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煊的离开是早就确定的。他多留了一点时间,就是想看看陈家跟罗老歪值不值得关注。既然他们都做的不错,陆煊也不介意给一点好处。
陆煊取出了一些药方,给了陈玉楼跟罗老歪。
“这是我这一年间,整理出来的几个实用的药方。针对的是止痛,消炎,退烧,以及促进伤口愈合方面的症状。具体的都在上面了。我现在把它们送给你们。”
“这这这太珍贵了。”这个时代,这种秘方,可是一个家族的命根子。没有人会把自己的秘方送给别人的。更别说陆煊一次性弄出了四个。
“不要在意那些迂腐的规矩,这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只是一些陈年古方,这些天我跟花灵简化了一下,得到的方子。听着,不管你们信不信,战乱将起。到时候,这几种药,都会成为需求量巨大的必需品。所以,趁着现在还有时间,把药厂办起来,这会给你们带来无法想象的利益。”
“战乱将起?先生说的是国民政府跟地方军之间,会爆发更大的冲突。但是据我所知,现在大多数的地方军,已经开始在名义上挂靠国民政府了。冲突”
“不是指这个。是指的外族,确切的说是日本人。”
“日本人,别看我读书少,但我也知道。日本屁大的一点地方,也敢进军中国?”
“呵呵,他们可是梦想了上千年了。现在中原内乱四起。国力已经衰落到了极致。日本人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的。战事终会爆发,你们做好准备就好了。还有一些时间,早做准备。粮食,军火,药物尽量储备。有多少要多少。还要注意防空准备”
陆煊林林总总说了一大堆。主要是针对日后国军面对日军时,受到了种种压制,提出了各种预防措施。实际上,如果历史进程不出错误的话,距离日本侵华,还有十一年的时间。这些措施究竟能不能贯彻,还得两说。最后又能起到什么效果,也有待考证。但是陆煊该说的还是要说。
毕竟这个时代,已经不是他能够开无双,带兵冲阵的时代了。想当年,他能够一人之力,带领一队骑兵直取敌将。但是现在,他的力量,勉强能够挡住手枪子弹,穿透性更强的步枪子弹,都极为困难。更别说重机枪,步兵炮,甚至舰炮之类的重型武器了。
他个人的力量已经无法主导战场。思想上,这个时代更为强大的思想也已经诞生,轮不到他来传播。所以,他在这方面能做的已经不多了。陆煊离开,就是准备做一些更有意义的事情。
药方交出去了。日后战场上,不知道多少士兵,会因为感染,疼痛,死于并不致命的伤势。陆煊的药方,可能比不上西药中的磺胺,青霉素,盘尼西林等等药品。但是也绝对都是有效果的。他的药方,是当时举国之力,整理出来的,结合了传统中医理念,以及各种民间流传的秘方,综合得出的成品。
又经过了自己跟花灵联手的改进。最终得到的,绝对是上千年中医理念的精华。真正的精华,不是后世各种残缺不堪,东拼西凑的那种。
安排了一系列的琐事,陆续带着红姑跟三个弟子,一起离开了湘西。
“师父,我们去什么地方?”
“呵呵,既然要走,那就去远一点的地方。我们出国,去欧洲。”
“欧洲,就是那些真洋鬼子的国家?”
“没错。欧洲的局势,其实也不怎么好。同样是正直乱世。所以,我们去一趟,看看能不能弄到一点好处。还有更为关键的一点就是,这时候的欧洲,医学更为发达。许多仪器只有从欧洲才能够弄到。无论如何,我们都必须去一趟。”
一九二七年,冬天。陆煊一行五人,踏上了欧洲德国的土地。
这个时候的德国,表面上还是一片繁荣的景象。但是陆煊知道,再过两年,经济危机正式爆发。德国会受到巨大的冲击。到时候整个政府,都会在这种冲击之下,彻底的崩溃。并在几年之内,彻底的垮台,最终在一群政治家的相互倾轧之下,一个影响了人类文明史的人物,走上了前台。
这个时代,国民政府跟德国之间的关系其实还是不错的。德国自从凡尔赛条约之后,只被允许拥有十万军队。大量的军事人员事业,造成了治安,以及政治层面的巨大问题。这也是后来,国军中有不少德国顾问的根源。
而且在清末年间,李鸿章就曾经多次购买德国军火,很多大炮,到了民国时间,还在服役。
一战之后,德国战败,国际地位,一落千丈。处于各方面的考虑,他们废除了不少跟中国的不平等协议,转而签署了平等的条约。使得国民政府,对德国的感官大为改善。尽管德国的本意,是在远东找一个盟友。但是此举无疑让中国得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后来,常凯申的国民政府,曾经以国家名义,郑重邀请各种德国顾问。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有这个前提。就算是后来,元首上位,中国仍旧从德国弄到了不少武器装备。足见这个时代的德国对中国的态度,在列强中,也是独树一帜的。
不过现在这个时间段,元首尚未崛起,陆煊的第一目标也不是他。而是另外一个在历史上名不见传的人,阿瑟艾兴格林。
这个人是个犹太人,也是阿司匹林的发明者。不过这个事,其实有争议。
因为历史上,第一个公开承认自己发明阿司匹林的人,是菲利克斯·霍夫曼,一个德国人。但是后来德国战败,阿瑟从集中营了活着出来。发表了一篇声明,表明自己才是真正的阿司匹林的发明者。
这事就此产生了争议。后来一个英国人,据说从拜耳公司的一些档案中找到了证据,证明了阿瑟才是真正的发明者。所以,陆煊姑且认定阿瑟是发明者,第一个找到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