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泽怎么用那种宠溺的语气对她说话?难道是因为药的原因让他情感泛滥?
罗烟衫坐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腿,就这么盯着洗手间的门,她在想,凌泽会不会在里面走肾呢?
据说肾走多了会影响以后的幸福生活,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罗烟衫脑海里突然就想到了凌泽走肾的场景,又想到之前她算计凌泽时的样子。
她突然发现,凌泽好惨,就是不知道平时他有没有温柔可人的床伴。
罗烟衫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也许就是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竟然相信凌泽不会对她做什么,要知道,凌泽现在可是一头红着眼的狼。
凌泽在洗手间里冲了许久的凉水,直到身体的燥热褪去才裹上浴巾出来。
听着罗烟衫均匀的呼吸声,凌泽浅浅的笑了。
床头柜上的暖灯照射在罗烟衫白皙的脸颊上,将她显得越发的柔和了。
凌泽走到床旁边,很认真的看着罗烟衫熟睡的容颜,漂亮的柳叶眉,长长的睫毛,小巧玲珑的鼻子,肉粉色的唇,凌泽突然发现,他好像喜欢上了罗烟衫。
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会不经意的想起罗烟衫来。
或许是从她被宋唯原欺负那一刻,又或许是得知她就是那个算计她的丑女人的时候起,又或许……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当时的他为了躲避凌母的催婚,做了伪装,而罗烟衫同样也是伪装过的,从来没有交集的两个人就这样有了交集。
在见面,却恢复了各自的容貌和身份。
凌泽想了许多,突然府去轻吻了一下罗烟衫额头,他头发上的水珠滴了一滴在罗烟衫的眉心处,罗烟衫用手揉了揉,没有醒。
凌泽没有用吹风机吹头发,他怕吵醒罗烟衫,就用毛巾擦干,看着罗烟衫旁边的床,纠结了一会儿,轻轻掀开被子,躺了下去。
罗烟衫早晚都会成为自己的妻子,不存在亵渎她的说法,在说了,当时罗烟衫不是也对自己用强了吗?他只是安安静静地躺着,相比起罗烟衫做的那事来,他善良太多了。
凌泽自我安慰一番,然后就心安理得的闭上了眼睛。
可是,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本来在冷水的冲刷下已经偃旗息鼓的某处,却在一点点复苏。
耳边是罗烟衫浅浅的呼吸声,鼻子里人是罗烟衫特有的体香,还夹杂着一丝丝奶香味,这简直就是凌泽的噩梦。
可他不能那么无耻……
这一夜,凌泽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他甚至在心里暗暗的想,等罗烟衫把孩子生了,一定要让她补偿自己,这样才能弥补自己现在的委屈。
可能是昨夜睡得太晚,当罗烟衫醒来,外面已经是艳阳高照了。
罗烟衫揉了揉眼睛,就看到凌泽坐在窗户前的椅子上看书。
窗帘只拉开了一半,另外一半是关着的,太阳也照不到自己这边。
“醒了?”凌泽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西裤熨烫的笔直,没有一丝褶皱。
看到罗烟衫睁眼,他合上书走过来,把罗烟衫扶了起来,将拖鞋套在她的脚上:“我让人给你准备了一套换洗的衣服,你去洗个澡吧,早餐我已经让人在准备了,你是要在这里吃还是下楼?”
罗烟衫一时有点不习惯凌泽这么照顾,她避开凌泽的手:“一会儿我回家吧。”
凌泽没有多说,点了点头:“好,那我送你回去。”
“你的预产期是不是快到了?”
罗烟衫不明白凌泽为什么这么问,还是点了点头,凌泽没有再问,罗烟衫就进了洗手间。
看到那花洒下有一块地垫,罗烟衫的心突然像是被什么撞了一下,扑通的跳了一下。
洗手间贴的是地砖,虽然是防滑的,可还是有些滑,这也是为什么昨晚罗烟衫没有洗澡的原因,她怕摔了。
有了这地垫,就不存在脚滑的现象,凌泽还真是想得周到。
开了热水,罗烟衫站在花洒下冲洗着,她在想,这个凌泽会不会是想要把她攻略了,然后好抢孩子啊?
不然昨晚他怎么突然那么温柔了呢?简直就是想要迷杀自己。
罗烟衫换上凌泽准备的衣服,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出洗手间,而凌泽正拿着一个吹风机站在外面等她。
他不会要帮自己吹头发吧?
事实上,凌泽就是要帮罗烟衫吹头发,罗烟衫坐在窗户边的椅子上,享受着凌泽的服务,感觉还不错。
凌泽一边摇晃着,吹风机一边捋着罗烟衫的头发,她的发质很好,手指轻轻挑起发丝,感觉很丝滑,像上好的丝绸一样。
这种美好的时光,却被暴力的敲门声给打破了。
凌泽皱着眉头,放下吹风机去开门,他要看看是谁那么不懂事。
开门,一肚子火却发不出来,凌母冷着脸推开凌泽走进房间。
看到椅子上的那个背影,凌母愣了下,还没开口,那一声软里软气的声音就再次从门口传来:“阿泽哥哥……”
秦樱身上有几处淤青,人也憔悴了不少,可能是在拘留所里被人欺负了吧。
不过,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妈,您怎么来了?”
凌母冷哼了一声,一屁股坐在了席梦思床上,用眼睛剜着罗烟衫:“我怎么来了?难道你不清楚吗?”
“伯母,别生气,我说过了,是我自愿的。”
秦樱一瘸一拐的走到凌母面前,伸手替她捶着背:“您别怪阿泽哥哥。”
“凌泽,我问你,既然你要了秦樱的身子,怎么还把她送进警察局?”
凌母早上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说是秦樱因为涉嫌从事不良活动,让她过去,凌母用了些手段才把秦樱带出来的。
秦樱哭哭啼啼的说了事情经过,凌母就带着她来找凌泽了,没想到罗烟衫竟然也在。
狐媚子的东西!
凌泽双手插裤兜里,嘲讽的看着秦樱:“我没有。”
“没有?”凌母想不到凌泽是个敢做不敢认的人,一把撕开秦樱的衣服:“你敢说你没有?”
“凌泽,男人就要敢做敢当,既然都已经这样了,你必须娶秦樱,她为了你废了一条腿,如今身子也给你了,你必须对她负责。”
凌母的态度很强硬,而凌泽却把头扭到一边:“如果我说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