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朝文武看到袁家和杨家都被刘宇骂了个狗血临头,更是骂升天了一个,一个个的都噤若寒蝉,不敢在反驳什么了。
“众位爱卿,谁还对河间王刘宇有反对意见?都快快说来,如果没有意见,那朕可就要下旨,给镇北军论功行赏了!”
刘宏笑呵呵的坐在龙椅上,丝毫没有因为自己刚刚失去了一个太傅而伤心。
众位大臣闻言,吓得脖子一缩,低头看着地面。
袁逢气的胸膛不断地起伏,看着回过头不断给自己使眼色的袁隗,袁逢张了张嘴还是没有在说什么。
刘宏眼神在众大臣身上来回扫视,见众人都是沉默不语,便对着张让挥了挥手,说道。
“将圣旨拿出来,宣读吧!”
原来圣旨刘宏早就写出来了,只不过没有刘宇在朝堂,他刘宏压不住袁家杨家等士族,所以才将刘宇从并州召回。
想到此处,刘宇不禁心下一叹,自己皇兄,就是太过软弱,而且是越来越软弱,外面有自己,手握兵马,他刘宏有什么好怕的呢?
站在刘宏身边的张让领命,上前一步,伸手从怀中拿出了圣旨,对着台下就开始读了起来。
“河间王,镇北将军刘宇刘子远,北上伐胡,一战而定羌胡!杀敌三十五万余,拯救汉民八万余人,使得为祸边疆已久的羌胡之乱彻底平息!今封刘宇为并州刺史行州牧之权!原并州刺史张懿升为执金吾!令张懿和其直系下属,火速前往洛阳任职,以拱卫洛阳!”
封刘宇为并州刺史,这是众位大臣心中早就想到的了,袁家杨家等人状告刘宇弑杀,屠戮羌胡全族,就是想以此为借口,好消磨掉刘宇的功劳,阻止他当上刺史位置。
可他们太小看刘宇了,一首诗,拉回了原本清流一脉的大臣的心,又气死了一个当朝太傅,气出内伤的也有好几个。
这时,张让那刺耳尖细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至于河间王麾下有功之人,可由河间王自行封赏!钦此!”
刘宇听罢,跪地谢恩,上前几步接过张让手中的圣旨。
并州刺史这个位置,刘宇也是志在必得的,不然只凭借一个雁门郡,就算有河间三地供给,想要彻底的驱逐异族,那也是远远不够的!
如今刺史之位到手,他就可以大刀阔斧的发展并州了,有了河间国的经验,那发展起并州会更快!
而执金吾这个位置可是相当重要的,负责洛阳的巡察,禁暴,督奸等任务。
还统领保卫洛阳的北军,所以,必须是忠于汉室的人担任,张懿确实是个很好的人选!
刘宇领旨谢恩后,这轰轰烈烈的朝会算是结束了,众位大臣一脸后怕的陆续的走出大殿。
而杨彪,则是给了刘宇一个怨毒的眼神后,才吩咐宫廷侍卫,抬着早已经气绝的杨赐,返回自己府中。
刘宇眉头一皱,心中的杀意顿起,暗道这个杨彪绝不能留,要不然以后绝对是个祸害!自己虽然不怕,但是谁能忍受暗中一直隐藏着一头择人而噬的饿狼呢?
“子远贤侄,有空便来我府中,我们好好的喝一杯!”
这时,卢植笑呵呵的走了过来,对着刘宇热情相邀。
刘宇闻言苦笑道:“叔父不怕子远这个杀人恶魔?”
卢植闻言气的够呛,怒道:“怕什么怕,也就那几个成天之乎者也的书呆子才会如此说你,这次你没有做错!”
刘宇闻言微微一笑,心中温暖,看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讨厌自己都骂自己呢!
刘宇和卢植一路说说笑笑的走出了大殿,这次刘宏并没有挽留刘宇,因为刘宏知道,明日他刘宇会回来看望自己和母后的。
两人走在路上,卢植询问了刘宇去没去看望蔡邕,刘宇则是将之前在蔡邕府上所发生的事告知了卢植,这直接把卢植气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
吹胡子瞪眼的大骂着蔡邕,甚至撸胳膊网袖子的要去找蔡邕干架去。
刘宇出声阻拦,也是被卢植挥手打断了,待两人出了宫门,卢植坐上了马车就直奔蔡邕府上而去。
这让刘宇在后面看的苦笑不已,这卢植的暴脾气上来还真恐怖……
摇了摇头,刘宇也上了马车,返回了自己的府中。
回到了自己的王府,刘宇也没有闲着,如今自己在这洛阳城,除了卢植外并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拜访的人了。
先是吩咐几名玄铁卫,拿着自己的手令,去将洛阳城外驻扎的骑兵带入洛阳城内白虎区驻扎,估计这次没人敢阻拦自己这一千镇北军入城了!
随后刘宇喊来吕布典韦,与二人比武切磋武艺,三人之中,最强的还是吕布,其次便是刘宇,典韦最差,不过也是相比吕布和刘宇这样的猛人来说。
刘宇对势的理解还只是初步,除非在暴怒的时候不自觉的释放而出,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利用势。
吕布年长刘宇好几岁,正是壮年!不过也只是和刘宇打了个旗鼓相当,百回合之内难分胜负。
随着武器之间的强力碰撞,整个王府后院似乎都在微微颤动,破风声呼啸,带起强大的气流,可想而知三人的战斗是如何的激烈。
……
此时,蔡邕的府上也有三个人正发生着激烈的战斗,不过不是比武打斗,而是唾沫星子满天飞的文斗。
只见卢植单手掐腰,另一只手正指着蔡邕和马日磾破口大骂!
而二人则是满脸涨红,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还大儒,还名满天下!我看子远贤侄说的对!你们这一把年纪都特娘的白活了!书更是白读了!”
卢植已经骂了一阵了,不过他越骂越生气,手指指向蔡邕,怒道:“你蔡邕好歹也曾是朝中大臣!不知那些士族的嘴脸?!耳朵就那么软?随便听人说一些东西就相信?!还搞了一出抚琴气王爷的戏码?!你出门都不带脑子的?!”
见蔡邕低头沉默不语,满脸的羞愧。卢植并没有打算放过他,继续开口骂道。
“子远贤侄在草原杀胡人怎么了?轮到你们说三道四?!有能耐你们去打胡人啊!你们都仁慈!都是儒家典范!你们能耐,你们用嘴把他们说的不去攻打我们大汉边境啊!去将死去的百姓说活过来啊!”
蔡邕还是脸色通红低头不语,而马日磾却弱弱的说道:“那他也不能是人就杀,这多残忍,实在是有伤天和……”
“白痴!”
卢植吐沫星子喷了马日磾满脸都是。
马日磾也忍不住怒气上涌,抹了一把脸上的吐沫星子,怒道:“卢子干!你别得寸进尺!在朝堂我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而已!我又没像蔡伯喈一般做的那么绝!我就算错了自会向子远认错!你别如此羞辱我!”
蔡邕的心脏上又被狠狠地捅了一刀!他的头更低了!
卢植闻言瞪着眼睛吹着胡子怒道:“还好意思说就事论事!我呸!你要是嫌弃子远残忍!那你就特娘的滚回你老家扶风郡去!或者去那河阴城惨死的百姓坟墓前,去说他刘宇残忍!我卢子干肯定会给你收尸!”
“你…你……唉!”
马日磾用手指了指卢植,最后叹息了一声,面色颓然的坐了下来。
这次确实是他没有考虑好,听着旁人说了几句刘宇的坏话,就觉得刘宇残忍嗜杀。
可如今他也反应过来了,刘宇残忍怎么了?残忍那是对待异族!弑杀怎么了?刘宇弑杀能使大汉边疆太平!
这时,一个年龄十来岁的小侍女,满脸焦急,急匆匆地跑了过来,由于跑的太急,中途还摔了一跤,不过她并没有喊痛,而是赶紧地爬了起来,口中大声的喊道。
“老爷!不好了!小姐她自杀了!”
说完,这个小侍女便失声痛哭起来,小手不停地抹着眼泪。
正低头沉默的蔡邕闻言,猛地抬头,眼神呆愣,随即反应过来,腾地一下站起身,瞪着血红的眼睛,疯了似地跑向了后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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