所有事情,娘子都已经打听得清清楚楚了,所以彼此之间心照不宣的并未提这件事情,而沈清平实实在在是没想到娘子当真是不知晓这件事。
固然是沈清平想要刻意隐瞒,若不是丞相大人在这其中操作着,沈清平也是无法隐瞒。
不过如今娘子既然都已知晓了,想必心中也是难受的厉害,确切的说并非是难受,而是觉得害怕日日都是在自己枕边的人竟然参与了这等残忍之事,还是她父亲竟然又将这件事情瞒了下来。
看得出来,这会儿沈清平的确是带着几分烦躁之意,犹如喝酒似的饮着茶杯之中的水,可即便是如今在如何的烦躁,也应当去与嫂夫人将这件事情说清楚才是,免得彼此之间因为这件无关紧要的事情而牺牲了嫌隙。
“我若是你如今就去与嫂夫人将这件事情解释清楚,不管嫂夫人是接受也好还是不接受也罢,终究这件事情要说明白,你的确是不曾插手过这件事,所以此事与你没有任何的关系,你又何须带着一副心虚的意思面对嫂夫人。”
何桓倒是一副过来人的口吻,说着这番话,不知晓的人还以为何桓后院之内早已经妻妾成群,实则不然何患乃是个不近女色之人,他此生唯一最大的爱就是如何挣钱。
不过话题却是不曾说错,有任何的误会便是要说开了才好,沈清平自认为是不曾参与过这件事情所以也并没有任何心虚,只不过是一时之间叫宋如盈之晓得此事,他有些不知应当如何解释吧。
更何况当初是为了太子殿下才做的这件事情在其位谋其职,而他左右不过就是在其位谋其职罢了,所做的事情一切都是因为太子殿下的吩咐才敢这样做,若是换做是自个无论如何都不会这样来做。
可是这样的话彤官场上的人倒是能够说,可是与娘子若是说的这样清清楚楚,恐怕娘子的心中更是有颇多的不舒服了,一时之间沈清萍也不知晓应当如何回应娘子这样的一番话。
心中已经想好了许多能够解释的话语,可是走到了院子的门口,沈清平便只能是将方才的话,硬生生的又咽回了肚子里,毕竟在感情里边相对的理性,反倒是让对方觉着自己乃是在同她讲大道理。
屋内不曾点燃任何烛火,安静漆黑的卧房之内叫沈清平摸索了好一会儿这才走进了。
走进去之后小心翼翼地走到了床边上,只见着女子侧躺在床上借着月光倒是能够看得清楚。
开门的声音算不上大,可是侧躺在床上的女子却是能够清清楚楚的听得到声音,听到那样突兀而又刺耳的声音之时,宋如盈放在被子里的那只手下意识的便攥成了拳头。
宋如盈很清楚乃是沈清平回到了屋内,因为除了沈清平之外也并不会有任何人闯入这卧房之中。
安静的屋内能够听得到身后人在呼吸的声音,轻轻闭上的双眸,其实并未睡着,只不过在听到些许微末的声音之时依旧是装作任何都不知晓的模样,内容不睁开这一双眼睛也不想面对身后之人。
“你睡觉一向都比较轻,我知晓这会儿你必定是醒着,我与你来也的确是想解释今日之事,这一切固然都是我与父亲做的不对不应该隐瞒着你,可是你是一个小女子,这样打打杀杀的事情终归是不能够让你知晓,父亲是为了能够保护你,而我自然也是如此。”
沈清平一边说着话,一边轻轻拍打着隆起的被子,是带着些许安抚的意思,更是带着宽慰之意,让他莫要因为这件事情而害怕,沈清平轻轻的拍打着被子而被子之中的宋如盈整个人变得很是紧张。
固然是如同相公所言的,这一番话一模一样乃是为了保护她,不让她知道这其中的残忍,可是宋如盈并不认为这一切乃是沈清平隐瞒他的理由,毕竟夫妻二人之间应当是任何事情都说得尤为清楚,即便此事过于残忍也应当彼此之间都知晓才对。
被子里的女子并未睡着,在听到沈清平所言的这一番话之时,翻了个身平躺着在床上,终究还是忍不住地睁开了眼睛,借着皎洁的月色对上了沈清平一双温柔而又愧疚的双眸。
今日的月色格外的明亮,即便是屋内不曾点亮任何的烛火,却也是能够清清楚楚的看得见彼此那一双明亮温柔的眼睛,沈清平的目光总是这样温柔,即便是再如何的生气宋如盈也是无法同他继续下去。
“我所生气的事情并非是你将这件事情对我隐瞒,而是你与父亲两个人分明知道,此事应当与我说清楚,而并非叫我自个儿发现,而你们二人依旧是选择隐瞒,今日若不是何桓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难不成你们二人还打算继续瞒着我吗?”
宋如盈尽可能地平复着自己的心情,很是平淡的同面前的沈清平说着这一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