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有某家报社爆料,说凌泽在警局很狂傲,对自己做过的事概不承认,还附图凌泽在警局门口的照片。
这消息一出,众说纷纭,当然,最大的声音还是说凌泽是个伪君子,披着狼皮的羊。
“一个杀人的刽子手竟然去做慈善,真是可怕。”
“可怜的村民,他们都不知道瓶子里装的是毒药,还对这些人感恩戴德的。”
言论越来越犀利,导致了罗氏的股票下跌,本来要谈好的合作商也纷纷停下来观望。
看着一边倒的言论,凌泽倒是沉得住气,这很明显就是有人在带节奏。
他们基金会是去过那个村子不假,可都过去那么久了,那里的人才跳出来说出事,还要赖在凌泽头上,这种无凭无据的事,竟然也会有人相信。
某高校内,龙伦海正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书,重返校园的机会只有这么一次,他必须利用好每一分每一秒,不能浪费了。
“龙伦海!”
几个男生把篮球丢在龙伦海的脚下:“又看书呢?”
通常这种空降的插班生都是受到排挤的,更何况是龙伦海这种贫困生。
龙伦海皱了皱眉头,看着总是会欺负他的几个同学:“有事吗?”
有个男生一屁股坐在了龙伦海的课桌上,低头看着他:“你还不知道吗?你那个金主是个杀人犯。”
龙伦海的同学私底下都管资助他上学的凌泽叫金主。
之前凌泽送龙伦海来的时候那么高调,就让他的同学们磕了起来。
说龙伦海和凌泽是那种关系,毕竟凌泽有钱,这个龙伦海,少数民族的特征特别明显,高高的鼻梁,深邃的眼睛,颜值还是很高的。
现在这民风那么开放,这龙伦海就是凌泽的藏起来的娇……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杀人犯?”
在龙伦海的映像里,凌泽一直都是一个很温和的人,他还是是慈善基金的创始人,和杀人犯肯定不挨边的。
“你没看网上都在传吗?那个慈善基金就是个幌子,拿毒药的药装做感冒药发给那些村民,有村民吃了以后就死了。”
另外一个短发的男生笑道:“他这个土包子连手机都没有,怎么可能知道,在他眼里那个男人肯定特温柔特帅气,还多金,他怎么可能认为那个男人是杀人犯呢?”
“龙伦海,你不是布依村的人吗?现在你村子里的人出事了,你不去看看吗?还是说,那个男人才是你的天,你可以不管你同村的人了?”
龙伦海看着这几个人煞有其事的说着,心里开始有些着急:“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个短发男生就拿出手机来打开云都热搜,龙伦海一眼就看到了那几个显眼的标题。
“这绝对不可能,凌先生不是这种人。”
龙伦海的话惹得那几个男生大笑起来,说的话都很露骨。
“看看,果然是偏向金主啊,看来在人家身下是得到了满足了。”
龙伦海看那些评论都铺天盖地的,事态肯定很严重了,他得去看看。
其实,龙伦海的担心有些多余,凌泽根本没有把这事放在心上,就这么看着事态的发展。
郑铭哲起初还会担心这件事会影响到基金会,就问凌泽要不要出面控评,凌泽说不用。
只是吩咐郑铭哲,让他派人去查唐庆阳说的话是不是属实,他的妻子究竟是不是真死了。
布依村就好比一个原始部落,那里与外界隔绝,想要查清楚事情就必须去村子里。
可既然唐庆阳能从那里出来,还找到了云都,这就说明他背后肯定是站着一个推波助澜的人。
而且这个人也是不能小看的,他既然能让唐庆阳来到云都,那布依村怕也是会有他的安排。
龙伦海没有手机,他想打电话问,可又觉得这种事儿在电话里不好问,就和老师请了假直接打车来到了罗家。
龙伦海特地选择在傍晚来罗家,却没看到凌泽,只看到了罗秦东和罗母。
“伯父,凌先生没在吗?”
再次来到罗家,龙伦海还是很拘谨,他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小海来了啊?阿泽在呢,在楼上和玉礼玩呢,你去找他吧。”
谈玉礼?他没有去福利院吗?
龙伦海带着疑问上了三楼,果然看到谈玉礼和凌泽坐在地上玩玩具。
“阿海哥……”
谈玉礼穿着特别洋气的小套装,和之前在村子里的模样简直就是天壤之别。
虽然肤色还是偏黑,可看着和在人都长大的孩子没什么区别。
凌泽盘着腿坐在地上,手里拿着一个绿色的玩具小恐龙,夕阳的余晖洒在他的身上,给他渡上了一层金光,看着神圣不可亵渎。
谈玉礼的声音让凌泽抬头,看到门口穿着校服的龙伦海,他略微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龙伦海以为,自己看到的会是一个很颓废的人,却不想凌泽依旧如之前一样,淡淡的,脸上没有任何波澜。
“凌先生,网上说的事……”
龙伦海始终不会相信凌泽会做那种偷梁换柱的事,他没有理由这样做。
“这些事不是你需要关心的,离高考也没几个月了,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对的地方。”
凌泽站了起来,弹了弹衣服上的褶皱:“我会处理好的。”
“我能见见那个人吗?”
如果真是布依村的,龙伦海可以问问到底是什么情况。
“怎么?你想让你村子里的人息事宁人?”凌泽瞟了龙伦海一眼:“这事就不用你掺和了,一会儿吃完饭我送你回学校。”
“凌先生,我就是想见见他,这事肯定有误会,肯定是他们自己的问题。”
龙伦海执拗的要去见唐庆阳,凌泽也没有在强求,打了个电话给郑铭哲,让他过来送龙伦海去见唐庆阳。
郑铭哲派下去的人还没有回来,如果龙伦海能去见唐庆阳,也许就能知道唐庆阳的妻子到底是怎么死的。
整个事件中,只有唐庆阳口述的证据,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就连药瓶子也没有带来,这摆明了就是想要陷害凌泽。
哪怕最后凌泽能洗脱自己的嫌疑,可也会因此受到牵连。
只是凌泽好像不太高兴龙伦海自己跑出学校来找他。
车上,郑铭哲开着车,看着副驾驶上的龙伦海,笑了笑:“其实,你没必要担忧的,这事我会处理好的。”
龙伦海也明白这个道理,他知道他自己帮不了凌泽什么忙,可他还是想来找凌泽,想看看自己有没有可以用得上的地方。
“我知道,可我就是想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龙伦海抿着嘴看着窗外,云都的傍晚真的很美。
可他的心情却很糟,凌泽无端被人在网络上抹得那么黑,他心里其实也很烦躁吧?
“郑先生,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郑铭哲一边操控着方向盘一边说:“你问吧。”
“谈玉礼怎么没有去福利院?”刚才在罗家龙伦海就想问了,可看着凌泽的表情,他就没问。
“呵呵,”郑铭哲又笑起来,他似乎很爱笑。“那个小家伙啊,鬼精灵一个,死活不去福利院,罗家二老看着他哭那么伤心,就养在罗家了。”
“罗家?”龙伦海从没有听凌泽介绍过罗秦东和罗母:“凌先生不是姓凌吗?”
“哦,这个啊,凌总是罗家的女婿,前段时间不是还说凌总是个吃软饭的人吗?”
龙伦海没有手机,对于这些八卦他是一点儿也不知道。
“凌先生的妻子是罗家的小姐?可我怎么没有看到她呢?”
在没有回学校之前,龙伦海在罗家住了一段时间,都没有看到其他女性,他还以为凌泽是那二老的儿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