讶异的情绪出现一瞬,快速被担忧代替,他抱着女孩快步往自己车子的方向走。
那边的警察看见他居然安然无恙地走了回来,都露出吃惊的表情。
左辞面对女孩时表情柔软,对外却冷沉无情,就算有警察想上前,见到他这幅表情都止步在原地。
将墨兮放在副驾驶上,左辞看着她身上的湿衣服皱了皱眉,伸出的手蹲在半空,低头轻语,“车里有我备用的衣服,没穿过的,我帮你换上,你现在这样容易感冒。”
墨兮没什么力气,低低应声。
第一次帮女孩换衣服,左辞有些燥热,却很快被墨兮冰凉的肌肤浇灭。
太冷了,她到底在那里坐了多久。
没心思再想其他,左辞只有满腔对墨兮遭遇的惦记与心疼。
将她的湿衣服留在副驾驶座,他把人放在后座上,拿一个毛毯盖上。
“忍一忍,我送你去医院。”
“不用了,回别墅。”墨兮声音虚弱,意识却很清晰。
她现在身体里边的状态以现在的医学水平没有半点用,还不如回去。
“你现在的状态不看医生不行。”
可墨兮不理他,固执地说一个字,“回。”
左辞皱紧眉头,在她不松口之下,掉头往别墅开去。
不去医院就将家里给自己配的医生找过来,人也不远,医院那种地方,他也不喜欢。
左辞将女孩送到房间,毛球见他拿着手机出去,立刻跳到墨兮身上,墨兮!
“就你调皮。”
我才没有。毛球撇撇嘴,挪了挪身体,滚到枕头上挨着她,你好好休息。
“嗯。”墨兮意识一直都很清晰,主要是昏也昏不过去,所以只闭目养神。
天雷下来的那一刻,她用了一个魔法,想要将天雷纳为己用,差点小命不保。
当时的情况,她不这么做也避不开天雷,所以只能赌一把,好在她赌对了。
沉下心将在身体里横冲直撞的余电慢慢拢合,辗转压缩入神眼中。
等到雷电全部消失后,疲惫感涌上心头,意识昏沉下来,睡了过去。
昏暗中,隐隐约约,似乎听见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她想睁开眼睛,眼皮却十分沉重,抬不起来。
逐渐的,那些呼唤声越来越小,消失不见,面前的影像也变得不一样了。
她好想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被关在一个昏暗的地方,身上缠着锁链,被拉扯着只能站立。
梦很真实,她感觉自己半个身子都浸入水中,时不时有电流在水里游走,一次次将她的经脉摧毁。
空荡荡的水牢,只有她一人,除了水声就是自己近乎于无的呼吸声。
她努力放缓紧绷的神经,想要休息一下,却总有人打开牢门进来,然后同她说话,叫人惩罚她。
她听不清他们说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鞭子甩在身上,痛觉放大,一次又一次,他们不断将奇怪的刑具用在自己身上,直到她意识模糊。
世界逐渐朦胧,她依然感到疼痛,却再也看不清周围的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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