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雨城骑了两个小时的车,带我到了海滨小区的一处小高层住宅,拿钥匙开了门,让我进去。
我难以置信的望着他。
他耸耸肩膀:“这是我姥姥的,这一栋楼都是,我之所以让阿姨等三天,是因为我要跟我舅他们商量下,能不能暂时借我一套使使,我想他们不会不同意的,毕竟他们都在国外定居,要这里的房产也没什么用。”
我站在房子中央,看着这金碧辉煌的装修,不能接受这是现实,也许是在做梦吧?杜雨城就像传说里住在阿拉丁神灯里的神灵一样,我想要什么,他就有什么。
“杜雨城,不要商量了,你没必要这么做,也不能这么惯着她,你这样只会让我在你面前无地自容,自卑自贱。”
我回过神,恢复了理智,郑重的警告他。
他笑的很好看,走过来,吻我的眼睛:“我猜姥姥是想把这栋楼留给她未来的外孙媳妇的,打电话拜年的时候,她还跟我讲,让我早点带你过去给她瞅瞅,她有见面礼送给你呢。”
我咽了口口水,很想问问他,他姥姥家多有钱,打算给一个从未谋面的外孙媳妇上亿资产的见面礼?
杜雨城开冰箱拿了瓶饮料给我,笑道:“吓傻了吧,小傻瓜,不是给你整栋楼,只是这一套。我姥姥的爸爸当年是这个渔村的村干部,那时候这地方穷,村民吃不饱饭,就想着离开去外地讨生活,走的时候,好多都是把房子卖了当盘缠的,可那时候的房子不值钱,没人肯买,只有姥姥的爸爸可怜他们,拿着姥姥妈妈的嫁妆钱收了有十几幢老房子手里。当年姥姥妈妈为这事没少跟他吵架,说他脑袋不清楚,拿钱打水漂。
二三十年过去了,当年的小渔村成了现代化的大都市,姥姥手里的这十几幢老房子全拆迁了,有了爸爸的经验,拆迁的时候,姥姥也没要钱,只要了一栋楼,二三十年又过去了,这栋楼的价值翻了数十倍,也是当年拆迁补偿款的数十倍之多吧。”
他讲这个故事给我的震撼盖过我离家出走的忧伤。
我心里满是感慨!
命运真是个奇特的东西,上天真的不会亏待善良的人!
“宝贝,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我马上打电话给姥姥,我猜她会让我带你过去一趟,就当是见家长了,回来我们就领证好不好?这套房子送给阿姨,她也就安心了。”他搂着我,温声细语。
我有些期期艾艾:“杜雨城,你这是求婚吗?我想要你手上那个戒指,求婚总得有个戒指吧?”
他微微一愕,旋即大笑。
“我很土啊?求婚是要有个戒指的啊,我爸和我妈虽然不是心甘情愿的结婚,我爸还给她买了个金戒指呢,她到现在还戴在手上,你看见没有?”我被他笑的有点抻不住,有理有据的批驳他。
他扳过我的脸,一阵狂吻,糊我一脸口水:“傻丫头,我怎么会拿这么廉价的戒指给你求婚呢,这戒指是我妈妈十几岁的时候,她一个好朋友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后来她那个朋友考上大学去了美国之后就失去了联系,我妈一直耿耿于怀,视这戒指如珍宝,要我一定帮她找到这个人。”
“就这个吧,我就想要这个。”我扯过他的手,去撸他手上的戒指。
“别,别呀,哪有自己抢结婚戒指戴的,小笨蛋。”他缩回手,笑眯了眼。
我因为他的话羞红了脸,扑到沙发上不想起来。
你说我这是多心急,好像知道他不是个穷光蛋,多急着要嫁给他一样!这吃相也太难看了!我恨我自己。
他正儿八经的声音在我耳朵边响起来:“顾小北,嫁给我好吗?”
我抬头看,他正单膝跪地,手里托个精致的小盒子,一脸期待的望着我。
“你,你是认真的吗?”我的眼泪又决堤,哭的抽抽噎噎的,问着废话。
“是呀,这辈子做的最认真的事,就是今天这件事,答应我啊!”他笑着回道,甜腻腻的语气让我陶醉。
我拿过他手里的盒子,打开,惊呼一声。
盒子里的戒指闪着耀眼的光芒,真的是好看极了!
我伸手拔出来,举到眼前对着灯光看,看半天,要往手指上套套看合不合适。
“真要自己戴呀?”他笑嘻嘻的声音在耳朵边响起来。
我一下子回到现实,脸烫的能煮熟鸡蛋了,把戒指胡乱丢进盒子里扔给他,翻个白眼,语气弱弱:“我就是想戴戴看合不合适嘛,要是不合适掉了怎么办?很贵的!”
他站起来,在我身边坐下,拉过我的手,把戒指给我套上:“傻蛋,结婚戒指是要老公给你戴的,我现在给你戴上,这辈子可就把套住啦!”
我扑到他怀里,心里满满的幸福感要喷薄而出,掩都掩不住。
认识他以前,我觉得我是这世上最不该出生最不幸福最被人嫌弃的女人,自从认识了他,突然发觉老天爷并没有放弃我,也并没有觉得我不该出生,总有一个人喜欢我,爱我,把我当成宝贝来宠!
杜雨城就是这个人!这个让我温暖让我幸福的人!
“顾小北,洗洗睡吧,都快天亮了,我现在打电话给我姥姥,解决了阿姨的事,咱们俩就好过啦,你要是喜欢,把那三个捣蛋鬼接过来一起住也可以,反正我喜欢热闹。”他拍着我的背,哄我。
“不要,不要他们过来,我要跟你过二人世界。”我撒娇。
“那也行啊,以后给我生七八上十个孩子,也一样热闹。”他邪恶的笑。
“你当是买了头母猪啊!”我不满。
他依旧邪恶的笑:“你当我做个种猪就容易了啊?”
……
洗完澡出来,他在书房里打电话,隐隐约约的听不到说什么,我想进去,走到一半又退回来,我想好了等他打完电话,就跟他说,不要给我妈房子,照规矩再给她十二万彩礼钱就行了。
其实这话我也是不好意思说出口,杜雨城已经给过钱了,他又不欠我的,更不欠我妈的,这钱拿的太不应该。不能因为他有钱,就可以这么随随便便的开口要吧?
我走进卧室,倒在舒服柔软的大床上等他讲完电话,可等着等着就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早上,我奔出房间,他已经走了,餐厅的桌子上有做好的早餐。
我正失望,听到卧室的手机响,跑回去接起来,是他,他打电话给我!
“猜着这个点你该起来了,吃完饭在家呆着,闷了去找郑玲玲学学做生意,这两天不要回家了,我刚跟阿姨通了电话,她已经答应给我三天时间。昨天我给姥姥打过电话,她是没话说,肯定会把房子给我,可我还是得过去跟舅舅们商议下,征得他们的同意。你也一起跟我过去吧,姥姥想见你,昨晚上拍视频给她看,她乐的合不拢嘴,又哭的不成声,说我妈活着一定喜欢……”
他没完没了的说着,我的心却一阵阵真抽抽,我害怕,我害怕我表现不好,被老太太否了。
现在的状况是我已经被他爸爸否了,如果他姥姥再否了我,那我可活不过这一集,指定要在他家领盒饭散伙了。
“哥,你看能不能商量下,你自己过去吧,我就不去了,我这,我这心里没底,怕不讨姥姥喜欢。”我低声哀求。
他在那头哈哈大笑:“你紧张什么呀,睡觉磨牙流口水吐舌头的样子都给姥姥看了,还怕见真人儿?”
“你,你说什么?!”我怒发冲冠。
他越发放肆:“昨晚上姥姥非要看你真人,我说你睡了,老太太说睡了也能看看,我就拍视频给她看了哇。”
完了,这丑丢大发了。我沮丧的挂了电话,脱毛母鸡一样缩进沙发时啃指甲,神情一定很呆滞。
郑玲玲打电话给我,要我过去替她看店,她要约会去。
我坐着公交晃晃荡荡的过去已经快十一点了,她跳着脚骂我一通,风一样的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店里,连衣服的价钱都没搞明白。
偏偏这大正月里的,真的还有闲人大姐姐们逛街,在店里逛几圈子,扯几件裙子非要问我价钱。
我横横心,冲顾客笑道,吊牌的价格打八折。
大姐姐是个痛快人,看看吊牌,满意的点头,又在架子上扒拉起来,一口气拿了四五件,进试衣间试了,不开心的出来,摇头叹气。
“怎么了?不满意?再试试别的?”我接过她手里的衣服,陪笑问她。
“样式花色特别满意,就是号小了,穿不了,真可惜。”大姐姐一脸沮丧。
我瞅瞅衣服的领标,均码,没号可以换,去架子上扒拉半天,大多也是均码号,没有大小码可以选,这挺尴尬的,好大一个单子就这么没了,伤心。
大姐姐也是个执着的人,硬是不死心,又试了几件,捡了一件稍微宽松点的拿走了。
这一下午过来,这样的情况还不小,总是兴冲冲的去试衣服,结果号码不合适失望的走了。
傍晚,郑玲玲回来,我跟她发泄我的不满:“能不能进几件有大小码的货呀?好好的顾客就这么没了,多伤心!”
她噗嗤笑一声,轻蔑的眼神:“看见那种个头足,人高马大的胖子进店,你就不该接待!浪费时间!哪有她们能穿有的衣服,她们大多数也就是过来白试衣服,哪会真心买。”
“你这话说的,好像胖子就不该穿衣服似的。”我不满她的观点。
“连自己的身材都管理不了,肯定不是有钱人,买不起这儿的衣服。”她翻白眼,自信的语气。
我不想跟她抬杠,我怎么看那些大姐姐们都很有诚意买只是没有合适的号呢?
“呀,这个架子上的货你卖八折?”她看到收据单,惊叫一声,我心里一紧:“怎么了?买便宜了?”
“我的个乖乖,能干呀!这都是处理的款,我都是两折甩货的。”她叫。
“啥?甩货的款,两折?妈呀,瞧我做的这个事!”我拔拉着收据,要打电话给买过裙子的那两位大姐姐,幸亏我多了个心眼,为了拉个常客,让人家留了电话号码,正好叫回来退人家钱。
“你干啥这是?”郑玲玲夺过我手机,警惕的望着我。
“叫她们回来退钱啊,我八折买给人家的,多卖好几百!亏了!”我告诉她。
“彪子!整一个大彪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你又没逼她们掏钱,是她们自愿的,退什么退,就这样了!”她下结论,不准我打电话。
我心里不舒服,据理力争:“郑玲玲,这不好吧?该卖多少是多少,我是不知道价,哪能让顾客吃这样的暗亏啊,要是知道了,再也不光顾了是不是?”
她翻白眼:“那种顾客,根本没合适的码,也就光顾这一次,你还指望她下次还来啊?”
她说的不是不对,可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倒底不听她劝,硬是打电话给那两个顾客,跟人家承认错误,告诉她什么时候有空逛到这儿,退她们差价。
“顾小北,你这人太实诚,做不了生意!你要做生意,那必得连裤衩都赔上!”关门的时候,郑玲玲看我不起,骂我。
不过打过电话之后,我心里倒是舒服多了,不是做生意的料就不做了吧,也不能坑人不是。
“明天再帮我看一天。”分手的时候,郑玲玲下命令。
“干嘛呀,谈恋爱呀?”我问她。
她竟然露齿一笑,点点头。
“遇着对的人啦?带出来瞅瞅啊!”我搂着她的肩膀,替她开心。
“你见过,是阮朗。”她告诉我。
我想半天,终于记起来,那个倒霉催的圣诞节,请我们吃饭的两个男孩子是有一个叫阮朗的。
我还记起来,就是因为我把牛排汁溅到他身上,他皱眉头极其嫌弃的那一个。
“那个男人,你追他还是他追的你?”我问她。
郑玲玲一脸自豪:“顾小北,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讲究谁追谁,大家在一起开心就行了。”
“你跟他在一起很开心?”我又问。
她乜斜我一眼,懒得理我的模样。
我闭了嘴,算了,恋爱这种事,看对眼很重要,阮朗嫌弃我,不见得就嫌弃玲玲不是。
回到家,可以算是我自己的家,让我异常的兴奋。
拿钥匙开门的手都开始发抖,我知道我配不起杜雨城,可我会尽力做一个好妻子,我想我结婚以后会去读书,会去参加培训班,尽量跟上杜雨城的步伐,尽量减少我们之间的差别。
我有信心可以做好,也一定可以做的很好。
钥匙开不了门!我拧两下拧不动,心里着急,用力拧两下,还是拧不开!我的力气算大的了,拧不开,那就是钥匙开不了锁了?
我盯着门上的钥匙,失神,心有结冰。
门却突然从里面打开,杜雨城的大头探出来,嬉皮笑脸:“害怕了吗?呀!看你脸色是真的害怕了!哈哈……”
这个该死的大头鬼!
“这样闹会死人的好不好?我恨你!”我苦着脸对他说道。
他伸手过来,揽起我的腰一下将我横抱起来,走进客厅,将我放到沙发上,顺势压在我身上,抚摸着我的脸:“傻丫头,记住了,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的家,如果钥匙开不了门,那一定是钥匙出了问题,打电话让人来把锁撬掉就好了。”
我的眼泪忍不住流出来。
“感动啦?这点小事就感动了?”他吻我的脸,甜腻腻的声音:“小傻子,我要把你宠成小公主,把你宠的天法无天好不好?”
“许多年以后,你还能记住今天说的话么?”我搂着他的脖子问他。
“许多年是多少年呀?如果我超长待机的话,那我估计会记着七八十年,如果中途嗝屁的话,就保不准了。”他笑嘻嘻的说道。
我掩住他的嘴,嗔怒的望着他。
他扯开我的手,依旧笑嘻嘻:“顾小北,你喜不喜欢结婚誓词里的话?”
“就是那个不论生老病死,不论贫穷富有都不离不弃的话吗?”
这个倒是难不倒我,我经常看电视剧里有的。
“是呀,这段誓词总是让人心情激荡,满心感动,甚至于眼含热泪,难以自持。”他悸动的说道。
我推开他,不开心:“你什么时候听过?”
他怔一怔,笑一声:“我同学朋友好多都结婚了呀,再不就我妈带我去参加朋友的婚礼,听过好多遍了,特别恨这段词,完全没有意义嘛,为什么非要说出来,我想每个人说这段词的时候都是认真的吧?可事实是,我见证过的婚礼超过半数都离婚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不说这段话吗?”我有些心惊。
他说我是破坏气氛的高手,他更是,他能在我感觉满身心幸福的时候,给我狠狠一击,让我回到现实,让我感觉我们之间的差别。
“我们举办中式婚礼好不好?我喜欢中式婚礼的仪式,拜天地,拜父母,夫妻对拜!拜过天地父母,比说那段苍白的誓词好多了,天不可欺,父母亦不可欺,拜过了,就是拜过了,行动胜过语言,所以你看,古代人离婚的概率多低!怕天惩罚,怕父母被天惩罚!”
他一脸的向望。
听他说完,我的心倒是不惊了,只是觉得这丫的脑子有问题:“杜雨城,古代人离婚的概率是不高,那是因为男人除了老婆,可以随便纳小妾!你是有这个打算,提前给我上眼药吗?”
“我去——,你想哪去了?说你是破坏气氛的好手,果真是一把好手!我讲的是不离不弃,矢志不渝,可你看不到美好,偏偏看到藏在深处的糟粕!不好,这样不好哈。”他大叫。
“可能我电视剧看多了,最近电视剧总是暗黑系,没有光明之处,我这是要黑化。”我沮丧的回他。
怎么觉得跟他总是不在一个频道上?要猜他的心思真的猜不到?
“那你最近不要看电视剧了,看网络小说,网络小说都是一生一世一双人,古代车马慢,一生只够爱一个人这种设定。”
他刮着我的鼻子,笑嘻嘻的对我说。
厨房里有什么响起来,他放开我,一跃而起,朝厨房跑去:“汤好了!你家厨房适合做中国菜,咱家厨房适合做西餐,等你西餐吃腻了,我叫人来改了。还是中国菜爽口是不是?”
我跟着他跑进去,他已经掀了汤锅的盖子,正拿勺子搅着。
一股刺鼻的气味飘进鼻子里,搞的我很想咳嗽,他偏偏舀了半勺子汤放到嘴边尝了尝,又递到我嘴边,得意的腔调:“尝尝,咖喱甜汤,我学会的第一道汤,第一次做给张姥姥吃,她就赞不绝口。”
我勉强自己喝了一口,憋着气咽下去,换话题:“张姥姥是谁?”
“啊,从小就带我的保姆,无儿无女,跟我去美国陪读,很精致的一个老太太,为了我适应美国的生活,特地去学做外国菜,做的中西餐都很好吃,我拿她当亲姥姥,比我亲姥姥亲妈都亲,前年去世了。”他告诉我,眼神暗淡,有些伤心。
我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他朝我凄然一笑:“待有空,带你去拜祭姥姥,她生前最期望的事就是看见我结婚,可你出现的太晚了,她等不到。”
“好啊!”我答应他,逼自己深吸一口气,适应下这个咖喱的味道。科学试验证明,深吸气有助于自己更快的适应异味,你越是捏鼻子闭嘴巴,反而会延长自己适应异味的时候,增加感观上的痛苦。
他做的饭看样子是花了很多心思,可我真的吃不习惯西餐,我以为的西餐就是自助餐厅里的牛排加沙拉,可杜雨城却告诉我,其实外国人也不是天天吃牛排,他做的这一桌子花花绿绿的玩意儿才是他们餐桌上的常菜,就像我们的家常便饭一样。
听他说着他在国外的见闻,我的鼻子也渐渐适应了这样的气味,我让他教我怎么用刀叉,他却伸手抓着桌子上的菜,一脸邪笑:“你用手就行了啊,用什么刀叉。”
“我也不能总是用手吃吧?万一哪天你要请我到高级西餐厅去吃饭,我不能给你丢份呀!”我跟他说。
他一手酱料的搂住我,嘴巴往我脸上凑:“没事,别说高级西餐厅,就得总统请我吃饭,你用手吃,我都不觉得你丢份,我就喜欢看着你随心所欲,无拘无束的活着。”
“你喝水喝醉啦?说醉话。”我拍他。
他嘿嘿乐:“看见你就醉,这辈子估计就这样了。”
“赶紧吃,吃完了收拾桌子。”我不想再听他说情话,我陷的已经够深了,怕再陷下去,根本找不到自己去了哪里,也会像电视剧里那些痴情女子那样,不管他是什么人,做过什么事,都能为他生为他死。
“对了,明天你得回家一趟,拿户口本和身份证去办签证,姥姥今天打了三四通电话催我,我都没办法回,办签证怎么也得一个月时间吧?也不是说过去就能过去的嘛。还是赶紧的罢,她老人家高血压心脏病,不能坐飞机,要是拖久了,保不准老太太就逼着舅舅带她回国,再有个三长两短,我的罪过大了去。”
他冲我笑道,央求的语气。
我心里温暖如春,默默的点头,又想哭,我不是个爱哭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能让我感动,让我的眼泪一遍遍的来到眼眶。
原来女人是水做的,这话不是不对,只是女人要变成水做的,是在遇到爱自己宠自己的男人之后才会变的。
“要不要我陪你回去?”
吃完饭,杜雨城问我,我摇头,回家又不是去别的地方,虽然跟我妈闹的不愉快,可家就是家,回去一趟有什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