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里夫人(如果这是森林无疑顾宪...)

半夏给惊醒了,茫然的看看李大丫,咦,她认识呀。

李大丫可不觉得自己好,都跟半夏说过永别了,如今却还呆在破烂地方,她好个屁,她呜呜咽咽哭出了声:“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呀我。”

小宪把孩子给了法典,让他抱出去,继而说:“白皮猪,白色低能儿,立刻给我滚出去,否则我打死你。”

白人小伙害怕了,举手投降:“好好好,我滚。”

但转身出门,他就喊:“HiHi,,fuckyou!”

小宪顿时窜火,追出去想打,幸好法典听不懂那是侮辱人的话,给拦住了。

回过头来,这时的小宪已经气到脑门晕旋,炸裂了。

他以为刘马克作为一个炎黄子孙,华夏男儿,也会愤怒,但刘马克不以为耻,反而说:“Jack,那个男孩本来想跟我妹谈恋爱的,王八蛋,给你搅黄了。”

李大丫也很生气:“顾家小子,你有毛病吧,我谈个恋爱你也要管。”

小宪不知道自己在恨什么,他厌恶刘马克,也厌恶李大丫,一个恶,一个蠢,他回头说:“法典,看着门,捂上孩子的眼睛。”

言罢提拳,上前照准刘马克的脑瓜子就是一拳头,打的刘马克脑门一阵晕旋。

一手捂眼,刘马克嚎叫:“老子要报警。”

李大丫尖叫了起来:“杀人啦,救命啊。”

外面的法典和半夏活像两条小狗,耳朵都是竖起来的,他们听到哥哥在打人,好怕,怕哥哥会受伤,会被公安抓,可莫名的兴奋,脸上皆挂着奇异的微笑。

只听里面噼里啪啦一阵响,终于,小宪摇摇晃晃的从屋子里出来了。

俩小的一看,了不得,二哥左眼成了熊猫,右边面颊高高肿起,看来二哥战斗力不行,法典把半夏丢给小宪,准备进去跟刘马克再大战一场,一撩帘子,就见刘马克满脸是血,两只眼眶全是青的,像条死狗一样的躺在地上。

铺子里一片狼籍,李大丫正坐在满地的香烟盒子和瓜子口香糖里哭。

法典于是退了出来,跟小宪商量下一步的计划:“二哥,我还未成年,打人不用蹲局子,咱们串一下口供吧,刘马克要报案的话,咱们就说人是我打的。”

“没事。”小宪大喘气,扭个腰说:“我录了音的,有证据,他不敢报案。”

他为了给半夏照相,带着数码相机的,刚才开着相机录了像。

刘马克招.嫖,白人小伙谈价格,一旦报案,刘马克至少要关三天的拘留。

“哥,我发现你好聪明啊。”法典不禁脱口而出。

要说他能有点诡诈之计,可全是一趟局子蹲出来的经验。

为了不让弟弟妹妹担心,他打个响指说:“走吧,咱们继续去坐快艇。”

法典半夏一起摇头:“唔,不要!”

二哥都成熊猫眼了,他们还玩啥,他们再也不想玩了。

而这时,刘马克突然拉开铺面门,用英文说:“Jack,你管不住我的,我和大丫马上就能赚到钱了,到时候我们就出国,然后我就能拿到我爸的钱了,到那时,我要用我的跑车撞死你个臭不要脸的黄皮猪。”

这他妈的,简直欺人太甚,小宪拳头硬了,又要打人了。

但半夏吓坏了,钻在法典的脖窝里直哼哼,小宪就生生忍住了。

可他动了恶心,他想把刘马克送进监狱,而且是永远关起来。

而这时,肖华和另外那个外国佬一起从咖啡厅出来了,那老外深棕色皮肤,身材高大,异常健硕,法典只扫眼一看,就说:“二哥,那人肯定当过兵。”

这是小宪的理解能力之外了,他问:“你怎么发现的?”

“习惯动作,你看他虽然没带枪,但下意识有个摸枪匣的动作。”法典说。

俗话说得好,三人行必有我师,小宪听得懂英文,法典懂办案,而他们俩有个共同的目标,就是想把刘马克送进监狱,对视一眼,一路跟着肖华和那老外,就想看看,这俩人会不会也去找李大丫。

要那样的话,小宪就不会再干涉事情的发生了,李大丫是未成年,诱惑未成年发生性.关系,十年起判,他会全程录像,并把刘马克和肖华再度送进局子的。

不过那俩人并没有,他们一路走到高岗开的威斯特大酒店。

好吧,算这人运气好,没起色心,逃过了一截。

回到慈心,今天的林珺可谓喜气洋洋。

丰田霸道,虽然有点惹眼,可它性能好,动力好,从林东到金荃,再到保安队长薛彪,车队的司机们,围了一大圈,林珺也大方,敞开了手让大家都摸一圈。

其实也就是在慈心的院里转一圈,金荃下车,感慨说:“油门轻,加速好。”

薛彪有点莽,一脚油踩出去,差点飚进药研所,下来时腿都软了,连声说:“书记对不起,我是真没想到,这车会推着人跑。”

“那叫推背感。”小宪说着就上前,赖笑:“妈妈,给我摸把方向盘。”

“这孩子,是不是出啥事了,咋鼻青脸肿的?”林东问。

回来的时候几个孩子商议过的,怕林珺要操心,说好了要瞒着事儿的,就由法典说:“我哥带我们出门玩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碰坏的。”

“小宪,你都多大年龄了,小民每天早出晚归,认认真真的上着班,可你呢,疯疯颠颠的,真不让人省心。”林东是舅舅,得教育教育他。

小宪倒是很会认怂,不停的点头:“是是是,舅舅说的对。”

因为这车是小宪忽悠着他爹买的,林珺生气,不想给小宪开。

可看儿子鼻青脸肿的,听说还摔了一跤,可怜他,就把钥匙给他了。

小宪的车技就不用说了,上车,一脚油,车直冲林珺而来。

天才的妈必须有颗强大的心,别人都吓坏了,薛彪甚至冲过去,准备用肉身抵挡铁家伙,但林珺不怕,还示意薛彪稍安勿动,等着看。

这时小宪一个猛打方向,当院来了个360度的旋转漂移。

猛轰油门,他打死方向盘,车以林珺为圆点,疯狂的转了起来。

薛彪喊说:“小宪,你再打两圈车就要散架了,赶紧下来吧。”

小宪应声点刹,车稳稳收住,干净利落,车头正对着林珺。

这样玩漂移,一般的车架是受不了的,等他车停稳,一帮司机趴地上去看,就怕底盘要出问题,可大家趴下一看,车好好儿的,底盘完好无损。

好车还要配好司机,小宪这一试,大家才发现这车是真的好。

林东的父亲,就是带着财产悄悄逃到南洋的那位林悯。

他早就不认亲爹了,还有厌日情结的,因为林珺买了日系车,不甚高兴,这一看,感慨说:“他妈的,当年鬼子用洋枪洋炮杀我们的人,抢我们的钱,现在人家造辆车,也比我们造的好,唉!”

恨,眼红,但没办法,人家的技术就是比咱好。

“放心吧,咱有像小宪这样的人材,早晚,咱也能造出好车。”金荃则说。

林东拍了拍小宪的肩膀,说:“不行开个汽车厂吧,小宪,你给咱造像霸道一样好的汽车,到时候咱就不用花高价,买外国车了。”

要平常听到这种话,小宪不会有任何触动,因为他向来认为科技无国界,属于全球共享资源,可今天刘马克和肖华有点刺激到他,想起他们那崇洋媚外的样子,他又莫名的愤怒,两只拳头捏了起来,脸色瞬时铁青,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林珺不太喜欢大家用道德绑架来刺激儿子,也怕小宪被劝一劝的,反而会逆反,拔腿就走,于是说:“薛彪,把车停到我们院里,大家今天早点下班吧。”

林东欲走,又回头说:“妹,我看你脸色很差,半夏也脸色不好,回去也好好休息一下,睡个好觉。”

林珺摸了摸半夏的额头,发现她还真有点烧,就把孩子抱上了。

她总觉得几个孩子应该是出去办了什么大事,不然小宪不该鼻青脸肿的,遂试着问半夏:“半夏,跟妈妈说实话,你哥哥是不是带你们出去打架了?”

半夏是这样,妈妈让她保守秘密,她会。

只是她撒谎的技术还不成熟,扭着小手,她眼神躲闪,一脸愧疚,她说:“没有啦妈妈,二哥真的只是摔了一跤喔。”

林珺一看闺女就是在撒谎,但半夏才多大一个小丫头,有谎,肯定是俩大孩子教她撒的。她再问小儿子:“法典,你二哥真是摔的?”

法典撒谎的经验比半夏丰富一点,面不改色的:“当然啦。”

这时库房的冒小明赶了来,喊住林珺,说:“书记,沈四宝被判刑了,但秦秀已经被放出来了,她最近穷的揭不开锅了,想上楼收拾点东西变卖,让是不让?”

沈四宝判刑了,而秦秀,最终判了一年,还是监外执行,但她现在没工作,还要养孩子,身无分文,遂想变卖几样家具维持生计,但得经过厂里的同意。

“她难道找不到工作干吗,几样破家具能卖多少钱?”林珺说。

冒小明说:“她还在缓刑期内,用她的话说,端盘子都没人要,唯一的工作大概就是去码头卖,可要那样,小龙以后咋做人,你说是吧。”

林珺说:“让她去收拾家具吧,但记得让她夜里来,白天不要出现在半夏面前,不然,万一孩子瞧见,会做噩梦的。”

“好呐。”冒小明说完,走了。

法不太开心,说:“妈妈,秦秀原来偷过半夏,她是我们的仇人,你干嘛要让她搬家具啊,要我说,她和那个胖小龙就该饿死在大街上才对。”

半夏听到可秦秀的名字就不开心了,既不开心,身体也不舒服,缩在妈妈的怀里,浅浅的抽泣着。

林珺拍了拍女儿,温声说:“妈妈向你保证,秦秀妈妈不会出现在你面前的,好不好?”

半夏重重点头,两只小手攀着林珺的脖子,把她抱得紧紧的。

小宪并不认识秦秀,只听说过,而要说去码头卖,他懂,就是非法性.交易。

不管是秦秀还是李大丫,她们要卖,跟小宪没啥关系,小宪凭一已之力,不可能杜绝一个行业,可她们要给老外卖,会影响所有东方女性在外的形象。

小宪于此又无力,又痛恨,遂问林珺:“妈妈,为什么这儿的很多女性有困难时都不想着去努力争取,干正经职业,反而想着,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谋生呢,她们是我的同胞,我想怜悯她们,可我又忍不住厌恶她们,怎么办?”

已经上楼了,今天保姆休息,得全家一起做饭。

半夏最勤快了,进门就找小蒜篓,要帮忙剥葱剥蒜。

林珺却把蒜篓给了法典,递给小宪一本她给半夏买的《居里夫人》,问小宪:“你看居里夫人小时候在干什么,咱们国家的女孩在干什么?”

“居里夫人当然在读书,咱们国家的,难道您不也是在读书吗?男孩说。

林珺说:“不,大部分在家里劳动,古时候还会被裹脚呢。”

裹脚?小宪从小长在国外,没有学过历史,所以于华夏历史是完全空白的,他问:“妈妈,什么是裹脚啊。”

林珺又递给他一本《明清时的贞女形象》,说:“你要想知道秦秀,曹桂,李大丫的心态,试着读读这本书吧。”

这要原来的小宪,让他读中文书籍,他才不要。

不过今天,为了探明李大丫的心态,他翻开字典,老老实实的读了起来。

这一读,裹脚,沉塘,贞洁牌坊,小伙子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就像小民一样,大部分汉字他都不认识了,于是也找了本字典,边对着边看,认认真真的读上了。

林珺昨晚吹了冷风,今天又去接了趟车,本来还想再找找小宪的护照的,但这会儿半夏烧的更厉害了,于是她给半夏喂了点退烧药,团着孩子就睡下了,俩母女都累坏了,这一觉,团在一处,居然从两点一直睡到了晚上七点。

在梦里,林珺还在发愁,自己要怎么才能让小宪自律起来。

时不时还要摸把半夏的额头,看她退烧了没。

但就说奇不奇,自从林珺这趟归国,很多事不用她太费心,就总能心想事成。

娘俩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再摸时,半夏的烧已经完全退了。

这小丫头从小长在农村,身体底子好,烧一退,立刻又变得生龙活虎了。

这时保姆在做饭,听到隔壁有声响,半夏先跑过去了,开门一看,回头说:“妈妈快来看呀,二哥和点点哥哥在锻炼身体呢。”

林珺凑过去一看,果不其然,俩孩子正在地上练俯卧撑。

老母亲惊讶坏了,问:“小宪,今天的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居然锻炼上了?”

法典气喘嘘嘘,说:“妈,二哥在教我练肌肉,很快我就会拥有腹肌啦。”

半夏则问:“点点哥哥,是像大哥那样的,像小鱼一样,会动的腹肌吗?”

“当然,二哥前段时间太废了,从现在起,必须练肌肉。”小宪说。

半夏刚想问,是不是练好肌肉就可以彻底打败刘马克了。

可她还没张嘴,法典和小宪一起摇头,嘘嘘个不停,示意她不要再说了。

乖巧的妹妹哟,她笑眯眯的看了眼妈妈,用小手捂上了自己的嘴巴,但笑的呀,两只大眼睛皱成了两个弯弯的小月牙。

林珺早就猜到,孩子们背着她干坏事了。

不过既然小宪愿意带着法典锻炼身体,那就证明事情是在往好的方向发展的。

那她就暂且就不吭声,静观其变,看到底会发生什么事吧。

……

不得不说,敌人才是一个人前进的最大动力。

既已经遇到刘马克了,而且还知道他为了搞张机票,正在不择手段,小宪当然不会坐视不理,这时法典帮了他好大的忙。他人脉广,码头认识的人多,就让□□自己盯着,但凡有老外进李大丫家的铺子,就让他赶紧给自己通风报信。

这边哥俩整天不是俯卧撑就是跑步,拉伸肌肉,做足了准备,要跟刘马克大战一场。终于,这天黑8打来电话,说自己看到刘马克约了个老外,进铺子去了。

“哥,又有新情况啦。”法典挂了电话就喊。

这兄弟也是默契,父母不在家,妹妹一夹,嗖的就下楼了。

今天林珺不出厂,霸道车就停在楼下,小宪还不敢擅动老娘的新车,但法典胆大,拿着备用钥匙,给了二哥:“开上这车,跑得快!”

小宪接过钥匙,等弟弟妹妹系好安全带,点火,一脚油,车已经飚出去了。

可怜小民个社畜,每天兢兢业业上班,搞科研,今天好容易回来早点,想好好跟妹妹玩一玩的,可刚进院子,就见小宪开着车,带着妹妹飚出门去了。

虽然他们在红国有驾照,回来之后在交警队报备过,具备驾驶条件,可小宪天生喜欢开快车,还带着妹妹,还没有安全座椅。

作为天下第一护妹的哥,小民直接给气懵了。

追了几步没追上,他就去找林珺告状了。

……

先说小宪这边,顶多五分钟,车就到港口了。

他内心深处的阴暗,是希望自己能撞到已经成事了的状态,那样,刘马克会因为拉皮条被关进去,李大丫也会被公安带走教育。

他希望一次性跟刘马克解决所有恩怨,从此江湖不见。

可偏偏没有,等小宪去时,事情才刚刚开始。

也是巧,今天他看到的,正是前几天肖华约过的,那个被称之为上校的男人。

肖华,刘马克和李大丫几个都在。

铺面是半掩着的,里面的声音能传出来,小宪就先不进去,打开了数码相机。

这时刘马克说:“上校,这是我的妹妹,她是个非常温柔,贤良的东方女性,您看她的小眼睛,眯眯的,不正是你们西方人最喜欢的,东方女性的眼睛吗。”

洋上校懂中文的,他用生硬的中文说:“美丽的姑娘,我希望你能同我一去宾馆,可以吗?”

李大丫扭头看刘马克:“哥,他愿不愿意跟我结婚呀,为啥要约我去宾馆呀?”

肖华说:“为了吃饭吧,你们一起吃顿饭,培养一下感情呗。”

李大丫吃吃笑着,说:“这人于我来说,年龄有点大了,但他还挺懂浪漫的。”

“年龄大的男人才会疼人,他愿意给咱机票钱,给你办绿卡的,去吧,上宾馆吃顿饭去。”刘马克说。

李大丫扭着两只手,好半天,终于还是嗯了一声:“我听哥的话。”

这时她压根没有意识到刘马克是头豺狼。

不但会害她失身,甚至很可能会让她染上脏病。

刘马克用英文说:“上校先生,我妹妹是个非常传统的女孩子,因为事关贞操,所以她的价格将会非常昂贵……”

小宪已经在录音了,只要洋上校说一句事关金钱的话,他就能报警了。

可洋上校非常狡猾,他礼貌的点点头,并说:“我的东方小姑娘,到了宾馆,我们再慢慢聊吧,我想,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他所谓的爱,是种肮脏的,无耻的爱,可在李大丫理解来,爱情,正在发生。

她虽然嫌弃上校有点太老,但还是说:“好吧,那咱们就去约会吧。”

法典已经背着半夏去找公用电话,准备报警了,但小宪赶过去制止了他。

洋上校太谨慎,太狡猾了,从他的语言里,小宪找不到有效证据。

但这是场有预谋的强.奸,眯眯眼,传统,贞洁,这些所谓的,东方女性的优点,分明是她们的苦难,而老外,把东方女性当成了玩物,他们是来猎奇的,寻求刺激的,以刘马克和肖华为代表的,所谓‘留学生’,非但不以此为耻,居然还拿自己同胞的苦难为卖点,借此发财,换绿卡?

小宪从来没有如此愤怒过。

但他不能冲动,不能打草惊蛇。

这回,他必须一次性马刘马克和肖华送进监狱才行。

这不,俩人抱着半夏回到了车上,不一会儿,就见刘马克和肖华先从铺子里出来了,他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微笑,而洋上校,一前一后,也跟了出来。

就像法典说的,洋上校当过兵,反侦察意识特别强,而非法性.交易,在大陆,一旦被发现,必抓无疑,最少也要三天拘留,所以洋上校时不时就要扭头,四处看看。

经过海港的巡逻岗亭时,还专门盯着看了好久。

可他们哪知道,小宪兄弟带个娃,开着辆霸道,一直尾随着他们。

到了酒店,洋上校把刘马克拒之门外,自己则和肖华,李大丫三个要上楼。

李大丫不太情愿,她问:“先生,咱吃饭,为啥要把我哥留在楼下?”

洋上校留刘马克在楼下,当然是为了放风,肖华看李大丫有点害怕,拍着胸脯说:“你哥还有别的事呢,不怕的,有我呢,我陪你一起上楼。”

刘马克和肖华在红国都有大笔财产,可在国内没亲人,可怜,落魄,穷到只能住在李大丫家,李大丫供他们吃喝,他们也承诺,到红国后一定会加倍奉还她。虽然看上去精明,可她毕竟只有15岁,根本想不到,28岁的哥表哥会拿她当个发财工具。

她居然说:“哥,那一会儿我多叫几个菜,打包给你吃。”

要说鳄鱼,这时也该流眼泪了。

刘马克抽抽鼻子,扭过头说:“快去吧,吃好,玩好。”

他心说,他也是被逼无奈的,以后,等出了国,他一定会好好补偿大丫的。

再说小宪和法典这边,眼看洋上校进门,法典按捺不住了:“哥,你去堵人吧,我去报警,就说楼上有人卖Y嫖C,公安最近严打的厉害,肯定马上就到。”

小宪点头:“好。”

男孩的冲动和热血,此时才不管李大丫要是因为卖Y被抓,以后名声会有多难听,她的俩妹妹该怎么办,只想抓了刘马克和肖华,让他们把牢底坐穿。

不过法典开门下车,抬头一看,顿时头皮发麻,出大事了,小民带着林珺,俩人从一辆的士上下来,正朝着霸道车走过来。

俩小贼今天是偷了霸道车跑出来的,还带着半夏呢。

刚才被小民撞见,鉴于小宪爱飚车,车上还没有安全座椅,小民一状告到林珺那儿,然后俩人打着车满城的追,找来了。

法典怕惊动刘马克,边跑边摆手,示意老娘不要过去。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林珺本来准备骂人的,可法典连跑带摆手,她拉了小民一把,就停下了。

而这一折腾,刘马克也注意到霸道车了。

因为车没贴膜,窗户透亮,小宪都躲不及,正好跟刘马克四目相对。

这时刘马克当然要跑,要去通风报信。

林珺和小民站太得远,小宪想喊他们堵人已经来不及了。

而等他一通风报信,肖华,李大丫和洋上校就会立刻分开,他们还会商量好口供,一致对外的,毕竟卖Y嫖C,即使未遂,也得蹲三天的拘留所。

而今天要让刘马克跑掉的话,早晚,他还会再卖李大丫的。

眼看刘马克往酒店跑去,二哥还在车里,一动不动的,法典直跺脚,心说完了完了,他那大傻子二哥,怕是要放刘马克跑掉了,他怎么就不打开车门,不下车去追呢?

但小宪是谁,他在红国的时候,可是经常悄悄偷曹桂的跑车出去飚车的。

而他最擅长玩的,叫漂移。

他踩油,一个猛拐,车已经上了十厘米高的道牙子了。

霸道,超高低盘,防爆轮胎,外号叫陆地巡洋舰,它的威力一般车可比不了。

刘马克是贴墙跑的,而小宪的车是从另一边来的。

速度极快,朝着一处撞了过去。

这时远处的林珺和小民,法典全吓懵了,都以为小宪要把车开到墙上去。

而刘马克觉得,小宪今天是想曾经的报欺辱之仇,是想故意撞死自己。

车疯狂的朝他撞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了,他已经腿软了,跑不动了,贴墙站着,连哭带咒了:“顾宪,Jack,你想撞就撞吧,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但碰撞并没有发生,就在车头眼看要碰上刘马克时,一个漂亮的甩尾,它向前滑去,车尾堵住了刘马克的去路。不过车头方向是空的,离墙有一人之宽。

刘马克一看,乐了,心说天无绝人之路,小宪技术不行,没撞到他,他还可以逃命,还可以跑呢,扭头,他就准备继续跑。

可这时小宪一把推开门车,以车门为界,严丝合缝的,把刘马克堵在了车辆的可控范围内。

如果这是森林,无疑,顾宪是技艺高超的猎人。

而刘马克,不过是只惊慌失措,走投无路的兔子而已。

车头车尾,贴着墙,一个巧妙的在三角形,兔子就这样落进猎人的陷阱里。

皮肤略黑,身高体健的男孩子从车里跳了下来,两条长腿,一身肌肉,他脑袋左右一歪,拳头捏的咯咯作响,一脸玩味,鄙夷的望着自己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