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这事和我没有关系,你他妈的放开我!”
凌泽伸手捏着谭成富的下巴:“是吗?那他是谁?”
凌泽猛得把旁边那个人的鸭舌帽掀开,露出那张让凌泽气血翻涌的脸来。
这个男人,赫然就是当日了计程车司机,逃犯田某。
本来凌泽只是来找谭成富弄清罗烟衫的事是不是和他有关,没想到还有这意外惊喜。
田某还活着,那罗烟衫肯定也还活着。
田某看着凌泽,笑道:“哈哈,就算是谭成富设计的那又如何?罗烟衫和两个孩子已经死了。”
四个月前,谭成富出狱后,就遇到了越狱出来的田某,田某在谭成富的帮助下,躲避了警察的追捕。
原本想着,谨慎些,日子也还过得去,没想到他和秦樱算计凌泽会被罗烟衫识破,还被拘留了。
而第二日被凌家保释的秦樱又因为罗烟衫而被抓了进去,谭成富十五日出狱后,去看过秦樱。
秦樱告诉他,她怀孕了,有可能被保释,但是想要出去,还得让凌家出手,就让谭成富谋划着除掉罗烟衫。
只要没有了罗烟衫,那凌家肯定会撤诉,那么秦樱就能出来。
谭成富和田某就合计着如何除掉罗烟衫。
田某本就是个死刑犯,谭成富答应田某,只要事成之后,他会给田某的家人一大笔钱。
田某就一直在罗家附近蹲守,直到罗烟衫出了月子,和凌泽一起去拍宝宝的满月照,田某才有机会接近罗烟衫。
他一路尾随着,看到罗烟衫和凌泽去了民政局,又看到罗烟衫独自跑出来,他立刻出手。
不过坠江确实不在他的计划之中,原计划是找个没人的地方制造一起车毁人亡的车祸。
田某是抱着和罗烟衫同归于尽的想法的,谁知道凌泽会那么快追上来,还报了警。
这也是当时田某没有任何犹豫的把车开向高架桥护栏的原因。
坠江之后,他没有管罗烟衫,立刻解开安全带游了出来,在外面躲了几个月,想着警方应该判定他死了,这才出来,没想到刚来到谭成富这里,凌泽就带着人来了。
凌泽抬起脚踹了田某一脚,然后才让周广学的其他手下报警。
“把他押上车,送到凌家。”
周广学押着谭成富就上了车,为了确保不出意外,周广学还叫了两个弟兄跟着。
田某知道自己如果落入警方手中,那是必死无疑,从自己的后背中掏出匕首朝着压着他的人刺去,得到自由后,撒开腿就跑。
凌泽立刻带着人就追了过去,田某左右逃窜,很难抓到他。
身后也响起了警笛声,田某逃出平民区,朝着外面跑去。
见自己前后都被围堵了,身子一转,进了一家小吃店。
店里有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正在打扫卫生,田某跑过去,一把搂住女人的脖子,用匕首抵着她的脖子,慢慢的走了出来。
“妈妈……”
凌泽追了过来,看到田某身前的女人,瞳孔一缩,这是魏妍?
“坏人,放开我妈妈……”
罗星看到魏妍被抓了,跑过去打着田某,田某一脚就把罗星踢开。
魏妍看着罗星被踢飞了出去,摔在了地上,立刻开口:“你不要伤害孩子,你要做什么,我都配合你。”
“小星乖,妈妈和这个叔叔是在做游戏,你去门外找那个叔叔。”
罗星哭着,爬了几次都爬不起来,魏妍想过去抱,可田某的匕首抵着她的脖子,让她不敢轻举妄动。
警车也停在了小吃店门口,彭庆欢从警车上下来,拿着喇叭在喊话:“田荣飞,你已经被包围了,请立刻放下人质投降。”
田某深知自己逃不掉,狂笑起来:“投降?老子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反正我是活够本了,罗烟衫母子三人,在加上这个女人,有四条命为我田荣陪葬,我死也值得了。”
魏妍一直看着趴在地上哭的罗星,心里盘算着如何脱离这个人的控制。
想着,就照着田某搂着她脖子的手咬了下去。
“我擦你这个贱人!”
田某吃痛,扬起匕首就往魏妍脖子上刺,魏妍死死的按住田某拿匕首的手不让他把匕首拔出来,同时也让田某动弹不得。
田某嘴里咒骂着,用另外一只手捶打着魏妍的头。
这时,凌泽突然朝着他扑了过去,按住田某,三个人纷纷倒地,压倒了一张桌子。
其他人也是围了上来,合理把田某制服了。
魏妍把插在脖子上的匕首拔了出来,用手按住伤口就爬起来往罗星那里走。
“妈妈……”
罗星被魏妍抱起来,看到魏妍的脖子不断的在流血,吓得哇哇大哭。
彭庆欢把田某押上了警车,等不及救护车来,让几个警员护送魏妍母子去医院。
“魏妍?”
方鹤岩不放心凌泽,就打电话问周广学他们的位置,赶来时就看到魏妍捂住脖子,而猩红的血不断的往她手指缝中流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方鹤岩揪着凌泽的衣服:“魏妍怎么会受伤?”
凌泽不明白方鹤岩为什么会那么愤怒,他和魏妍是什么关系?
“方先生,”魏妍这会儿觉得头有点晕,可还是开口解释:“不怪姐夫。”
凌泽也开口解释:“我们追着田荣飞过来,却不想他劫持了魏妍,就误伤了她。”
“误伤?”方鹤岩放开凌泽,扶着魏妍上了警车,抱起罗星,看了凌泽一眼,也开着自己的车离开了。
警车兵分两路,一路朝着警局走,一路朝着医院走。
听着警笛声扬长而去,凌泽才看了一眼凌乱的小吃店,伸手把门给关上,才开着车离开。
田某落网,他自有警察会处理,而魏妍有方鹤岩,他现在得回凌家,那里还有个秦樱呢。
……
凌家,凌母很纳闷的看着眼前这几个黑衣人,不知道他们是来干什么的,也不说话,就这么拎着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门口。
秦樱因为怀孕的原因特别容易犯困,刚睡了一觉起来,就看到门口的几人,当然,也看到了谭成富。
“伯母,他们是什么人呀?为什么会在这里让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