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烟衫动了动嘴,想说又不是她让他等的,可还是没说出来,她不能抹去凌泽照顾她父母这么多年的事。
说真的,如果这五年来没有凌泽在罗家,那些人以为她死了,还不全部出来蹦跶。
都会把自己的儿孙往罗家塞,时间长了,可能罗家二老也会动摇。
而凌泽在这里,他们多少都会收敛些,就是不知道凌泽为什么那么肯定自己还活着。
“烟衫,别再犹豫了,你都三十五了,阿泽也快四十岁了,岁月真的不会等人。别等大好年华过去了才知道后悔。阿泽是个好男人,他不会让你受委屈。”
素眉一挑,罗烟衫带着自信都语气开口:“他敢……”
……
傍晚,凌泽从公司回来,罗窈淑撒欢儿的跑到他面前,撒着娇让他抱。
看着粉嘟嘟的女儿,凌泽心的涌过一股暖流,这种下班回来老婆孩子都在家等着的感觉真好。
“爸爸……”
罗窈淑搂着凌泽的脖子:“你今天去哪里了,我都想你了。”
都说女儿是爸爸上辈子的小情人,这话一点没错,这罗窈淑特别黏凌泽,比黏罗烟衫还厉害。
“你个小鬼灵精,爸爸去工作,这样才有钱给窈淑买漂亮的公主裙啊。”
凌泽刮了刮罗窈淑的鼻梁,换了鞋进屋,罗烟衫看到他回来有点不自在,总是想要逃避。
“窈淑下来,爸爸要去洗澡。”
罗烟衫伸着手,可罗窈淑把头一扭:“我不……”
“烟衫,你和我上来一下,我有东西给你。”
凌泽抱着罗窈淑上了二楼卧室,罗烟衫总不能真让罗窈淑跟着凌泽去洗浴室吧,也跟着上了楼。
“窈淑先下来,爸爸有东西给妈妈。”
凌泽的话就像圣旨,罗窈淑乖巧的点了点头,凌泽把罗窈淑放下来,走到书桌前打开了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很精致的盒子。
“这是什么?”
随后而来的罗烟衫看着凌泽手中红色的盒子,心止不住的狂跳起来,这是戒指吗?她要不要接受凌泽的东西呢?
“戒指,之前买的,一直没机会给你。”
凌泽打开盒子,里面果然是戒指,凌泽解释:“这是DR戒指,每个人一辈子只能定制一枚,你看看喜不喜欢不喜欢我们再去换款式。”
价值不菲的戒指就这么戴在了罗烟衫的手上,没有花里胡哨的动作,没有甜言蜜语以及海誓山盟。
平常的像一对老夫老妻互相送礼物一样。
“我很喜欢,”再次遇到凌泽,罗烟衫已经找不到已经的主见了,总被凌泽带着走。
“有点大了,是你瘦了,在好好养养,就能长点肉了。”
凌泽看了看罗烟衫的无名指,也不是太大,不影响戴的。
“窈淑和妈妈去玩吧,等爸爸洗澡出来在抱你。”
凌泽进了洗浴室,而罗烟衫却没有离开凌泽的卧室,她这也是第一次进凌泽大卧室。
之前她在月子的时候,整日待在她自己的卧室,从来没有见过凌泽的卧室是什么样的。
墙漆还是米黄色的,只是床上用品以及房间里的摆设,多以最简单的黑白色为主,看着给人一种很简洁的感觉。
罗烟衫的视线被桌子上的盒子吸引了,她走过去,看到里面有一本纸质的笔记本。
她知道不应该乱动凌泽的东西,可这笔记本好像有魔力一样吸引着罗烟衫。
罗烟衫打开,第一页就是一行小字。
【人世间有百媚千红,唯独你是我情之所钟】
凌泽的字不算多好看,却一笔一划都写得那么认真,横撇竖捺中都透着刚劲,像极了凌泽的性格。
第一页日期是五年前,她刚坠江之后。
透过这满满一页文字日记,罗烟衫甚至能看到当年那个颓废的凌泽。
这样的凌泽是罗烟衫从未见过的。
在罗烟衫为数不多的记忆中,凌泽一直是个很冷的人,之前的每次见面,他都是淡淡的,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
却不想,他冷冽的外表下藏着这样细腻的心思。
继续往下看,是凌泽的自责和愧疚,在往后,是孩子一周岁的时候。
过后的日期就没有连起来了,几乎是隔三差五的才写。
凌泽从洗浴室出来,看到罗烟衫正在看他写的日记,伸出手从她背后搂住了她的腰。
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让罗烟衫后背发僵,伸出手去掰凌泽的手。
“凌泽,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孩子还在这儿呢。”
凌泽把还带着水珠的头抵在罗烟衫的肩膀上,他的短发头发扎的罗烟衫痒痒的。
“别动,让我抱抱……”
拥抱着罗烟衫的腰,凌泽贪婪的吸着她身上的香味。
“我们结婚五年了,我都没有好好抱过你,罗烟衫,你知道这五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我每天都在期盼你回来。每天都在想你今天肯定会回来。却不想,这一等就是五年。”
“我们错过了太多美好的时光,余生让我们一起共同度过好吗?”
这算是凌泽的表白吗?
“凌泽,你先放开我。”
罗烟衫浑身都不自在,挣脱了凌泽的拥抱:“让我在想想。”
说完,罗烟衫就想走出凌泽的房间,凌泽却堵在门口:“怎么,你想逃避?当初可是你自己先招惹我的,你前后共算计了我俩次,就得拿一辈子的时间来赔。”
此刻的凌泽半靠在门框上,虽然身上穿的是家居服,可也掩盖不住他身上那清冷的气质。
自知理亏的罗烟衫没有狡辩,只是凌泽的话让她耳根有些微红。
这事情的发展早就违背了罗烟衫的初衷,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和凌泽成为夫妻。
“凌泽,你不要逼我。”
“我逼你?”凌泽呵呵了几声:“当初不也是你逼得我?”
当初当初,这凌泽每提一次罗烟衫就会想起当初的情形来。
“我错了行吗?你先让我出去。”
罗烟衫红着脸推着凌泽,可凌泽像座大山一样,任凭罗烟衫怎么推搡也纹丝不动。
“犯了错可是要惩罚的。”
罗烟衫抬头对上凌泽的黑眸,心里闪过一丝慌乱:“你想干什么?”
【作者题外话】:Duang,开始撒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