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听清了”满殿民众,战战兢兢的答道。
“祖儿,你安排人手,准备带他们逃向避难点。”叶涛只听应祖儿提过一嘴,他并不知波西米亚人的临时避难点,位于何方。便转头向她说道。
“嗯,你快过来吧,看把我的族人们,吓成什么样子了。”应祖儿见他一露面,便稳住大局,暗暗感激,但为了在民众们心中,竖立感恩,便故意在人前,埋怨了叶涛一句。
叶涛猜到她心意,没有说话,转身朝宝座方向走去。
“族人们,快出去,把我丈夫的命令,通知全城民众吧。你们也都看到了,我丈夫脾气暴躁,千万不要再惹他生气了,一定要做好这件事啊,不然,他心有不满,便要发作,到那时,可别来找我求情啊。”应祖儿趁着叶涛刚杀出来的威风,警告众族人道。
“是是是,我们这就去”骇的恐惧无比的众平民,慌忙爬起,一窝蜂朝外逃去。
“城外那爆炸,真是你搞出的动静?”应祖儿等人走光,忍不住问道。
“嗯,在你向民众说明血月人来攻情况之时,我在现场,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平民,他身上鼓鼓囊囊,可能藏有炸弹,我忙朝他走去,顿时吓得他不敢再往你的方向走了,扭头挤出人群,逃出城外。”
“我暗中跟踪,发现他全家被血月人抓了,这才被逼,当了人弹,想把你和广场大量民众,一起炸死。在他和一艘小型飞船上的暗影小队接触之际,我突然抢走遥控器,引爆了他身上的炸弹,把那支血月人的暗影小队,都炸死了。”
叶涛把情况简要描述一遍,只不过发现人弹的环节,他撒了个小小的谎,否则就得暴露他透视的秘密了。
这是他最大的秘密,从不打算告诉他人,哪怕是他最亲最近的人。
“血月人真的出现了,肯定是他们,绑架走我父亲的”应祖儿一听,大快心思的同时,也忍不住愤怒而担忧的说道。
“女王,有消息啦。”就在这时,忽见新任雪原军团长鹰飞,带着那群王殿卫士,还跟着一个平民装束的老人,跑入殿中,朝她喜叫。
“找到我父亲了吗?”应祖儿顿时转忧为喜。
“没还没有,不过,我们查到,这个族人,昨夜远远看到你父亲,朝族群墓地的方向去了。”鹰飞禀报完,朝那个老人喝道:“把你夜里看到的情况,快说给女王听吧。”
“是,尊敬的女王”那老人忙道:“昨天后半夜,我参加完游行庆祝,激动的睡不着,就走出门外,来回溜达,然后就看见,你父亲一个人,手里拿着一个酒瓶,一边喝一边朝族群墓地的方向走过去”
“你没上前问问他,大半夜的去墓地干什么吗?”应祖儿急切的打断他的述说问道。
“我是想去问问的,可我喝的也不少,走没多久,一头撞墙角了,疼得我直揉头,等头不怎么疼了,再看的时候,已失去你父亲的背影了我也没多想,就回去睡觉了。”老人答道。
“祖儿,你安排人,把族人们,撤往那个临时避难所吧,告诉我墓地在哪儿,我去找找看,我感觉,他肯定是见你重夺王权,荣晋女王,乐坏了,连夜去告慰先人们了。说不定呀,他喝的大醉,说着说着就睡着了,到现在还没醒呢。”叶涛听完,立刻一边安慰她,一边决定分头行事,以两不耽误。
“好,老公,一旦找到,立刻到避难所,跟我们会合啊,省的我挂念。”应祖儿虽还有点担忧,但总算老爹有了消息,便把墓地和避难所的路线,都告诉了他。
叶涛快步走出王殿,按路线找寻过去,应祖儿则开始跟鹰飞等人,商量紧急撤人的大事。
波西米亚人死后,无论贵贱,都葬在一个公共墓地里,这是族规,也是他们的风俗习惯。
那块墓地,在雪原城最偏僻的地方,依山而建,一块块墓碑,一座座坟头,林立其中。
当然,即便是公共墓地,也能分出贵贱来,平民死后,葬在山下或低坡,而贵族们死后,往往会葬在高坡上,且墓室明显更大。而王族现在虽已没落,但先人们的坟墓,自然是建在山顶最高的位置。
毕竟按规矩,王族成员,最为尊贵嘛。
叶涛一口气,从山脚下,跑道山顶上,然后就看见,一座座历代王族成员们的坟墓,数千年的累积,数量还真不少。
但他找了一圈,也没在这片墓地中,看到鹰飞老爹的身影。
他心中一沉,难道昨夜,暗影战士们,真的绑架走他了?
想是这么想,他还有点不甘心,开启透视,锐利的视线,刹那穿过一道道坟墓,目及之处,巨细无遗,尽收眼底。
虽然还是没有发现老爹身影,但他却发现了一个疑点,在王族坟墓中间的一块空地上,修筑着一个祭坛,坛后摆放着一尊太阳神的石雕,坛上有熄灭的香烛,坛前地上,残留着很多波西米亚人前来祭拜,磕头磕出的膝盖浅痕。
所谓疑点,那便是那尊神像,似乎被人挪移过,身形偏离了正面的祭坛。
叶涛忙把透视之眼,望向那尊神像脚下,顿时就看到,石板地面下面,竟然藏了一道暗门,暗门下是一道石阶,延伸向黑乎乎的深处。
难道,那尊神像,是被鹰飞老爹挪开,然后进入了那条地下密道?
如果这个判断是真的话,则鹰飞老爹,很可能醉倒在地道里,还没醒呢。否则怎么解释那神像被挪开后,还没复位呢?
密道太深,无论他怎么增强透视能力,始终望不到尽头。
他收起透视,大步走过去,掀开那块石板,踩着一道道石阶,朝地道下面走去。
走了一百零七道石阶,便走到底了,然后一条地下甬道,朝前延伸而去。
叶涛迈步缓行,这地下黑黝黝,伸手不见五指,但他的透视,可暗中窥物,倒是难不住他,之所以走的小心翼翼,是担心这地道之中,藏有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