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走吧,去产检室。”
凌泽收起手机,陪着罗烟衫去了产检室,产检的人比较多,罗烟衫就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凌泽隔着一个空位坐了下来,两人都不说话,也不看手机,就这么静静的坐着,那种气氛很微妙。
“凌先生,你去做复查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凌泽看了看罗烟衫,她的腿和手都开始水肿了,脸也比前些日子看着多了些肉。
“我这个不着急,你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
又是沉默,罗烟衫抬头看着前面的显示屏,还有十几个才到她,她便闭着眼睛开始假寐。
耳边全是人来人往的脚步声,还有广播的声音。
想起和凌泽的第一次见面,他还是会所的服务生,那个时候的他,除了身形不变之外,其他的都做了伪装,声音外貌,就是肤色也暗了许多。
如果不是这次的事,凌泽可能永远也不知道当初那个人是自己。
虽然现在她不确定凌泽是不是知道了,可面对他时,自己总是忍不住心虚。
当时的自己也做了伪装,第一次他是迷糊的,可第二次他却是清醒,感觉有点对不起他,她那个样子多丑啊。
罗烟衫在想这件事的时候,凌泽也在想当时的情况。
也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他虽然不是那种无所不能的霸道总裁,可却也不会那么轻易的让人算计了。
可他就是被罗烟衫绑架了两次,而且,还让她成功的怀上了孩子。
被罗烟衫绑架之后,凌泽夜里经常受到*梦的摧残,他一度以为自己是个重口味的。
他就试着去找了个和当时罗烟衫样子差不多的人,结果发现心里一阵恶心,别说碰了,就是看都不愿意看。
直到最近,他才明白,原来是因为那个人是罗烟衫。
那天他接到电话完全可以不管,他腿不方便,可以报警的。
可他就是拖着还没好的腿去找她,当看到她被宋唯原欺负时,那一瞬间的怒气是前所未有的。
他从来没有对那个女人上心过,他曾给自己找了个借口,因为罗烟衫是孕妇。
可直到这一刻,他才发现,这个算计他的女人,这个叫罗烟衫的的女人,似乎在他的心里留下了影子。
“请罗烟衫到八号彩超室接受检查……”
“请罗烟衫到八号彩超室接受检查……”
广播里突然念到罗烟衫的名字,凌泽扭头去看,罗烟衫的位置已经空了,她正朝着八号彩超室走去。
凌泽有些恼火,他怎么走神了?
凌泽跟上罗烟衫的脚步,离她一步的距离,走到彩超室,凌泽被关在了外面。
家属是不可以进去的,凌泽只能在外面等着,这是一种特别奇妙的体验。
这些年,因为秦樱的原因,凌泽对所有女人都不感兴趣,总觉得女人都是个麻烦。
而罗烟衫却是例外。
虽然和罗烟衫没见过几次,可却有种想和她相处的感觉,难道是因为她肚子里的孩子吗?
他要和罗烟衫奉子成婚吗?似乎也不错。
凌泽从来不考虑凌家的态度,他虽然是凌家的人,可他想做什么,凌家人拦不住,就像拦不住林涛想娶罗烟衫一样。
只是罗烟衫对林涛没有意思,应该说罗烟衫对所有男人都没有意思,否则也不会是不婚主义者。
“罗烟衫的家属,可以进来了。”
凌泽推门进去,就看到罗烟衫正在用纸巾擦拭着肚子上的粘液。
她的被撑的肚子很大,可以看到上面凸起青筋。
凌泽心里突然有点堵,走过去扶着罗烟衫起来。
“罗烟衫,两个孩子发育的都很好,只是你现在有三十六周了,要注意些,如果有坠痛感就赶紧来医院,我建议你提前来医院住院,这样风险会小些。”
医生把彩超单递给凌泽:“你是她老公吧?平时也要注意,她现在行动不便,尽量不要留她一个人独自在家,免得出意外。”
出了彩超室,罗烟衫才愧疚的看着凌泽:“抱歉,让你被误会了。”
看着罗烟衫的道歉,凌泽有几分烦躁,却没有表现出来:“没事,走吧,我送你回去。”
“你不做复查了?”
凌泽:“我记错日子了。”
罗烟衫:我信心个鬼,你这个男人坏得很。
虽然罗烟衫不信,可她没有说破,跟着凌泽出了医院。
凌泽一路也是小心翼翼的,一直在吩咐司机开慢点,一直到了罗家,他悬着的心才落了下去。
罗母看到是凌泽,就热情的留他吃晚饭,可凌泽知道不合适,就推脱有事走了。
罗母看到凌泽走了,才扶着罗烟衫进去。
“烟衫,你怎么会和凌大少在一起?”
罗烟衫喝了口佣人递过来的水,才开口:“和他谈了点事情。”
“烟衫,你别嫌妈啰嗦,现在大家都知道林涛是你孩子的父亲,如果你和凌泽接触太多的话……”
罗烟衫放下水杯,搂着罗母的手臂撒娇:“妈,我知道的,放心啦,虽然凌泽说要给罗氏投资,可我都让他去找爸了。”
罗母看罗烟衫明白这个道理,宠溺的点了点她的额头:“你呀,都要当妈了,还撒娇。”
罗烟衫用她的脸蹭了蹭罗母的手臂:“妈,您要当奶奶了,高兴吗?”
“高兴,我要当奶奶了。”
罗烟衫没有嫁人的打算,她还是罗氏的继承人,她的孩子,依旧是罗家的,叫罗母奶奶也不错。
凌泽回到家,就看到林涛坐在沙发上,他走了过去:“小涛,我们谈谈。”
林涛知道凌泽要说什么,想站起来,凌泽拉住了他:“你打算逃避一辈子吗?”
“哥,我和妈说了,我就是入赘罗家,也要娶罗烟衫。”
凌泽放开林涛:“你恐怕不能娶她。”
“哥……”
凌泽抬手打断了他的话:“我才是孩子的父亲,不是吗?”
林涛着急的解释着:“不是,是我。”
凌泽笑了笑,那笑容让林涛害怕,他说:“既然你才是孩子的父亲,那当时做亲子鉴定时为什么要拔我的头发?还有,你看到这手链时为什么会露出惊讶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