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高挑眉,一下把我顺到了怀里,他熟悉的味道一下子往我鼻尖钻,我是推也推不开。
我气的打他,他却直接把我往房里拽,就要来挑我的衣服,我却一下子躲在墙角,不让他逼近一点。
说是想我,可是我知道的,他想的不过是我这具身体。
我觉得很烦,烦到不想应付他。
他的脸色很快阴了下来,因为我很少有忤逆他的时候,如今却如此明显,他站在我身前,对我道:“怎么回事?我这才走多少天,你怕是不记得我的规矩了?”
他捏着我的下颔,让我抬头,迎上的却是我那张有些泪意盈盈的脸。
他一愣,蹲下身来,难的语气温柔道:“凶你几句便哭鼻子,怎么愈发娇弱了?”
我捂住脸,不想看他,而是低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中。
他脾气本来就不好,看着我只哭哭啼啼还不说话的模样,没过多久便恼了,捏着我下颔的手愈发重,我直直的对上了他的眼眸,他极力克制着他的怒气。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给我先哭起来了?听说你周六出去了一整天啊,还把保镖甩了,真是有手段啊,去干什么了?”他与我近在咫尺,温声逼问着我。
他越说得大声,逼问的越厉害,我从无声哭泣也慢慢变成小声哭泣,他眯起眼睛,不懂我在玩哪一套。
“说话啊,哑巴了?谁欺负你了?还是想控诉什么?”他显然被我的哭弄得莫名烦躁,声线也提高。
见我半天不说,他终于没耐心再哄下去。
公司里的一堆事让他已经够烦了,回来居然还要伺候一个祖宗,换谁谁受得了,苏御南把领带一扯,推着我便上了床,粗暴的开始扯我的衣服。
没有什么事是一场情事不能解决的,特别是对于他这种时时刻刻精虫都能上脑的人,格外的信这一点。
在我被他扯到只剩一件衣服的时候,我的哭声越来越大,他单手扼住我的脖子:“别给我哭,我不喜欢你摆出一副我要强你的模样。”
“那你要我伪装出一副我很享受的模样,对不起,我做不到。”我撇过头,丝毫停不住哭腔。
鼻音甚重。
果然苏御南听完这句话,火气全部被我点燃,他收紧了了扼住我脖子的手。
“吃火药了?我一下飞机就到你这来,你把门锁了不说,第二天就甩脸子,谁他妈给你的胆子?”他显然被我气到,质问我几句。
见我依旧死鱼样,便打算不再跟我废话,直接粗暴的开始动作,我煞白着脸,转移话题:“我可以停中药了吗?”
苏御南冷脸:“喝了对你好。”
我问:“我身体都是一些外伤,为什么非得喝中药不可?”
我死死盯着他的眼眸,想听到他的答案。
“叫你喝你就喝,我说过了,这是对身体好的东西。”他加大了力度。
我却尖叫一声,用指甲划伤了他,他脸上铁青到极至,准备挥手一巴掌扇过来,我大声道:“我去医院检查了一趟,你猜猜我检查出什么了?”
他要扇下来的手停在半空中,脸色一下子变了不少,眼眸极为幽深。
我鼻子抽了口气,一字一句道:“我周六去了医院一趟,医生说我以后可能很难怀上宝宝了,我的子宫壁本来就很薄,两次流产,对我的体内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你听到了吗?我可能很难怀上宝宝了!”
我紧抓着被单,大声的说出这件事。
其实那日见了梁钧臣后,并没有马上回家。
苏御南总是逼我喝中药,早就引起我怀疑了。
我的身体情况其实自己很清楚,除了外伤满满,并没有出现什么内部不调。
所以才去医院检查,但检查出了的结果却是无比令人震惊。
我说完后,笑了一声,开始观察苏御南的表情。
他停下了他的动作。
但是脸色并不震惊,而是怒气满满,看他这副模样,我便笑了一声,抹干了眼泪。
我说:“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上次我发烧的时候,你或许就听医生说了这事,所以这些日子你才会逼着我喝中药,甚至是不惜用戒尺打我来逼我喝!是不是!”
我极度愤怒的质问他,眼眶里的热泪一滴滴留下。
他捏住我的腰,满是怒气的脸突然慢慢平静下来,看着我无比疯狂的模样,他唇边倒是勾起一抹笑。
“你不是不想怀我的孩子吗?这种消息你听到了岂不是会很开心?怎么现在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
我紧握拳,强忍着想挥拳打向他的冲动,道:“是,我是不想怀你这种人渣的孩子,但总有一天我是要离开你的,我要嫁人,我要做母亲,不怀你这种人的孩子并不代表我不怀别人的孩子!我自然伤心欲绝,因为你,我才变成这个样子!”
我说完,什么也不顾了,拿着许久未剪的长长的指甲去划着他,他暴怒的抓起我的手,身下更用力,脸上全是嗜血的疯狂。
“什么时候了,怎么你还一点长进都没有?安分了几天又想着逃了是吧?是上次的教训没给够,还是真要我把你关进幽闭室?”
又是幽闭室。
这让我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次我怀着孩子被他拖进幽闭室,一跪就是一天。
又黑又饿,我实在害怕。
可是这时,我的电话却响了……
苏御南瞥眼,看到我放在床头柜上的电话,先我一步拾起,眼眸中突然多了一丝戏谑。
“梁钧臣。”他缓缓念出这个名字,然后把视线转到我这道:“你知不知道我提前回国是为什么?嗯?本来打算把天利收购了之后,好好带你出去旅个游的放松一下的,但因为这个男人横插一脚,让你哥哥我现在头疼的很。”
我心内一惊,却依旧不动声色,一言不发。
“马尔代夫,不是一直想去吗?”他唇边的笑更甚。
我看着他的笑,心内错综复杂。
有些心慌,还有心虚,最可怕的是,还有心酸。
但是我是不会信他的鬼话的。
他从来没有单独带我去旅过游。
唯一出的远了一点的地方,也是有谈生意这个目的存在的。
单纯的旅游,真的没有过。
所以我没当真,但我的一副不屑落在他眼中,让他眼眸多了丝凉意。
“事到如今,你还在跟我的死对头联系,两人是不是偷偷见面过了?嗯?”他拍了拍我的脸,任由着手机响着,也不摁挂断键。
“我没有。”我小声的坚决反驳。
却不敢对上他那炽热的眼神,生怕被他看穿。
他哼笑一声,问道:“那你说你以后要嫁给别人,是不是想嫁给他?”
苏御南高高挑起我的下巴,让我仰视着他。
我紧紧抿着唇,一句话都不说。
他等了很久答案,我依旧不说话,他挑眉,直接拿起我的手机。
然后,摁下了绿色的接听键!
我瞳孔猛的放大:“你要做什么!”
苏御南压低了声音,在我耳畔小声说道:“自然是听一下你们这些天都聊了什么。”
我惊慌失措,脑子里一下变得混乱无比,他不会发现什么了吧?若是普通的发现我和梁钧臣见面还好,但若是知道了我也参与了这次天利公司的事件……
而且还是充当了背叛他的角色……
他会把我弄死的。
不对,不对,他不会知道的,即使他再怎么神通广大,都不可能这么灵。
首先家里不会有摄像头,因为同样的计谋他不会使用两次,我会防备,而且我也排查了。
那日我去见梁钧臣的那家私人会所很隐秘,苏御南再怎么神通广大,都不会直接追人追到那里去。
况且周末,我的普通出行和见朋友他是准许的。
他不会知道的,他一定不会知道的。
我的那声尖叫显然被梁钧臣听到,他许是见电话那边没声了,不由得在电话那头先道:“楚小姐?你在听吗?”
我不想说话,可眼前的男人却用眼神逼着我说话,我想去掐断梁钧臣的那通电话,可苏御南却眼疾手快的把手机拿过。
他给我比了唇形,让我开口。
我身体开始颤抖,特别是我在苏御南的眼中看到了玩味,戏谑,捉弄……
我内心极度羞耻,开始颤抖。
见我迟迟不说话,苏御南轻轻拧了我一下,我嘤咛出声,一下就被电话那头的梁钧臣听到。
我捂住嘴唇,电话那头的梁钧臣疑惑:“楚小姐?”
我脸部绯红,死死咬着唇,生怕自己发出一点不正常的声音。
苏御南再次比出唇形,让我说话。
我被逼无奈,看着他的眼眸里全是哀求,哀求他在这段时间不要动我,苏御南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我半晌才开口:“梁先生,我在听。”
梁钧臣这才笑了一声,低沉温暖:“我给楚小姐寄过去的药收到了吗?要每日涂抹在身上才好。”
苏御南听到这些话,脸色骤然一变,身下一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