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桶里热气氤氲,雾气袅袅。
花无名耳根通红,指尖轻颤着将白清抵在浴桶的内壁上,嗓子干涩得厉害。
他密密实实地贴着白清,稍稍低头,便咬住了白清细嫩的颈侧。
白清微仰着头,搂住少年的脖颈,狠狠抓挠着他的背。
这二人,分明是在行极其亲密之事,却宛若两头凶兽正在互相吞食。
花无名得偿所愿,做了他肖想了许久的事。
一夜过后——
翌日清晨。
宁殊命派人送来了两颗药丸,说是可解情蛊。
白清和花无名被吵醒,便起了身。
花无名抿唇看着白清,眸底分明透着不愿的情绪。
白清歪歪斜斜地穿着白色衣袍,坐在那,姿态散漫地趴在桌上,指尖放在桌子上,哒哒地敲着。
而她的手指前,放着宁殊命派人送来的两颗药丸。
褐色的药丸躺在敞开的小玉盒里,散发着淡淡清香。
白清抬眸看了一眼花无名,然后伸手捏起一颗药丸,便抵到花无名唇上,开口。
“张嘴。”
花无名轻蹙着眉,不情不愿地启唇吃下药丸。
疯狗仙尊是真心喜欢他,与情蛊无关,这一点,现下他是信的。
如此,便无需再解开情蛊。
倒不是他害怕情蛊解开后会有什么变故。
他只是觉得,情蛊让他与疯狗仙尊之间越发牵扯紧密。
在他看来,这情蛊便像是定情信物一般的存在。
既然是定情信物,他自是不愿解开。
花无名看着白清,抿了抿唇,眼神颇有些哀怨。
白清视若无睹,捏起另一颗药丸,吞下。
二人当即有所感,彼此间没了那种丝丝缕缕的感应,情蛊确实已被解开。
花无名顿时眉眼微沉,清凌凌的凤眸里划过一抹难受失落的情绪。
见此,白清低低地笑出声,开口。
“情蛊已解。”
“小家伙,和情蛊无关,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白清从芥子袋里拿出一只小玉瓶。
花无名正失落着,听了白清的话,心里生出些许甜蜜的欢喜。
下一瞬,他的唇上再次被抵上一颗圆溜溜的小丸。
花无名抓住白清的手腕,拉开了些,一看,微怔。
这竟是情蛊。
他抬眸看向白清,就见少女正揶揄地看他。
花无名轻飘飘地嗔了白清一眼,少年软甜稚嫩的声音响起。
“我也喜欢仙尊大人,与情蛊无关。”
说完,他便毫不犹豫地抓着白清的手,将情蛊吃下。
白清抽回手,吞下情蛊子母蛊中的另一只。
她咧了咧唇,杏眸幽沉,眸光诡异至极,声音慵懒。
“有了情蛊,你我行事时似乎更有乐趣。”
因着二人同中情蛊,行事时多少会有些通感。
而这二人,一个是反复无常、疯癫的假仙尊,一个是天生重欲的妖魔。
这一通感,行事时便有些一发不可收拾。
花无名听了白清的话,清澈纯净的眸子渐渐变得幽深。
他慢吞吞地哦了一声,腕骨分明的手却已然揽过白清的腰身。
少年喉结微滚,低低地吐露一句。
“夜里太暗,我想现下仔细瞧瞧仙尊大人得乐趣时是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