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海上,晴空万里,海水平静。
只见在这海水之上,却有一道人影,即便是身高远不同于寻常人类,可在这大海之上仍旧是愈加渺小。
这是祝融之灵,在其脚下,原本流动的海水,此刻却是化作了寒冰。
每一步,身遭十米的海面都凝结成了寒冰,像是在大海之上,形成了一条路。
可祝融的每一步,却又熔穿了冰层,留下一个脚印,更有浓浓的雾气腾生。
更惊奇的是,祝融的脚未曾与海面接触,而是凌空而行,乍看之下,像是在踏着白雾,向东方而行。
他的神色平静,那一双赤红的瞳孔,像是一对绝世的钻石,其内蕴藏着某种折面,不像是世间任何一种生灵的眼眸。
火红的长发飘落在肩膀上,修长的身躯仅仅裹着一条长长的金绸,双足之上,仍有两条赤蛟如履,盘绕在小腿处。
世界各国,不少势力都得到消息,谁也不知道,在这一刻,多少卫星在对准着一尊生灵。
甚至,连众神殿更各大势力也是如此,火神教幕后的存在,他们也极为好奇。
最重要的是,这个人,在不久前一人轻描淡写硬生生的焚灭了古埃之地的一只现代化的军队。
还是第一次有如此强者,如此嚣张跋扈的出现在各国的眼中,这其中,也自然包括华夏的高层。
第六山上,楚媚与林冥河汇聚在一起,还有几位白发苍苍的老人,代表着华夏各方的存在。
楚媚的神色凝重,“他应该已经达到了九等神灵的级别,这是最低等神灵的级别!”
看着卫星上的画面,楚媚目光落在林冥河等人的身上。
“九等神灵!?”林冥河皱起了眉头,他隐隐察觉到,楚媚知晓的远远要比他们多的多。
“这一片大陆上,未曾出现国家的部落时代,这个时代被称之为上古。在上古之中,修炼境界也不存在什么武道,一些强大的生灵,被称之为神魔,善人者为神,恶人者为魔。”楚媚缓缓出声,“神魔有三位九等,所谓的九等神魔,放在如今的时代,便应该是武道金丹境的陆地神仙。”
听到楚媚的话语,林冥河眼眸惊动,可眉头却是紧锁。
“只有武道金丹境!?”若是武道金丹境的话,那反而不足为虑才对。
可很明显,这位上古神灵的实力,绝不亚于武道金丹境。
便是他的手下,都让陈祖受到的重创,如今不知情况如何。
“境界只有武道金丹境,至于实力,一只手指便可以轻易的抹杀一位武道金丹境的武者!”楚媚的一句话,却让林冥河的脸色彻底变了。
要知道,他如今连武道金丹境都不足。
“什么!?”其余几位老人也不由大惊,有一位老人缓缓拍桌而起,“楚媚,武道金丹境的实力你极为清楚,一人足矣匹敌一支军队,你如此说,那个什么上古火神,能够一根手指横扫一支军队!?”
“这不可能,这太夸张了,人类再强大,再修炼,也不可能做到那种地步吧?”
老人明显的不相信,这也的确太过不可思议了。
楚媚望向那三位老人,轻声道:“牧老,三位应该明白,七十年前连当时最恐怖的杀伤力武器都能未曾杀得了他。”
“还让他如今以如此横行的姿态卷土重来,三位觉得,这可能么?人类的修炼者可能做到这种地步么?”
牧老神色一僵,他怔怔的望着楚媚,最终长叹一声。
楚媚说的是事实,只是他不愿意相信,也难以想象,有什么存在能够强大到那种地步。
即便是地表最强大的生灵,也远不可能承受一枚核弹的攻击而不死。
上古的时代,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
“他如此强大,如今,怕是要再次进入到华夏内。”林冥河出声了,“陈祖受伤,如何拦住他才是最为重要之事!”
楚媚闻言,却是淡淡道:“这一场灾祸,本就是那位陈祖惹下来的,他是否受伤我并不关心,但这麻烦,也应该由那位陈祖来解决才对。”
林冥河一滞,他看向楚媚,知晓楚媚与他们不同,对于陈祖并未有太大的敬畏。
那三位老人中,一位略有发福的老人缓缓道:“龙池山的那位,太过能惹是生非了,之前在法兰国,我们已经为他压下了不少麻烦。”
“就算,他是一位活了不知多少年的活神仙,也不能如此的胡作非为。”
“这里是华夏,不是那个仙门横行的时代了。”
他的眉头紧皱,也有不悦。
上古神灵这是一个大危机,远远要比一支军队还要可怕,若不是那位陈祖,华夏何至于招惹到这样的存在。
“宗和,你觉得,就算与陈祖无关,那位上古神灵的身躯还在六合门内,他不会来华夏么?”林冥河皱着眉头道:“别忘记,他之所以未来,或许是因为上一次重创太过严重,让他对这个时代的武器有一丝畏惧。”
“当他的实力强大到足以无视核武的时候,你觉得,他是否会杀入华夏?”
“当今的华夏,还有谁人能够拦住他!?”
被称之为宗和的老人闻言眉头紧皱,他有些不悦,“那也是以后的事情,要知道,数十年过去了,今日的战争武器也不是昔日所能够比拟的。”
“他若是敢来,便让他再次远遁海外数十年。”
林冥河目光冰冷,他望着宗和,“那后果呢,动用核武的后果,你想到了么?”
“难不成,便让他在华夏内横行无忌,给那个什么陈祖擦屁股么?”宗和愈加不满,他直接拍桌道:“他只是一个人,华夏如今历经风雨,有什么风雨是他来平复的?你们敬畏他,是敬畏他的力量,可他的德行也不如何!?”
“在金陵的事情,在京都,在东山这些事情还用我来详细说明吗?这个所谓的陈祖,本就是动乱各方的存在,如今更是连海外各大势力也惊动了。”
宗和怒喝道:“这里是华夏,不是他所谓陈祖肆意妄为的舞台,陈祖?笑话,他凭什么称祖?就因为活的时间长,力量强大?你们是畏惧,可不代表我畏惧。”
“真是,不可理喻!”
他越说越气,一旁的牧老连忙拉扯道:“老宗,你别激动,别激动!”
楚媚则是抱臂看戏,林冥河眼神中也有怒火,可他却无从辩驳。
站在的角度不同,他自然也难以驳论。
对于那位陈祖而言,他历经的国家兴亡都不知多少次了,又怎会为一族,为一国呕心沥血?
他求的是道,不是权,也不是天下太平,民泰国安。
“那位陈祖,的确过了。”
“林冥河,第六山不是他陈祖的鹰犬,你应该知道,你是为华夏而存在,即便,那位陈祖于第六山有创立之功。”最后一位老人缓缓道,他一只眼睛灰暗,另一只眼却有淡淡的光芒。
“我已经让人去了神山昆仑,华夏,也不是只有陈祖。”老人静静出声。
他的话语,却让楚媚眉头一动。
“于老,你去请了陆道子!?”
“嗯!”于老微微点头。
楚媚的眉头紧皱,“你付出了什么代价!?”
“只要能够渡过这一场危机,不损华夏,代价,便不是代价!”于老平静的坐着,稳如泰山,他的双眸静静的望着楚媚和林冥河。
“怎么?你们有更好的办法!?”
林冥河与楚媚面面相觑,最终,两人沉默下来。
如今华夏,除却那位陈祖外,也唯有昆仑的陆道子有实力与那上古神灵匹敌了。
“五天,只需要五天,那位上古神灵祝融,就会踏入华夏!”楚媚缓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