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然觉得他看上去有些不太对劲。当她转过身时,他看到了熟悉的灰色呢子大衣的一角。
陈丰揉了揉鼻尖,有些尴尬地说:“安然,你俩聊完了吗?”
“嗯。”抬眼看了李锐一眼。李锐很感兴趣,赶紧说:“那边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我先走了。”
陈丰深吸了一口气,“安然……”
“嘿,打住,”白安然举手做了个手势:“你不用跟我说你们两个的事情。我只需要知道你是我兄弟。不会影响什么的。”
陈丰站在那里看着她。
神色如常,还是和以前一样没有变化。
这是心里的一大解脱:“那就好。”
怕宁沁在她面前说他坏话,影响了他们的感情。现在看来,她没有。
白安然向前走着,突然从后面拿出剧本,边走边读,不时读着自己的台词。
陈丰默默地跟着她,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话说啊,对了,”白安然突然停下脚步,“你不回h市吗?家人不担心吗?”
毕竟他也是陈氏企业的二少爷,怎么能总是在外面游荡?
他说:“我大哥在家,我回去也帮不了什么,不如出去山里玩,提前看你的戏。”
“人生好尴尬。”白安然向上叹了口气,低下头,继续背诵他的台词。
中途陈丰接了电话走了。
白安然背诵了一会儿台词,转身回到更衣室,换下戏服,准备回家。
这个剧组很冷清,家里也一样,但至少比这里还是要暖一点。
“安然,等等。”
扭头一看,宁沁大步向她走来。
“怎么了?”
“没什么,你的东西落下了。”
伸手递给白安然一个里面没有钱的钱包。
“谢谢,我差点忘了。”
宁沁笑了,“看来你真的爱穆修寒。”
白安然的笑容消失了,看着她。
奥,我只是不小心朝里面看了看,看到了穆修寒的照片,所以……”
白安然很快打开了他的钱包,夹层里实际上有一张穆修寒的照片。
她完全不记得这张照片了。应该是在她不注意的时候穆修寒放的。
照片中的男子五官清秀,眉眼有一丝冷峻。
在过去,各种各样的事情就像巨浪一样,一劳永逸地拍打着她的心。
她平静地撕掉了照片:“只是过去不小心留下的东西,没有任何意义。”
“我先回去了。”
一个人走在路上,脚步声略重。
说起来,好久没看到穆修寒了,甚至……好久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现在和她没任何关系了。
深吸一口气,心情沉重地一扫而空,迅速回到房间。
……
h市,国王酒吧。
二楼。
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坐在阴影里,隐约看到他的领口开着,露出里面蜜色的皮肤,在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沉浸的光泽。
“少爷,巴瑶传递了信息。”
“说吧。”
他侧脸,鼻梁高高的,点着一支烟,袅袅的烟雾将英俊的脸庞笼罩,冷冷清清,带着一种孤独感。
“说吧。”
“芯片,恐怕我们暂时拿不到,她被禁足了。”
呼出一口烟,轻描淡写的语气:“叫兄弟们准备,芯片,无论如何都要拿到,不惜一切代价!”
香烟上的红光烧到了手指,两个手指轻轻地捏了一下,熄灭了最后一丁点光亮。
“少爷。”陆剑宁欲言又止。
“说吧。”
他惜字如金,语气自始至终都是冷冷的,像一块无法融化的冰。
“白小姐……”
话还没说完,就被穆修寒冰冷的声音呵斥住了。
“是我给你的任务太少了吗?你还有闲情告诉我别的?”
“少爷原谅,我知道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下去。”
陆剑宁转身离开,走到门口,看着一个忧心忡忡的小女人,摇摇头。
“怎么会呢,他和安然真的是不可能了吗?
简而言之,白安然的名字现在是禁忌,所以再等等
刘欣失望的低下头,“我知道了。听说安然已经不在H市了,我想去找她。”
“现在你帮不了她。不妨在这里练练手。以后等她回到娱乐圈,你还是可以帮她的。”
刘欣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回了公司。
过了一晚、,白安然的脸肿,好了。洗漱完毕之后直接去了剧组。
李锐上前和她打招呼,看到她的脸色几乎无恙,才松了口气。
“剧本研究的怎么样了?今天正式开拍。”
白安然冲他笑了笑。“别担心,快好了,我永远不会让你失望。”
这是她最后的机会,她必须牢牢抓住。
“嗯,有你的话我就放心了,我有信心,有了你和安然,这部剧一定会畅销。”
“李导很有眼光,能挖到像宁沁这样的好苗子,佩服。”
她现在更佩服的是李锐,年纪尚轻,但眼光和远见却是同龄人数倍之多。
和他合作真是有幸。
李锐对她说的话感到有点尴尬。有人叫他,他赶紧回应,对白安然说:“去更衣室准备。稍后开始。”
白安然笑着点点头,去了更衣室。
更衣室里聚集了一群人。不用说,它包围的中心是宁沁。
从镜子里看到白安然走过门口,宁沁笑着站起来看着他。
“安然,你终于来了。”
“不好意思,有点晚了。”白安然拉了把椅子,准备自己化妆。
宁沁转头看了看。对站在化妆师旁边的姑娘说:“小刘,你应该可以帮安然化好妆吧?”
她称之为小刘的女孩似乎才从梦中惊醒。闻言,她朝着白安然走去,拿过手中的化妆刷,开始帮她化妆。
白安然有点惊讶,对着镜子里的宁沁笑了笑。
“安然人气真的不错,和我一样。”宁沁走到她面前,双手放在胸前,靠在椅子上。
“安然你真有福气,陈丰一直在你身边,”她笑着开玩笑道。,“你不知道当时陈丰来探班的时候,我们剧组的一所有女生可都红眼了,她们会羡慕死你的。”
“羡慕我,我有什么好羡慕的?陈丰和我只是朋友,你和陈丰才曾经是情人。”
宁沁的眼睛变暗,站直了,“你说什么。”
在那里,安然知道自己戳到了某人的痛处,赶紧闭嘴。
最后他说:“不好意思,我提到了你的伤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