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枫和苏十三娘没有想到赵佑明竟然中了蛮夷人的埋伏,还因此受了伤。
要知道,赵佑明现在可是大商军队的总指挥,若是他在此刻真的出了事,关浩是绝对不可能听叶枫指挥的,那叶枫接下来所有的计划都没有办法实施了。
两人慌忙赶到中军大帐篷查看赵佑明的具体情况。
赵佑明此时躺在床上,一旁的军医正在给他身上的伤口敷药,饶是赵佑明从小在宫中练习武艺,挨了不少的打,现在也疼的冷汗直流。
关浩就站在他的旁边记得团团转。
虽说他是大皇子的人,和赵佑明不对付。
但赵佑明怎么说也是皇子,若是在他这里出了事,他就算也大皇子罩着,也同样要吃不了兜着走。
叶枫慌忙上前查看:“王爷,你怎么样?”
赵佑明长嘘了一口气:“还好,刚才军医说只是皮外伤,没有什么大恙,只不过我现在身体流血过多,有些虚弱要好好休息一番。”
叶见赵佑明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并没有那个兵丁说的那么严重,才算是松了口气,旋即他质问一旁的关浩:
“关将军,你为何不保护好王爷,竟然让王爷中了蛮夷人的埋伏,若是王爷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你承担着起吗?”
关浩在赵德虎那里吃了瘪,此时心里正憋着气,再加上赵佑明受伤他也急得要死,此时被一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书生给顶撞了,自然是气得不行,顿时瞪眼怒斥叶枫:
“放肆,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在我面前如此大胆,你信不信我现在就能治你一个以下犯上的罪。”
赵佑明伸手制止了关浩,声音虚弱道:“叶兄弟,此时也确实不能怪关将军,他也曾经劝过我不要出去,是我自己鲁莽,气不过那些蛮夷人在外面骂阵,才让关将军防守,我出去和他们打一仗。”
“没想到那些蛮夷人竟然如此歹毒,早已设下埋伏想到将我抓住,好在我宁死不从,凭着受伤奋力一搏,才逃了出来。”
随后赵佑明又拉住叶枫的手。
“关将军,我现在受伤躺在这里,短时间之内肯定是不能指挥将士们了,暂时由叶兄弟来代替我指挥,你要全权配合他。”
关浩闻言,对赵佑明的决定感到震惊。
“王爷,这人只是一介书生而已,他对战争之事只是纸上谈兵,怎能胜任指挥一职,还请王爷三思。”
“关将军,我才是总指挥,既然我说了他可以,那就一定可以,你要做的只是配合他的指挥,而不是在这里质疑我的决定,明白了吗?”
关浩见赵佑明话语中已经明显有些不悦,尽管他的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意,但此时也只能点头认下叶枫的指挥权。
“是,既然王爷执意如此,那我也只能全力配合。”
赵佑明点了点头:“关将军,这里没有你什么事了,你先下去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叶兄弟商量一下。”
关浩领命先行告退,待他走了之后,赵佑明神情严肃,忧心忡忡的问道:
“叶兄弟,你现在可有应对之策了,信使已经派出去了,但以现在援军的距离来说,最近的那一批最快也要三天才能赶到。”
叶枫走到赵佑明的身边坐了下来:“王爷,我已经有办法了。”
赵佑明闻言,眼眸亮了起来,他本来已经不抱有希望了,没想到叶枫竟然真的有办法。
“王爷,这里太吵了,估计会影响你的休息,你先回私宅好好休养一下吧。”
赵佑明摇头拒绝:“我是总指挥,我走了会动摇士兵们的军心的。”
“所以我宁可死在这里,也绝不能走。”
“我们的目的不能要打赢蛮夷大军,毕竟双方兵力实在过于悬殊,我们只能守住三天就可以了。”
“说起来这次若不是叶兄弟设计的手弩发挥了巨大的作用,我是绝对没办法逃回来的。”
“不过这次的行动也并非一无所获,从这次的行动之中我确定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蛮夷人确实知道我的存在,并且想要活抓我。”
“如此一来,说明大皇子和二皇子确实有通敌之嫌,可惜我没有证据,若是能够找到他们通敌的信件的话,这两人就再也没有资格和我争夺皇位了。”
叶枫想了一下,附在赵佑明的耳边把自己的谋划和他一一道来。
赵佑明听了之后,脸上的沮丧渐渐退去,他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就按叶兄弟的主意去做。”
“王爷你先好好休息,我现在就出去指挥那些士卒来配合我完成计划。”
叶枫让赵佑明好好休息,自己带着苏十三娘走了出去,他叫来赵佑明手下:
“你们去把集合的擂鼓敲响,让所有的将士们立刻到校场上集合,我有事情要宣布。”
那手下按照叶枫的命令立刻执行,擂鼓声很快把将士都聚集起来。
“怎么突然响起擂鼓了,不会是蛮夷人突然发起攻击了吧。”
“应该不是吧,我没有听到声音啊,如果是十万大军进军的话,不可能这么冷清。”
“说的倒也是,那你们说将军把我们集合起来做什么,难不成是打算带着我们撤退了?”
“这倒是有可能,咱们就三万人,对付可是足足有十万人,这仗根本都不用打也知道谁输谁赢了。”
“但我听说王爷已经派人出去请求援兵了,若是我们能够守住的话,说不定还是有机会的。”
“援兵哪有这么快到啊,十万蛮夷要攻打我们的话,要不了一两天就能打下来了,等援军到了,说不定我们早就被蛮夷给屠杀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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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将士们都被聚集起来,叶枫见他们神色萎靡,大喝:
“将士们,我们这次要对付的是足足十万的蛮夷大军,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
“我知道你们中间有些人可能已经想着战败之后如何逃跑的事情了,我告诉你们,你们中间若是有胆小的人,怕死的人,现在就可以走了,我绝不会追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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