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的一种临床变体
罗伯特·温(内外全科医学学士,英国皇家精神病学家学会会员)
安东尼奥·卡米亚(文学硕士,医学学士,英国皇家妇产科医学院文凭获得者,英国皇家精神病学家学会会员)
本文介绍一种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纯粹型(即基本型)病例,该男性患者的宗教信仰对其妄想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危险性和自杀倾向也在文中有所阐述。此份病例为晚近的文献提供了佐证,证明该综合征在疾病分类学上属于一种独立的病症。
“色情妄想”、“色情狂”以及其他与之相关的性爱病症已为我们提供了丰富多样的文献资料,这些文献资料显示存在两大极端:一是异乎寻常的行为或可接受的疾病发作,但并无心理病态之虞;二是包含在精神分裂疾病范围内的奇特变体。对此,最早的参考文献可在普鲁塔克、盖伦和西塞罗等人的作品中找到,而伊诺克和特里索恩的一份文献综述(1979)表明,从一开始,“色情狂”这一术语便缺乏明确的定义。
1942年,德·克莱拉鲍特谨慎地描述了这一以他的姓氏命名的范例。他把这种综合征称为“色情精神病”,或“纯粹色情狂”,将其与一般更为人接受的色情妄想状态加以区分。患者(或称“主体”,通常为女性)有强烈的妄想症状,相信某个男人(或称“客体”,通常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爱上了她。该患者可能很少或者根本没有与其妄想的客体有过接触,也会罔顾客体已经结婚的事实。如果男方声明自己对患者不感兴趣,或甚至表现出敌视憎恶的态度,患者会认为这是有悖常理或自相矛盾的表现,仍然会坚信男方“实际上”仍爱恋着她。其他由此衍生的主题包括:患者相信,如果没有她,客体永远找不到真正的幸福;他们之间的关系已被公众知晓并得到大家的认可。德·克莱拉鲍特强调指出,该疾病在纯粹形式下发作时明确且突然,甚至呈爆发态势,而这是一个很重要的区别;他相信,色情妄想是逐渐发展形成的——不过这种观点很可能有误(伊诺克和特里索恩,1979)。
德·克莱拉鲍特的范例有一个核心内容,他称之为“基本假定”:患者深信“自己正和一个社会地位高许多的人钟情相恋,暗通款曲,是对方首先坠入爱河,是对方首先大献殷勤”。曲径通幽的方式或许包括秘密信号、直接接触以及利用“现象资源”来满足患者的需求。她感觉自己是在照看和保护她所执迷的客体对象。
在其早期最著名的一桩病例中,德·克莱拉鲍特描述了一位五十三岁的法国妇女,这位女子相信英王乔治五世爱上了她。从1918年起,她不懈地追求国王,曾数度前往英格兰:
“她经常在白金汉宫外等他。有一次,她看见宫中一扇窗户里的窗帘动了,便把这解读为国王发来的一个信号。她声称伦敦居民无人不知国王对她的爱,但她又硬说国王阻止她在伦敦城内找到住所,害得她错过了预订旅馆,还遗失了装有钱以及他的肖像的行李,对此他难辞其咎……她生动地概述了她对他的款款深情。‘国王也许会恨我,但他永远忘不了我。我绝不可能对他冷漠无情,他也不会对我无动于衷……他伤害我也是徒然……我从心底里被他深深吸引……’”
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病例被人发现,学界倾向于拓宽和厘清该病症的定义标准:病患者不仅只有女性,也不仅限于异性间的吸引;至少就有一名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患者是男性,而且自此以后,更多男性患者被甄别确定。在主要针对男性患者进行调查后,穆伦和帕泰得出结论,男性患者发病时表现出的侵犯性与危险性远高于女性。同性恋爱病例的报道可参阅穆伦和帕泰(1994)、洛维特·道斯特和克里斯蒂(1978)、伊诺克和同事、拉斯金和苏利文(1974)以及温和卡米亚(1990)等人的文献记录。
因此,由伊诺克和特里索恩所提出的基本综合征(即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确诊标准,很可能会被接受该症临床本质特征的人所广泛认可。这一确诊标准是:“患者产生妄想,笃信自己正与另一人钟情相恋,暗通款曲,此人社会地位远高自己,且首先坠入爱河,大献殷勤;病症发作突然,对色情妄想的对象始终不渝,患者能为客体自相矛盾的行为自圆其说;病程为慢性,患者殊无幻觉,也无任何认知缺陷。”
穆伦和帕泰援引佩雷斯(1993)的研究结果,后者指出:对于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患者可能带来的威胁,公众的认知意识正在不断增长,从而导致旨在保护受害者的立法“暴增”。穆伦和帕泰强调,该病症对于患者和受害者而言都是一大悲剧:对患者来说,爱变成了一种“孤立、自闭的存在模式,任何与他人结合的可能性丧失殆尽。对受害者来说,当他们陷入自己并不想要的患者的色情迷恋中时,至少他们得承受骚扰和尴尬的折磨,或者最亲密关系的分崩离析;而最糟糕的情况是,当患者内心的怨恨、嫉妒或性欲猛然宣泄出来时,他们可能就会沦为其牺牲品”。
P,男性,二十八岁,未婚,涉嫌谋杀未遂,法庭裁定保外就医。
P为家中次子,出生时父亲已过中年,后在P八岁时去世;母亲和他并不亲近,后在P十三岁时改嫁。据P自述,童年时他易动感情,为人孤僻,喜欢做白日梦,不善交友。母亲改嫁后,他被送往一所寄宿学校就读,学习成绩中等偏上,但并非特别优异。在校期间,他的姐姐移居国外,从此两人再未见面。记忆中他不曾遭人戏弄或欺负,但他亦未曾结交知心好友,且他认为其他男孩都瞧不起他,因为他“不像他人都有爸爸可供吹嘘”。后来他考入大学,继续独往独来。P觉得周围的同学都很轻浮。他加入“基督教学生运动”组织,虽然为期不长,但就是在这段时间里,他开始在信仰中寻求慰藉。他主攻历史专业,但毕业成绩欠佳,在随后的四年中,他四处漂泊,大多从事低技能工作。此时,他与母亲已基本失去联系,其母当时已与第二任丈夫离婚,并从她姐姐那里继承了位于伦敦北部的一栋豪宅和一笔遗产。
后来P接受培训,当了一名英语教师,为外国人授课。在从事教学工作一年后,他母亲过世,由于他的姐姐行踪不明,他便成了母亲财产的唯一受益人。他辞去工作,搬进豪宅,其幽独孤寂和宗教信仰由此日益加剧。他长时期冥思“上帝的荣光”,在乡间闲行散步。此间他逐渐坚信上帝正在为他准备一份挑战,而他绝不能败阵而逃。
在一次散步途中,P偶遇一起氦气球事故并援手相助。他与另一位参与救助的路人R眼神交错,认为R在那一刻爱上了他。当日深夜,P向R打了众多电话中的第一通电话,告诉他这一爱声应气求。P意识到,上帝交给他的任务就是回应R的爱并“引导他皈依上帝”。当他发现R是一位秉持无神论观点的著名科普作家时,他就更加笃信无疑了。在对上帝意志的各种颖悟中,P从未产生幻觉。
然后便是接二连三的来信、门前的碰面和大街上的监视——这一切在记载悲哀病症的文献中耳熟能详。P从R家公寓窗帘布置的变化中察觉到R向他发出的讯息,可谓饶有趣味地呼应了德·克莱拉鲍特的那一著名病例。另外,P还通过触摸一棵女贞树的树叶,以及阅读R在两人初次相遇很久以前发表的文章获取信息。此前,R一直和他的同居妻子M过着安逸的生活,但在P的果断进攻下,他们的关系骤然紧张,几天后他们便劳燕分飞。P欣喜异常,确信尽管R表面上对他敌意连连,但最终定会认命,与P在豪宅中共同生活。他认定R是在“玩弄他”,是在考验他的信念。
很快,这份欣喜变成了怨恨。早些时候,P就从M的工作单位偷走了她的记事本,根据记事本中的信息,P得知R会在某餐厅出现,于是P雇了几名职业杀手枪杀R,不料造成邻桌一名食客肩部中弹。P懊悔万分,企图当着R的面拔刀自裁,但这一计划也告失败。P遭警方逮捕,不仅仅因为餐厅枪击事件,还因为拿刀挟持M而受到起诉。法院责令对其作出一份完整的精神状况鉴定报告。
在面谈中,患者表现良好,情绪因在一家人满为患的监狱中还押候审而略受影响,但状态仍显正常。在其律师要求下,患者做过一回初次检查,由于此次检查诊断患者有精神分裂症,因此对患者做了进一步的认知、生理和化验检查,但结果均为正常,脑电图检查结果亦然。患者的思维形式并无混乱,也没有产生幻觉。没有证据表明患者身上出现了其他施奈德式的精神分裂一级症状(施奈德,1959)。P的视觉空间能力、抽象思维能力和精神集中能力表现为中等偏上。他的韦氏成人智力测试得分为:言语量表总分130,操作量表总分110,全量表分120。本顿视觉保持测试也表明他的认知能力未受损害。在韦氏成人记忆测试中,他对简单及复杂事物的短时记忆能力也完好无损。
P声称,他知道R仍然爱着自己,R阻止他自杀便是明证。此外,在法庭上的一场例行听证会中,P声称自己收到了R发来的一份“爱的讯息”。P为自己曾企图谋杀R而后悔不迭,他认为不管未来等待自己的是什么,都将是对他的一份考验,既考验他对上帝的信仰,也考验他对R的爱意。患者在作出这番断言时表达清晰,思路连贯,表明他脑中形成的妄想已自成体系,完全可以自圆其说。根据医嘱对患者采用化学疗法(每天服用五毫克匹莫齐特)以及带有一定温和挑战性的洞察导向疗法进行治疗,但在六个月疗程过后,患者症状仍无明显改善。最后法庭裁决,患者应被无限期监禁在一家安全的精神病院中。入院半年后,P再次接受观察,尽管对其采用的化学疗法有所变更,但他的妄想症状似乎仍无好转。P像以前一样自信,断言R对他的爱依然如故,而通过他承受的苦难,终有一天他会将R引向上帝。P在医院里每天都给R写信。他的信件被医护人员收集,但为了保护R不受更多烦恼困扰,这些信件并未寄出。该患者将继续接受观察。
埃利斯和麦尔索普(1985)认为: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是一种病源多样化的失调性疾病。关于其病源的理论包括酗酒、堕胎、服用安非他命后产生的抑郁、癫痫、头部创伤和各种神经错乱症状。但以上原因没有一个和该病例有关。在综览对纯粹病例患者发病前的人格描述之后,穆伦和帕泰经过归纳得出结论:“一个不适应社会的个人,可能会出于个性敏感、多疑或自视优越等原因,与其他人隔离开来。这些人往往被形容为过着社交空虚的生活……对建立人际关系的渴望与害怕被人拒绝的恐惧,或是对亲密关系的恐惧(包括性和情感两方面)相平衡。”
该患者生活中的一个重要转变,就是继承了母亲的那栋房子,藉此,P从赚钱谋生的需要中解脱出来,可以切断他与在语言学校的同事以及和租房女房东之间仅有的联系,缩回自己的小天地。他一生未能与他人建立紧密关系,至此这种失败达到顶峰。就在这时,他的孤独感不断增强,同时他也意识到自己即将面对一项考验。在某次乡间散步时,他被卷进了一个临时组建的团体中,与几位路人一起奋力固定一只强风中漂浮的气球。这种从“社交空虚”的生活到紧密团队合作的转变,也许是造成其病症突然发作的主要原因,因为就是在这桩戏剧性的事件结束后,他才开始“意识”到了R的爱意。此妄想关系的开端确保了P没必要再回到以前那种封闭状态中。阿瑞提和麦斯(1959)曾经提出,色情狂可能通过在内心创造出一个完整的世界,来作为一种抵抗抑郁和孤独的防御机制。
与穆伦和帕泰的概述同样有关的是该患者对性亲密的恐惧。面谈中问及他对R的情色欲望时,P含糊其辞,甚至还恼羞成怒。尽管很多男性患者对他们的对象抱有明确且具侵犯性的性企图,但其他男性患者以及许多女性患者,因出于自我保护意识,对自己究竟要从其恋爱客体身上得到什么并不十分清楚。伊诺克和特里索恩援引埃斯基罗尔(1772—1840)的论点,后者指出:“色情狂主体行为得体,从不越雷池半步,他们始终保持贞洁。”而巴克奈尔和图克在十九世纪中叶将“色情狂本身”和“纯情形式”联系在一起。
一些评论者(特里索恩,1967;西曼,1978;穆伦和帕泰)在报告中指出,缺席或去世的父亲角色与此病有关联,本病例证实了这一点。在此阶段,还不能断定四十七岁的R对P而言是否代表了父亲的形象,或是代表了一个事业成功、社会关系融洽的个人形象,代表了P所向往的理想人物。
研究(特别是近期研究)表明,在男性色情狂身上存在很大的危险性(加涅和戴斯帕华,1995;哈尔曼、罗斯纳和欧文斯,1995;孟席斯、费多罗夫、格林和艾萨克森,1995)。为了保护恋爱客体不受患者攻击,可能需要强制患者入院治疗(伊诺克和特里索恩,穆伦和帕泰)。在此病例中,法庭对患者提出了刑事指控,尤其考虑到其造成的后果,对危险性的考虑就成为了中心问题。P亲自守在餐厅里监视,等待其雇佣的杀手将R打死。当杀手弄错目标时,他试图干预。后来他展现出悔恨姿态,又在R和M面前对自己暴力相向。只要P的妄想症状持续不变,其潜在的暴力倾向就会一直存在,而将其送入一家安全的医院正是合宜作为。
洛维特·道斯特和克里斯蒂在对其研究的八个病例进行综述时提出:“对宗教信徒而言,可以假设,在爱的某些病态层面和教会信条之间存在着一种密切的联系。”我们有理由推断,某些教派禁止教徒表达性欲的约束涉及某些病症。此外,禁欲的神父们由于其不可接近的特点,可能会成为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患者的喜爱对象。教会中的其他高级教士,由于其在教堂会众中享有的地位,也可能成为色情妄想的对象(伊诺克和特里索恩)。然而,P不属于任何一个特定的宗派或教派,而且他妄想的对象是一位无神论者。P的宗教信仰早于其发病时间,但他一旦搬入母亲的房子、茕茕孑立之后,其信仰就更为强烈了。他与上帝的关系是个人化的,用以替代其他亲密关系。“引导R皈依上帝”这一任务可被视为一种尝试,藉此建立一个完全整合的内心世界,将其内化的宗教感情和妄想之爱合而为一。在面谈中,P坚持说他从未听到上帝之音,也从未见过上帝显灵。与许多宗教信念炯烈的人们一样,P通过概括化的方式“意识到”上帝的意志或意旨。在文献中,找不到其他类似的、涉及宗教情感(或称为上帝之爱)的纯粹色情狂病例。
参照上文中引用的、由伊诺克和特里索恩所提出的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基本形式的确诊标准,P的病况全部相符,只一项例外:P产生妄想,笃信自己正与另一人R钟情相恋,暗通款曲;是R首先坠入爱河,大献殷勤;病症发作突然;P对色情妄想对象始终不渝;他能为R自相矛盾的行为自圆其说;病程似为慢性;P殊无幻觉,也无任何认知缺陷。(然而,尽管可以说R拥有“更高的社会地位”,但P不可能在他们初次见面时就知道这一点)。P的情况与确诊标准高度一致,而且P和其他病人具有若干相似的病前特征,这就进一步证实该综合征为一种独立的病症。
至于病例结果,大多数论者秉持悲观态度。德·克莱拉鲍特曾记录过几起纯粹色情狂病例,患者的病症在没有显著改善的情况下持续了七年至三十七年之久。综览此后的文献资料,我们发现这确然是一种绵恒持久的爱情形式,往往直至患者一死方休。
德·克莱拉鲍特综合征患者的受害者可能遭受骚扰、压力、人身攻击和性侵害,甚至死亡。尽管在本案例中,R和M最终和好如初,后来还成功地领养了一个孩子,但其他受害者们则被迫离婚或移居国外,还有部分受害者因患者给其造成的烦恼而需接受精神治疗。因此,继续完善该病症的确诊标准,并使专业人员广为熟知之,乃十分重要。有妄想症状的患者不大可能向外界寻求帮助,因为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患病。他们的亲朋好友可能也不愿如此看待他们,因为,正如穆伦和帕泰所言,“爱的病态延展与正常经验不仅相互接触,而且互有重叠。我们最为珍贵的经验之一也许会转化为心理变态,这一点往往并不容易被人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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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转载自《英国精神病学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