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手术成功

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了,一个护士走了出来,她的白色衣服上还沾着一些血迹,看着有些刺目。

“病人家属是谁?”小护士语气很急,额头上也布满了汗水。

“我是,我爸怎么样?”

“患者大出血,需要尽快输血,可能会有生命危险的!如果想继续手术,请签署意见书。”

覃柔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几人连忙扶住了它。

白安然很担心:“手术失败了会怎么样?”

“病人会一直保持这种状态,活不过三年。”

活不了三年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覃柔被陈丰牢牢抓住,喘了几口气说:“我们继续吧!”

白安然吃了一惊。“妈妈,如果手术失败了……”

“我比你更清楚你父亲是怎么想的,让他在床上躺三年,还不如让他死。”她咬紧牙关,“我们签字。”

“好的,我现在就联系血库。”

白安然上前抓住护士的手,“拜托。”

“放心,我们会尽力的。”

护士匆匆离去,陈丰上前安慰母女俩:“会好的。”

“那是肯定的,叔叔阿姨好人有好报,所有事都会过去的。”

姜岩这一开口,白安然和覃柔紧绷着的心反而松了几分。

随着夜幕的加深,空调沿着走廊的窗户悄悄进入。

覃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不自觉地揉了揉自己的胳膊,突然肩膀变暖了。

她转过身,白安然为她披上了一件衣服。

“天冷了,妈妈,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在这里等,爸爸一有消息我就通知你,爸爸以后的康复你还得陪着,现在累了坏怎么办?”

“没什么,我能行。”

“妈妈听我说!”

白安然非常无助。手术太难了,一晚上都做不完。

覃柔坐了这么久,她的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是的,阿姨,听安然一次,手术暂时不会结束,如果您再病倒了,安然怎么办?”

覃柔看了看陈丰,又看了看白安然,最后妥协了。

把覃柔安顿下来睡着后,白安然又回来了。

陈丰和姜岩不停地打哈欠。

这两个人已经在这里很久了。

“你先回去休息,我在这里等着。”

“我很好。”

陈丰摇摇头,一只手搭在姜岩的背上。“你去休息吧,这里有我们两个。”

姜岩又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我再也扛不住了,我先去睡觉。之后可以换我。”

白安然靠在墙上,看着手术室的方向。

灯的光线似乎不稳定,微微闪烁,让人感觉更加紧张。

“放心吧,这么久没有护士出来了,说明一切稳定。”

“嗯……”白安然的眼睛闪着光。

气氛有点沉闷,陈丰动了一会,“去凉城带我一个,也许我能帮到你。”

白安然笑了笑,“我要创业了,你打算怎么办?给我送钱?”

“需要,我就给。”他有一双带着微笑的黑眼睛,但他看不透这个笑话。

白安然脸上的笑容渐渐聚拢起来,有些不敢直视陈丰。

陈丰踱步到窗前,看着外面漆黑的夜晚。

突然,感觉到几滴雨斜斜地落在玻璃上。他愣了一下,说:“下雨了。”

话音刚落,雨突然变得很大,噼里啪啦地打在玻璃上,发出砰砰的声音。

白安然走到窗前,向空中望去。

当透明的雨滴变成白色的雪花时,它们在雨中飘落。

她的指尖落在窗户上,冰冷的触感仿佛针尖扎进手指的腹部,迅速蔓延到四肢。

秋天下雪,似乎这个冬天会来得很早。陈丰软的眼睛落在她的脸上,升起一丝爱意。

“你也去休息吧,既然已经决定创业了,没有健康的身体怎么过?”

“想创业,受不了这种事,还怎么活?”

白安然完美地反驳了他的话。

陈丰抬起手,轻轻地在眉毛上弹了弹。“你还是老样子,怼人还是一流的。”

白安然细眉一挑,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

两人之间的气氛缓和了许多。

不知不觉,窗外的雪越积越大。

白安然的手冻得通红,哈叹了口气,又揉了揉。

“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回来。”

白安然有些不明所以,点了点头,目送他快速离开。

为了不让身体凉下来,她在走廊里不停地来回踱步,偶尔用手吸一口气,再揉一揉。

远处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尤其是在安静的走廊里。

白安然回头一看,陈丰出现了,手里拿着两杯热咖啡。

“来,暖暖手。”

“谢谢。”

她打开,喝了一口,只感觉到一股热流从她的喉咙流下,融化了胃里的温暖,驱散了身体的寒冷。

“但姜墨这个人是无利不图的,你打算怎么说服他?”

当她要去凉城时,他猜想她要去找姜墨。

那个人虽然很讨厌,但却是不可多得的商业天才。

如果和他合作,一定会成功。

白安然低头看着罐子里晃动的液体,眼神有些茫然。

“我还没想好。”

现在她一无所有,她一时不知道用什么来说服姜墨。

陈丰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眼睛一亮,“我有个主意……”

白安然突然朝他抬起头,刚要发问,就听到身后咔嚓一声。

门开了,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去。

“医生!我爸怎么样!”

“之前有碎片卡在脊椎里,导致卧床不起,虽然手术很困难,但我们成功了,下一次康复不能掉以轻心,至少需要两年。”

“好!”白安然的鼻子酸酸的,谢谢!博士几乎流下了眼泪,“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

“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但是你可以进去,一会儿就好了。”

“我马上就出来!”

白安然戴上口罩,迅速走进手术室。

空气中的血腥味还没有消散,白乾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脸安详,像睡着了一样。

手术成功,得益于当时覃柔的果断,否则,他可能会在床上多躺几年,然后无力地死去。

“爸爸,你受苦了。”

白乾转回普通病房,覃柔开始日夜护理。

一开始还不太会说话,当白安然再次去的时候,已经说得很流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