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秋曼知道吴立臣和褚贞燕是老相识，所以当她看到吴立臣走过来的时候，就用不低不高的声音说了这句话，刚好能让路过的吴立臣听到。
张心莹愣了一下，正要反驳，但她眼角的余光也看到了吴立臣。
但即使这样，她也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她只是低着头，像聋子一样吃饭。张心莹知道褚贞燕的事与她无关。
但为了确定，吴立臣和刘亚利天天坐在一张桌子旁吃饭，自然想知道褚贞燕的下落。
张心莹低着头，一言不发。风雅的心僵住了。她吃惊地抓着自己的嘴，生气地说:“心莹！这不可能是真的！你真的把贞燕赶走了吗？”
朱秋曼真的认为张心莹做错了什么，否则她不会低下头，不跟她解释的。
朱秋曼想让吴立臣听到，她真的为褚贞燕抱不平。
“心莹，你说！贞燕什么也没做。她只是碰巧在你后面。即使你出了事儿，你也不能把你的愤怒发泄在一个无辜的人身上！”
朱秋曼着急，就忍不住犀利起来。
食堂里有这么多人，没有人会注意他们的情况。
张心莹抬起眼睛，咬紧下唇，“小曼，我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如果张心莹刚才跟朱秋曼解释，朱秋曼可能会相信，但现在张心莹这么说了，朱秋曼一个字也不相信。
她的声音冷静下来:“你说过这跟你没关系！那你告诉我，贞燕去了哪里？她为什么不来？”
吴立臣对褚贞燕极为敏感。
所以当朱秋曼第一次提到褚贞燕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看向这一边。
他仔细地看了看坐在不远处的张心莹。她非常委屈，垂下了脸。他和以前见过她的张心莹不一样。
吴立臣对张心莹无所谓，但他觉得她的表情很有趣。
吴立臣扬起眉毛，他不打算干涉张心莹的事。正当她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发现张心莹眼角余光看向自己的身边。
吴立臣忍不住笑了。
这是等着他呢。
吴立臣在厂里毫无乐趣。现在他遇到了一个有心眼的女人，他也想和她一起玩。
于是，他按照张心莹的思路停下脚步，走了过去。
“这是？”吴立臣平静地走过去，站在张心莹的旁边，眼睛却在望着朱秋曼。他亲切地问朱秋曼的名字。
朱秋曼顿看了一会儿，吴立臣直勾挺地看着她，脸一下子红了。
吴医生正在和她说话？
朱秋曼连忙报出自己的名字:“您好，吴医生，我叫朱秋曼，来自宣传科。”
吴立臣笑着点点头:“朱秋曼同志，你误会张心莹了。我刚接到刘副科长的电话。贞燕请了几天假，这和张心莹没有关系。”
刚刚喜出望外的朱秋曼顿时脸色僵了。她以为吴立臣是来问张心莹，为什么要赶走褚贞燕的。然而吴立臣来替张心莹澄清。
张心莹坐在那里，偷偷地笑了。她慢慢抬起眼睛，站起来:“吴医生，这是你第二次帮我了。要不是你帮我澄清这些谣言，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吴立臣的下唇紧闭，眉毛挑了挑，才想明白张心莹第一次帮忙，指的是晕倒在诊室里？
“这是小事儿。”吴立臣声音微弱，原本也想和张心莹过招，但她的目的太强烈了。
吴立臣不感兴趣。
心中充满怨念。这一次褚贞燕走了，一点消息也没有。
褚贞燕离开一天后，才从刘亚利那里得知消息。
吴立臣很不高兴，但他也知道褚贞燕现在已经结婚了。他害怕离褚贞燕太近，以免惹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