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朝鲜美婢尽入我怀,又何虑之有?
如此反问一句之后,朱明忠看着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方以智问道。
“朝鲜人于东北,皆为我勋士之家的家奴对不对?”
“是。”
方以智连忙回答道。
“皆为我勋士之家奴,毕竟,土地官有,私垦者没其产,流其人。”
“官山海”的法令最大的好处是什么?就是天下的土地杜绝了私垦,让官府掌握了大量的土地,当然也会带来一些弊端,比如百姓不无积极开垦,这样会造成田赋的减少,而大明则通过出租官田来弥补这方面的损失,相比于收取三成的田租,田赋几乎是不值一提的。
“所以,他们就是奴婢,是我汉人的奴婢,男人为我耕地,女子为我……暖床!”
提及暖床时,朱明忠的脸上带着些笑容。
“他们现在说的是汉话的,将来其子女说的也是汉话,作为奴婢的他们,渴望得到主人的赏识,对于他们来说,能够成为主人的通房丫头,都已经是天下的赏赐了,若是能嫁给主人,那更多是无上的荣耀,其子为奴,女为妾,几十年后,又何岂分你我?既然如此,又有何虑。”
根本就不需要有任何顾虑,因为对于那些为奴的朝鲜人来说,他们会主动的抛弃自己的朝鲜人的身份,一切向主子靠拢,就像满清的包衣奴才一样,不过只是短短几十年,便无不以身为奴才为荣,无不以能为主子暖床填房为荣。家奴与奴才相同,甚至就人身依附关系上来说,现在的东北已经做的非常不错了。
“所以,无论朝鲜移民来多少,都不需要担心,只需要把握好一点,就是不能让他们直接拥有土地,甚至不能让他们直接经商,让他们来到了中国,只能做为家奴寄居在主人家中,让他们世代为主人的家奴,为其种田,甚至为其生儿育女!”
有些懒洋洋的往后靠了一下,朱明忠又强调道。
“当然,也要保护他们,不能让主家任意伤害他们,毕竟,我们是文明人,没有了家奴,谁为他们耕地,侍候他们?况且,如果任意伤害他们的话,朝鲜人又岂会主动前来投奔我大明?”
“陛下,朝鲜百姓地位低下,尤其是其贱民,更是几乎不能为人,即便是白丁,也是倍受歧视,所以他们才愿意来我大明甘愿为勋士家奴,虽名为家奴,实则为佃农、为家仆,于东北勋士之家,待家奴也是极为丰厚,男丁每月给粮三斗,女眷儿童给粮两斗半,而且每月还有赏钱百文,逢年过节的时候,另有恩赏,这样的待遇,别说是在朝鲜,就是在江南也是颇为丰厚的……”
“我汉人素来都是待人以宽,卑劣之徒不过只是少数,不过要防微杜渐,毕竟,现在他们之所以待家奴好,是因为离不开他们,而且家奴数量有限,若是家奴多了,自然也就不值钱了,到时候,也就任意打骂了。不过,就暂时来说,这还不是什么问题,毕竟,未来十几年,退役官兵还是要往东北安置的,他们也是需要家奴的。”
随后,朱明忠又特意吩咐他,要让那些家奴子,也要到学识字。
“变夷为夏,关键就是教育,不要说家奴子,就永远是家奴,也要给他们上升的渠道,让他们知道,大明没有排斥他们,当然,也要让他们不能忘记主人家的提携。”
回忆着满清对包衣的使用,朱明忠的唇角略微一扬,现在就让那些勋士以朝鲜人为包衣吧,当然与满清不同,那些朝鲜人是自愿为奴的。
“陛下所言甚是,”
见陛下的心情不错,而且听说未来十几年退役官兵,还会继续往东北安置,这意味着未来十几年,还会有几十万退役军人安置到东北,问题已经得到解决的方以智,又趁此机会抓紧请示道。
“陛下,还有一件事臣需要向陛下请示。”
“什么事?”
朱明忠看着方以智问道,
“黑龙江以北,虽然我们在那里设立了黑河总督区,可是往北却有俄罗斯人,往西也有俄罗斯人,现在,在对待他们的问题上,是把他们赶出去,还是任由他们占据北方之地?”
所谓的“北方之地”,其实就是西伯利亚,只不过现在大明笼统的称为“北方之地”,在未来才会重新命名。
“现在不着急打,因为北方之地的归属权并不在于我们能否与北方取得优势,而在于俄罗斯是否承认我们对北方的主权,想要迫使他们同意,就必须要通过战争以及外交上的努力,在北方用兵……”
摇摇头,来自后世的朱明忠自然知道,西伯利亚有多行的漫长,也知道,从西伯利亚往西一路打过去,只会对大明越来越不利,毕竟,那一路上看似攻城掠地,可是实际上距离本土却越来越远,反而对俄罗斯越来越有利,因为最终当大明打到亚欧分界线的时候,将不得不得面对于家门口作战的俄罗斯军队,而反观大明军队却是劳师远征,甚至连后勤都成为问题。
“可以就得得不偿失,北方之地未来解决不在北方,而在西北,在那里,我们早晚是要和俄罗斯交手的!”
战争打的就是后勤!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为什么拿破仑和海德先后饮恨俄罗斯,是因为俄罗斯太大,因为后勤供应难以跟上,也正因如此,朱明忠才会千方百计的想要避开这一切,所以他选择了西北作为突破点,因为征服西域同样也需要后勤,而后勤的保障最终会通过铁路加以解决,铁路是进军西域的必须。
相比于人烟稀少的西伯利亚,在西北修建铁路更符合经济上的利益,至于西伯利来的铁路……等到需要的时候,自然会修建,现在先集中国力修建好从清河通往潼关,再由潼关通往西域的铁路,才是最重要的。毕竟这条铁路关系着未来整个西域的谋略。
一但那条铁路筑通,源源不断的物资就会从中都运往西域,中都军工厂生产的武器,南洋各诸侯国的廉价米,江南的棉布、茶叶,当然还有就是来自全国各地的兵马,铁路会成为进军西域的大动脉,在将来,也会有源源不断的移民移居西域,汉人的身影将再一次出现在那里,西域势必将会再次重归中国。
当然,在此之前,那些人会帮助大明把当地神教问题彻底的解决了,从目前掌握的情报来看,至少目前来说,西北的问题已经被解决了,男人被杀,女人被掠,甚至满清上下无不沉浸于那种掠女为奴为婢,壮大自身人口的“成功”之中,只不过,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将来,在时机合适的时候,大明同样也会依葫芦画瓢。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这个世界也就安静了!
想到这里,朱明忠又补充一句。
“虽然不在那里与他们交手,但是必须要向他们表明我们的领土立场,告诉他们,包括西伯利亚汗国内的所有北方之地,都是大明的领土,因为……蒙古人曾接受我们的册封,所以,那里是大明的国土,让他们立即撤回去!”
那里真的曾接受过大明的册封吗?
有没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表明立场,表明这个立场,无非就是为了将来解决这个问题作铺垫,如果连抗议都不提,到最后也就只有默认了。有时候,抗议的作用就在于此。
所谓“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不过只是弱小的时候,用于表明立场,等到实力强大、时机成熟了,什么搁置争议,到那时候就只有一个选择,你不听话就往死里打你。
“臣明白了。”
明白了陛下的意思之后,方以智又接着说道。
“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朝鲜的问题,朝鲜虽是我国藩邦,且视我大明为‘再造之恩’的‘君父之国’,但无论如何总归是藩国,所以臣以为,可于东北府学之中,收朝鲜学生,令其尽归中国教化,如此,将来若收朝鲜为郡县,此人可为其内应。”
身为东北总督的方以智,自然不会忘记一江之隔的那个邻居,尽管在某种程度上来说,现在的朝鲜对于大明而言,几乎不亚于亲儿子,当然,这种亲儿子更多的是他们对待大明的态度,他们以身为大明的“亲儿子”为荣,处处称大明为“君父之国”。可无论朝鲜如何恭敬,在方以智看来……不过就是干儿子罢了!对干儿子,自然要防一手。
“这样安排也好。”
朱明忠轻轻颔首。
“朝鲜的问题,虽然不一定能于朕的手上解决,现在收其世子、王族以及两班子弟于清河学校读书,就是为了将来于朝鲜设立郡县,嗯,东北与朝鲜是一江之隔,招收朝鲜学生更为方便一些,可以尽管放手招生,要让他们作为未来收朝鲜为郡县的基础,有他们在民间作为基础,再加上受我大明教育的两班大臣,想必五十年后,朝鲜必定可为我大明一行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