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地方表面看起来挺正常,但莫名让人觉得诡异。
忽然被人捂住口鼻,南知惊慌的挣扎起来。
抬起脚猛的踩向后面人的脚。
那人像是早有预料,轻巧躲开。
“别乱动。”
身后的人低声说了一句话。
南知僵住,这声音……是盛迟。
原本全力挣扎的身子,顷刻间冷了下来。
见她老实了,盛迟才松开她,将她拉到旁边角落的盲区。
蹙眉问她,“你跑到这来干什么?”
南知理都不理他,转身欲走。
盛迟拉住她的手腕,“你现在是陈兴理的眼中钉,你是真觉得自己命硬?”
说起陈兴理。
南知冷笑一声,“我为什么会成为姓陈的眼中钉,还不是因为你那个好妹妹?”
昨天晚上的事情像电影画面一样回荡在脑海。
盛迟喉咙动了动,“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你必须马上离开这里。”
南知最烦他这种漠视的态度。
好像昨天发生的种种,在他眼睛里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云烟。
她为什么会去找林薇薇并且打她,他知道原因吗?
他什么都不知道,当场打的却是她。
她差点遭人欺辱,又差点命丧大街,他知道她当时的心情吗?
他不知道。
当时她需要他的时候他不出现,现在她不需要他了,他却要把自己当做她的救世主。
真是可笑。
“盛迟,你以什么身份管我?又凭什么管我?我是死是活好像跟你没关系?”
盛迟嗓音微沉,“南知,现在不是你置气的时候。”
“好笑,你以为你是谁?我需要跟你置气?”
男人的眸光比这暗色调的空间还要晦暗不明。
他一言不发,拉着她就要出去。
南知猛的甩开他的手,“盛迟,我不需要你教我怎样办事,我也不是三岁小孩,会不知死活的拿自己的命堵。”
语毕,南知冷冷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迈进卫生间。
或许这并不是真的卫生间,所以来人甚少。
但是南知怎么看都找不出究竟哪里不同,在她眼睛里这就是最普通的男卫生间。
就在她蹙眉不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的时候。
她人忽的被盛迟拉进了一个门里。
南知现在对他全身都是抗拒。
盛迟在她反抗之前警告的开口,“这里的人对女人异常敏锐,如果你想让自己成为这群狼的目标,那你就继续挣扎。”
“南知,我可以告诉你,男人和女人玩的地方不一样,所以女卫生间通往的位置也不一样,没有我,你找不到陈兴理。”
他这句话让南知微愣,她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过了几秒别开了眼睛,没在说话。
两人认识五年,盛迟很了解她,明白这是她的妥协。
盛迟摸出一张卡,贴在马桶后面的瓷砖上。
只听滴滴两声,整面墙由下而上拉开。
入目的是亮着柔光的暗色墙壁。
刚迈开步子进去,后面的墙壁就落了下去,将外界阻隔。
脚踩着地毯,面前是长长的走廊。
整个空间密闭,连个窗户都没有,光是看着,就让人觉得沉闷。
南知顿觉有点呼吸不畅,扶着墙壁,闭了闭眼。
盛迟垂眸看她,“如果不适应,就出去。”
南知没理他,摸出手机看了看,发现一点信号都没有。
她蹙眉。
盛迟盯着她的手机看了几秒,轻笑,“想通过手机定位跟那位姓许的联系?天真。”
南知不动声色的收起手机,“关你什么事。”
盛迟哼了哼,弯身将她打横抱起,没理会她不善的言辞。
南知挣扎,“放我下来!”
盛迟目光平视前方,淡淡回她,“如果你想要摆脱陈兴理的纠缠,就配合一点。”
南知烦透了他这种不温不火的态度。
脾气像是盛夏的大雨,一下子就上来了,口不择言起来。
“我偏不配合!”
话音一落,就开始大力挣扎起来,盛迟不放手,她就胡乱的开始打他,但男人怎么都不理会她,就像是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人,冷硬且无情。
她在他面前从来就没有丝毫的影响力。
南知气急,对着他的脖子狠狠的咬下去,见他还是无动于衷,抬手一巴掌也挥了上去。
清脆的巴掌声在静谧的走廊上清晰异常。
盛迟清冷无波的眼底终于晕染上些许怒意。
他放下她,猛的将她按在墙上,嗓音沉冷,“南知,不要挑战我的底线。”
南知无所畏惧的昂起下巴,“是你自己死乞白赖的非要带我进来,我求你了?你凭什么抱我,恶心。”
她这句话让盛迟眉心微蹙,心脏也是一滞。
“恶心?”他沉着眼睛,重复了她最后两个字。
南知笑,“你该不会是以为自己在我这还能算什么吧?可笑。”
盛迟深如寒潭的眸子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儿,里面像是暴风雨但忽的又平静下来。
他没说话,拉着她,朝前走了一段路,然后将她带进了一个房间。
里头的人好像没想到盛迟会带着个女人来,错愕的看着南知。
“盛总,这位是……”
盛迟没解释南知的身份,而是冷冷的抛出几个字,“给她化妆。”
那人没在多言,让南知坐在椅子上,然后就开始摆弄她的头发。
南知本想拒绝,但是她现在冷静下来想,在这里盛迟就是她唯一的桥梁,如果她不知好歹把这桥梁斩断,那她可能都不知道怎么出去,到时候害的还是自己。
识时务者为俊杰,倒不如顺了他的意。
比起陈兴理那些人,最起码,盛迟的做派正的多,在他身边也安全很多。
她这么一出神的时间,化妆师已经快要将她收拾好。
把她的头发全部用发套圈着贴在头皮上,然后给她带了男士假发,接下来那人开始给她化妆,没多会就画成了一个男人样。
并未有过多的修饰,只不过给她修的稍微英气了些,看起来更像一个男人。
但比起真正的男人,她到底还是缺了些阳刚之气。
“带她去换衣服。”
化妆师说了声好,然后领着南知去换衣服。
果真是人靠衣装,这么一来看起来真的很像那么回事。
似乎是察觉的了盛迟的用意,南知出来看向盛迟,“不知道盛总打算带我去干嘛?”
盛迟抬起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去了就知道。”
说完之后,便带着她出了门。
本以为出了这门就能直接找到陈兴理那帮人。
没想到还经过一个长长的电梯隧道才到达目的地,七拐八绕的,南知根本就不知道这秘密基地到底是在什么方位。
手机没有信号,许承遇那边要怎么联系呢?
她心里正苦恼,盛迟温润的声音响在了她耳边,“放心,许承遇会在外面接应。”
南知愣了愣,抬眼看过去。
他那下巴偏下的地方有她刚咬出来的痕迹,因肤色冷白,显得特别清楚,脸上的指痕还若隐若现。
想到刚刚自己那毫不领情的样子,要是她是盛迟,恐怕早不耐烦的自己走了。
而他却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还提醒她,他的人会跟许承遇搭线。
虽然心里面意识到自己有失分寸,但她不会承认。
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
电梯隧道的尽头,便是另一种场景。
流光溢彩,纸醉金迷。
南知看着面前的场景,被惊到……
原来这秘密基地,健在了槐城湖底下,透过玻璃,随处可以见到游动着的鱼。
搭建方做了特殊处理,入目可见的,如梦似幻,并不是漆黑一片的惊悚。
走过一段,耳边就会传来悦耳的曲子,宛转悠扬,好听又独特。
南知轻笑,“真是当之无愧的人间绝调。”
盛迟闻言好笑道,“你以为这人间绝调指的是曲子?”
他这不认同还有点无语的样子,令南知不解,“不然呢?”
盛迟好笑,眸色里添了些玩味,“你觉得关起门来,男人最喜欢听的是什么?”
南知眨了下眼睛,到底是未经人事,“什么?”
女人那双眼睛极漂亮,睫毛长长的像是小扇子,扑闪扑闪的像是刷在了他的心上。
盛迟别开眼,不自在的将她按在一个未关紧的门边。
门里面传来的声音……
南知就是再迟钝也反应过来,脸刷的就红了,“下流!”
盛迟勾唇浅笑,“等会或许你会亲自见识到这样的事情,早些做准备也是好。”
南知,“什么意思?”
“你单枪匹马的来,不就是做好了要经历这些的准备?”
说完之后,不等南知回话。
他就抓着他的手腕,直接迈进了一个包间。
包间很大,黑色色调,给人一股子惊悚之感,灯光闪动间,里头的人脸也一一呈现在南知的眼睛里。
沙发上坐着四个人正在喝酒。
包间四面立着屏风,屏风后面有四个人在用不同的乐器在弹奏曲子。
而陈兴理,就坐在那沙发的正中间,翘着腿,叼着烟。
手中端着一杯酒,懒散的正在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