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程初雪和大少爷去饭厅吃饭,远远的,就看见荷园边的空地上,遮阳伞已经立好了,座椅板凳也已经放好。几个婆子在往几上放瓜子花生还有冼净的各式水果。
大少爷笑到:“这些小子们。看杂耍可积极了,平日里干活儿没见他们这么积极主动过。”
程初雪笑了:“那是自然,他们也想早点弄好过来看。”
在饭厅吃早饭时,有贵来报告,说杂耍人都来了,在门口等着。大少爷吩咐把人放进来,让他们在荷园边先准备着。
待吃过早饭,嫣然和孙公子也来了。众人簇拥着老夫人过荷园来。在遮阳伞下坐下了。
皮影戏的一伙人在准备他们的幕布道具,耍猴的老头背着个锣拎一根竹竿领着两只猴子在一边站着。捏糖人的正在安置他的担子。
大伙儿看那两只猴子,都是浑身棕黑色的毛,小尖耳朵,溜圆的眼晴,长长的尾巴。大一点的还安份些,蹲在老头身边,小一点的猴子就特活泼,满地打滚。看见众人来了,坐地上挖耳挠腮,很是顽皮可爱。
大家都说这小猴子真可爱。
老夫人说:“那就先耍猴吧!”
老头子拿起锣敲了一下,两只猴子便马上坐得端端正正的,连长尾巴也一动不动了。老头儿从布袋里掏出两件小马甲来,嘴里说道:“猴儿们,咱们要表演了,表演得正式些,先穿上衣服吧!”
两个猴子跳起来,一只猴拖了件马甲,就往身上套。大猴子很熟练地穿好了那件黄马甲,那小猴子笨手笨脚,还把红马甲穿反了。大家乐得笑了起来。
老头说:“小孬猴,马甲又穿反了?故意的吗?是不是想挨打了?”说完,假装把手上的皮鞭挥了一下。
小猴子眨了两下眼在地上滚了两滚,这下飞快地把马甲转了个圈,把两肢膊从袖中伸了出来。大家看着小猴子那调皮捣蛋的样,逗得又笑了起来。
老头儿说:“猴儿们,先给大家打个招呼吧。”
大猴子领着小猴子,像人一样站了起来绕着走了一圈,一边走一边用两只前爪给大伙儿做楫。穿着小马甲,活像两个小人人。很是滑稽有趣。
招完招呼,老头儿开始指挥两只小猴子表演节目。节目很精彩,猴子跳高杆,猴子钻吊环,猴子用卡片算算术。大猴子每次都能很好地完成任务,只有那小猴子,爱偷懒,常在后面拖后腿。
但也因为小猴子的调皮捣蛋加赖皮,节目更加有趣好笑。每一个节目都赢得了许府上下的阵阵喝彩。
表演快结束了,老头儿敲了两下锣,说:“猴儿们,咱们谢谢各位爷各位奶打赏吧!”
这下,小猴子跑得飞快,抢先端了那面锣,到遮阳伞众人面前来要打赏。
老夫人身边的几上,大少爷早放了些碎银子,老夫人抓了一把,单等那小猴子把锣送到跟前,把碎银子扔进锣里。
结果小猴子刚走到程初雪面前时,程初雪看这小猴子实在可爱,就抓了一把花生瓜子扔在锣里面。小猴子一看,欢天喜地地端上锣就跑回去了,银子也不收了。老头急得只叫:“错了,错了!回去。”
小猴子才不回去呢,它把锣端了回去,和大猴子在那飞快地剥壳吃瓜子花生,一边吃,那长尾巴还一边快活地摇来摇去。老头再叫也不再动了。
大家笑得前俯后仰,婉婉直叫笑得肚子疼。连老夫人眼泪都差点笑出来了。大家都笑这小孬猴真是馋猴。
老头儿叫不动大小猴子,只好自己出来领赏,他给大家做楫道谢。老夫人把手中的碎银扔在他兜起的衣角里,因为开心,又抓了几个,也扔了进去。
老夫人说:“你这只小孬猴太可爱了,我今天笑的比我一个月笑的都多。”
老头儿连连鞠躬道谢。这些赏银,可比他在外边卖一天艺赚得多多了。
老夫人还吩咐把瓜子花生还有香蕉苹果用纸包了一包,送给了老头。
婉婉和冬哥说:“这是给小孬猴吃的。”
老夫人也说:“对,这是给小孬猴吃的。”
老头谢过大家,收拾东西带上两猴,有庆领上出门。“小孬猴小孬猴!”孙少爷和冬哥叫。小猴子站在老头肩上,还远远地向这边张望。
大伙儿都很开心。程初雪婉婉嫣然和老夫人坐在前排,大少爷二少爷孙公子坐在后面,再后面,是许里的下人们,或坐或站。
大少爷正好坐在程初雪后面,大少爷把头附到程初雪耳朵上:“小冬哥,我咋看你和小孬猴那么像呢!你上辈子一定是只小孬猴变的。”
大少爷可不是贬小冬哥儿,小孬猴嘴馋,还干啥啥不太会,但就是有趣可爱,惹人喜欢。就像小冬哥一样。
小冬哥的脸一下红了,但她的脸,不是因为大少爷说的这句话,她也喜欢小孬猴,说她是小孬猴她一点儿都不反感。
只是大少爷这次说话离她耳根太近了,呼出气息让她痒痒的酥酥的麻麻的。一种很异样的感觉,她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婉婉就坐程初雪旁边,她问程初雪:“冬哥,大哥跟你说什么了,你脸都红了?”
“他说我上辈子是小孬猴变的。”
婉婉仔细瞧了瞧程初雪,说:“大哥说的对,冬哥儿,我也觉得你上辈子是小孬猴变的,因为你和真的像。”
这一天许府上下人人开心。耍猴后,捏糖人的又上来给大伙儿捏糖人,捏完糖人后。都到吃中午饭时间了。
老太太吩咐,给皮影戏的也开一桌,让他们也吃饭,吃完饭,休息休息,下午再开始表演。皮影戏的六七个人也没什么不愿意的。有的吃,有的玩,还不少拿赏银。
下午看皮影戏时,大少爷派有庆又去东大巷买了许多街头卖的小吃和零食:糖葫芦,桂花糕,米花糖……这一天,大家都感觉像在东大巷呆了一天,大家在大院里,看猴耍吃糖葫芦看吹糖人看皮影戏,热热闹闹过了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