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柔磁性的笑声在夜色中响起,谢崇砚单手插在大衣口袋,微微侧目:“承受不住?”
程梵呆呆点头:“嗯,心里接受不了。”
二月的天气很冷,程梵穿着一件背带裤,稍显单薄。
谢崇砚见此,从口袋里拿出车钥匙,视线看着汽车,“赶紧回去吧,天气凉,我先走了。”
程梵点点头,随着他的脚步送他两米,最后干脆双手背在身后,望着那辆黑色迈巴赫。
车内亮起灯,谢崇砚坐在主驾驶,调整方向盘,左手臂慵懒搭在上面,漠视前方。
风轻轻刮着树梢,程梵不禁想着,老男人开车的动作还挺帅。
不久,身后传来王明宇和他父亲的声音。程梵闻声回头,悄悄避开。
王董的脸色不太好看,而王明宇发现程梵后,朝他走过来。
“加个微信吧,今天那件事的歉意,我还没向你表达。”
程梵撩起眼帘,又默默垂下:“不用了,我已经接受你的道歉了。”
王董看着王明宇这副没出息的样子就生气,粗声喊他:“行了!快点走了!”
王明宇不满嘟囔:“知道了。”
回到卧室,程梵坐在窗台前望着那窝猫崽崽,它们被安置在厢房外遮挡挡雨的地方,很安全。
这时,陈奕川敲门进来。
“干什么呢?阿屿。”
程梵托着下巴:“我在看猫。”
陈奕川端着暖胃的甜羹:“妈给你做的,快喝吧。”
程梵道了句谢谢,端着甜羹小口喝着。随后,他搅动汤匙,轻声问:“大哥,你了解谢崇砚吗?”
陈奕川摇头:“基本信息了解,私事不了解。”
程梵哦了一句:“我记得你说过,他之前被亲戚们陷害,很惨。”
“对。”陈奕川坐在他面前神情温和:“你怎么对他突然感兴趣了?”
程梵直言:“因为我救过他的命,他答应当我的圣诞老人。”
陈奕川噗地笑着,翘起腿望着程梵。
程梵的神色并不像是在说笑,眼睛弯弯的,充满了认真和信任。
成年人,尤其是像谢崇砚这类商人,说的一些话非常漂亮,但有几分真心几分客套陈奕川明白,但程梵未必明白。
陈奕川手掌落在他的头发上,搜了搜:“哥当你的圣诞老人多好,你有什么愿望哥帮你实现。”
程梵咧开唇角:“我现在没什么愿望,因为我什么都有。但如果我们家遇到什么困难,可以让谢崇砚帮我们。”
陈奕川微微诧异:“原来阿屿是在为家里打算?”
程梵点点头:“有家在,我就什么都不缺,什么都有。”
陈奕川朝他伸开手臂,程梵凑过去,轻轻靠着。他低声问:“你多少岁了?”
程梵不假思索:“十八岁。”
陈奕川忍俊不禁:“好,十八岁的青年需要早点睡觉。”
程梵听话道:“嗯,正是长个子的时候。”
等程梵睡着,陈奕川替他盖好被子悄悄离开。他打算帮程梵安排一下日常活动,让他的生活更精彩丰富一些,这样有利于病情恢复。
但他工作忙,程梵目前这个状态交给别人他不放心,一时之间令他犯了难。
—
时间慢慢走过,陈锦懿回国陪程梵已有两个月,国外还剩一些工作没有处理完,需要花费几天去处理。
陈锦懿走后,陈家只剩下程梵一人。
虽然陈锦懿许诺,最慢一周回来,但程梵送她去机场时,依然很不开心,打不起精神。
返程时,陈奕川问:“带你去买衣服,要不要去?”
程梵缓慢点头,与他乘车前往附近的skp。新城skp开业已经有四年,结合新城商业中心的政策,生意异常火爆。程梵本来就臭美,爱打扮,在里面逛了很久,买了整整三车衣服。
试腕表时,柜员称赞:“小帅哥戴着很有气质。”
程梵骄矜一笑:“嗯,主要是我比较好看。”
陈奕川在一旁默默浅笑,抬头时眼睛一眯,碰见了熟悉的人。“谢总,好巧。”
谢崇砚身边跟着秦秘书,两人正在挑选送给合作伙伴的贵礼。
“确实巧。”
谢崇砚看向程梵,朝他点点头。
程梵快速将那枚蓝色钻表戴好,抬起手腕整理耳鬓的碎发,“你好。”
谢崇砚视线落在那枚腕表的空盒中,低声道:“这枚腕表很适合你的气质,像湖蓝色的水晶杯一样,干净耀眼。。”
被人当众这么夸奖,程梵很高兴,努力将这句话记下来。
陈奕川朝谢崇砚说道:“我跟阿屿已经挑好东西,就先走了,您继续挑东西吧。”
谢崇砚颔首:“要喝一杯咖啡吗?正好我有一些关于合作案的新想法,要告诉您。”
两家的合作刚刚敲定,细节问题聊一聊很有必要。很快陈奕川带着程梵,与谢崇砚来到附近一家咖啡厅。
这家咖啡厅提供猫咪特色服务,付款后可以上二楼撸猫,陈奕川知道程梵喜欢小动物,允许他可以去上面玩。
望着程梵离开的背影,谢崇砚低吟:“小少爷很可爱。”
陈奕川将奶泡放进咖啡中,缓慢搅拌:“嗯,就是暂时不能离开我们。”
谢崇砚对程梵的事情有所耳闻,轻声提了句:“我朋友在国外开医疗集团,需要名医我可以帮你找。”
陈奕川莞尔:“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阿屿这病治愈并不难,跟体内毒素有关,最迟一年能完全恢复。”
谢崇砚点头:“那就好。岭南开发区的机器工程图,您看了么?那天我翻了翻集团提供的文件,我发现机器构造有些问题。”
两人专注聊着工程上的事情,程梵则抱着两只布偶在楼上望着他们俩。
大约过了半小时,程梵一手抱一只,朝着两人走来,静静坐在一旁。
谢崇砚看他一眼,与他对视。
陈奕川已经弄清楚新一批机器的弊端,声音带着歉意:“怪我们这边的工程师没有考虑周全,我回去会立刻处理这个问题。”
谢崇砚:“不急。”
陈奕川翘着谢崇砚对机器建造工程方面这么了解,好奇问他:“谢总,您大学时是学这个专业的吗?”
谢崇砚点头:“嗯,有关。主要是曾经我天天泡在工厂生产间,和工人们一起铸炼钢铁机器,对这些在实际操作上,还是比较了解的。”
谢崇砚亲自下工厂这件事,陈奕川曾经听说过。工厂环境密封空气混浊,公司董事长就算视察也很少去一线。
但谢崇砚为了他那批机器,足足在工厂泡了三个月。后来,也是那批机器给了谢崇砚回旋的机会,将它们买给国外企业,狠赚一大笔。
“您那时候一定非常辛苦,但卧薪尝胆的回报非常丰厚。听说您光利润便赚了五亿刀。”
没等谢崇砚说话,程梵抱着布偶开口:“为什么觉得辛苦呢?应该很高兴才对。”
谢崇砚看着他,等他继续说。
程梵轻轻抚着猫猫的耳朵,声音清澈:“车间虽然很苦很累,但他亲自去做,体会的东西不同,带来的成就感应该更大。我觉得你那段时间超级酷。”
陈奕川端着咖啡笑了笑:“阿屿说的有道理。”
谢崇砚端详程梵,片刻低吟:“陈少爷说的和我的想法一致。许多人说起我那段日子,语气多少带着惋惜同情。真情也好,虚伪也好,但那段日子的坎坷在我人生中记忆犹新。比起之前的顺风顺水,它教给我的道理更多,在我灰头土脸,满身是汗在一线造出合格率99.8%的机器时,那份成就感是我从未有过的。”
最后他望向程梵,声音温和:“陈小少爷是唯一一个这样说的。”
程梵敛着眸子,忽然不好意思笑了。
分别前,程梵抱着布偶不愿离开。
陈奕川蹲下哄他:“我们家里也有。”
程梵摇头:“那群猫是自由的,将来会离开。”
陈奕川犹豫:“不然,我帮你买一只吧?我回去问问靠谱的猫舍,买一只给你。”
程梵这才挂上笑容,千叮万嘱他一定不能忘记。
谢崇砚随口问:“喜欢什么品种的猫?”
程梵:“金渐层、美短、布偶都可以。”
—
回到家,吃完饭的程梵独自在在练功房跳舞。走廊里,响起陈奕川与别人打电话聊工作的声音。
程梵坐在地上抱着双腿发呆,想起明天家里又只有他自己,顿感无聊。
晚上睡觉前,陈奕川照旧来到他房间陪他聊天,下棋,一起拼拼图。
程梵套着一件白色小牛睡衣,趴在床上因为输掉象棋跟陈奕川耍赖。
陈奕川挑眉问:“阿屿,你多大了?”
程梵喃喃道:“二十五岁。”
听见这个答案,陈奕川了然,趁机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你的病完全痊愈,你要不要去上学?或者,干一些自己喜欢的事情?”
程梵:“想去读书,还想继续跳舞。”
对此,陈奕川表示没问题,并让助理搜集一些有舞蹈专业的大学资料,实在不行去国外念书也可以,反正他可以陪着程梵。
第二天,陈奕川的车引擎声响起,昨晚得到陈奕川的同意,程梵在楼上收拾好书包,邀请管家跟他一起出去转转。
今天,他套了一件白色羊毛衫,里衬是一件天蓝色的衬衫,米黄色的直筒白裤搭配黑色马丁靴,看着像十**岁的大学生。
当然程梵觉得自己,本来就是十八岁的高三学生。
关于年龄这件事,陈奕川问过医生,医生说程梵大概是在这个年纪开始服用药物,潜意识这样认为,也不奇怪。
一家新开的俱乐部宣传海报令程梵停下驻足,里面的除了有赛车、赛马、击剑等运动项目,还有插花、淘吧、茶馆等文化休闲项目。
程梵在管家的带领下,办理一张俱乐部的年卡,花费15w。
进去后,程梵打算将这里整体看一遍,明天再来玩。管家叔叔年迈,趁着他喝茶的功夫,程梵说独自出去转转,十分钟就回来。
但管家依然不放心,始终跟着他。
保龄球馆、高尔夫场的面积非常大,这里空气不错,尤其是天气好的时候来,光是看着新鲜的草坪,心情就会非常不错。
走累了,程梵与管家坐上俱乐部的观光车,慢悠悠前行。
路过一片bbq区域时,程梵闻着香味:“烤肉的味道。”
管家笑笑:“回家我们也做。”
bbq区域在一处人工瀑布旁,虽然这个时节没有泉水,但周围景色不错。
对面正在烧烤的那群人,应该是朋友聚会。程梵不准备打扰别人,只是静静坐在车上。
但这时,他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崇砚,这烧鸟味道不错。”项枝将东西递给谢崇砚,不忘嘴贱嘲讽:“你现在这种状态,特别像封建时期的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就等着人伺候,还天天拉着一张脸,谁都讨不到你的欢心,阴沉沉的。”
其他人听见项枝对谢崇砚的嘲讽,一边憋着笑,一边看好戏。毕竟他们这帮人,也只有项枝敢这么说谢崇砚。
事实上,谢崇砚当初失势,只有项枝和林羽潭这几个朋友没落井下石,见风使舵,瞒着家里人帮他不少。
谢崇砚倪他一眼:“你说出来谈生意,结果是吃吃喝喝,一点出息都没有。”
项枝觉得冤枉:“我这不是看你孤苦伶仃想带你出来感受一下温暖么!”
谢崇砚直言:“不需要。”
自从那件事处理完,谢崇砚性格更沉稳,话越来越少。眼瞧着项枝、林羽潭都已经订婚,谢崇砚旁边至今无人,作为朋友项枝替他着急,唯恐他憋坏了,心态扭曲。
他随意望着,发现一辆观光车停在他们对面很久了,上面还坐着一个人。
“崇砚,那是不是陈家少爷?”
谢崇砚转头望去,发现程梵正看着他。
程梵一直在考虑要不要下去,这下谢崇砚发现了他,便慢吞吞下车,朝他小幅度挥手:“谢崇砚。”
谢崇砚立即起身,迈着长腿向他走过去:“你跟你哥一起来的吗?”
程梵摇头:“我哥忙,我和叔叔一起。”
“吃饭了吗?”谢崇砚向他发出邀请:“没吃的话,和我们一起吃吧。”
程梵确实饿了,但不远处的人他不太认识,于是拒绝道:“不了,你们吃吧。”
好巧不巧,这时程梵的肚子咕噜咕噜叫起来,他立刻捂住,眼底浮上一层羞意:“中午没吃好,肚子疼。”
谢崇砚饶有兴致道:“需要去卫生间吗?”
程梵:“嗯,那我们走了。”
眼看着观光车就要离开,谢崇砚把他喊住:“一起吃个晚饭吗?只有我们。”
程梵这次点点头,眼神试探:“行。”
不明一切的项枝瞧见谢崇砚要走,从身后唤他:“喂,你干什么去?”
谢崇砚回头:“忙,我先走了。”
拿着烧鸟的项枝一脸无语,好奇谢崇砚什么时候和陈家小少爷关系这么好了。
俱乐部中有许多吃的地方,谢崇砚选择一家环境清幽静谧的餐厅,包厢之间都是用竹子相隔,满屋透着淡淡的竹香。
程梵捧着特色竹筒菠萝饭,吃得很香。
谢崇砚在外面已经吃过,并不饿。象征性地端起一杯茶,问程梵:“你现在在家里都做什么。”
程梵实话实说:“练舞、发呆。”
谢崇砚点头:“是不是有些无聊。”
程梵:“嗯,所以我办理了俱乐部的卡,无聊时可以过来玩。”
谢崇砚从见到程梵第一眼便发现,他的皮肤不同于普通的白皙,像是刚出生的婴儿,从未见过阳光。
抱着竹筒菠萝饭,程梵的手指与竹筒形成鲜明的对比,十分纤细。
怪不得那么轻。
“你不吃东西吗?”程梵今天食欲不错,小半碗菠萝饭很快吃掉,又夹了许多菜,其中牛小排和竹叶饼最合他意。
谢崇砚点头:“嗯,吃。”
程梵瞟一眼他的餐盘:“小鸟胃,你是怎么长这么高的?”
谢崇砚抿着浅笑,故意道:“大概是,基因条件。”
程梵不太信:“既然是基因,为什么我和我哥哥,身高差那么多?”
谢崇砚莞尔:“但是你比他好看。”
程梵顿了顿:“也对,你说得没错。”
望着程梵极为认真的眼神,谢崇砚低声笑了笑。
吃完饭,程梵不好意思地拿着剩下的竹叶饼:“我可以打包吗?”
谢崇砚视线落在上面:“当然可以,我再让厨房做一份甜品,给你带回家。”
程梵满意点头:“谢谢。”
“你喜欢吃甜的吗?”谢崇砚观察极致入微,发现程梵酷爱吃甜食。
程梵回应:“对,我最喜欢喝奶茶、吃蛋糕。”
谢崇砚点头:“吃甜的心情会好。”
带着打包好的竹叶饼,程梵动身离开,准备回家。沿着俱乐部的走廊行走,谢崇砚问:“要不要加一个联系方式?”
程梵抱着竹叶饼心情大好。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喜欢和谢崇砚相处。
于是,他挑起眉眼:“既然你这么主动,我满足你。”
谢崇砚眼底带着浅笑:“嗯,谢谢。”
俱乐部后院养着几只猫,玩耍时,小猫们将两人的路堵住。
谢崇砚想起咖啡厅的事,于是问:“你哥哥帮你买猫了吗?”
程梵蹲下,逗猫猫们玩:“没,我大哥这几天应该太忙了。”
谢崇砚说:“我认识一家猫舍,里面的幼猫除了品质有保证,生活条件也很不错,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带你去买。”
买猫的诱惑力对于程梵来说无法抗拒,他简单与管家叔叔说明情况,与谢崇砚同乘一辆车前往猫舍。
今天天气冷,谢崇砚调整好温度用右手探了探:“这个温度可以吗。”
程梵语气轻快:“可以。”
前往猫舍的路程并不远,不到半小时,两人在一处名叫“喵儿”的大型猫舍停下。
程梵几乎迫不及待,在前面小跑着不忘招呼谢崇砚:“我们快点。”
谢崇砚慵懒地跟着:“嗯。”
这家猫舍老板热情相迎,陪着两人走了许多间屋子。程梵看见每只幼猫都十分可爱,陷入选择困难症,情绪有几分焦急。
谢崇砚见他为难,低吟道:“不着急,慢慢挑,总有一见钟情的。”
程梵抬眼问:“你接下来没有安排么。”
谢崇砚一怔,才知道程梵在急什么。
“放心吧,我没事,可以一直陪你。”
有了谢崇砚的肯定答案,程梵彻底放心,欢天喜地挑选幼猫,最终在一处金渐层的猫舍停下。
老板看他们衣着就知道两位不差钱,见程梵看中最贵的蓝金色,笑着道:“帅哥,你男朋友对你真好,这么有耐心地陪你挑猫。你看中这只是蓝金色品种,3w块钱可以带走。”
程梵抱着幼猫,不敢去看谢崇砚,小声反驳:“他不是我男朋友。”
老板尴尬笑着:“奥奥,这样啊。”
谢崇砚没多说什么,一双漂亮的桃花眼带着几分奇异的情绪,朝老板道:“我们要这只。”
老板一拍脑袋:“得嘞!我现在给你们准备手续,这只猫你们放心,该打的疫苗全部打了。”
程梵的心脏跳得厉害,准备交钱时,依然被那句男朋友惹得脖子发烫,慢吞吞打开书包时才发现,钱包在管家那里。
他立刻陷入尴尬的境地,不知道怎么开口,手指紧紧扒着书包,紧张不已。
谢崇砚始终注视着他,忽然拿出卡:“老板,结账。”随后看向程梵:“就当我送给你的礼物。”
程梵抱着猫猫,神情为难:“我——不能平白无故收你的礼物。”
谢崇砚与他开玩笑:“你不是说,我是你的圣诞老人?所以帮你实现愿望,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程梵慢吞吞点头:“谢谢你。”
走出猫舍,程梵心里依旧惦记着买猫的那笔钱,这会儿风轻轻刮起来,有午后阳光的加持,所以并不冷。
谢崇砚看出他在想心事,低吟:“不远处有一家奶茶店,我把你送回家前去买一杯?”
“好啊。”程梵心底更难受了一些,他觉得自己今天一直在占谢崇砚的便宜。
路过一处草坪时,他缓慢停下。
“谢崇砚,你送我一只猫,我没有什么能感谢你的,我也送你一个礼物吧。”
谢崇砚莞尔:“好啊,什么礼物。”
程梵抱着猫猫,别扭地偷看他:“我跳舞很好看,想给你跳一支舞,但你不能不喜欢,因为我不轻易给别人跳舞。”
谢崇砚眼神暗了暗,轻轻抬眸,俯身看他:“可以,但这里人来人往,你只想给我一个人跳,这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在这里分析一下梵梵重生前性格为什么与重生后性格有比较大的反差。
1.梵梵重生前这条线,在经历过受伤后,马上被家里人找到,有足够的安全感帮他治愈。像社交障碍、适应障碍、焦虑症等等,这五年让他患上的病症及时□□预治疗,并不用像重生后时那样,既要担心自己会被害死,还要给自己找靠山,签订协议。所以重生后那条线,唯一能给梵梵安全感的是谢总。而谢总那时候并不喜欢梵梵,所以才让梵梵更加没有安全感,那些病症也没有被及时治疗,最后是靠日久的相处,慢慢治愈的。
2.重生前这条线,梵梵是有一点傻傻的,所以对一些事“信任感”很强,不然也不会被程家骗那么久。加上哥哥很快找到他,给了他安全感,保证了他对人愿意信任的一个情感态度,所以他整个人是偏温和的。
但重生后那条线,梵梵回到20岁,那时候的他并不傻,十分明白,带着上辈子的后悔与执念,继续活下去,必然是不一样的性格,是偏有棱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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