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半会儿后，艾丽莎看着面前的人鱼，紧张地揪住了衣裙，小心翼翼地开口。
“美丽的人鱼，你好。”
人鱼看着艾丽莎，金蓝色的长发飘散在水中，纤长的眼睫湿漉漉的，衬着底下一双碎金般的眸子。
艾丽莎不禁呼吸微滞，小脸微红。
见此，白清蓦地轻笑出声，开口。
“艾丽莎——”
她的嗓音如冰雪消融时水珠滴落在玉石上的声音，清澈动听。
艾丽莎微愣。
她抿了抿唇，不解地看着面前的人鱼，开口。
“美丽的人鱼，你认识我吗？”
白清缓缓摆动着金蓝色的鱼尾，唇瓣轻启。
“我认识你的哥哥们。”
她话音刚落，身后便有一只绯红喙的白天鹅极快地掠过湖面，飞来。
绯红喙的白天鹅落在她身后，展开翅膀，将她抱住，修长的脖颈软软地蹭着她颈侧，亲昵至极。
艾丽莎看着绯红喙的白天鹅，渐渐红了眼眶。
她哑着嗓子，紧张激动到声音微颤。
“哥哥？”
盖尔身子微顿，然后抬眸看向岸上的少女。
少女和他印象里的母亲长得很像，都有着橘红色的长发，黑琉璃一般的眸子。
顿时，盖尔惊喜不已。
然而此时，周围光线已经完全暗去，太阳落山了。
绯红喙的白天鹅突然变成了唇红肤白的美少年。
美少年当即红了脸，抱着人鱼，只从人鱼背后露出脑袋，看向艾丽莎。
他抿了抿唇，惊慌地垂下头，埋在人鱼颈侧。
白清皱了皱眉，立即握住盖尔环在她腰间的手，金蓝色的鱼尾一摆，极快地沉入湖中。
猝不及防间，盖尔呛了一口水。
身子不断下沉时，他怀中的人鱼抓着他的手，转过身，堵住了他的唇。
盖尔一阵心悸，连忙汲取着人鱼口中的空气，紧紧搂住人鱼的腰。
相比起平常，少年吻得凶狠，指腹还一下一下抚着人鱼腰下犹如玉石一般的鱼鳞。
白清轻唔了一声，带着少年朝着一片芦苇游去。
芦苇一阵晃动，人鱼被少年抱着，破水而出。
盖尔急促地喘息着，却仍攫着人鱼红嫩的唇，不愿放开。
过了一会儿——
盖尔搂着白清，将脑袋埋在白清颈侧，羞得眼睫乱颤，不敢抬头。
他抿了抿绯红微肿的唇，软软地开口。
“阿清——”
“你是不是不想让艾丽莎看见我……”
他还没说完，白清眸光微闪，理直气壮地低声开口。
“嗯。”
“只有我能看。”
说完，她翻手从随身空间里拿出一套白色广袖长袍。
这是她在九重天时穿的衣袍。
白清不管那么多，也不管二人仍在湖中，三两下就给少年套上。
盖尔垂着头，任由她动作。
尽管是女子的长袍，但好在足够宽大，少年穿上后不仅不违和，还说不出的好看。
白清轻揉了一下少年湿哒哒的金色短发，缓缓勾唇，毫不吝啬地开口。
“我的小天鹅真好看。”
盖尔红着耳根，歪了歪头，而后像是受到蛊惑般低头。
他一边剥夺少女的呼吸，一边嘟囔着开口。
“阿清——”
“我觉得我坏掉了。”
“我不想这样的。”
“唔……”
“可我就是想。”
而此时，湖那边——
被丢下的艾丽莎睁大了眼睛，一脸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