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杨娇发出这个短信的。
还是因为冯亮的动作。
冯亮要和森鹿联手了，对江北施行一次降维打击。
老实说。
以前杨娇并不在乎江北的死活。
但现在……
杨娇清楚的明白，如果江北真的倒下了，那冯家和森鹿合作之后，势力将会越来越夸张。
而她一直想要的自由……便会愈发艰难。
更不要说她已经被江北给说的心动了、激起了她的野心。
她……想要冯氏，要整个冯氏！
哪怕是个残破不堪的冯氏也好过自己带着这些年，这点偷鸡摸狗而来的积蓄逃离！
她想让冯亮，让冯家付出代价！
这也是为什么，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江北倒下，约他出来的理由。
“森鹿的事，你应该知道了吧？”杨娇直接问道。
江北笑着点了点头。
这种消息他自然不用杨娇提醒。
“冯家和森鹿的合作，会使用明天超市来进行运作。”杨娇继续道。
“这倒是个大问题。”江北也认真起来了几分。
他之前想到过这个可能，但关于冯氏内部的决策问题，他并不能知晓，倒是现在在杨娇的嘴里知道了。
就如同当初明天服装刚刚建立生产，利用明天超市的活动直接打开了市场。
这是江北没有办法比拟的优势。
哪怕是他要打开市场，也得如之前那般进行广告轰炸，进行折扣优惠。
但必须存在的问题就是——花钱。
不管是多是少，折扣力度有多大，都得让那些进来的顾客花钱！
当问题涉及到钱这个层次……
就注定了没有冯氏这样的力度。
但江北还真是没想到，森鹿这个品牌进入东海后，冯亮竟然还打算用明天超市来运作？
“我听冯亮昨晚打电话，他的意思是想要用森鹿这个品牌来反哺明天超市。”杨娇突然道，也打断了江北的分析。
“哦？”江北略微诧异，便了解了。
“明天超市眼下的情况，光是一个澄清是远远不够的。”杨娇解释道。
“怎么让那些顾客继续来明天超市购物，在没有如此巨大的优惠前提下，就得用其他的方式来促进顾客的消费欲望。”
“所以，他打算用森鹿这个品牌来反哺，不光为森鹿打开了东海的市场，也能重新盘活明天超市。”
说罢，杨娇的目光便直勾勾的看着江北。
她想从江北的脸上看到慌张……因为冯亮的办法可以说是天衣无缝！
能在Ilive已经近乎统治了市场的情况下，还能硬生生的挤进来！
后续的操作只要不自己作死，森鹿的出现定然会对Ilive形成降维打击。
这是所有人都明白的观点。
但她还是失望了，因为她并没有发现江北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担忧。
如果硬要说起江北听到她分析时的变化，那也就是……
一丝赞叹，可仅仅是一丝而已。
“这冯亮倒是不傻，还知道老套路翻新来用？”江北笑着道。
“这……”杨娇不解，她理解不了江北怎么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冯亮如果真的是个傻子，冯天明又怎么可能放心的把偌大的冯氏交给冯亮来统筹？
一招鲜，吃遍天。
“不过杨小姐难道觉得……森鹿进入东海会对我的新品牌发展打击很大？”江北突然问道。
杨娇没说话，犹豫了半晌还是轻轻点头，给了江北答案。
不光是她，而是所有人，都是这么觉得的。
哪怕现在Ilive销售的再好，但也不过是个小品牌，拘泥于东海这种小城市的品牌。
而森鹿，那可是沈城过来的。
怎么比？
有一丁点的可比性吗？
既然都来专卖店了，在样子差不多、价格也差不多的情况下，肯定是要选更大的品牌。
“不是我觉得，而是……这是事实。”杨娇直接道。
“为什么？”江北不理解。
之前孙志伟他们一群人也是如此觉得的，但江北觉得很没道理。
“因为……我听的意思是，他会独立运作东海的森鹿。”
“而且，他也会开始做卫衣。”杨娇道。
江北明白了。
冯亮，这是要走黄东升的老路啊！
怎么恶心他就怎么来？
但不得不说，若是正常的森鹿，一个运动品牌，想要打自己的Ilive，完全就是狗拿耗子多管闲事。
不过现在……
这个狗摇身一变变成猫了，还是个抓耗子最厉害的狸花猫！
“我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呗？”江北依旧带着笑意。
“差不多吧，虽然这样让人不齿，但如果是同样的卫衣，加上了森鹿的标……”
剩下的话杨娇没说。
至于卫衣本身的问题？
江北可没自信说自己手下设计的衣服就比人家冯亮的团队好。
哪怕是他亲自去设计，带着后世的理念……这也根本不是决定性的东西。
而且这玩意多费脑子啊？
有那闲心，他倒是想趁着冬天来之前，多带着闺女到处溜达溜达。
“这么一看，还确实是个问题。”江北笑了笑。
但不管怎么看，他好像都……很不在乎？
“你就对你的Ilive这么有信心？”杨娇皱眉。
火烧眉毛了这都，江北还这样！
“森鹿什么时候开业，这个消息你知道吗？”江北突然问道。
“这个月十五号。”杨娇回答。
“之前冯亮就在准备新品牌的事，但是被你给抢先了，不过就算这样，他的专卖店也已经准备好了，和你一样，五家店，正在装修。”
“之前是因为明天超市的问题被搁置了，但是冯天明……帮他做下了这个决定。”杨娇补充道。
一切都清晰了。
为什么冯亮这种人会突然做如此决定，下这么大的狠心去花八百万达成这种合作，拿下森鹿在东海的独立运营权。
原来是冯天明。
对于这个名字，江北不说是如雷贯耳，但也绝对听说过他的能耐。
能白手起家做成如此的冯氏哪能简单？
而眼下再看冯亮的动作，只能暗道一声果然如此了。
“怪不得，原来是冯天明啊。”江北点了点头。
“你……一点都不意外？”杨娇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