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问!为么我会突然出现在这个房间里呢?”
像是小丑又像是魔术师打扮的白发青年开心地转了一个圈,哈哈声笑着,动作和表情夸张得像是舞台上的表演,没有被扑克牌面具遮住的另外一只金『色』睛闪闪发亮。
安吾:“……”
空间系是最作弊的吧!
空间系真是烦死了!!!
“答案是——”戈里拿下自己头上的白帽子,帽子里砰地炸出了烟雾和礼花。
青年递上变出来的花,『露』出灿烂的笑容道:“是魔术哦!”
是异能啊!!!
安吾忍住吐槽,没接他送的花,只是伸手头上的礼花拍下来,平静道:“戈里先生,你过来找我有么事情吗?”
“诶?然安吾君是知道我的吧,好可惜,那就只能省去一个提问互动环节了。”戈里眨了眨金『色』的睛,手腕一转,那束花朵就消失了。
“鼎鼎有名的世界级异能恐怖犯罪、危险的特一级异能[小丑],我当然知道。”安吾说。
戈里,[人五衰]的成员,费奥尔的伴,被称为[小丑],异能和空间有关,几乎能随意转移他身上那个斗篷周围30米左右的所有东西。
比,突然把你的脑袋和脖子分家也是轻松的事情,在30米的范围内转移威力巨的武器或敌人和伴等等情况,部都十分棘手。
世界上任何地方对于他来说都入无人之地,在不解决他之前,安吾都不准备去抓费奥尔。
但是现在,无论是费奥尔还是戈里,他都完不想看啊!
这下好了,原本最令人头疼的苍王和设计师突然感觉都不是么问题了呢。
然后,戈里出现在这里还代表了另一个糟糕的情况——未来发生了巨的变。
戈里本不应该这么早出场,费奥尔也不会这么早让他暴『露』在横滨各个势力面前,虽然[小丑]在国际上经很有名就是了……
戈里现在就暴『露』了,参与了这么的事情,入了他们的视线,费奥尔底在想么?原本的计划经改变了吗?那底是的改变呢?他之后又要做么?
安吾又开始头痛了,甚至想要直接去对费奥尔使用[堕落论]。
不行不行!安吾你冷静一点!人格会被污染的!
“好吧,既然你经知道了,那我们就省略其他的程序,来直接入正题吧!”戈里踏着尖尖的小丑鞋轻巧地落在了他的面前。
安吾推了下镜:“你要做么?”
要打架吗?就算是戈里,在经知道异能的情况下,我可是也没在怕的——
“来一起探讨自由吧!安吾君!”戈里开心道。
安吾:“……”
安吾转身就走。
戈里:“诶?诶??等等——”
他们所在的这个通道,或说安吾被转移过来的这条路线,是最难的,甚至就是专门为了对付不想应付的麻烦入侵制造的死路。
但是,对于安吾来说,问题不。
他知道这座建筑的所有细节,也知道门上设置的所有密码和答案,对于机关也很清楚,他甚至可能比建筑本身的设计师还清楚。
以及围绕着这座建筑发生的所有阴谋诡计,他也看了。
只要稍微花点间,他就能通关,去最终关卡那里和家集合。
其实不是被戈里缠上,安吾甚至准备直接用幻术假死,然后偷偷暗地里搞事。
再次使用了[堕落论]后,安吾也看了其他人现在的情况。
京极然去和设计师、苍王他们会合了,正在商量之后的计划。
织田作还是和『乱』步一起,正在通关秩序善良阵营的那条路线。
太宰和绫辻被分了一起,正在通关混沌善良的路线。
费奥尔是混沌邪恶的路线。
不得不说,在看人这方面,设计师还挺准的。
只不过,那些谜题对于那些人根本没用,就算触发了一些机关被恶意针对,他们也完能靠头脑脱险。
洗脑和引导思维改变阵营就更谈不上了。
设计师和苍王真是太真了,也是很惨了,竟然引来了这几个世界级头脑花板的存在。
就算带着洗脑的精神系异能来,也不一定能对付那几个人,竟然想靠着一些诡辩的道德问题就能改变他们的想法,真是……
这个世界何,人类是怎么样的,社会是么情况,那几个人再清楚不过了。
『乱』步这方面虽然有点问题,但有织田作的异能[衣无缝]在就没有任何问题了,织田作和『乱』步的搭档是最完美的,不会想太,他们是纯粹而又强的组合。
不是京极夏彦也出手搞出了几个谜题和设计,估计这个『迷』宫根本拦不住那几个人半小,其中二十九分钟都花在走路上。
他们经坚定走在了自己认为正确的道路上,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改变呢?又不是热血少年漫里被嘴遁的反派。
啊……这个世界确实是由几个漫画组成的……
安吾陷入了沉思。
“安吾君,你觉得么是真正的自由呢?”
或,我应该试试嘴遁?说不定真的能嘴遁成功呢?
“安吾君~理一下我嘛~来!提问!安吾君你是真的想要自由吗?但是为么会愿意在特务科那种地方加班工作呢?这次还被派了这种危险的任务里,你是自己愿意做这一切的吗?为么呢?”
但是我根本不擅长嘴遁啊,那种事情想想都令人头疼,真是的,我最讨厌讲道理了……
“让我想想——你喜欢鸟吗?”
“嗯?”安吾被熟悉台词触动了神经,下意识偏头去看喋喋不休的青年。
戈里勾起嘴角,金『色』的睛和他对视:“我很喜欢哦,鸟不受重力束缚,翱翔于际,完自由,这就是我所追求的,所以我加入了[人五衰]。”
唔……试试吧。
安吾推镜:“所以,你自由定义为不受任何拘束,翱翔于际的,完自由的飞鸟吗?”
“嗯嗯!安吾君觉得怎么样呢?你认为真正的自由是么?”戈里期待地看着他,也不知道是在期待赞还是在期待反驳。
安吾看了他几秒,问:“那你觉得自己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呢?”
戈里眨眨睛,鼓起脸不满道:“用问题回答问题太作弊了啦!”
他叹了口气,然后拿下了那个扑克牌半边面具,『露』出完好并且俊美无比的脸,神清明并平静道:“我的精神完正常,我能理解夺走人生命的行为有邪恶,罪恶感也和常人一样。”
“但正因,所以我更加痛苦啊。”
青年那一直非常夸张动个没停的表情突然安静下来,静静注视着他道:“束缚我们的牢笼是么呢?是情感,是道德,是伦理,是法律,是头盖骨。”
他伸出食指戳了戳自己的脑袋,轻声道:“牢笼在这里,就是头盖骨,我们没法从这个温暖又『潮』湿的地狱中逃脱。”
安吾看着他,神非常认真。
白发青年的表情是被束缚的痛苦,是向往自由却无法飞翔的笼中鸟的悲伤表情。
小丑是一个充满喜剧『色』彩的悲剧角『色』,他的语言动作表情都很夸张,一举一动非常刻意地表达滑稽和搞笑,身上刻散发着快乐愉悦的沙雕气息。说实话,这一点会让他想太宰。
但是那一切都青年脸上的面具一样,在刻被摘了下来。
安吾伸出食指推了一下镜,最后只说了一句话,然后就继续转身闯关了。
他说:“当你想要疯狂追求自由的候,你就经被自由本身束缚了,戈里。”
“诶——”戈里拉长声音跟上他,不满道:“这个我当然知道啊,所以我这不是在寻找解决办法嘛,我一直在苦恼着,所以特地来这个国家找你。所以,说一下你认为的自由嘛,安吾~”
“我认为真正的自由就是让自己开心。”安吾说。
还是算了,就算能嘴遁,但是戈里也不能嘴遁。
万一把戈里嘴遁成功,被戈里认为是理解他的挚友,那么他就会被戈里杀掉了。
戈里感情视为洗脑,甚至因为费奥尔是他人生中唯一的理解和挚友,所以要更要杀死他。
戈里事实上本质也是找寻不生命的意义的野犬,一直追问别人答案,但是又怕被别人理解。为了追求极致的自由甚至可以加入[人五衰]成为罪犯,但是也会羡慕无知却幸福的笼中鸟,是一个极度复杂又矛盾的人。
总之还是先别理他了。
戈里突然停住了脚步,站在原地陷入沉思:“真正的自由……是让自己开心……吗……”
过了一会儿,他又立刻追上来,继续喋喋不休道:“安吾,所谓[快乐]其实就是情感的洗脑,就是最可怕的牢笼,是最恐怖的束缚啊!”
“那就束缚好了,反正我很快乐。”安吾随意道。
戈里换了一个边:“是不是因为你的那些朋友?正是因为有你的那些朋友们,是友情束缚了你,让你没办法获得自由,不然你现在早就抛下堆工作和烂摊子出去自由自在了,不是吗?”
安吾推开门,走在长长的过道中:“不对,你认为朋友和伴是你的禁锢那是你的事情,那些东西、世界上的所有存在对于我来说都不是阻拦我的禁锢,没有可以锁住我的东西,或说我不认为那些是阻碍我的东西。”
“真正的自由是即使身加镣铐,即使面对无数困难,也能带着积极和开心的态度处理事情的淡然,不会留下后悔和遗憾的事情,开心幸福地过完一生,那就是我认为的自由。”他说。
说底为么要这么纠结自由的概念啊?
既然有自由这个概念,那必然会有一个相互矛盾又对立统一的概念,不然这样自由这个概念怎么会存在?
日子嘛,过得开心不就好了?只要无怨无悔就足够了,想那么干嘛。
真是的,那些聪明人就是这点不好。
戈里依旧不理解,努力想要解释他被感情这种可怕的东西束缚了。
安吾不耐烦了,随意敷衍道:“或,你直接试试物理意义脱离头盖骨的束缚吧。”
“哦?那是么?”戈里的睛亮了,好奇激动地凑过来近距离道。
安吾推开他:“你听说过——颅骨穿孔吗?”
“颅骨?”戈里『摸』了『摸』自己的脑袋,“穿孔?”
“对。”安吾一边观察周围一边道,“那本来只是一个脑科手术,但是也有一个和欧洲古代宗教传说有关的说法。”
“据说在人类婴儿期,颅骨不是闭合的,有个很的缝隙,那个候的人类脑处于高速运转发育情况,直一两岁会完闭合,所以会有婴儿能看某些存在的传言。于是有一些人——不只是像你这样想要追求绝对自由的人,还有的人认为那样能获得异能、或脑子开发成绝世从而做了那样的手术。”
“他们打开自己的脑子,给自己的脑门上开了个洞,减少颅压,让脑直接接触空气、看蓝白云。”
安吾随意道。
“你要是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试试,让你的脑实现物理意义上的某种自由,在那温暖『潮』湿的地狱上开个窗,说不定就能发现你想要的答案了。”
他说着说着自己都要笑出来了。
“好!这个好啊!这个棒!我要试试!”戈里开心地跳了起来。
安吾猛地转头:“……诶?”
戈里直接扑过来想要给他一个的拥抱:“谢谢你!安吾!我们两个的观念然很合得来啊!我们一起去做这个手术吧!一起在脑袋上开个洞怎么样——”
安吾“唰”地躲过那个熊抱:“请允许我拒绝!!!”
他后退靠在墙上,看着那边的戈里开心地转圈圈,瞳孔地震。
等等?这个家伙不会是要来真的吧???
绫辻和太宰的气氛其实不太好。
所以看安吾终于回来,绫辻就很生气地质问他:“你怎么那么轻易就被分开了?真是没用!”
安吾神放空:“啊……嗯……抱歉……”
太宰凑过来担忧道:“怎么了?是遇么麻烦的事情了吗?”
安吾捂住脸:“嗯,那个,怎么说呢,感觉好像导致了一件很不得了的事情发生,虽然对方是个坏人,但莫名的罪恶感和荒谬感还是挥之不去……”
戈里不会直接就那样死掉吧?
不会吧不会吧?
但是迄今为止做过颅骨穿孔手术的可没活下来几个啊!活下来的也几乎都变成痴傻和疯子了——虽然戈里本来就很疯了,但好歹也算是清醒的疯子,万一真的彻底疯掉……
“又在为一些不必要的事情瞎『操』心了。”绫辻冷笑,“你最的『毛』病就是这个,管闲事管得太了!”
“啊哈哈,说的也是呢。”安吾干笑,“至少那边我可不管啊,要是出么事了我可不会负责的啊……”
被分混沌邪恶通道的费奥尔整理了一下『毛』茸茸的白帽子,走向下一关。
他经就差最后几关就可以通关了。
戈里就是这个候突然出现的。
“陀思!我想要在脑袋上开个洞!”他开心道。
费奥尔:“……”
费奥尔脸上的笑容凝固,随后变成了疑『惑』。
戈里激动手舞足蹈:“就是那个那个!陀思你听过开颅手术吗?就是颅骨穿孔!我想在头盖骨上打个洞,让脑先获得物理意义上的自由试试!”
费奥尔:“……”
费奥尔难得困『惑』地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