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定了沈山长,李家柒把冯小松(冯松的儿子)留在这里对账目。
她也不过是五六年没有打理着小学院,账目竟然一点点乱成一团麻,真多亏了这位沈山长能坚持。
“回头将沈山长的月份奉翻倍,这位沈山长也是个难得的。”
“大人放心,我记下了!”
李家柒看一眼冯小松,这位比他爹靠谱。
可惜张牛他们那几人里,只有冯松和他家那位生了个儿子,其他几人到底是没有生出来。
“你办事我放心,这里交给你了,我先去中学院那边走一趟。”
“大人且去吧!”
李家柒来这小学院,本来是做了一天的打算,没想到这半天不到就将事情给搞定了。
那剩下半天,自然是去中学院那边走一趟,让他们知道,他们用的都是谁的银子。
他们能得这样的机会,是谁给他们提供的!
虽然她这几年陪着周衍隐居在海岛,可外面发生的事,有陆九他们看着,她该知道的都知道。
皇上再无所出,又迟迟没有立下太子,大皇子的眼疾,五皇子的血脉不纯。
有人早就站队,有人还在犹豫不决。
也有那只听皇帝的保皇党。
那些早就战站队的大臣中,就有文官想要拉拢他这边的学子。
这拉拢的手段那就多了,有恩威并施的,有直接砸钱的,还有,想要以先生之名统筹的。
这还只是中学院,高学院那边竞争才叫激烈呢!
高学院那边都是举子,说不定哪个,就是下一次春闱的进士。
成了进士就有机会外放为官,或者留在京城为官。
这就是最好的,往朝中安插官员的机会。
李家柒一开始倒是无所谓,他们怎么拉拢那些学子。
可如今他和大皇子的关系明显越发不好,等那小子当了皇帝,自己可未必就有好日子过。
若是自己不想当女帝,那就得扶持五皇子当皇帝。
更别说如今的五皇子妃还是她的外甥女,她五姐的亲闺女。
谁说有匈奴血脉的皇子,就不能做皇帝了?
只要能够治理好这大周的天下,谁做皇帝还不都是一个样儿!
当然这次的春闱她也要参加,趁着皇帝还活着,赶紧争取几个女官的位置。
回头再开放一个女子也可参加科考,就看你能不能考上!
总之女子参加高考,不用再担心被治罪,这条她得想着,回头跟皇帝说一声
中学院的秀才们倒是简单,也是个有眼色的。
知道她接任了小学院的山长,亲自将山长的印信交给她。
中学院这边,同她所想的一样麻烦,而且这位老山长左一句大皇子,又一句长公主呵!
五十多岁的老山长对着李家柒道:
“长生长公主您和大皇子虽不是一母同胞。
可您和大皇子都是皇帝心疼的亲人,您们之间弄的不愉快,不是让皇上为难吗?”
李家柒挑眉看着,这站在自己面前侃侃而谈的老山长,不知道他对自己说的这番话是出于什么心理。
还是说大皇子已经同他嘱咐过,让他来做这个和事佬。
可是他们之间,还未必真有缓和的余地。
毕竟五皇子可以说是她一手养大的,哦,对了,这一点大皇子并不知道。
若是知道自己就是那位李大人,怕是立马就会派人来弄死自己。
“孙山长所言甚是,只是本宫今日前来是为了山长印信的,不知孙山长,打不打算交出来呢?”
孙山长当然是不打算交出来,闻言眉头紧促的摇头看一下李家柒。
“并非老夫不想将这山长的位置交出来,实在是公主您身为女子,不适合这三长之位!
还有就是,公主您说要来接手山长,可是经得了皇上的同意?”
李家柒好整以瑕地坐在大厅上首,端着手中茶盏看他,神色淡淡的道:
“孙山常以为,皇上若没同意,本宫可是会擅自过来,接手你的山长之位吗?
或许孙山长还不知道,女院,武院,小学院和中学院,我都已经接手。
山长印信皆在本宫这里,如今轮到了你高学院,却不想竟在孙山长这里卡了壳。
孙山长还有什么想要教会本宫的,本宫有的是时间可以听你说。
只是这山长印信,最后您还是要交出来的,何必多费一番口舌呢?”
孙山长听他这么说,心里就不痛快,摇头
“长生长公主,老夫说了,你身为女子不适合做这高学院的山长。
毕竟这些举子们的东西你不懂,他们做的文章你也未必会懂!
这实在是不适合呀,老夫也是为你好!”
为你好,这三个字可真是戳心的很!
“不用了,我堂堂大周的长公主,还用不着您区区一个高学院的山长为我操心。
我只问你是否交出山长音信?
要是不交,要不咱们去皇帝面前。
本宫就说你想要结党营私
想要将这些学子都收归门下,让这些学子日后都听你的。
哎呀孙山长啊,你这是为谁结党营私啊?”
这四个字可就严重了。
结党营私,从始以来都是皇帝最大的忌讳。
这个时候,这位长生长公主,给自己扣上这么个帽子,孙山长心中一个咯噔。
虽然他早站在了大皇子这边,可这都不是能够拿到明面上说的。
“公主言重了,结党营私,老夫可不敢,老夫只是代理山长。
长生长公主您当真要这山长印信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您总得让老夫心服口服吧?
这些年老夫打理这高学院,也是竭尽全力用尽心血,说来这山长之位是有能者居之的。
毕竟您若是连那些举子们做的文章都看不懂,那又如何教导那些举子呢?”
李家柒将手中茶盏往旁边茶几上一放,发出了一声清脆的碰撞声
“既然孙山长这么说了,那就考一考本公主好了,不过本公主有个条件!”
孙山长听她说有条件,不由得眉头微挑
以为她要说的是什么,不能在众人面前抛头露面之类,却不想她道:
“既然是比试,自然是要当着全高院学人的面前比试。
并且可以让那些橘子们当场挑战本宫。
若有能赢得了本宫的,本宫就将山长之位交给他,也未必不可。”
好,要的就是长生长公主的这个保证。
这样一来只要有人能赢得了长生长公主,说不得还能弄个山长来当当。
“那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老夫这就去召集学院中的学子,来此同公主比试一场。”
李家柒既然说了,自然就不会反悔。
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那高学院中的男子里,竟然会有傅文轩这小子。
“孙山长,这是怎么回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傅家这会儿已经算是高门大户吧!
当初李大人可说好了,只招收家中困难的子弟,您这将傅公子也招收在咱们高学院,是不是搞错了?”
李家柒定晴一看,可不止这位傅文轩,还有之前和他一起的袁家壹,赫然也在此列
这袁家更不是什么清贫,人家,直接就是将军府了。
“孙县长,您这学生收的可够杂的,身份一个比一个高。
不是什么将军就是侍郎之子,你怎么不把皇子也弄过来直接在这里学呢,还省得他们往尚书房跑了!”
孙山长听出她话中讽刺意味,只能苦笑着摇头道:
“长生长公主你有所不知,傅家和袁将军。
都是在咱们这高学院中,捐赠了银子的。
还有其他几位人家,也是捐赠了不少的银钱。
高学院中,笔墨纸砚花费巨大,若非这些人赞助。
咱们还不得割肝挖肾的,可这年头就是卖鞋都没人要。
要不是他们的资助,怕是咱们整个高学院都要运转不下去!”
他这话真将李家柒,给气笑了
“行啊,孙山长,您可真行啊!
你去看看中学院,再去看看小学院。
就连小学院的那些孩子,都知道自力更生的道理。
怎么到了这高学院中,反而要坐吃山空,坐享其成的呢?
我就不信了,他们连最简单最基本的抄书都不会?
就算不会超出还有别的赚钱的路子,堂堂一个举人难道还能把自己给饿死吗?
实在不行弄上两亩地给我种地,也算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了。”
说了这么多,直接进入正题
她背着手,站在孙孙长身边道:
“想必孙山长在召集你们来的时候,已经和你们说过了。
本公主是来接手,做高学院三长之位的,。
而孙山常觉得的本公主没有本事不能接受山长之位。
所以本公主便提出了这场比试之说。
当然其实你们若是赢了本公主,也可以直接替本公主做上这三长之位。
若是赢不了,那一切就都白扯!”
傅文轩,面色复杂一脸古怪的和身边的袁家壹对是一眼,小声嘀咕
“这位长生长公主,怎么哪儿都有她?”
袁家壹撇他一眼,就问他想不想做山长?
“你既然想,那就出战,只要赢了长声长公主,山长之位就是你的了!快去快去!”
旁边的小子也打趣他
“冲啊!”
傅文轩,嘴角抽了抽,真以为他,能是那位长生长公主的对手么?
白扯!?
他虽然对这位长生长公主,没有多少研究,可对那位李大人可是研究了好久。
那样一个精彩绝艳的人物,说他惊艳了那个时代也不为过。
那样的人教出来的公主是这些人,想对付就能对付得了的么?
反正他是真的没信心,轮到他了,他就只出一首诗,让公主和他比试
将心中感叹抒发出来,对的长生长公主一个赞赏的眼神,他心里,默默骄傲了一把。
毫无疑问的高学院中这些学子,不管他们是做诗。
还是八股文,策论,她没有一样不会的,而且每样还能都说的头头是道。
傅文轩在一旁,心里暗中嘀咕,
“看吧,那位李大人教导出来的人,不会就那么简单的。
就是脾性不好,竟然欺负他表妹,因为这点,他是如何也不愿意多和长公主说话的。”
长生长公主还真不缺他一个说话的人。
就在孙山长哑口无言,按照自己看走了眼,拿出山长印信交出来的时候。
杜小若跑过来,眼看着那位孙山长,将山长印信交给他们家大人后。
这才算是松口气,所以想到br/>李家柒可谓是看着杜小若长大,他有什么事?
翘一下尾巴,她都知道她要拉的什么屎。
接了山长印信后,转身离开,一边走一边示意杜小若可以说了。
“大人,我们的人将那庞大人送回庞府的时候,听其他人说这位不过就是他们附上一个二管事。
这年头连个管事的都这么嚣张了!
李家柒听他这么说,忍不出口开始嘲讽的问
“既然庞家的人这么说,那可还说别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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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是说要看他们,从小学院买走的学子的卖身契气吗?
卖身契可是有拿回来?”
周小若在李佳琪身边,听着他这么问,抬头看向那位去了原庞家的人
那人就摇头道:
“回长公主殿下,并没有。
属下去的时候,那位庞大人据说是进宫面圣了,庞大人的家眷中也只有一位老母亲和庞夫人等。
没有男宾招待我们,说了几句话就将我们给打发出来。”
那属下挠挠头,有些羞愧的低着头道:
“都是属下办事不力,还请公主责罚!”
李家柒摇
“我责罚你们做什么?
这件事摆明了就是庞家人故意推脱,也把它们想象这是夺掉,我还非要揪着不放了。
杜小洛之前那位庞管事的,可是说过他们在他们那边已经买过小学院中的学生。
查一下他说的那个小学院山长是谁?
竟然随意买卖我学院中的学子为奴,可真是好大的狗胆!”
这位两广总督庞大人此时正在宫中向皇帝汇报公事。
待到出了皇宫,回到府上,听了府上管事给他回报的话,不由眉头就蹙起。
“你是说那位长生长公主,还当真派人来咱们府上,要咱们从小学院里买来那几个奴才的身契了?”
“是啊大人,看那位长公主的意思,怕是要不依不饶,这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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