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晚了尤礼几步,转眼就去了后院。
后院也不小,顾云冬只来得及看到尤礼和几位大夫进了转角的一个屋子,然后房门一关,就没影了。
她和邵青远对视了一眼,那个屋子就是白雍暂时休息的地方。
既然尤礼有事,那他们先在外面等着吧。
而此刻屋子里面的白雍,正拿着两株药在看,见到他们进来,也只是微微的抬了抬眸,“来了?”
“徒儿见过师父。”尤礼带着身后的师兄弟行礼。
“不用多礼了。”白雍摆摆手。
尤礼上前一步,“师父,您何时来宣和府的,怎么也不同我们说一声,我们也没来得及去拜访。”
之前乔金水见过白雍回去时,被白雍叮嘱不要将他来此的消息说出去。
所以不管是尤礼,还是其他师兄弟,还真的不知道白雍也会跟着来宣和府,之前在灵州府还好说,离岛上也不远,白雍出席大会并不意外。
但就算是在灵州府,白雍也几乎将大会的全部事宜交给白杭,他也就露个面便走了。
更何况这里是宣和府,白雍年纪大了,却还要这般千辛万苦的赶过来。
尤礼稍微一思索,就知道白雍是为了邵青远而来。
一想到这个,原本就对邵青远不满的他,此刻心里更是不舒坦。
尤礼一向是有什么说什么的,尤其面对的是自家师父,当即语气里便带了一丝不满,“师父,你是为了阿煜来的吧?不是我非要说他,实在是他太不懂事了。让自己年迈的祖父千里迢迢跑到宣和府来,让他爹特地将医术大会的地点改变,让我们这些师叔师伯临时更改路线,如此兴师动众,将来还如何服人?”
白雍一听,眉头一耸,一把将装着药材的盒子重重搁在桌面上,扭头便喷,“你说谁不懂事?我看不懂事的人是你。”
“师,师父。”
“师父你个鬼,我家阿煜乖得很,又孝顺又能干。是我和他爹迫不及待的想要来看看他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想了解他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所以才非要过来的。将地点改到宣和府来也是我的主意,怎么滴,你师父我想要到宣和府来开大会,你们当徒弟的,还不满不肯不甘心了是吧?啊?”
尤礼脖子一缩,老实说,他平常大道理一套一套的。面对邵青远也好,面对白杭甚至是其他的师兄弟也好,他都能以一副教育的姿态让人家转变观点。
但面对白雍,他是打心底里发憷的。
“师父,我没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我,我就是觉得阿煜既然作为白家的继承人,那有些地方确实应该改一改。就比如我刚来宣和府的时候,就正好撞上他下毒害人,我觉得他这性子可以”
白雍手里没有药盒了,干脆直接一巴掌拍向桌面,“他的性子就遗传了我,怎么的,你师父我的性子是不是也要回炉重造?你在指桑骂槐是吧,你到底有没有孝心?”
尤礼急了,“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