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几日,婉婉都浑身像打了鸡血似的,兴奋,高兴、激动……这满心的欢喜按捺不住,又不能跟外人诉说,就只能跟莲花迎花和程初雪天天倾诉。
程初雪和莲花迎花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子了。
程初雪说:“姐姐,这么大的喜事是不是要告诉嫣然小姐一声?”
“对啊!我怎么把她忘了?”婉婉一拍桌子。“走,现在就去,找嫣然去。”
嫣然正在院里浇花,看见婉婉和程初雪喜滋滋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嫣然问。
程初雪答:“是喜风。”
“什么喜啊?莫不是两位要成亲了?”几个人都捂着嘴笑了起来。
嫣然支开柳妈:“柳妈,帮我煮点蜂胶甜水来。”柳妈去厨房忙活去了。有粮有生在院门口守着。这几人才进得嫣然的房里来。
“嫣然姐姐,你别开玩笑了。”程初雪说。她和婉婉成亲,那哪跟哪啊,外面的人不知道,可嫣然心里可是一清二楚的。
嫣然收了笑,问:“那什么喜事啊?”
“孙少爷跟姐姐表白了!”程初雪说。
“怎么表白的?”嫣然问。
“孙少爷跟我说,说他一颗心,早就在我身上。”婉婉说,她的眼里,又在发光。
“是个大喜事。婉婉,恭喜你啊。”嫣然说。看着从小到大亲如姐妹的婉婉如今与心上人心心相印,她也从心底里替她高兴。
几个人又玩笑了一回。
柳妈送上来一盅子蜂胶甜水,里面放了些小汤团和银耳。嫣然自拿了小碗和勺,分给众人喝。
程初雪说:“嫣然姐姐你是不知道,为了孙少爷的这一句话,我在洗嗽间都急死了。”
“你躲在洗嗽间里,为什么?”嫣然问。
“孙少爷找不到姐姐,来我那儿,我又不能走远,怕外人看见他们单独在一些,只得躲到冼漱间里给他们创造机会了。”程初雪说,又吃下只糯糯的小汤团。
婉婉说:“就一小会儿时间,我们拢共就说了两句话。什么也没来得及细说。有贵就过来请了。”
“是啊!应该将你和孙少爷锁在我屋子里,让你们说上三天三夜说明白了才好。”程初雪说。
几个人都笑了起来。
莲花说:“要是那样,老夫人和老爷非把房子拆了不可。”
嫣然若有所思:“你们统总说了两句话。孙少爷肯定还会过来。你们想过没有??”
“他去婉婉房里找婉婉是绝计行不通的,他只能到程小姐处和婉婉见面。程小姐,你住的地方太显眼了,门不关,过来过去的人都能瞧见,门关了,又说不清楚。我看,你不要住那了,你还是换个地方住吧!”
嫣然这么一说,婉婉和程初雪也意识到搬家的重要性。
“那我搬到哪去住?”程初雪问。
“偏僻点的,去的人少点的!方便孙少爷过来。”嫣然说。
“北归居!”婉婉和程初雪异口同声地说。
北归居在望川阁的旁边,是一处独立的小楼,那边比较安静。周围除了大少爷带着有喜住在望川阁,四周就再无人居住。
孙少爷去那边找程初雪,和婉婉见面,就不会太引人注目。
唯一的危险就是大少爷,那边离大少爷比较近,免不了大少爷常路过看一看,不过大少爷一般上午都不在,下午又忙着处理帐本,过来的时机一定不会多。
这真是一个天高任鸟飞的好地方啊!!只怕以后连嫣然过来说话,都自由得多。
几个人愉快地商定:回去后,就向老夫人和老爷提出来,让程初雪搬到北归居去住。
第二日早上,吃早饭时,程初雪提出自己不想住客房了,想搬到北归居去住。他文化太浅,下半年进学堂怕吃力,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温温书。客房部门前老是人来人往,太嘈杂了,连书都读不下去。
成公子是孙女婿,也确实不能长住在客房部。客房房子太小,多一点的东西不能放,连有粮也不能跟去同住,是应该换个大点的房子。
老夫人说:“温书是好事,可北归居那边太冷清了,有个什么事这边也不能立时半刻知道。要不另给你寻处地方。我看西头有一厅四房空着,要不你带有粮搬那去住。”
一听西头那一厅四房,婉婉和程初雪头摇得像拨浪鼓。那西头就挨着老爷的房间,搬那住,那让老爷觉出点什么,那可是要了命呢。
老夫人也看出孩子们都不愿搬西头去,都怪儿子平日里太严厉了。孩子们不敢离他太近了。
“那我再给你寻个别处。以前你大哥住的那房空着,也挺好的。”
婉婉说:“奶奶!成公子就看上那北归居了,你就成全他吧!再说,那边儿不是还有大哥吗?大哥会照看成公子的。咱们家院高墙高的,能有什么事儿啊?大哥在那边儿住了好几年。不也好好的吗?”
婉婉这么一说,老夫人也有些动摇了,她问老爷:“你看~?”
老爷这段时间因为蝉翼纱都进三批货了,现在七八种颜色都大卖,这大卖的势头看样子不光会直到夏天,甚至会一直延续到秋里去。对成公子也有些待见,正想着给他点什么奖励。这会听见成公子想要住北归居,就开了口:
“既然临冬喜欢,就把北归居给他吧!”
程初雪和婉婉喜不自胜。
大少爷听见成公子要搬到自己北归居去住,倒也没反对:这小妹夫也挺有趣的。多个邻居也未尝不好。至少,自己觉得闷时,可以晃悠到他那,看看他在做什么好笑的事。
程初雪和婉婉吃了饭,带了几个人过北归居去,一是让人先彻底打扫打扫,二是看看还需要添置些什么。
老夫人饭后,把大少爷叫到了自己的房间:“临冬搬到你那住了,你妹妹少不得经常过去,白天还没啥,天晚点了,你得提醒你妹妹回来。小孩子家家的,说不定就孟浪了。”
大少爷马上明白过来,他说:“奶奶放心,我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