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转变和封王

第0708章-转变和封王

但当不祥的预感灵验后,邝栩还是忍不住暗骂了句脏话。

二皇子竟将这次的意外歪曲成了赵于鸿故意伤人!二皇子的跟班胸骨断裂,脏腑也有少许损伤,若非他及时挡在前面,如今这般下场的就是二皇子了!

作为最受宠的皇子,皇帝自然对他的话深信不疑,一如先前皇贵妃污蔑赵于鸿,压根不听另一个儿子的解释,便以故意谋害兄长之罪下令处罚赵于鸿——杖责二十棍,于盘龙殿前行刑,不仅是处罚,更是将他的自尊心丢在地上踩。

不过这也不是第一回了,赵于鸿只有一种了然的发笑感。

但邝栩却完全相反。

在场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赵于鸿的马是忽然发狂,冲向二皇子完全是意外,现在却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一句公道话。眼看着侍卫就要将赵于鸿拖下去,邝栩咬着唇,冲到了皇帝面前。

“皇爷爷,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皇帝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哦?有什么误会?”

邝栩没有察觉他语气的异样,正在努力分析:“九皇叔的马是忽然发狂,而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没有理由、更不可能故意伤害二皇叔啊。”

二皇子身上仅有几处擦伤,闻言冷笑:“他真的没有理由吗?”

邝栩不解地看向他:“有什么理由呢?”

二皇子道:“他嫉妒我,前些日子还将墨砚丢到我身上,毁了母妃给我做的新衣,他就是见不得所以比他好的人。”

邝栩激动道:“你胡说!”

“住口!”皇帝大喝一声,吓得邝栩一个激灵。

“阿狸。”邝栩这才注意到皇帝的表情不太对劲,“虽说你是昭阳的儿子,朕平素也宠着你,可你莫要恃宠生娇,叫朕失望了。”

邝栩不是真的孩子,立刻明白了皇帝的言下之意,一颗心顿时冷了下来。

他知道,皇帝这次是完全站在二皇子这边了。

其实他早该想到这个结果的,只是他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赵于鸿被冤枉,这才忍不住站了出来,却失败了。

赵于鸿被拖出去的时候,邝栩安静如鸡。

但当他听到棍子落在身上的那一声声闷响,强忍住的泪水还是不由得夺眶而出。

而从始至终,赵于鸿都没有喊过一声疼。

被杖责二十之后,皇帝还罚赵于鸿在永辉殿闭门思过,不抄完一百遍《孝经》不允许踏出半步。在思过结束前,连邝栩也不被允许前去探望。

因为怕儿子再惹祸,好不容易和敬义侯和好的昭阳公主连进宫都不带着邝栩了。

邝栩煎熬,每天只能抱着爱宠大黑猫,盯着它与赵于鸿如出一辙的绿眼睛聊表安慰。

等到他再次进宫,便是一个月之后的事了,而当他再次见到赵于鸿,则又过了大半个月。没有人知道赵于鸿这两个月是怎么度过的,也没有人知道,受罚那日,最让他难以忍受的并不是皇帝不相信他,责罚他,而是邝栩为了他出头,却被呵斥。

马匹发狂之前,赵于鸿其实听到了劲风打在马臀上的声音,也知道是有人故意陷害于他,再加上二皇子之后在边上煽风点火,傻子都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但他也知道,自己就算解释了,皇帝也不会相信。

只是这一回有点不。

以往只有他一个人,再苦再累都自己咽了。

可对他好的人,他却无论如何都不愿意让他因自己而受难。

赵于鸿想过要远离邝栩,这样他就不会再被自己拖累,可惜失败了,败在了对方一句灿烂的“九皇叔”之下。

赵于鸿想,逃避不是办法。

他应该变得更强,才能保护邝栩,不让他再为自己担心。

*

崇立二十五年,冬。

十岁的邝栩百无聊赖地在敬义侯府和郡主妹妹玩。

八岁的邝翎如今已经不会冒鼻涕泡了,但依旧讨人嫌得厉害,主要还是因为昭阳公主溺爱女儿。她样溺爱儿子,邝栩有时候会想,若非他穿过来了,原著中的跋扈世子现在肯定在大街小巷欺负人玩儿呢。

嗯,还会顺便把主角受狠狠得罪了,为以后炮灰埋下伏笔。

对于主角受,邝栩其实没有太大的好奇心,他这几年一心扑在赵于鸿身上,致力于让他过上好日子,对主角受的印象仅限于国公府出身的小可怜了。

国公府,按爵位来说还比侯府高一等,却是个没实权的,除了能世袭罔替这一点,再无别的优点。若是家中没点铺子庄子,后代没入仕的,光靠俸禄就等着饿死吧。

主角受所在的录国公府就是这样一个充其量算饿不死的地方。

邝栩将思绪扯回来。

三天前,一年一度的冬猎开始了,举朝臣民随皇帝前往皇家猎场。

敬义侯和昭阳公主也赫然在列,邝栩运气不好,出发前一晚发了低烧,虽然一天就痊愈了,却还是勒令和妹妹一起留守家中。

“看招!”

一个雪球迎面砸来,邝栩躲闪不及,正中眉心。

始作俑者顿时哈哈大笑起来,一边拍手一边叫号,正是邝翎。

“邝翎!”邝栩怒起。

邝翎缩了缩脖子,扭头就躲到了院中的大树下,家中人平素只唤她的乳名莺莺,一旦连名带姓叫了,那必是怒极,邝翎这点常识还是有的,立刻避难。

邝栩擦去脸上的雪花,随手团了个脑袋那么大的雪球,狞笑着朝邝翎走去。

邝翎顿时面露惊恐,边逃边求饶。

“哥!哥我错了!这么大会死人的啊啊啊——”

邝栩充耳不闻,瞄准,发射,邝翎被砸中后背,五体投地摔进了一旁的雪堆中,只剩下两只小短腿在不断扑腾。

乳娘连忙上前,将小郡主挖了出来。

邝翎倒也没摔疼,她从小和兄长闹惯了,这会儿只想着要怎么报复回来。

却见下人来报,侯爷和公主回来了。

邝栩和邝翎面面相觑,不是说好要猎十天,怎么第三日就回来了?

到了大堂,邝栩才从敬义侯口中得知了事情始末。

就在今晨,皇帝猎性大发,不顾众臣的阻拦,硬是追着一头梅花鹿冲进了密林。众所周知,密林最是潜伏危险,皇帝跑得急,众人都没有准备,只有一队护卫跟了进去,但也很快跟丢了。

便是这一个疏忽,竟让皇帝遇到了一只发狂的棕熊。

马匹被棕熊一掌拍中,倒地不起,皇帝也滚到了一边,眼见着熊掌就要朝当今圣上落下,便是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九皇子及时赶到,刺死了棕熊的时,也替皇帝挨了一熊掌,满身是血,性命垂危。

自己差点没命,儿子也危在旦夕,皇帝自然没有兴致再狩猎下去。

连忙快马加鞭赶回了京城,让九皇子接受太医的治疗。

邝栩整个人都不好了:“九皇叔他不会有事吧?!”

敬义侯道:“暂时还未可知,不过宫中太医的医术我门大可放心,九皇子应当不会有大碍的。”

邝栩还是坐立不安。

半晌,他扯着昭阳公主的袖子道:“娘,我们进宫去看看九皇叔,好不好?”

昭阳公主不是很情愿。

倒是敬义侯说了句公道话:“你就带阿狸去吧,他平素与九皇子关系匪浅,就当让他安个心。”

昭阳公主这才揪着邝栩的脸,意了。

此时皇宫内正乱作一团。

有给皇帝诊治的,还有进进出出给九皇子治病的。

昭阳公主带着邝栩赶到的时候,皇帝刚喝完安神汤,平静了不少。邝栩虽然很想问赵于鸿的情况,但碍于规矩,还是先凑到了皇帝身边,关切道:“听闻皇爷爷在冬猎时遇到了猛兽,可吓坏阿狸了,皇爷爷没事吧?”

皇帝果然大为受用,笑着道:“不碍事,就跌下马时擦破了掌心的皮。”

“那也很严重啊。”邝栩捧着他被纱布缠住的左手,皱着脸道,“阿狸以前摔一跤也要疼好久呢,阿狸给皇爷爷呼呼,呼呼就不疼了。”

皇帝摸了摸他的脑袋,忽然叹息道:“说来,这次若非多亏了老九,朕这条命可就要交代在猎场上了。”

昭阳公主忙道:“陛下,可别这么说。”

邝栩顺杆爬:“皇爷爷,九皇叔伤得很严重吗?”

“你呀,进宫来看皇爷爷是假,看你九皇叔才是真。”皇帝虽这么说,却并不见生气,显然对赵于鸿这次舍命护驾也是颇感震撼和欣慰,“真没想到,危急关头竟是老九挺身而出,朕以前对他……唉,阿狸,你九皇叔的确伤得很重,但宫里的太医都不是吃闲饭的,一定能将他治好!”

“若是治不好,朕就要了他们的脑袋!”

话音刚落,屋内便传来了铜盆坠地的声音。

邝栩:“……”

也不知是主角光环还是其他什么,赵于鸿的伤势当天就控制住了。太医说那一记熊掌并未伤到要害,筋骨也没有严重的损伤,只是失血过多,需要好好调理,便可恢复如初。

邝栩听到这里,才彻底松了口气。

进去探望的时候,赵于鸿已经因药物的缘故睡了过去,邝栩便没有打扰他,安静地离开了。

次日,九皇子救驾有功、特封为靖王的诏书便昭告天下了。

邝栩惊讶之后,便是狂喜。

赵于鸿如今十八岁,封了王,便可出宫建府,参与朝政了。

皇帝如今的孩子中只有他一个封了王,而且还是在未及冠的年纪,换做其他皇子,必定捶胸顿足,惋惜自己与皇位无缘。但赵于鸿不一样,他本就不受宠,在皇子中地位算得上是最低,注定无缘皇位,如今封王反倒于他有益。

加之皇帝近年来身体每况愈下,朝堂中太子党和二皇子党之间暗潮涌动,其他几个皇子,但凡母家有点权势的,都不安分。

赵于鸿此次受封,无疑是第一时间从夺嫡之争中脱身。

其他皇子也会完全将他摈除在竞争对手之外,百利而无一害。

若非赵于鸿还在重伤休养,邝栩一定会拉着他到街上狂吃一通,以表庆祝。

只是开心过后,一想到这一切都是由重伤换来的,邝栩又忍不住心疼起来,连带着探病的时候都哭丧着一张脸。

“这是怎么了?”赵于鸿躺在床上,“是谁欺负我们阿狸了?”

他没有穿上衣,屋内又烧着地龙,隐隐约约能看到被子下面的雪白纱布,以及被鲜血染色的粉色部分。

邝栩只觉得心被揪了一下,难受得想吐。

他强忍着不适,走到床边,闷声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呀?”

赵于鸿一怔,还以为自己的诡计被看穿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便装傻试探道:“我怎么了?”

“你为什么……要去挡那一下?”邝栩咬着唇。

他明知是大不敬,却还是忍不住说了出来:“如果你不挡那一下,之后的日子……也不会太难过了。”

赵于鸿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大为惊讶。

这小世子是在说,让他放任皇帝被棕熊袭击?如果皇帝真的因此遇难,他之后就不会再受到刁难了。

这的确是个好想法。

可惜,他不能这么做。

赵于鸿的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连邝栩也不行,因为——棕熊根本就是他引过去的,他想利用救驾之功来谋取利益,就连那一熊掌,也是他看准了才挨的,否则怎么可能不伤筋动骨,一切都是他精心计算好的。

如果他如邝栩所说,眼睁睁地看着事情发生,那便是弑君。

猎场出了那么大的纰漏,太子一定会追查到底,届时,他绝对逃不过去。

现如今,棕熊的袭击被当成意外,他也因此受封,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任谁也不会料到,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会有如此深沉的心机和缜密的判断,连邝栩这个看过原著的人也猜不到。

邝栩见赵于鸿沉默,还以为他是不高兴了。

“抱歉,他毕竟是你父皇,我不该这么说。”

“不,你其实也没说错。”赵于鸿将完好的那只手伸出来,抓住了邝栩的手掌。他的大手将邝栩的小手完全包裹在里面,就像是握着什么玩具,反复把玩。

邝栩很早就发现赵于鸿的这个坏习惯,有好几次他手都快被揉熟了。

“但现在的结果,不也很好吗?”

邝栩哑然,的确是很好没错,但只要一想到是用鲜血和命换来的,就怎么都高兴不起来。

“行了,我要出宫建府了,阿狸不高兴吗?”赵于鸿晃了晃他的手臂,“以后阿狸想什么时候来找皇叔玩,就什么时候来,不用再特意进宫了。”

邝栩还是闷闷不乐:“我知道,靖王府就和侯府隔了一条街,很近的。”

这点赵于鸿倒是不知道,闻言惊喜道:“真的?”

邝栩点头。

所谓的出宫建府,其实并不是高楼平地起,而是在原有的建筑基础上加工。像侯府前身就是前朝的某个亲王府,隔壁的公主府则是前朝宰相府,赵于鸿的靖王府似乎也是一个致仕的老太傅的府邸。

靖王府不论是占地面积还是地段都为上佳,看来皇帝这次真的是对九皇子格外满意加上心了。

说话间,换药的时间到了。

邝栩连忙让到一边,给太医腾出位置,替赵于鸿换药。

他有些怕血,起初一直将脑袋侧到一边,不去看,却在中途听到了赵于鸿的一声抽气,下意识扭头看去,顿时满目血色。

伤口的狰狞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待换好药,挡住赵于鸿视线的太医退开,邝栩泪流满面的模样便闯入了他的眼帘。

“这是怎么了?”赵于鸿撑着便要坐起来。

“殿下,不可乱动!”太医连忙制止。

赵于鸿却是不听,坐起来后朝邝栩招手:“快些过来,怎么哭成这样?”

邝栩擦着眼睛走过去。

更换后的纱布还是崭新的,看不出半分血迹,但方才的伤口还历历在目,邝栩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嗫嚅道:“疼不疼啊?”

他说得太清,又夹杂着哭音,赵于鸿没听清。

“你都不疼的吗!”邝栩这回大声了许多。

赵于鸿一怔,继而失笑:“阿狸是心疼皇叔了吗?皇叔不疼。”

邝栩道:“骗人,流了那么多血。”

赵于鸿道:“真的不疼,这点疼对皇叔来说不算什么。”

邝栩刚想反驳,猛然想起他以前受过的罚,那时候赵于鸿年纪更小,也未见他哭过喊过一声,或许,这次的抓伤真的没有他想象中那么严重?

……那不就说明以前过得更惨吗!

邝栩的眼泪又止不住了。

赵于鸿哭笑不得,连忙替他拭泪:“都这么大了,怎么还这么爱哭。”

邝栩又心疼又尴尬。

他前世顶多是情心泛滥,却不会动不动就哭,这一世本以为是因为小孩子泪腺发达的缘故,可没想到越长越大,眼泪却半分没能控制住,一激动就哭。

甚至有时候与人争执时也会飙出眼泪,将原本的气势抹消得一干二净,着实丢脸。

邝栩气急败坏地抹眼泪:“我哭是因为谁!”

赵于鸿只得说好话安慰他。

一旁还未来得及离开的太医见到赵于鸿这般,只觉得惊奇,记忆中阴鸷孤僻的九皇子竟也会有如此笑容的时候,实在是大开眼界。

这敬义侯世子,着实不一般。

而自这天之后,邝栩每次进宫,都会带着一个大食盒。

外人只道他是拿了家中做的药膳来给九皇子滋补,却料不到这些全部是他垫着小板凳,站在灶台边亲手做的。

这一切都要从看到赵于鸿没二两肉的身板儿说起,那天赵于鸿起身,只有肩膀上那一片绑着绷带,邝栩将他的身材一览无余——肌肉是有的,可作为一个十八岁的少年人来说,赵于鸿也未免太瘦了些!

崽崽那么瘦,要多吃点才会长肉!

邝栩前世好歹是特级厨师,药膳还是难不倒他的。

难倒他的是身高,好在十岁的小孩子已经能够到灶台,再踩个椅子便绰绰有余,倒是看得一旁厨子厨娘胆战心惊,生怕自家世子出意外,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送便是一个多月。

等到赵于鸿伤口愈合长出新肉,靖王府已经修葺得差不多了,而他自己也被邝栩喂胖了一圈,脸盘子都见圆了。

邝栩对此十分满意。

又过了几日,靖王府乔迁大喜。

赵于鸿没什么家底,更没有朋友,只将宫里几个伺候惯了的宫女太监带去了靖王府,其余的便由全福全权负责,总算将靖王府布置成了一个小家的模样。

不过数日,太子和二皇子便先后莅临拜访。

二皇子是来冷嘲热讽的,而太子……则是来拉拢的。

赵于鸿万万没想到赵于旻竟会如此器重自己,但他如今还没有能力、更不想卷入纷争,便虚与委蛇,并没有立刻答应赵于旻。

赵于旻知道他的顾虑,没有逼迫,很快就离开了。

送走太子,赵于鸿沉着脸回到主院,却得知邝栩去了厨房。他只当小孩子饿得快,是去厨房觅食去的,脚步一转便往那儿走。

然而,他所有的心思都在看到邝栩亲自操刀做菜时给惊飞了。

“阿狸?!”

赵于鸿惊得差点被门槛绊一跤。

邝栩百忙中抬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切菜:“别着急,最后一道菜马上就要好了。”

赵于鸿的目光落到他身后,台子上已然摆了两荤两素。

而邝栩也切完了最后一节笋,手捧着丢进了炉上的砂锅中,阵阵香气与热腾腾的白雾纠缠着升腾而起,钻入靖王的鼻腔。

“你……”

“我怎么了?”邝栩擦着手,从小板凳上跳了下来。

“这些菜……都是你做的?”赵于鸿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是啊,要尝尝吗?”邝栩话音刚落,一个有眼力见的厨子便夹了一块酥肉一块焖茄子放入碗中,递到了邝栩手里。

再由邝栩递给赵于鸿。

赵于鸿夹起肉,将信将疑地送入口中……好吃到飞起!并且,还有一种诡异的熟悉感。

“好吃吧。”邝栩嘿嘿一笑,“应该比药膳好吃多了哦。”

赵于鸿灵光一闪:“莫非,之前的药膳也都是你做的?”

邝栩骄傲挺胸:“也很好吃吧!我看你每次都吃完呢!”

赵于鸿微赧。

他会吃完,一是因为是邝栩亲自送来的,二是因为……真的很好吃啊!所以他吃光了,也吃胖了。

不过……“你是怎么会做饭的?”他很好奇。

堂堂侯府世子,应当没什么机会接触后厨才是,昭阳公主这么宝贝儿子,更不会意他做这种脏活累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小段子】

我和死党聊天,那天真得好想去公园玩摩天轮,水上碰碰车。

死党心里也了然。

我对死党说“假如我中了300万,你猜我第一件事干嘛?”

心里好期待他说去玩摩天轮!

他说:“数钱。”

“第二件呢?”

他瞪了我一眼,不屑地说:“再数一遍”

“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