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和下一章都写崩了,求不弃文求轻喷 过两章恢复正常...
与迪诺分开的第十五天,老妈给我打了个电话, 说是明天过生日, 要我打扮漂亮了过去。
我简直惊讶,这个从不愿意面对自己真实年龄的女人真的要举办生日派对吗?该不会有什么鬼吧……
于是我坦白告诉她自己现在有男朋友,千万别是要介绍对象给我, 不需要了。
我妈那边沉默了一阵子没说什么, 再次叮嘱我一定要盛装出席后利索地挂断了电话。我右手拿着手机, 左手拿着球拍, 默默地看了眼球网对面等待我发球的糜稽,冲他一笑,“你自己打吧,我要出逛街买衣服,还要去做个美容。”
糜稽是看见我接电话的,猜到肯定是有什么事儿,所以点点头,然后语出惊人:“我也要去。”
“?”
“我瘦了三十斤, 之前的衣服有点大了, 正好去买个小一号的。”
所以是要从XXXXXL号换成XXXXL号吗?虽然只小了一个X,但减肥有成果总是好的, 于是我欣然答应,还顺便把他带去了美容院,给他那满脸油腻的脸好好做了次深层清洁。
第二天,我一早起来洗了个澡,吹干头发后将长发夹直, 对着镜子画好精致的妆容。
怕老妈的生日会上会出现胜己和他们英雄朋友们,我又用遮瑕笔点掉自己的泪痣,确定别人看不出我是红镰的伊纱后才出了门。
哦,糜稽被我关在家里了,怎么说也是揍敌客家的一员,去那种场合简直找死。
好吧,其实我是有点儿嫌他丢人。
老妈家离我家大约隔了四五条街,我驾驶着兰博基尼来到门口时,她家门口的停车位已经满了。没办法,我只好绕路去了附近的地下停车场,刚锁上车就遇上一个认识的人。
双发色异瞳的年轻男人看见我一愣,礼貌地朝我点头。
我朝他招了个手,转动着眼珠子回想。好像是叫……轰来着?
“轰火冰先生?”我歪头试探着问。
他眼瞳闪烁了下,沉默一秒后平淡地纠正:“……轰焦冻。”
我恍然大悟,不仅不觉得尴尬,还得意地笑了,“那我记性还挺好的,基本上八九不离十。”
轰焦冻:“…………”
我走到他身边去,看着他身上的西装和手中提着的礼袋,眨眨眼问:“你莫非也是去我妈家参加生日派对的吗?”
他脚步停住,眯着眼疑惑地看向我,开口:“你妈妈……是云化凝白吗?”
“对啊。”
他又看了看我的头发,若有所思地点头,“原来是这样。没错,我的确是要去那里。”
说完,他再次抬起脚步,不过因为我在身旁跟着的缘故,故意放慢了些。
真是好孩子啊,怪不得和出久他们是朋友。我欣慰地看向他,目光晃到他手里拿着一大堆礼物,不免好奇地问:“说起来,你和我妈妈是什么关系啊?”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一脸惊讶地往后退了一步,夸张地睁大眼:“你,你右边脸的银发和蓝瞳,该不会……”是我失散多年的亲弟弟!?
我捂住嘴,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心里一阵激动,这么多年了,除了胜己那个臭小子外,我终于有了弟弟……
可他却说:“云化阿姨是我妈妈的朋友。我妈妈她……身体不好不能来,特意托我过来的。”
我:“……这样啊。”
好吧,白激动一场。
之后两人便没什么话题了,轰焦冻可能天生性格内敛,比较沉默,我也不知要说些啥,暗暗猜想今天都有哪些人到场,会不会不小心暴露出自己……
若真被发现我是红镰的话,老妈肯定会受到牵连的,到时候就只好带着她一起逃跑了。
东想西想着,没多久走到了老妈家,因为知道大门的密码也不用等人开门,我自己按下密码示意轰焦冻进去。
“……谢谢。”他客气地说,在玄关礼貌地将皮鞋脱下。
我今天穿的鞋和身上的裙子刚好搭配,才不会换上拖鞋呢,反正老妈特意叮嘱我要打扮漂亮的,倒也不怕她之后会发飙,就这么踩着高跟走了进去。
…………
好多人。
挤过重重人群,我终于在大厅找到被一堆帅哥包围的老妈。她今天戴着一对浅色的粉钻耳钉,漂亮的银色短发齐耳,看起来既干净又利落。
那张因为个性[甘油]而保养得完美的脸和我近乎一样,如果不知道实情根本看不出我们是母女来,反而更像姐妹。
我是姐姐,她是妹妹。
摔!好羡慕[甘油]的个性啊,为什么我没有遗传到个性呢?
按理说有个性的父母有很大机率会把个性遗传给自己的孩子,像出久那样父母皆具有个性却生出没有个性孩子的例子到底是少数,我妈妈的个性是[甘油],而我的父亲……
对了,我的父亲是谁来着?
……不知道。
该不会是个无个性,我好巧不巧随了他,所以才……
困扰的我二十五年的疑团终于有了重大发现,我冲到我妈面前,绕过围绕着她的层层帅哥,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下抓起她的双手,尽量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兴奋声音问:“妈,我忽然意识到,我爸他肯定是个[无个性]吧?他到底是————”
我妈蹙起好看的细眉,抬手就给了我一拳,“你别离我这么近!还有,祝我生日快乐了吗?礼物拿来了吗?你看看周围的气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居然问我你老爸是谁?!”
她站起来,与我形状一样不过颜色为橙色的眼中充满了危险的警告:“别特么再问这种无聊的话题了!伊纱,你不是小孩子了,父亲是谁有那么重要吗?”
我尴尬地捂着脑袋上鼓起来的硬邦邦的栗子,低着头没有说话。
我妈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食指无奈地点了点我的眉心,然后拉起我的手站起来向众人宣布,“让大家见笑了,对了,这就是我出国旅行了十年的女儿,云化伊纱,今天把各位聚在一起也是想给她找个靠谱的对象。”
众人发出一阵喧哗,各自点头喃喃怪不得两人长得这么像。
其中,我还晃到了站在人群中一脸‘生人勿近’的胜己正双臂交叉、满脸嘲弄地看着我,嘴角坏坏地往上勾起,仿佛在说‘你也有今天’。
…………这臭小子居然敢嘲笑我。
不过现在不是教训他的时候,就在我妈介绍我的时候,我本来还挺享受众人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的,但听到我妈后面那句后吓得一个哆嗦差点崴了脚,连忙在她耳边质问:“等等?我怎么不知道?我都跟你说了我有男朋友————”
“哦。人呢?你男朋友人呢?”我妈面无表情地看着我,“是之前那个叫伊尔迷的相亲对象吗?”
“不是……”
“那你男朋友到底在哪?”
“他在意大利忙呢!真的,下个月就会过来找我了,到时候我把他给你带过来鉴定一下!”
老妈认定我在说谎,恨铁不成钢地拍了一下我的屁股,小声道:“你别再唧唧歪歪的了,没用。知道今天都来了些什么人吗?好好把握,我看好你。”说完,自恋一句:“毕竟你长得像我,就是漂亮。”
我:“…………”好后悔没把糜稽带来,丢人就丢人吧,至少可以冒充一下男朋友,不用在这里被迫接受老妈安排的相亲宴了。
...
相亲宴,很无聊。
说实在的,老妈这次是真的靠谱,来的人非富即贵,还都长得不错,每一个都能在我心中打上80分。
可没有谁能比过迪诺,甚至比不上琴酒、伊尔迷和洼谷须。他们虽然高的高,帅的帅,富的富,但总觉得少了那么点儿味道。
我也说不上是什么来,大概就是那种,在战斗中磨练出来的,深入骨髓之中的男人味吧。
迪诺是黑手党,琴酒是黑道,伊尔迷是杀手,连一脸平凡的洼谷须先生都是不良,我这才发现我喜欢过的人怎么基本上都是反派,但毫无疑问,身为反派的他们每一个都很性感,是眼前这群贵公子们所比不上的。
相亲宴最终没能成功,众人觉得扫兴,可我管不了那么多,为了照顾老妈的面子该做的我也做了,别人的想法我实在是管不着。
拒绝就拒绝了呗,套用汉库克的话来说就是,我这么漂亮,做什么都是能被原谅的。
嗯。
派对过后,老妈家一片狼藉,我替她打电话叫来了女佣公司的人,等待时站在阳台放了放风呼吸新鲜空气,意外捕捉到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
说实话,那个人动作很快,偷摸着将手中的看似礼物的包裹悄悄放在门前便走了,要不是将见闻色霸气练到了极致,我估计察觉不到他来过。
万一是坏人就不好了————身为坏海贼的我顿时严肃起来,正义感爆棚,单手撑着围栏纵身一跃跳下三楼,飞跑了几步赶上那个已经离开的人影。
他被我抓到的时候还不敢相信,转过头看着我与老妈近乎一样的脸,口中不由得喊出:“……凝白?”
然后又自言自语道:“不对,你不是凝白,你是……伊纱。”
我望着眼前这个明明陌生却莫名熟悉的男人,眯着眼问:“你是谁?你为什么认识我?”
“我……”
男人低下了头,他虽然纤瘦,甚至有些弱不禁风,个子却很高,我抬起头刚好能清楚看见他的表情。
面如土色,眼窝深陷。稻草般的金发乱糟糟的,整个人看起来又虚弱又憔悴。
他红着的眼眶中泪水在里面打转,和我一样湛蓝的眼瞳中更是包含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不知道他为何会这样,但直觉告诉我他不是什么坏人,在脑子反应过来前已经抬起手,擦干了他眼角的泪光。
“为什么哭?”
“我……”
他闭上眼,脸上都是拒绝,“不,你还是不知道的好。”说完,他用力抓开我的手,转身就要离开。
我喊住了他,明明是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脑中却一直有个声音在提醒我,一定要把他留下来。
甚至还问出一个我做梦都想不到自己会问出的问题。
“你……是我的爸爸吗?”
我想我肯定是疯了,竟然会对一个陌生男子问出这样可笑的话,但就在刚才,在看见他脸的那一刻,我忽然意识到了什么,心脏漏了一拍,浑身的血液沸腾起来,那股熟悉的感觉也变得越发强烈。
两人仿佛天生就存在着某种感应,我定定地站在那里,对那个背对着我的虚弱身影眯起眼质问,“你究竟,是不是我爸爸?”
他站在那里,驼着背,没有回答。
我心生不满,眉头紧皱,朝他用力大喊:“喂,你特么地回答我啊!”
流窜在两人之间看不见的感应过于强烈,我的直觉又向来很准,我几乎可以肯定这个眼眸与我同一色彩的人就是我的亲生父亲。
可能是因为相亲会上喝了点儿小酒,也可能是因为消失了25年的人突然出现给我带来了巨大的刺激,我不知不觉红了双眼。
男人见状急忙手忙脚乱地跑过来,笨拙地抬起手想要为我擦掉眼泪。
他的手指又瘦又干,简直像是只带有一层薄皮的骷髅一样,哪怕动作再轻柔,触在脸上也硌得慌。近距离观察他的脸,我发现他眉眼间的疲惫更是突出了,整个人看起来病恹恹的,也不知道是身体不好还是熬了好几天夜没睡过觉。
其实,除了那对与我颜色一致的瞳孔,我从他身上看不出任何与我相似之处。他个子很高,我个子也就将就,他骨瘦如柴,我的身材却很丰满,更别说五官了,不管是脸型还是五官,我都百分之九十九随了妈妈,没一点儿像他的。
可我就是觉得他是我的爸爸。
他没死吗?为什么从未来见过我?
我年纪已经不小了,也不再需要父爱,但我渴望着一个答案。
我一动不动地望着他,深怕一个眨眼他就会不见。男人看向我的目光却躲躲闪闪,当我再次问出他是否是我爸爸这个问题后,他羞愧地垂下了头,动了动干涩的唇正欲回答便被身后忽然传来清脆脚步声打断。
回头一看,原本在家监督女佣收拾的老妈不知什么时候走了出来,板着巴掌大的脸,一改之前开心的模样,严肃又冷漠地看向面前瘦弱的金发男人。
“……凝白。”男人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
“别叫我的名字,和你不熟!”
他弱弱地缩了缩脖子,没骨气地道:“好……”
“你来这做什么?”老妈气势汹汹地向前一步,那人跟着后退,看向老妈的神情中充满了恐惧,“我,我就是记起来今天是你生日,想给你送个礼物……”
“谁稀罕你的礼物?每年送每年送,你不累吗?我扔都扔累了!”
“凝白……我知道你恨我,可是……”
“别说了!伊纱还在这儿呢,我懒得和你瞎掰。”老妈转过身,拉起我的手腕就往家走。
我也不知哪儿来的勇气,头一回尝试着反抗。
老妈只是个普通的中年妇女,除了能美容的[甘油]个性外没一点儿力量,平时那么凶都是装出来的,反正有人宠着她让她作,当然,这群人中包括我。
是叫她是我家的小公主呢?可是现在————
“我不要走。”我舔了舔嘴唇,心还虚着,但目光却异常坚定:“我要知道真相。”
老妈不耐烦地将手一甩,气到极点居然喊出了我的全名:“伊纱.D.奈德伦!”
我没有被她吓到,反而被她提醒了,转身看向那个干扁的金发男人,问:“你是不是姓奈德伦?”
男人一愣,下意识回答道:“不是……但……”
他看了我妈一眼,没敢说话。
我皱紧了眉。
居然不是姓奈德伦吗,那我之前的推测……都是错的?他其实真不是我爸,顶多是个老妈的前男友,知道我名字也仅仅是因为老妈曾提起过?
心中堆满了失望,但他朝我这边传来的既担忧又自责的目光又不像是陌生人该有的,我咬住下唇,仍不死心地最后一次询问,“你究竟,是不是我爸?”
我妈怒了,再一次抓起我的手,这次的力道比刚才还要重上许多,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似的要把我拉走。
男人还是一声不吭,我最终放弃了坚持,乖乖停止与老妈抵抗,连一个目光也没有再给他,头也不回地跟着老妈离开。
刚走没两步,垂在右侧另一只手腕被一个温热又宽厚的手掌拉住,我往下一瞄,心想这又是谁?毕竟刚才那个男人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可不是这样的。
“……抱歉伊纱,我来晚了。”
抓住我的那个人这么说到。
他的声音意外的耳熟,我顿时有些恍惚,仿佛小时候常常听见过一样。
是在哪里呢————
“已经没事了。”
当上海贼后被遗忘到脑海深处的记忆再次被这五个字激醒,我不敢置信地回过头,果然看见了那张曾在电视与海报中见过无数次的面孔。
[已经没事了!要问为何?因为!我来了!]
金色头发的男人冲着我傻气地笑,他的身躯与我印象中差别很大,曾经强壮的肌肉几乎不见,个头也缩小了很多。
但的确是他。
是人民的英雄,是我年少时的偶像。
是……欧尔麦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