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辉越看内心越酸楚。
旁边的客人们一时间听不懂冷芜爱和沈亦城的对话,什么多人运动,究竟啥意思啊??沈亦城到底在楼上做了什么,竟然惹得冷芜爱如此生气。
沈亦城抱得实在太紧了,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快要喘不上气。
她对他又是捶,又是推的,身体像泥鳅一样扭来扭去。
沈亦城的拥抱坚固得像一个囚笼,冷芜爱困在其中,拼尽全力也逃脱不了。
她的脸越来越红。
在外人眼里,她这些挣扎的小动作像极了打情骂俏。
只有冷芜爱自己知道,她是认真的在生气。
“沈亦城,你这个伪君子,表面光鲜亮丽的,骨子里是那么的龌龊!”冷芜爱气急了,开始骂人。
被当众这么数落,沈亦城一下失去了耐性。
突然间,他把她身体稍微往上一托,一记热吻重重的堵在她嘴唇上,把她剩下的骂声全部拦截了回去。
客人们都惊讶得捂嘴,没想到这对夫妇竟是这样的大胆,在几百双眼睛前公然接吻,也太放得开了吧。
而且沈亦城的这个吻可不是什么浅尝即止,也不是什么小打小闹,他是来真的,让人有那么一瞬间以为他要当场办了冷芜爱。
众人的心都悬在了嗓子眼,所有人都看得很兴奋。
只有段景辉脸色发黑,头顶仿佛聚集着一层乌云。
冷芜爱感觉出沈亦城失控了,再这么吻下去,他非得直接揉碎她,甚至做出更过火的事。
冷芜爱求饶的发出唔唔声,在即将窒息的前一刻,沈亦城这才慢慢的松开了她。
冷芜爱整个人就像水煮螃蟹似的,全身的雪白肌肤,此刻都泛着微红的颜色。
她欲哭无泪的看着他,这坏人就喜欢在人多的地方欺负她。
她还拿他没办法。
沈亦城什么都不说,什么也不解释,他这人不爱叽叽歪歪,他喜欢用行动来证明自己的真心。
他的忠诚,这个小傻瓜还感觉不出来吗?
冷芜爱难道无法从他的吻里察觉出他对她的深情和重视?
他最在乎的人就是她,他甚至看不得她皱眉的模样,她的一滴眼泪,就足以令他心如刀绞。
他怎么可能做出背叛她的事来。
他不是那种贪图一时快乐,就伤害自己女人的畜生。
可这些话,他一句都没有说出来,他是那样的不善表达,他可以在会议上侃侃而谈,可以对着敌人连环进行毒舌炮轰,唯独在冷芜爱面前,他很难流畅地说出自己的心里话来。
他只能用灼热的目光看着她,心里乞求她能读懂他目光里隐藏的爱意。
冷芜爱被他看得不知所措,本来就已经心跳飞快,此刻一颗心脏更是快要蹦出胸腔。
周围的客人忍不住打破这阵沉默:“沈少和沈太太真是恩爱啊,吵架还能吵得这么甜蜜,实在令人羡慕。”
段景辉感到非常受伤。
如若当初,沈亦城没有抢婚,而他顺利娶了冷芜爱,那么,今天在客人们面前和冷芜爱热吻秀恩爱的,应该是他。
段景辉有种无力感,觉得自己活得非常失败。
他把沈氏企业的股权全部抢过来了,他还把沈亦城的豪宅也抢过来了,可这又怎样??
他真正想要的东西,他内心里极度渴望的那个女人,他却始终抢不过来。
他到底还是输了。
冷芜爱压低声音说了一句:“有什么矛盾,我们回家再解决,你现在先松手!别在人前丢人现眼的。”
沈亦城微笑着,正要回击些什么,但是还来不及开口,眼睛余光扫到了那3个女人从餐厅经过的身影。
他暗地里看了看段景辉,想到这家伙搂着他老婆跳了那么长时间的舞,还搂得那么紧,一抹歹毒浮上心头。
沈亦城总算松开了冷芜爱,冷芜爱还以为他要回家了,没想到,沈亦城突然对众人宣布了一句:“今晚有流星雨,这会儿要是走出去,能看见流星。”
客人们顿时欢呼起来,“真的吗!!”
别看他们身处上流社会,什么都见识过,但流星对他们来说,还真的是稀罕之物。
他们平时生活在大城市里,想看到流星没那么容易。
沈亦城催促道:“要看流星赶紧出去,错过了可就看不到了。”
客人一听,兴奋的朝花园那边蜂拥而去。
这几百人刚走到外面,顿时傻眼。
只见花园里站着三名神情狼狈的女子,女子们身上虽然穿着裙子,但是裙子都破破烂烂的,布料根本遮不住身体。
这3个女人万没想到,这些在大厅里跳舞的客人会突然杀出来。
她们更料不到,沈亦城的阴招居然有两重,把她们的衣服从楼上扔下来还不算什么,竟然还用剪刀把她们的裙子和贴身衣物都剪了好几道口子。
沈亦城太卑鄙了!
现在可好,虽然她们成功把衣服穿回了身上,但是效果还不如裹毛巾,遮得了前面遮不了后面的,弄得她们好尴尬。
“你们到底是谁?”客人们困惑的看着这三个衣衫不整的女人。
尤其是冷芜爱,表情最为诧异,她完全不能理解这三个女人经历了什么,为什么会落得如此丢脸的下场。
就在众人质问的关头,沈亦城装作一脸无辜的表情,站出来说:“我认得你们,好像是段少请过来助兴的女大学生吧?刚才还在楼梯脚下一个劲的邀请我上楼玩4人游戏,我可是有老婆的男人,还好没跟你们上去。我看你们是找错对象了,应该去撩段少才对,他单身,别说4个,玩10个都可以。”
“才不是这样……”
这些女人们正要反驳沈亦城,但冷静下来一想,她们无从反驳。
要是照直说沈亦城装作自愿跟她们进房,然后骗她们洗澡,把她们衣服剪了,反而间接承认了她们不安好心,对沈亦城根本造成不了任何伤害。
要让她们临时编故事,她们又嘴笨编不出来,她们到底不如沈亦城狡猾。
只有老狐狸才能从容自在的舌灿莲花。
她们无从辩解,只好捂着身体上的几块破布,从沈亦城面前落荒而逃。
客人们对着这几个女人的背影冷笑:“什么女大学生,我看是做特殊职业的吧。”
说完这句话,客人还不忘回头看了一眼段景辉,目光中尽是不加掩饰的鄙视。
“段少居然请这种女人来宴会,品味可真独特。”
段景辉顿时面红耳赤。
他本想让沈亦城身败名裂,结果把自己的名声给毁得一败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