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个活一点也不轻松,谁有时间经常去长老门下天天对数目,而且是每天领的东西就不知一两次,频繁取物会让事情变得更加麻烦。
所以白梵就定下了,以后取物的日子,单日取物,双日停库对数,只有频繁的对数,才能把整个账目清晰的展现出来。
不过这事白梵自己做不来,差事多的忙不过来,更别说让她去上门对数了。
而白梵此刻自然是另有安排,这会她那里不是还有个虚竹么,那小子仗着自己经常在忙,三五不勤的,这时正好给他找个跑腿的活干。
内库司在听了白梵的话后顿时有些为难,因为单双日的安排会让许多的核心弟子反对,不过既然是白梵点头答应承担责任的,那他也就是只当个行事得人,毕竟他拿了内库那么多东西,这新掌堂也没说要重罚他,能躲得一时算一时。
若是白梵听见了内库司的心里话,一定会说,你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而白梵不在这件事上死咬,就是因为这个内库司还有用,若是她现在把这人处置了,后面这个大空位让谁来做也不一定能马上接手,再加上这种指甲缝的肉再揪着也出不来多少,倒是要将那些核心弟子的毛病给治了。
内库司小心的打量着白梵的脸色,在等她的下文:“掌堂,您是否还有别的吩咐。”
白梵想了想此时能做的差不多也是这些了,其他的只能等核心弟子出招了。
“没有了,你们现在就按照我说的开始做吧,这里是我写下来的流程。”
说着将那玉简挪到案桌中间。
内库司深吸了一口气,面上露出一副警凛的神情,伸出手从桌上拿起了这卷玉简,随后才退下。
众弟子抬首看去,见白梵站定在上位目露寒色:“若有人从中作梗,下次我便回带他回刑罚堂,那里的牢房还有大半都空着。”
这些弟子脑袋一片空白,脸色煞白,不知作何反应。
因为白梵知道这些人当中肯定会有核心弟子那边的耳目,如此说也是提醒他们不要轻举妄动,她可不想自己实行的计划,中途被人捣乱。
“你们这内库弟子尤为多,若是呆的不耐烦,大可到我那里久住,刑罚堂可是冷清的很。”
说着还抚了抚云袖,面上酝满杀机,然后跨步从上面走了下来,直接往门外而去,那带起的风将这些弟子的脑瓜都吹的飕凉。
世家核心弟子来找她,即便是压力再大不是还有孙长老么,当初掌门还亲自说了让他帮自己,以后有的是需要他的时候,现在大可放开手去干。
将事情在内库交代办后,白梵便上了灵舟匆匆的回了刑罚堂,单拎出了虚竹开始教导他对数,这也让虚竹好一番受宠若惊,他自以为要在这里蹉跎时间,不想白梵还开始教他东西了,虽然不是什么修行之法,但是也是一份好差事。
这差事可不是什么小事情,而是经常要于各脉长老来往,如此他似乎遇到了比其他弟子更好的机会,若能经常出现在长老的跟前,只不定还会被收入门中,虽然希望渺茫,但是你这差事也不是一两日,而是以往长久。
自己资质不够,刷好感不久行了么。
心中也感叹了一番,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白梵做完这些,又开始暗自琢磨什么时候可以去纯阳宫一趟,恰好最近她手上有一些案子没解决,是当年纯阳宫借走了门中的乾坤镜,这东西是件后天法宝,与翻天印其名。
当年金长老与纯阳宫姓常的长老打赌,而这赌注就是把乾坤镜借出去五百年,最后金长老败给了纯阳宫的长老。
而这五百年之期也到了,现在是拿回来的时候了,至于为什么金长老把门中乾坤镜输了,这估计要去问长老他们了,这案子上根本没有写清,只是说到了时日过去取得便是了。
就这样白梵随意吩咐了碧池几句就离开了玄冥,一个人带着当年的协议直接上门去了。
纯阳宫的道宫健在一座山巅之上,整座山看起来就像一束笔直的长剑,山腰的石梯无比险峻,一不小心就是粉身碎骨,还在如今的白梵不需要去爬这种梯子,直接坐着灵舟飞来就好了。
远远的还没到,那纯阳宫的弟子便已经发现了她,更是三五六个的冲飞了过来,带着一阵疾风,等瞧见白梵的灵舟后才稍稍停住,出声警惕道:“你是何人,为何会出现在我纯阳宫境内。”
白梵嘴上微微一笑,然后道:“我乃是玄冥派的的弟子,玄重水一脉的掌堂,今日过来便是来取乾坤镜的。”
说着将自己的玉牌拿出来给对方看了一眼。
见了玉牌,几人才将警惕松懈下来,语气都缓和了不少:“原来是玄冥派的掌堂真人,失敬失敬,前些日子我们门中有长老遭遇突袭,肉身全毁,现在仅靠着元婴才留下一口气。”
白梵一听此话,顿时讶异,如今魔族被侵,想来回去偷袭纯阳宫的白梵还真照不出来,毕竟那里可是进去了出不来的地。
“那此人你们可有抓住?”
几个弟子纷纷摇头。
“掌堂真人还是随我们一起进去吧,现在门内弟子十分警惕,稍有风吹草东就是草木皆兵。”
白梵点头跟着这几位弟子进了纯阳宫,一路上被遇见的弟子探查过好几次,好在白梵知道他什么是在找人,不然还以为是对自己不敬。
纯阳宫并没有白梵想象中那样好,若不是地方大,这里的殿舍都和当年的清虚宗有的一笔,看来剑修是真的一根筋。
这道场的落叶被吹的到处都是,等到了一处竹林,牵引的弟子才退开,由得白梵自己走了进去。
竹林里都是一股青竹的气味,等走到里面了,才听到一阵剑气声呼啸而来,白梵顿时往后一弯腰,躲过这突飞而来的长剑,豁然也抽出了自己手中金珠,举剑便是要与人相争时,耳边才传来一阵哈哈大小声。
白梵疑惑的看了过去,只见一个中年道长北手站在那里,一遍抚着胡须,一边仰头大笑:“这来的应约之人怎不是金无彦。”
白梵察觉到对方修为是大乘修士,原本想要呵斥的话立即收在了嘴边,拱手作揖道:“金长老事物繁忙,这会只能由我这个小掌堂前来赴约。”
“哦?金丹修为,不错,不错,不错。”
连说了三声不错。
白梵敬了对方一礼,没一会耳边又突然还来剑气声,白梵耳朵一动,瞬间感知方向,抬手便是将那飞来的剑气劈成两半,一霎那整个竹林都抖簌了一下。
“哗哗哗。”
白梵皱眉看向对方,质问道:“前辈你这是何意?”
“当然是看你有没有与我对剑的资格。”
“什么?”
这中年道长慢悠悠的走到一旁的石桌上,然后坐下倒上一杯灵茶,像白梵做出伸手示意的动作。
白梵有些警惕的挨着石凳坐下来,手里的金珠一刻也不敢放松,只不定对方还要再偷袭一次呢。
“玄冥派让你来,都没告诉你来这里是比剑么。”
“?”
白梵露出一脸疑惑,自己是来取乾坤镜的,怎么变成来比剑的了。
正在她陷入苦死纠结时,却听得中年道人说:“我与金无彦当年有过一次赌约,就是比剑,输了的帮对方办成一件事,后来我就赢了。”
白梵此刻不想说话,总觉的这里有坑。
“我要他帮我借来玄冥派的乾坤镜。”
说着中年人又喝了一口灵茶,还示意白梵也喝喝看,但是白梵喝茶嘴挑的很,这种便宜的灵茶她不想喝。
“但是金无彦不答应,他说乾坤镜是玄冥派的,除去旋坤镜其他的都可以。”
这说话说一半,然后半天没动静,让白梵顿时都憋死了。
“然后呢。”
“然后我说让他去找玉如烟借醒魂番,但是他死活也不愿,我说二者之选其一,他便选了乾坤镜。”
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白梵,总觉里面有点狗血。
“他说乾坤镜只借我五百年,五百年后他再来与我比试,要把乾坤镜赢回来。”
听到这话,白梵也终于知道这案子里面为什么描述的那么模糊了,这根本就是一件私事,弄得他当公事办,想了一会觉得这案子有些艰难,与对方一个大乘修士比剑简直是自取其辱。
“前辈你看我能和你比剑么?”
说完还用手指着自己鼻子,一副就我这样的能和你比么。
哪知对方竟然点头:“悟性可以,还有你那把剑也不错,我可以用普通竹剑与你比试。”
说的好像让了白梵不少便宜,但是白梵顿时都无语了,咱们不说剑这回事,就说说咱们修为上的差距,您一个剑宗大乘长老,我一个法修元婴,这根本就不是在一个量级上的事,若是其它什么都好,但是就是不要比剑。
“我觉得这事我还得回去,乾坤镜我就不暂时不拿了,等下次金长老亲自来。”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哪只白梵的面前突然冒出一块通透的琉璃镜面,冒出丝丝淡淡的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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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别理会那喷子了,我气也气过了,感觉她一直在那里蹦哒的很欢,文下被刷也无所谓,就当是一个哈比,反正我写这本基本就这个样子了,我从八月九号开文,到现在十二月份,已经写了六十五万多字了。
从上架入V后我也一直没有断更,从开始时间有些不稳定,到后面的晚上九点和十点更新。
中间我都不知道自己靠什么坚持下来的,这篇文很冷很冷,收益也非常不理想,基友都劝我早些放弃这本,但是我始终坚持在写,更不想掐腰完结,曾经我很后悔签约在了晋江,因为这里没有属于我的土壤。
当年我签JJ的时候评论区不是这个样子的,时隔四年回来,到处都是喷子,当年我喜欢的作者大多数都停更了,就连我当年的编辑都离职了,而编辑群只有几个人还在写文,且全站都是甜文风,我更是感觉自己处处不自在。
因为当年我来JJ的时候全站还在虐文时期,当年文案都和现在不一样,所以我感觉我走入不了这个群体,等这本文写完了,我可能不会写这个频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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