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翊朝苏寒臣喊道，“来臣哥, 继续打, 还没结束完呢！”
“还没被虐够呢？”陈瑞泽把球传苏寒臣，苏寒臣接过球, 做了个抛球的动作, 篮球以完美的抛物线投入了球框。
“好帅！”顾琳然身旁的那个女学生立即鼓掌了。
“……”
又是一个苏寒臣的小迷妹。
“我们今天先打到这, 改天再过来打。”苏寒臣说。
齐放:“也行，今天就打到这里。
原本站在篮球架下的那个绑着马尾辫的女生，看他们准备撤了，把袋子里早就准备好的矿泉水，一一分给了顾翊他们。
顾翊笑着接过水, 和那个女生道了谢。女该嘴角弯弯, 拿了最后一瓶水，走到一旁正在穿衣服的苏寒臣那。
“这瓶水请你喝。”女孩腼腆地笑了笑。
苏寒臣顿了顿，接过她手里的水道, “谢谢。”
“不用客气。”女孩视线低垂, 看着他的衣角, 默然片刻问道, “你也住我们小区吗？”
“嗯。”
“以前怎么没见过你呢？”
苏寒臣还未回答，就听到另一个声音从旁边插了进来。“嘿，你刚刚篮球打得很好啊！”
刚刚和顾琳然站在一起的那个女学生看到有人过来和苏寒臣搭讪，也鼓足勇气走了过来。
苏寒臣穿上外套，目光越过这两个女生，看向正朝他们这边走过来的顾琳然, 眸光瞬间变得柔和。
顾琳然看到苏寒臣这边围着两个女生，绕过他们，径直去找顾翊。
哪知道刚从苏寒臣身边经过，她的手臂就被某人抓住了。
“怎么，不认识我？”苏寒臣嗓音徐徐。
顾琳然昂首，“……”
你们这不是有事要聊嘛？
顾琳然目光坦然，“……这还不是跟你学的？”明明什么都看到了，却又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苏寒臣听出她话里有话的意思。
旁边的两个女生神情微顿，看到苏寒臣紧抓着她的手臂，似乎不像普通朋友那么简单？她们站在原地，想看清楚情况再说。
顾琳然见她们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索性从包里掏出一包面巾纸。
她昂首柔声道，“你看你，流了一头的汗，我帮你擦擦。”
她踮起脚尖，一点一点帮苏寒臣擦拭，把好女友的形象发挥得淋漓尽致。
“……”苏寒臣顿住了，头微微低着，目光炯炯。
扎着马尾辫的女孩和那个女同学同时瞪大了眼睛。
顾翊仰头灌了口水，往这扫了一眼。
他这个单身了二十几年的老姐越来越出息了，都开始懂得在情敌面前大秀恩爱，让人知难而退了。
顾翊把盖子旋紧，神助攻道，“姐，你觉得我未来姐夫球技还可以吧？”
顾琳然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
她第一次发现顾翊的智商很可以。顾琳然笑笑，配合道，“还行，凑合。”
苏寒臣浓眉一挑，玩味地看着她。
未来姐夫……
身后的两个人呆若木鸡。
原来已经名草有主了？
两个女生讪然，觉得有点自讨没趣，先后以不同借口离开了。
那两个女生走后，顾琳然对苏寒臣道，“真是走到哪，都有一群小迷妹啊你！”
苏寒臣微微探身，凑在她身边，嗓音声沉如水，“怎么，吃醋了？”
“嗯，不行？”
苏寒臣笑得特别好看，“行。”
顾琳然“嗤”了一声。
“诶诶诶，公共场合请不要当众撒狗粮啊，你们得照顾一下我们单身狗的心情。”陈瑞泽夸张地搓着手臂。
顾翊道:“习惯就好，像我和他们待久了，都已经免疫了……”
陈瑞泽笑了，“心疼你三秒钟……”
*****
下午因为有太多人在场，顾琳然不方便和他说话。
晚上回去后，她发了条微信给苏寒臣:【我有件事想问你。】
顾琳然:【我去参加我大学同学婚宴的那个晚上，齐清是不是把我和祁莫北在一起的照片发给你了？】
苏寒臣没有直接回答她，而是问道，【你见过齐清了？】
顾琳然:【这么说，她说的都是真的了？】
【其实那晚纯粹只是个意外。那晚祁莫北替我挡酒，喝醉了，我也不好放任他不管，于是我就扶他上车了，后来他就让司机送我回来。至于齐清拍的那张照片，祁莫北当时喝多了，也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但是后来他来我家里的时候，我有明确告诉过他，我有男朋友了，而且我的男朋友就是你！】
苏寒臣:【哦？】
顾琳然怕他不信，急着解释道，【是啊！而且我还和他说，我很喜欢你……】
顾琳然羞红着脸，把这句话发给他，发完后心狂跳不止。等了一会儿，那边都没有回信息过来。
顾琳然又发了一条:【你还在吗？】
那边没回。
顾琳然:【？】
等了两秒后，苏寒臣回复过来。
【刚把杯子摔破了。】
第一次这么直接和一个男人袒露自己的心声，结果对方反应这么平淡，顾琳然有点失望。
【我也喜欢你。】苏寒臣忽然发了一条过来。
【很喜欢。】
顾琳然抱着手机，在床上打滚，脸都笑抽了……
另一头。苏寒臣把地上的杯子碎片都扫起来，嘴角不经往上扬。
刚刚看到她发的那句“我很喜欢你”，竟然心尖一颤，手心不稳把杯子给摔了。
苏寒臣笑着摇摇头，想不到一向沉稳持重的他，谈起恋爱来也跟个小伙子似的。
————
顾琳然还没有好好享受爱情带来的甜蜜，转眼间就到了苏寒臣回部队的日子。
自从苏寒臣走后，她的日子变得单调了很多。偶尔她也会约上二猫，苏珞她们出去吃个饭，逛个街。唯一不同的是，她现在不用每天晚上以各式各样的借口跑到楼下去了。
这天周末，顾琳然和二猫两人做完SPA，一起去超市买东西。
两人一人推着一辆购物车，二猫说要买纸巾，两人走到生活用品那，她拿了一包抽纸，扔进购物车里。
“这么说，你们两个下次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见面咯？”
顾琳然幽幽叹了口气，“他才走了几天，我就感觉很久没见面了，你说我是不是魔怔了？”
“你哪是魔怔了，你是中毒了，中了相思毒。”二猫取笑道。
“你和三哥每天都能见面，自然不能体会我们这种异地恋的苦了。”
“提起你三哥，我正好有话要说。”二猫推着车子，继续往前走，“最近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经常不见人，本来我们中午约好一块吃午饭的，结果早上他说有事要处理，临时还放了我鸽子。”
“原来你约我，是为了找我填补空档啊？”
二猫笑了，“别这么说嘛，反正我们两个刚巧都没人陪。”
两人经过卖洗护用品的地方，二猫重拾刚刚那个话题，“其实苏寒臣不能回来的话，你应该也能去看看他吧？”
“不行，他们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不是随随便便想出来就出来的……”
顾琳然话说一半，看二猫没有跟上来。她转过头，见后者正呆怔地盯着前面。
“怎么了？”
顾琳然随她视线望过去，随后看到了前面卖洗护用品的地方，推着车，正在挑选洗发水的顾连之！
而和他同行的竟然还有一个女人。
顾连之把某个牌子的洗发水，放进车里。他旁边的那个女人拿起他放的那瓶洗发水，旋开盖子，拿到鼻端闻了一下，然后又拿给顾连之闻。
女人笑着不知道和他说着什么，然后把洗发水放回架子上，又重新挑了一瓶。这亲密的举动，俨然像一起来逛超市买家庭用品的两口子。
顾琳然微微讶异，“白羽苓？”
二猫转头问:“你认识她？”
“……”顾琳然噤了声。
说起白羽苓这个人，那真的有好长的话要说。白羽苓他们家和顾连之他们做了十几年的邻居。小时候，顾琳然去大伯家玩的时候，经常会见到这个女生。
她的年纪和顾连之相仿，两人以前幼儿园，小学，初中都在同一所学校就读，加上彼此又是邻居，自然走得亲近些，也就是名义上人们常常说的青梅竹马。听二堂哥说，小时候三哥还曾暗恋过人家。
以前初中的时候，有个校霸喜欢白羽苓，有一段时间，每天放学都在回家的路上堵她。听说顾连之当时知道这件事后，把那个校霸打了一顿，学校因为这件事请了顾连之的家长。当时所有人都很意外，一向性格温和的顾连之也会和人打架。而这也是顾琳然记忆里，唯一一次顾连之和人打架。
不过后来白羽苓他们家搬走了，顾琳然也就没有再见过她。想不到，今天会在这里遇见她，而且还是和顾连之一起……
“她是谁啊？”二猫又问了一遍。
顾琳然斟酌着，不知怎么开口，一抬头，看到顾连之刚巧也看到了他们。
“连之，买这一瓶吧？”白羽苓抬头问顾连之。
看他注视着前方，白羽苓扭头一看，发现前面站着的两个女生。
……
“三哥……”顾琳然对顾连之道，转头对他身旁的白羽苓笑了笑， “羽苓，好久不见。”
白羽苓不确定道，“你是……琳然？”
顾琳然点了下头。
“你现在变得这么漂亮了，我刚差点没认出来。”白羽苓笑着说道，“我和你三哥一起出来买东西，想不到会在这里遇见你！”
二猫听闻，瞥了眼顾连之，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辛苗！”顾连之扔下购物车，急匆匆追了出去。
顾琳然连忙道，“那个，羽苓，我还有事，先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