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是贺西洲的生日,是曾经的aurora六个人又有了聚在一起的机会。
距离限定团aurora解散已经将近一年了,六个人在限定合到期后,除了贺西洲和明月臣,都重新和凤华签了约,并且各自找到了自要走的路。
许琼枝的音乐实力在读大学后到了更明显的提升,并且被他的教授发掘了在歌剧演唱上的潜力,出国交流学习了几个月,前不久刚刚回来;
李敬斐出了首张个人专辑,solo发展后人气不降反增,已成为当下流量明星中的领军人物;
秋爽因为优越的外形条件和『性』格接到了一个不错的青春偶像剧本,电视剧上映后直接爆了,他也顺利实现了向演员行业的转型;
明月臣没有继续在镜头前活,而是在粉丝的爆哭中退居幕后当起了老总。直到这时他的朋友们知道这人究竟多有钱——这几年他暗中靠股票和各种投资积累了几十亿身家,并靠庞大精细的关系网成立了属自的娱乐司。年轻的明总手腕强硬,眼光毒辣,明氏娱乐仅仅上市不到一年就已经把一些老牌司干了下去,很多人有预,用不了多久,这个年轻人就能打造出一个无人可及的娱乐帝国。
至贺西洲,他好像又回到了参加选秀前的状态。写歌,参加各种国际舞蹈比赛,有兴趣的时候会正八经出张专辑,嫌麻烦就写出来直接在网上分享给粉丝。他还投资了明月臣的司,成了控股一半的大股东,偶尔心血来『潮』还会去跟着明月臣学管理经验,不知道后是不是也打算转行当个老总。
他的名字就是热度,发条微博都能上热搜,但一般懒营业,基本上就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任『性』的要命。
至叶盈,反倒是这半年来最安静的一个。
他全身心地沉淀下来去学习,并不在乎减少曝光有可能会让人气下降。自从考进b市电影学院,并且凭《暗火3》的宋应白一角拿下电影节最佳新人奖后,来找他的剧本简直像雪花片一样多,其中不乏一些名导抛出的橄榄枝,甚至声称有为他量身打造的主角角『色』。这对一个新人演员来讲应该是求之不的事,但叶盈却并未因这种殊荣冲昏头脑。
他认读了每一个剧本故事,并且征求了麦叔的见后,最终选择了一个古装电影剧本,《九重楼》。
顺利通过试镜拿到了男主宣昭的角『色』,然后一拍就是三个月,前几天刚刚杀青。也幸亏时间卡的巧,不然贺西洲的生日他都不一定赶过来。
晚上六点半,叶盈打车到达约定好的餐厅包间,许琼枝、李敬斐和秋爽都已经到了。三人看见他都『露』出了笑,许琼枝立刻蹦起飞扑过来:“盈盈,我想死你啦!”
虽然几乎每天都会有人在[6a景区]里发消息,但距离上一次六人齐全的聚会已经有近三个月了。叶盈伸手迎住他,笑眯眯说:“那就多抱一会。”
秋爽示他来旁边坐,给他倒了杯柠檬水:“电影拍完了吧?怎么样?”
“整体还算顺利。”叶盈笑说,“而且是第一次拍古装剧,很多体验还蛮新鲜的。”
“我记男是林宣。”李敬斐问,“你们相处的怎么样?”
他依稀记当初《暗火3》演员表布的时候,网上骂叶盈的好像就有林宣的粉丝。当时林宣没能出演《暗火3》,如今又在新电影里给叶盈作配,他怕人会产生什么矛盾。
提起林宣叶盈就笑了:“他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傲娇,面上看着冷,『性』格其实很好,我们已经玩熟了。”
大家都是b市人,林宣昨天还在微信上用冷淡矜持的口吻问他今天要不要一起去看漫展,被他遗憾地拒绝了,说要给朋友过生日。
林宣先是给他发了一个白眼翻出天际的表情包,不久后又补了一句:祝你朋友生日快乐。
简直扭的可爱。
闲聊的空档,第五个人来了。许琼枝立刻戏精地站起来,鞠躬屈膝地迎上去:“明总来了,有失远迎!我给您拿包!”
明月臣把拎着的礼物盒放桌上,他一身浅『色』休闲衬衫,在朋友面前和在下属面前的形象判若两人,完全不像司里那个雷厉风行让人对视一眼都打怵的明总。他在许琼枝脑袋上按了一下,叹了口气:“你不该去唱歌剧,演艺圈少了你是一大损失。”
李敬斐给他倒了杯水:“最近挺忙?声音着不对。”
“了一下午会,嗓子快冒烟了。”明月臣喝了半杯水润嗓子,“我生怕迟到,完会都没喝口水就往这跑,结姓贺的居然还没来?”
“他今天在录节目。”秋爽看了看6a微信群,“不过半时前说出发了,应该马上就到了吧。”
话不出半分钟,主角推门进来了。贺西洲穿着黑『色』衬衫,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头发还做着造型,看起来是从节目现场赶过来的。
秋爽吹了声口哨:“主角终来了!”
“大忙人啊,”许琼枝习惯『性』地怼他,“你居然比咱们明总还忙?节目录到这个点,都快饿死啦!”
“节目六点多就录完了,那些学员不知道从哪知我今天生日,推着蛋糕车说要给个惊喜。”贺西洲说着视线和叶盈对上,两人见面后还没对过话,目光中的热度却已说明了一切。
贺西洲把西装外套搭在椅背上,然后拎了拎椅子里的许琼枝:“换个地,你坐旁边。”
“我不!”许琼枝讨厌死他了,一来就欺负人,“我要挨着盈盈!”
贺西洲不再和他废话,手一使劲直接把他提溜起来,放旁边椅子上了。
许琼枝:“……”
可恶啊,他都马上到一米八了,为什么对上贺狗还是毫无反抗之力!!
贺西洲坐下,又把椅子往叶盈那边拖了拖:“电影拍完了?”
“嗯。”叶盈给他倒了杯水,“前天回来的。”
“麦叔给你接新本子了吗?”
“没那么急,应该能休息一阵。”叶盈说,“而且学校课程落下太多也不行,我赶紧回去补课。”
贺西洲神情明显轻松了许多:“那就行。”
秋爽突然忧伤地叹了口气:“明明是六个人的电影,四个人却没有姓名。”
“然还是错付了。”许琼枝立刻接上,“咱们抽时间专门赶来给某人过生日,结某人看我们如空气。”
“反正礼物带到了,不然咱走吧。”连李敬斐都假『乱』地来了一句,一时间寿星地位直降,成了大家声讨的中心。
不过说归说,所有人都知道这是玩笑,他们六个关系一直很好,但贺西洲和叶盈无疑是最亲密的。前几个月叶盈在外地拍电影,贺西洲还专门坐飞机去探班,一待一周差点耽误后来的行程,被麦叔八百个电话夺命连环催不情不愿地回来。
也就明月臣这回没说话,悠悠坐在那喝茶。
距贺西洲上次探班快过去一个半月了,那俩人刚上来对视那会眼神都快拉丝了,要不是有其他人在,这会干柴烈火都烧着了吧。
他那仨前队友也是绝,不知是太傻还是太直,居然这么久都没看出不对劲。
知道朋友是在故玩笑,叶盈还是有点不好思,贺西洲脸皮却够厚,站起来起酒瓶:“你们够了啊,我自罚三杯行了吧?”
菜品一一上来,大家始边吃边聊。如今每个人都在不的领域,聊起天来更是话题不绝,再加上这么久都见不了一次,嘴上再怎么损,心里却都是极高兴的,一杯杯的都喝了不少。
叶盈自那回喝醉出糗后在外面聚餐就不碰酒了,他用手肘拐了拐身侧的人:“喝醉啊。”
毕竟都是众人物,在外面喝醉不太好。
“放心。”贺西洲偏头看他,眼神很清,含着笑低声说,“好不容易见你一回,怎么舍醉。”
叶盈面上一热,立刻欲盖弥彰地扭回头。这人是,嘴还是那么会说。
这么想着,唇角却是上翘的,然后给贺西洲剥了几只虾,悄悄放在他餐盘里。
聚会一直持续到晚上十点多,大家第天大都有工作,约好下次再聚就散了。明月臣和李敬斐有助理来接,许琼枝和秋爽顺一段路,一块打车走。秋爽说:“叶盈,你学校和贺哥寓离近,你俩也打车走吧。”
叶盈应下,叮嘱大家到家后在群里说一声,然后和贺西洲一起上了出租车。
两人坐在后排,贺西洲报了一个区地址,司机应了一声,发了车子。
叶盈的学校离的更近些,他却绝口不提,叶盈戳了戳贺西洲的大腿,悄声问:“不先送我回学校啊?”
“回什么学校。”贺西洲握住他的手,惩罚似的捏了一下,“这么久不见,不想我?”
说完还不够,凑到人家耳边不满控斥:“有你这么当男朋友的?”
叶盈不说话了,乖乖被他牵着手,脸有点红。
半年前,他们正式达成了情侣关系。
而且是叶盈主提的。
aurora解散后他们没有立即在一起,贺西洲似乎愿尊重他的所有想法和愿,没有催他也没有『逼』他,只是偶尔会玩笑地问,什么时候能给我一个名分。
虽然仍处事业上升期,但叶盈不想再瞻前顾后了。
他不想让喜欢他的粉丝失望,但他样不愿让贺西洲失望。曾经那么恣张狂的人却为他隐忍退让了那么久,叶盈没有丝毫骄傲,只有难过和心疼。
他不愿再让对方受任何委屈,所悄悄准备了很久,捧着一大束玫瑰去问贺西洲:“你愿不愿做我男朋友?”
贺西洲从美国比完赛回来时,他送过一捧向日葵,对方当时说想要的更艳的花,所他这次送了最红的玫瑰,还说了这辈子都不曾说过的情话。
贺西洲似乎完全没料到他会来突然袭击,怔了好一会接过那束花,口时嗓音都微微变了,掩饰般咳了一声,笑问:“终愿给我名分了?”
叶盈其实也很紧张,声催促:“所你愿不愿啊?”
“愿。”贺西洲拿着花吻住他的唇,低低说,“我做梦都想说我愿。”
出租车到了区门口,贺西洲和叶盈下车,进了寓。
这套寓环境好,隐蔽『性』高,而且离凤华司很近,贺西洲前不回家的时候就住这。成团后几乎没回来过,但房子一直有人打扫,解散后就又搬过来住了,方便。
这里叶盈也来过,门口密码锁还录了他的指纹。打门里面一片漆黑,叶盈刚想抬手打玄关处的灯,贺西洲已经从身后按着他的手抵在墙上,在黑暗中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的唇。
这股劲从见面对视那一眼始就憋着,早就忍不住了。他把人按在墙上发混,逮住两片唇瓣可着劲的欺负,直把那粉唇嘬成了艳红。
“一晚上没和我说几句话,还打算回学校。”贺西洲在男孩腰侧用力捏了一把,“没良心的。”
叶盈被欺负了一顿还要被冤枉,也有点委屈:“你录了一天节目,我不是怕你累吗。”
贺西洲手掌往下,托住了他的屁股,微微用力把人抱了起来。
“那让你看看我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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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西洲忙了一天还没卸妆,所先进浴室洗了个澡。
顺便做了点其他事。
两个时后,他神清气爽地从浴室出来,叶盈裹着浴袍被他抱在怀里,一根手指都懒。
贺西洲进了卧室,把人放在大床上,打灯去衣橱拿了条内裤。
叶盈前来住过,他也终记提前准备合适的衣物,不用委屈对方再穿他的了。
叶盈躺在柔软的床铺里不想,纯白的浴衣包裹着清瘦的身体,腰『臀』间起伏着浅浅的弧线,再往下是『裸』『露』在衣摆外的腿,洁白光滑,玉似的。
贺西洲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我帮你穿?”
叶盈懒懒“唔”了一声,困的不想睁眼。
贺西洲捉住他的腿,却突然发现膝盖上青了一块,在光滑的皮肤上显尤为刺眼:“这怎么青了?”
他心地『摸』了『摸』:“拍戏的时候磕的?”
叶盈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用脚丫蹬了他一脚,带点气『性』在里面。
“在浴缸边上跪的。”
贺西洲反应过来,有点心疼,又忍不住心猿马,压上去把人笼罩在身下,轻轻在嘴唇上啄了一口:“刚怎么不说?瞧着就疼。”
叶盈哼了一声,把侧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
说了有什么用……那个劲上谁停下来啊。
贺西洲一颗心软的要命,又低头亲他,不像之前那么凶,而是温存又缠绵的,从唇角到脸颊再到耳廓,低声说:“怎么那么乖。”
第一次的时候也是这么乖,明明紧张的浑身都僵了,却由着他摆弄,怎么都说好,问也不说疼,还是贺西洲去吻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角是湿润的。
从那后贺西洲每一次都很温柔,尽量不让他疼,这一次是太久没见想狠了,没忍住过了火。
“明天有课吗?”
叶盈都快睡着了,迟缓地想了一会课程表:“嗯……下午有。”
“那上午多睡会。”贺西洲给人盖上被子,把叶盈抱在怀里,关了灯。
怀里这种充盈温暖的觉实在太舒服,相较那些颠倒神魂的时刻,带来的是更久的踏实和满足。贺西洲在黑暗中琢磨一会,没忍住轻轻出声:“睡着了吗?”
怀里的人了,把侧脸靠上他胸口:“干嘛……”
“你现在经常出去拍戏,住学校宿舍不太方便吧。有时候参加活也是,回去都十一点了,你舍友不有见?”
叶盈脑袋沉沉,思维比平时慢了好几拍,迟钝地问:“唔……什么思?”
贺西洲硬扯了好几个牵强的理由,终把实图抛了出来。
“宝宝,”他附在叶盈耳畔,吻着他柔软的耳垂哄,“搬出来和我一起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