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他们走后门办的吗?”御念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刘家在s市也算是只手遮天的存在,所以这小小的户口一事儿很容易就被拔过去了。
再加上,他们之间是有血缘关系的。
御念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之前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想着把你的户口弄过去,为什么现在又忽然想起了户口的问题?”
如果户口在的话,那永远都用受制于人。
“之前大概还有一丝真心吧,希望我能够心甘情愿的回去,但是现在,恐怕我对于他们来说只有利益。”
江望低着头,浓密的睫毛这当着乌黑的眼睛,在那眼底有着一抹化不开的黑暗,好像就要冲破这眼前的光明,将世界变为黑暗。
御念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他们还不是一手遮天,再说了,权利越大,一不小心就是万丈深渊?”
“可是他们……”
江望是没有办法的,他虽然在假期里面跟着御大总裁学了一段,但是纸上谈兵还没有付诸实践。
“他们想要拉着你我,我变拽着他们早点地狱,你说在生死之间,他们还会为了那么一点小小的利益抓着你不放吗?”
江望忽然打了一个冷战,他想起了死去的胡渣渣。
胡渣渣最后死了,但是看御念这个样子恐怕就连死亡和鲜血也不能在他纯洁的心灵上刻下任何一个痕迹。
江望有些迷茫的看着小鳄鱼,对上那一双漆黑的眼眸,江望我觉得自己所有的阴暗都无处遁形,小鳄鱼气势比之前更甚。
御念从江望嘴里扯出一根儿狗尾巴草,她要是自己的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甜蜜软糯,就像一个举世无敌的大可爱:“你怎么会把这根草全部吞到嘴里呢?”
江望一副智商不太高的样亚子,呸呸呸的吐了好几口口水,刚才太紧张了,居然做出这种傻事。
他不好意思的挠着自己的头,发出嘿嘿嘿的笑声,然后扯过小鳄鱼的手把她的手包在自己的手心中。
御念心下了然,江望手机有些潮乎乎的,看来他很紧张。
“我又不会把你吃了,为什么会害怕我呢?”
江望也不知道为什么,他想靠在小鳄鱼的肩头上,但是忽然一想,明明自己才是个男孩子呀,于是他不由分说的把小鳄鱼的脑袋按在自己的肩头上。
御念倒是很坦然,她懒洋洋的,靠在江望的肩膀上看着天上的月亮。
“望哥,你的肩膀又宽又厚,还散发着热量,我好喜欢。”
江望就开始不好意思起来,他又眼睛不自然地瞄着御念,在御念过来的时候抬头望天。
江望把御念送回家,两个人手拉的手就像谈了很久的小情侣,他们一起说着笑着,互相抱着,闹着走进家门。
结果发现沙发上坐着一个意外来客。
整个客厅的家具啊装饰全部焕然一新,足以看得出来改变这些东西的人是多么的有品味。
“怎么不笑了?”
精致的脸上满是虚伪,影后大人端着一杯红酒:“刚才不还笑的很开心吗?”
“你来,有什么事吗?”
“念念,一别这么多年该不会不认识我了吧。”影后的语气微沉,话里话外都是不容拒绝。
御念破罐子破摔的拦着江望的腰,两人坐在另一张沙发上。
“多少年,18年吗?都18年了,要是我见你啊,每年都能见到,要说我不见你我每年都见不到,你说说我现在该怎么称呼你?”
“御念,你怎么会变成这样?”影后把手中的酒杯放在桌子上,杯子碰撞在大理石的桌子上,发出当的一声清脆响声。
御念不为所动,她整个人瘫在沙发上,靠在江望的怀里,一点儿都没有坐像。
“难道这所有的一切不都是你计划的吗?别假惺惺的在这里装模作样,我变成什么样不都是你计划好的吗?”
御念又想起了那天她看到了那个视频,那上面的人可是自己亲妈啊!
没有什么比知道伤害自己的人就是自己最亲近的人更痛苦的事情了。
“念念,你误会我了。”
影后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御念直接笑出了声,真不愧是国际上知名的影后呀,情绪的转换,如此的自然。
御念发出geigeigei的怪笑,好像是在自嘲,又好像是放下。
“我也想,你知道这两个多月来我最正常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因为你啊,你这个伪善的人,你骗了我那么多年,你做出的事情让我……让我世界崩塌!”
“原本以为两个多月足够让你冷静下来,没想到,你居然如此想我?”
影后的脸色瞬间转换的比6月的暴风雨还要黑,她伸手敲了敲放在桌子上的酒瓶子。
“要不要来一点?”
御念摇了摇头:“不要。”
“这个是你之前求了我很久想要的,你确定不尝尝吗?就算以我的能力也只能拿到这一瓶。”
御念摇了摇头,影后倒是没再劝她:“罢了,这瓶酒我就留给你了,希望我下次来的时候你能够想清楚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要再伤害我的心。”
影后说话的时候很冷,就像御念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一样,不过说到底,她就算没有参与到绑架的过程当中,但是她明知道有人要绑架御念钱没有伸手阻止。
御念不知道该怎么原谅她。
影后走了,御念抱着江望,她心情不太好,整个人窝到他的怀中。
又乖又怂又可爱,江望感觉自己抱了一个大型娃娃。
御念只是偶尔叹气,也没有说什么,就是安静静的窝在江望的怀里。
江望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小鳄鱼可比自己辛苦多了,他只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御念,御念渐渐的闭上眼睛。
听着她的呼吸逐渐变缓,江望在她脑门上吻了一口,御念只是轻轻的侧了自己的脑袋,不安分的晃了晃,并没有醒过来。
江望轻手轻脚的把睡着的小鳄鱼放进床上,走出来,把一片狼藉的客厅收拾了一番。
他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影后到底多大的本事有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