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特伯鲁做了一个梦。梦见许多餐盘在亚当·梅里韦瑟的西藏那佛像前L形的祭台上,来回地滚来滚去。这些餐盘都不是陶瓷的,而是金属的……还有青铜的,直径约一英尺左右……突然间,他意识到那些并不是餐盘。就在此时,他醒了。
从床架上垂下来的罩蓬,让人有些透不过气,他伸手把它们拉开。天色尚早,清晨的阳光已经隐约地射进房间。威斯特伯鲁回想起刚才做的那个梦,发出轻微的呻吟。在整栋房子都还在沉睡的时候,他已经两次四下搜寻过了。第一次只是有些尴尬,而第二次就相当危险了。现在他还要尝试第三次吗?这次他可能逃不掉了,或许无法再轻易地脱身了。
他心里却早已做出了决定。虽说理智告诉他不要那么做,可一个超越理性的声音也在呼唤他。人们有时也都会追随那个声音的吧。那些金属的镜子一直在他心里徘徊,如果不去搞清楚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的话,他是不会满足的。
他披上晨衣,穿好拖鞋走出了卧室。他在门口停了一会儿,观察了一下走廊里的情况。下面的西藏艺术品收藏室里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不过,当他走到楼梯中间的休息平台时,对要进去的房间产生了一种剧烈的厌恶。他想起了上次,等待他的几乎是突然死亡……
他把手放在门把手上,打开了门。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很安全。房间里几乎都没有可以藏身的地方。透明的玻璃展示柜后面根本无法躲藏,而那些佛像的后面也无法容下一个大活人,或许只有躲在祭台下面了——但他拉开盖在祭台上面的黄布,里面除了支撑台板的台架以外,别的一无所有。这个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
真的只有他一个?当他转身锁门的时候,随即改变了这个想法。他忘了四大天王正充满恶意地瞪着他。而在祭台上安放的那12尊佛像可能也对他一样地反感。甚至连涂满金箔的佛陀的微笑,也已不再满怀慈悲。一脸怒容、可怕的金刚手,传递出一种无声的威胁。威斯特伯鲁在那尊彩色的佛像前站定的时候,心里闪过一丝畏怯。他意识到,此刻正站在一尊古代的、令人恐惧的佛像的面前。
雷神的传说早在3400多年前——也就是古代雅利安人入侵印度,向他们那位用百刃飞镖撼动天地的苍天之神帝释天,献上吠陀赞歌的远古的时代,就已经存在了。帝释天、宙斯、朱庇特、索尔、金刚手、或是雅威——无论它被叫作什么名字,其实基本都是同一个概念。愤怒之神。携带可怕武器之神。
不过威斯特伯鲁到这里来,可不是为了看雷神的。他是来找亚当·梅里韦瑟死亡的当晚,落在地上的青铜镜的。他仔细地观察了一下这玩意儿。在一个直径12到14英寸的圆形的镜子上面,雕满了微小的花纹图案:有车轮、海螺喇叭、奢华的阳伞、莲花、鱼、象征幸运的吉祥八宝。上面刻的字都是梵文和藏文的。至于这些精致的几何学图像,到底表示什么意思,谁也不知道。
就在举起镜子端详的时候,威斯特伯鲁注意到,他那天晚上在祭台上看到的图钉,已经不见了,而那天倒翻的圣杯也被放回了原来的位置。在杂学家威斯特伯鲁的记忆里,圣杯通常和米隆——也就是镜子,都是在喇嘛教的仪式上所使用的道具。好像是一种净化身体的仪式。他想起1300多年前,一位中国禅师笔下一句有名的诗句。难道西藏的宗教当中,也有和“心如明镜台”这句诗里的镜子一样,象征心灵的东西吗?威斯特伯鲁也不知道,他突然觉得这个问题对他来说非常重要。
据喇嘛所言,仪式上所使用的佛具、曼陀罗、和宗教语言,全都有明确的含义。就以多闻天王头冠上所系的五个小骷髅为例。这些骷髅并不像印第安人收集牺牲者的头颅,然后制成的恐怖战利品,这仅仅是多闻天王为了皈依佛陀的教诲,宣扬抛弃现世的伪装的表现罢了。
威斯特伯鲁的视线顺着这个思维,投向房间的另一侧,然后在一张表情怪异的纸质面具上再度停了下来。那绝不是一张美丽的脸。就像在祭台上放的莲花生大士和其它佛像一样,多闻天王有三只眼睛。怒目而视、蓦然瞪大的两只有黑色瞳孔的大眼睛,以及令人联想到龙背上的鳞片般的浓密眉毛,都在脸上的正常位置。可第三只小眼睛却长在额头的正中间,那就是所谓的“智慧之眼”。多闻天王能透过它看到过去、现在和未来。在它宽宽的扁鼻子下面,豁然出现一张深陷的大嘴——在面具上少说也有5英寸长、1.5英寸宽。多闻天王的脑门上,有一个像半个鸵鸟蛋那么大的隆起物——只有藏族人才知道那代表什么意思。
大门另一侧的广目天王的脸,除了颜色之外,几乎和多闻天王一模一样。威斯特伯鲁似乎发现了它们之间的不同。是他们身上的装束吗?非也,它们身上的一身丝绸衣服也几乎一样。对了,和多闻天王头上戴的骷髅法冠不同,广目天王头上戴的是镀金的王冠。只有这一个地方吗?威斯特伯鲁把视线重新转回到多闻天王的头冠上,他发现,那上面的五个小骷髅上,每个都装了一面微型的玻璃镜。之前他竟然一直都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现在镜子已经变成了像查尔斯国王的头那样,无处不在的东西了。他必须马上搞清楚这件事!
如果能翻出一两本藏在亚当·梅里韦瑟档案柜最下面抽屉里的书的话,一定可以找出他想要的情报的。威斯特伯鲁关上了身后西藏艺术品收藏室的门,穿过走廊来到书房。
可书房让他再次希望落空了。原本插在档案柜锁孔上的钥匙已经不见了,他在书房里到处也没找到。而且档案柜也已经被重新锁上了。怎么会这样!真是一次无法弥补的灾难!穿过走廊,在拐角的地方还有另一间图书室,里面也都是和西藏有关的书籍。不过据威斯特伯鲁所知,那里面没有一本书是和密教扯的上关系的。
那间图书室并不是意式的装饰风格,也没有任何西藏的装饰品,只是这栋屋子里一间再普通不过的房间了。威斯特伯鲁从书架上选了一本书,往暖炉前那张柔软的绿皮大椅子上一坐,打开了读书的台灯。
他再次觉得科尔特所写的《喇嘛教手册》真的非常好用。这本英文版的书,还套着它原来的封面,内页也翻起来很费劲。虽说很难说清楚是为什么,但上面一点也找不到阅读过的痕迹。科尔特将喇嘛教置于克利格灯之下,把神秘性从这个深奥难解的领域去除,用野蛮的、百科词典式的事实罗列来替换它。不过那也不是亚当·梅里韦瑟所偏爱的那种类型的书。
但是对于追求事实的人——只是追求事实,而不管其它的东西的人来说,科尔特写的书还是相当有用的。比如说……
仪式用镜
从镜子中所看见的物体,对不是佛教徒的我们来说,代表着现实。但喇嘛教所用的镜子(米隆),是被用来象征人的心灵的。他们相信,镜子里可以反映出非神的普通精神。
如果镜子表面附着灰尘的话,就不能反射光了。同样地,如果一个人的心里总是持有错误的信仰的话,就无法反映出神的真实之光。一般喇嘛教的信徒所执行的净化的仪式,比如像用被称为“布姆博”的圣杯里的水,倒在镜子上的这种净化仪式,就能很好地表现了喇嘛教的这种象征仪式。
镜子也被用来做未来透视,还被做成徽章用来代表各种各样的神明。
镜子和圣杯是否也被亚当·梅里韦瑟用作执行密教仪式呢?还是圣杯翻倒在地只是偶然现象?谁也不知道,但要是亚当·梅里韦瑟没有举行密教仪式的话,为什么他的嘴里要连续三次发出“嘶!”的咒语呢?为什么他死的时候,右手会握着象征喇嘛教神秘的闪电的金刚杵呢?威斯特伯鲁再次从科尔特的书中寻找答案。
金刚杵
喇嘛教的金刚杵,据说是从一个叫帝释天的吠陀雷神所持有的闪电多杰那里来的。确实有大量的证据可以支持——最早的金刚杵通过自己的意志,从印度现在来到西藏拉萨的一座大型寺院里的这个传说。
就像帝释天的多杰,代表能使吠陀雅利安人的敌方毁灭的能量,金刚杵也象征着能降服佛教徒的敌人。从更高的层面而言,金刚杵还被说成是克己心的象征。
威斯特伯鲁叹了口气,科尔特那些有关奇怪风俗的博学知识,并没有多少参考价值。要如何才能把金刚杵、镜、圣杯、和重复三遍的神秘咒语联系起来了?威斯特伯鲁觉得,亚当·梅里韦瑟确实在西藏艺术品收藏室中,举行着某种邪恶的仪式。那到底是什么仪式呢?
他大声地说了出来:“要是能把那个搞明白的话,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但没人搞明白,而且很可能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威斯特伯鲁再次打开科尔特的书,漫无目的地翻着,他也不知道自己要找什么。有一段文字马上就引起了他的兴趣,他又读了第二遍。
佛像的塑型
在西藏的很多地方,都能看到被广泛利用的混凝纸。把塑料混合物压到有深凹槽的模子里,能做成两个半身像。然后用炉火干燥固定之后,把它覆盖在木质的构架上。那些被精心涂上色彩,或是镀上金的佛像上,还会用在之前还潮湿的纸浆中,混入金粉、珊瑚和绿松石,一起完全干燥后,完成最后的修饰。两半佛像中间的部分,通常会塞满填充粉和黏土。要是不放这些填充物的话,里面就会放满供品:装满大麦的壶、写满祈祷文的经卷、抄写的经文、甚至有时还会敬奉上全套的经书。由俗世的信众和僧侣们所献上的这些供品,会由喇嘛举行仪式之后,把它们一起放入佛像内。这种仪式与现在世界各地举行的奠基仪式,其实是相似的。
读完这段叙述的威斯特伯鲁,脑子里突然高速地转动起来。内部是空洞的佛像?莲花生大士的秘传书?这两者会不会有某种联系?有没有可能丢失的秘传书还藏在西藏艺术品收藏室里面呢?确实有这种可能。而且,可能性非常高!
威斯特伯鲁站了起来,用那双小而细的手理了一下晨衣上的皱褶。行动是必要的——就像德摩斯梯尼说的一样,“行动第一、雄辩第二、第三”。不过在西藏艺术品收藏的门口,威斯特伯鲁还是停了下来。
之前从西藏艺术品收藏室离开的时候,他关上了门。现在门仍是关着的。虽说随手关门无疑是个正确的选择,但他还是希望没关门,哪怕是留一条小缝。那样的话,就能知道有没有其他人进去过了。现在就不知道里面是什么情况了。是进去还是留在原地,他本能地在纠结。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在发抖。
“是不是我骨子里就是个胆小鬼呢?”
这样的想法并没有给他鼓什么劲,却迫使他推开了门。除了从天窗上照下来的阳光更加亮了之外,房间里面和他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他凝视多闻和广目天王的眼睛。这两个大佛像,在脸的颜色、衣装、骷髅的头冠等可见的区别之外,似乎哪里还有些不同。这种区别十分地微妙,他也无法说出那到底是什么。
他突然吓了一跳。听到没关上的房门外的走廊里,传来了微小的脚步声。有人朝这边走过来了,有可能随时进来……威斯特伯鲁也不顾自己一贯的体面,迅速冲到了房间最里面。他身后摆动的晨衣,就像某个大风的日子里,古罗马人穿的托加袍。幸运的是,他的拖鞋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他跑到祭台那边想找一个藏身之处。只有一个地方可以躲了,威斯特伯鲁稍稍犹豫之后,就掀开祭台上的布,急忙钻到那下面,一屁股坐在里面泛光灯旁边。泛光灯的光正好照出女神吉祥天无情的脸。正好可以拜拜这尊残忍的佛像!这可真是个绝妙的藏身地点!
自己都是一个快七十岁的老头了,还像个淘气的孩子一样玩捉迷藏游戏!但这并不像孩子玩的躲猫猫,而更像是一只老狐狸,在猎犬对着自己狂吠、千钧一发之际,纵身一跳,躲回自己的老窝。因为已经有人进入了西藏艺术品收藏室。
虽说可以听见有人进来的声音,但威斯特伯鲁无法确定声音的方位。他伸手撩开祭台布的一角,但什么也看不到。突然,躁动的声音完全没有了。威斯特伯鲁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藏身地点已经暴露了呢?还是来访者已经离开了房间?他也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因为长时间坐着不动,肌肉关节开始有些酸痛。他壮着胆子向外伸出了手臂。手指掠过头上祭台的平板,感觉到上面有些微小的裂缝。很明显祭台的做工非常粗糙,而盖的黄布正好遮住了这个缺点。而这块布也在刚才的时候,完全罩住了自己。
他又待了一会儿,已经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声音了。入侵者此刻已经回去了吗?要是那样的话,威斯特伯鲁觉得,应该利用这次机会回卧室。要是他不马上回去的话,要再逃脱监视就太难了。要是入侵者不是一个人呢?他必须用一切办法去确定,清晨闯入西藏艺术品收藏室的人到底是谁。在一切还没有无法挽回之前,就先确定这件事。
就在威斯特伯鲁还在想怎么行动最好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一个之前听到过的声音。这次并不是脚步声,而是人的声音。是一种类似大型猫科动物般,低沉地祈祷的声音。
他鼓起勇气从躲的地方探出头,一眼就看见了宗潘·本波喇嘛。喇嘛正盘腿坐在佛祖的佛像前面,一边指尖捻着黄色的木数珠,一边嘴里吟唱着祈祷的语言——忽然间,威斯特伯鲁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在梅里韦瑟死的时候,他也做过同样的事。
喇嘛那猫科动物般的吟唱声,此时显得非常突兀。他是在超度还是在念咒呢?这两种语言差别可就太大了。在观察喇嘛那双褐色的手捻黄色数珠的时候,威斯特伯鲁想起某次和亚当·梅里韦瑟谈话之际,听说了西藏的秘法拥有不可思议的力量。虽说肉眼无法看见,但那种力量所形成的意念,能拥有和人同样地行走与行动。
是不是难以置信?要是在英语中,给这种不可思议能量起一个名字的话,应该叫它“集体催眠”或者“由暗示所产生幻觉”——这些名字一下子使它带上了某种世俗的味道。威斯特伯鲁认真地思考着,它可能确实存在。西方的科学总算也开始在精神的黑暗丛林中,开辟一条新的荆棘小路了。
要是拥有这样一种不可思议的能量的话,密室之外的某个人,就能杀死亚当·梅里韦瑟了。上锁的房门就不再是障碍,用一种普通人无法做到的方法进入房间,然后再用某种看不见的幽灵般的东西杀人。用念力去杀人。某种念力——威斯特伯鲁用逻辑审视这个结论——在目击者的面前,小个子的西藏喇嘛,静静地转动他手中的念珠。然后,他的敌人就一命归西了。
可真是个完美的不在场证明!
可威斯特伯鲁立马发现,这条逻辑链中有一个漏洞。并非这种想法完全是幻想的,或者超现实的——他也无法确定到底是哪一种——因为这完全超出了威斯特伯鲁的理解范围。
这种利用偶然性法则的心灵感应事例,和基于调查结果的科学性方法,完全就是大相径庭。但不管这种方法现在看起来多么不合常理,他也必须坚持下去,因为他别无选择。
虽然从祭台下面出来的行为非常没面子,但威斯特伯鲁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从黄布下面钻出来,站了起来。喇嘛依旧凝视着佛祖那平静的脸庞,并没有转过来看他。于是,威斯特伯鲁打照面般地咳了几声。
“威斯特伯鲁先生,我不知道您在这里。”喇嘛没有转过头地回答道,“我没听见您进来。”
这位西藏高僧的声音,透出仿佛感情受到了伤害般,轻轻地责备语气。威斯特伯鲁只得羞愧地盯着多闻天王和广目天王。他和喇嘛是朋友——跨越了人种和习俗界限的,因为某些精神上的牵绊走到了一起。为什么不直接说“听到了你的脚步声,所以我就躲到了祭台下面。”呢?
他没有那么做。如果那么做了的话,他担心喇嘛会因为误解,进而怀疑一直以来相信的朋友,最后失去对他的信任。威斯特伯鲁继续望着两大天王,他想找出一个煞有其事的借口……他突然转过身,快速地穿过房间。
由于一直近距离地观察两大天王的佛像,他终于确定了自己之前的印象,并发现了两个天王像之间存在微妙差异的秘密。
“宗潘·本波师父,请看这里。”他大声地朝喇嘛喊道。喇嘛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来到他身边。“看到从头部面具后面的缝隙中穿过,从广目天王的嘴巴里射出来的光了吗?就算是这么小的缝隙,也足以地让一束光通过了。可是,多闻天王的口中,却没有很明显光穿过的痕迹。就感觉有什么像黑色窗帘一样的东西,遮挡了光线的传播。它头上一定有什么名堂!”
威斯特伯鲁说完,就伸手去碰多闻天王头上的面具。和他预想的一样,面具可以向上翻起。原来里面只是在佛像框架的凸出的柱子上,罩了一层衣服,他继续往上翻面具……
有什么东西掉了出来。站在一旁的喇嘛,连忙用双臂把它捧了起来。那是一个用黑色的薄布覆盖的细长型的包裹。宗潘·本波把那块薄布取了下来,就像母亲用双手抱一个可爱的小娃娃般,把那个细长的包裹一把抱在胸口。
“啊,威斯特伯鲁先生。这是圣典!最尊贵的圣典!”
或许这个家里的其他人,也已经知道遗失的莲花生菩萨的秘传书被找到了!威斯特伯鲁一边想着,一边抬头看二楼的走廊。他确定此刻并没有人出来。这是个会带来危险的秘密!
Indra,印度教神明,吠陀经籍所载众神之首。本是古印度人共同尊奉的神明,曾一度是诸神的领袖、雷神和战神,空界的主宰。远古希腊的信仰从印度西北方流入,但人们对他的信仰在后吠陀时期逐渐地弱化,雷神的神祇地位因婆罗门教改良之后的梵天、湿婆、毗湿奴三神所取代。
Vedic,从公元前1000 到公元前500年,由印度所编辑的一套宗教书籍的统称。是婆罗门教和现代印度教最重要的经典。“吠陀”是“知识”的意思。
Thor,北欧神话中负责掌管战争与农业的神。相传每当雷雨交加时,就是索尔乘坐马车出来巡视,因此称呼索尔为“雷神”。
Yahweh,据《圣经·旧约》所述,是古代犹太教唯一的神。
Melong,藏文,意思是“镜子”、“窥镜”。它是一个多元的象征,含有神圣的属性、有启迪心智和发菩提心的作用。
唐显庆五年(660年),唐高宗遣使召弘忍入京,其固辞不赴;乃送衣药到山供养。龙朔元年(661年),弘忍令会下徒众各作一偈,以呈见解,若语契符,即以衣法相付。上座神秀先呈偈说:“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莫使惹尘埃!”惠能另作一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弘忍以惠能见解透彻,遂授以衣法,使之南归。
代指固定的观念。
kleig light,由两位德裔美籍光学家安东·克利格和其兄约翰·克利格发明的一种早期拍摄电影或电视节目用灯。
Vajra,藏语音译,最早是印度神话中帝释天的武器,也是钻石以及闪电的梵文名称。
Demosthenes(公元前384-公元前322年),古希腊政治家、辩论家。极力反对马其顿入侵希腊,发表《斥腓力》等演说。喀罗尼亚战役(前338年)后亡命海外,公元前323年,马其顿亚历山大死后,返回雅典组织反马其顿运动,失败后自杀。
Toga,是最能体现古罗马男子服饰特点的服装。它是一段呈半圆形长约6米,最宽处约有1.8 米的羊毛制兼具披肩、饰带、围裙作用的服装。只有男子才能穿,而没有罗马公民权的人更是被禁止穿着托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