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世事无常,不走到最后一步还不知道谁会笑到最后…”
“哎呀,夫人,你怎么哭了啊!”
桓玉的话还未说完,就被音容身边的丫鬟媚儿给打断了。
媚儿…
桓玉看着这个名叫媚儿的侍女,倒真是人如其名,长得也挺…妖媚的。不知道音容怎么会让这么一个丫鬟在自己身边伺候,不怕被挖墙脚吗?
媚儿高高上挑的桃花眼真的是尤为勾人,勾得人心里直痒痒,身段又玲珑有致前凸后翘。粗劣的丫鬟服饰也掩盖不住她浑身的妖娆,当一个伺候人的婢女倒是有些可惜了。
估计媚儿她内心里也是这么想的吧…
“容姐姐,你怎么了?”
楚婉瑶好心地问道。
刚才她说赢了桓玉,所以现在心情比较好。不然她看见音容又是这么哭哭啼啼的样子,早就一巴掌打上去了。
成天哭哭哭的,怎么没把自己哭死!
“婉瑶妹妹,你不用担心我,我没事的。刚才姐姐说起长幼有序尊卑有别,我只是想起原来我也只是个妾室罢了,虽然夫君宠爱我,可我终究只是个妾室…”
音容的眼泪真是说掉就掉啊,才说话的功夫便已掉了好几颗了,媚儿拿起手帕擦着音容脸上的泪珠,但又巧妙的没有把妆弄花。
媚儿自认为论容貌她与容夫人相比也不差呀,况且容夫人本身也就是奴婢的孩子,凭什么她就可以当主子,而自己去只能过着伺候人任人使唤的生活!
媚儿发誓,她总不会当一辈子奴婢的。
“容姐姐可不要再哭了,兄长最爱的人只有你。至于其他的人,只是占着个正式的名分罢了。”
楚婉瑶还阴阳怪气地瞥了一眼桓玉,那模样极其欠揍。
“婉瑶妹妹,我知道了,我知道夫君最疼爱我了…”
桓玉对她们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这个音容怎么走到哪儿都这么爱演戏!
还有那个媚儿…在那一世里是媚儿确实是挖了墙角,只不过是挖了…楚夫人的墙角。
“兰儿啊,你说我们两个今日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一出门便碰了脏东西。所以我们赶紧回去吧!你们两个就慢慢在那里演姐妹情深吧!”
“是。”
桓玉拉着兰儿赶紧退回了南苑,然后又把南院的大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只留下楚婉瑶和音容正一脸懵逼的看着对方,这个桓玉怎么把实话都说出来了,这下她俩还怎么演下去??
不过这个桓玉,力气倒是真大啊!
桓玉与兰儿靠在门后面,桓玉突然笑了起来,兰儿见恒玉笑了,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哈哈哈…”
“兰儿,你知道吗,我此刻真的感觉好开心啊…”
桓玉觉得胸腔的那股怨气终于消散的意见,浑身变得神清气爽起来。
曾经欺负过她的人如今被她也狠狠的欺负回去了,没有什么比这感觉更好的了。
“夫人开心,奴婢也就开心。”
兰儿这是第一次看见桓玉笑得这般的畅快。
在兰儿的记忆里,夫人总是病沉沉的,从不愿多说一句话,可今日的夫人真是厉害啊。
“桓玉姐姐,小统子我要休息了,我要收回我的超能力了,叮叮叮!”
小统子的超能力用完了,他得赶紧休息一会儿才能恢复。
小统子的话刚说完,桓玉便觉得浑身一痛,胸腔的那股沉闷的感觉又来了,简直是头晕目眩头痛欲裂,她再也站不住倒在地上。
“夫人,你怎么了!”
兰儿一惊,赶紧扶起摔倒在地上的桓玉。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又病倒了?难道是被容夫人她们气的?
“兰儿,扶我进去躺着,我睡一觉就好了。”
桓玉有气无力的说道,这病重的身体真的是折磨人啊。
不过桓玉也终于明白,趁你病要你命的意思了。
如果是她现在的这副身体状态,能不能和楚婉瑶吵起来还是个问题呢,恐怕自已真的会被她给活活气死吧。
桓玉这副身体早已瘦成一把骨头倒也不重,兰儿便也轻易的将桓玉扶到内室的床上躺着了,又很贴心的为她盖好被子,整理衣裙。
“兰儿,你先下去吧。我睡一觉便好了。”
“是,奴婢就候在外面,夫人若是有事叫一声,奴婢便会马上进来。”
待兰儿出去后,桓玉才深呼吸几口气。
这个小统子可是一点都不靠谱!她定要狠狠的捏一捏小统子的脸蛋!
一阵强烈的困意袭来,桓玉便沉沉睡去了。
桓玉醒来时身上的痛楚已经没了,想来是小统子又休息好了,又发挥超能力将她身上的病痛给除去了。
还是小统子棒。
“夫人醒了?”
一到有磁性的男声传到桓玉耳边时,桓玉愣了一下。
桓玉起身坐了起来又揉了揉眼睛,只见一个身着紫衣的男子正坐在椅子上,正慢悠悠的品着茶。
楚玄清?
在桓玉的记忆里,关于楚玄清的内容可是很少的。
与其说他们是夫妻,倒不如是陌生人。桓玉在楚家处处受到欺负嘲讽,楚玄清永远都是视而不见。
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妻子缠绵病榻,他冷眼看着自己的妾室在桓玉面前耀武扬威,他真的是一个极其不合格的夫君。
“莫要叫我夫人,你可算不得是我的夫君。”
桓玉只看了他一眼就没了兴趣,又自顾自地躺下去盖好被子。
楚玄清这人呢,长得还挺不错的,那双上扬的丹凤眼更是显得他英俊潇洒,他就像个花花公子一般,没有将任何女子放在心里。
楚玄清见桓玉这副模样,心中微微来了点兴趣。
他这个妻子不是说常年病着吗?怎么今日就没病了,怼起人来是这么的一副中气十足的样子,还能打了音容?
楚玄清已年过二十还未娶妻,他不急,母亲倒是先急起来了。
母亲又是一副泼皮无赖的性子,成天扯着他说三道四,说楚玄清与他那负心的爹是一个模样,对她不管不顾,没有一点良心,他爹对母亲不好,他还能不补偿母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