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玉礼点点头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凌泽:“嗯嗯,谢谢叔叔。”
“玉礼,我现在是你的监护人,我希望你遇到任何解决不了的问题都可以问我。”
凌泽摸了摸谈玉礼的头:“去去写作业吧。”
“嗯,叔叔,弟弟妹妹他们什么时候才回来?”
罗烟衫什么时候回来,凌泽也不知道,他看着快高到自己胸口的谈玉礼:“快了,这不是你应该操心的事,去吧。”
罗烟衫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回复凌泽的私信了,不知道她是不是又躲着凌泽了。
因为去年的围棋大赛,凌泽人气爆涨,给基金会带来的不小的利益。
虽然忙碌的日子让凌泽觉得很充实,却也有种空落落的感觉。
因为罗烟衫不在回复他的信息了。
晚饭还没好,凌泽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手机突然响起了信息提醒的声音。
凌泽扫了一眼,是丽音的推送消息,从罗烟衫不在回复凌泽的消息以后,他就设置了特别提醒,这消息正是罗烟衫发来的。
每次罗烟衫发消息过来都能在凌泽自认为淡漠如水的心里激起不小的波澜。
他打开手机,上了丽音,那内容让他一愣。
罗烟衫和他要手机号码?
这是一个好兆头吗?
还是罗烟衫要说离婚的事?
他们登记之后就分开了,如果罗烟衫起诉离婚,法院是会判离婚的。
夫妻长期分居,只要有一方起诉离婚,法院都会判离的。
可万一罗烟衫有其他事要说,或者她要回来呢?
凌泽纠结了很久,还是把手机号码发了过去。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果真和他预料的一样,罗烟衫是商讨离婚事宜的,那也是他的命。
凌泽忐忑不安的等了很久,却没有等来任何电话。
四年过去了,这龙伦海也大学毕业了,他到罗氏应聘,直接应聘凌泽助理。
本来凌泽的助理另有其人,凌泽看龙伦海也是个知恩图报的人就录用了他,日常锁事都交给他打理。
龙伦海也是个积极上进的人,凌泽本来是让他去把他父亲接来云都的,可龙伦海拒绝了。
他是这样说的:“如果我把父亲接来,他倒是过上好日子了,可布依村的村名依旧过着那种与世隔绝的日子。”
龙伦海的梦想是能给家乡修通公路,让家乡的人能走出大山。
梦想很丰满,可现实却很骨感,凌泽毫不留情的戳破了龙伦海的梦想,仅凭着他那点薪水是不可能实现他的梦想的。
如果龙伦海能通过基金会给布依村募捐到修路的钱,凌泽也不会说什么。
为了能早日让布依村通公路,龙伦海前前后后跑了许多次基金会,和负责人郑铭哲也有个许多接触,他觉得这个总是带着笑容的人很好相处。
平静日子总会被打破,凌泽都已经忘记他给过罗烟衫号码这事了,有一天却突然接到了一个国际长途电话。
手机上显示着是境外来电,凌泽纳闷了,随后想到有可能是罗烟衫打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才滑动接听键。
而电话那头却没有声音,凌泽试着开口:“你好,还在吗?”
大约十秒钟之后,一个软糯的声音用F语询问凌泽:“你是凌泽先生吗?”
这……
凌泽有些许诧异,这小女孩该不会是他女儿吧?
他回了一句:“我是,请问你是谁?”
“罗窈淑,你在做什么?妈妈有没有说过不可以乱动妈妈的手机?”
那边没有回复凌泽的话,却传来罗烟衫的声音。
这是时隔四年,凌泽在次听到罗烟衫那独特的声音。
罗烟衫的声音没有那么媚,却也不是御姐音,总之就是淡淡的,却能直击人的心灵的那种。
罗窈淑说的是F语,那就说明罗烟衫现在人在F国。
凌泽又在心里安慰自己,也许罗烟衫很快就会回来了。
接下来的日子,凌泽总能接到那个境外来电,有时候都不说话,只听得见电话那头罗烟衫母子三人的交谈声。
凌泽觉得,罗烟衫并没有离开他,就在他的身边。
凌晨四点,凌泽会听到罗烟衫给孩子讲故事的声音。
下午三点,凌泽会听到罗烟衫教俩个孩子背唐诗的声音。
这好像成了一种习惯,凌泽不太确定罗烟衫有没有发现孩子在和他通话,如果发现了,那是不是说这事是她默许的。
又是一个下午的三点,凌泽在家,又接到了那个境外来电,罗秦东和罗母都在家,凌泽就开了免提。
“春眠不觉晓,处处闻啼鸟……”
电话那头软糯的声音让罗母的心都要融化了,她已经脑补出俩个孩子在摇头晃脑的背古诗的情景了。
罗母也不觉得罗烟衫不在身边了,这通一到时间就会打过来的境外来电,让罗母也感受到罗烟衫还在身边的感觉。
只是怕电话那头的罗烟衫发现,他们这边的人在听电话时,那是大气也不敢出的。
凌晨四点,凌泽迷迷糊糊的就接听了电话,这次不再是讲故事的声音,而是罗烟衫训斥罗窈淑的声音。
“罗窈淑,你不知道这里和华夏有时差吗?现在的九点正是华夏凌晨的四点,电话那头的人都被你吵醒了。”
小女孩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堆,中文F文混合着说,大致意思就是罗烟衫不能剥夺她和爸爸通话的权利。
这声音让凌泽振奋,睡意也没有了,他坐了起来,听着对面的辩论声。
心想,这个罗窈淑是如何知道他就是她爸爸的?是罗烟衫告诉的吗?
如果是罗烟衫告诉的,那是不是可以理解成罗烟衫从心里是接纳他的?
“谁说这是你爸爸的?你们没有爸爸,是我从海里捡来的。”
罗烟衫有些头疼的看着护着手机的罗窈淑,她不是没发现罗窈淑给凌泽打电话,可她没有制止,只是想着罗窈淑是觉得好玩。
这段时间来,罗窈淑几乎每天都在给凌泽打电话,看电话通了就藏起来,真不知道这么做有什么好玩的。
“妈妈你骗人,林阿姨说过了,只有爸爸和妈妈在一起才会生出我和哥哥来,哪里是从海里捡的。这么容易捡你捡个妹妹给我嘛。”
罗窈淑年龄不大,嘴巴却特别能说,巴拉巴拉的能说一大堆。
罗烟衫也不知道这性子随了谁,难道随了凌泽?
也不可能啊,凌泽不是那种话痨的人。
那就有可能随了她奶奶,凌泽的母亲。
她记忆中,凌母是个能说会道的人。
“把手机给我。”
“我不……”
罗烟衫耐心的哄着罗窈淑:“听话,就算你认为他是你爸爸,可你这么打扰他是不是不对?”
“不是,我是爸爸的小棉袄,谁会责怪他的小棉袄呀?”
凌泽听着这声音,笑出了声,也是第一次开口叫罗烟衫:“烟衫,别怪孩子了,我已经醒了。”
罗烟衫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抱歉,孩子太皮了。这段时间打扰你了。”
“烟衫,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凌泽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手链,想起了第一次遇见罗烟衫的情景。
他浅浅的笑了:“我女儿,我得宠着,君裘呢?让他和我说几句话。”
罗君裘听到手机里的声音提到自己睁开眼睛厌烦的看着罗窈淑:“以后你不睡觉请你出去,好吗?”
这性子,怎么有点冷?
罗窈淑对着罗君裘做了个鬼脸:“略略略!我要让爸爸给我举高高,让他不喜欢你。”
罗君裘拉过薄被盖着,嘟囔了一声:“幼稚。”
可罗窈淑不这么认为,她俩手掐着腰,站在罗君裘的身边:“你才幼稚,我是姐姐,你不可以用这种态度和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