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他不要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他却在我脸上咬了一口。
我今早赶回来的时候太急,根本不记得脸上被咬的居然留了痕迹,心里顿时慌得很,别的地方还可以找一些借口,虽说苏御南可能不大会相信,但至少还会有一丝希望,可是这个痕迹在脸上……
那我八成完了。
我看苏御南依旧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样,似乎是在等着我回他。
我动了动唇,好半天才道:“这个、这个是我上午散步的时候,遇到小区里的小朋友,他们跟我玩了许久,所以跟我玩闹弄的。”
我解释到后面,越解释越心虚,苏御南在我左边脸颊上拧了一把,我轻呼出声,看着他愈渐寒冽的眼眸,我小声道:“是真的,真的是真的。”
他直视着我的眼底,我和他对视着,互相像是要把彼此看穿。
但是我看不穿他,他可以看穿我。
他挑眉,笑而不语,我拿不准他究竟是信还是不信,正当我还想解释点什么时,他先笑了一声,打断了我,然后从他抽屉里抽出几张文件,像扯家常般道:“我今早回来收拾文件的时候,发现少了一两张,你可有动过?”
我心口猛的一紧,冷汗都差点冒了出来。
少了文件吗?居然少了吗?
不可能,不可能的,我小心翼翼的数过,一点痕迹都不会有,这个我还是记得清楚的。
但是他又为何如此问?
不会是已经察觉了什么,所以试探我的吧。
想到这里,我定了定心神,道:“没有啊,哥哥看看是不是放在书房了?”
“哦,对,书房——说到这里,我想起了一个有趣的东西,可以看看我那丢失的文件去哪里了。”苏御南话锋一转,突然提高语调,把我吓得心底一抖。
我有些稳不住了,装作不经意的问道:“什么东西?”
苏御南笑着拍拍我的脸,示意我站起来,然后牵着我来到了书房,他把我的慌张也好,脸色惨白也好,尽收眼底。
他的眼底逐渐变冷,我的脚步像是灌了铅,越走越沉重。
他走进书房,从一盆花中的泥土边缘拾起一个很小的东西,我看清楚那玩意儿之时,脸色骤然一变!
微型摄像头!
我骤然退后了几步,连忙颤声问:“你怎么,你怎么会在这里装这个?”
苏御南眼中虽带着丝丝冷冽,唇边却还是笑的:“不装这个,怎么知道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乖不乖呢?”
我全身上下都变冷,盯着他手里的那黑色的小东西直发抖,突然心中充斥出一种从头到脚的寒意。
接着变成愤怒,不解。
我还以为他没来得及留后手,没想到,还是我低估他了。
见我死死盯着那微型摄像头,他又娴熟的准备把它直接连上电脑,我大叫一声,连忙冲过去想从他手中抢过来:“苏御南你有病啊!你居然监视我!你个变态,混蛋!”
我奋力骂他,小脸由白转红,充斥着血色,心内极度慌张。
我扑过去要抢那东西,却被他高高举起,笑着调侃我:“这可是证明小安清白最好的方式,你不是说你没有动我的东西吗?怎么就突然这么激动呢?”
他每说一句话,我的脸色就坏一分,我尖叫着想让他住嘴,他突然拽住我的手腕,将我狠狠往床上一甩,我的头重重撞上床沿,疼痛感让我顿时哑声。
我在床上打了个滚,又想来抢那摄像头,他直接利落的甩了我一巴掌,我被打翻在地。
被他扇的疼痛的很,唇边瞬间多了一丝血腥味,顽皮手指扶上脸颊,微微颤抖,半天起不来。
他将微型摄像头随手往桌边一丢,厉声道:“你这两天背着我做了什么,全部说出来,坦白从宽,你现在说出来可能还可以将功抵罪,若是被我查出来,我不保证你有什么下场!”
他三两步走到我身边将我轻松提起,逼迫我看着他,我嘴唇开始止不住的发抖,眼泪不知是不是因为疼的,瞬间扑簌而下。
我却死死咬着嘴唇,依旧一言不发。
他眯着眼,怒气充满了全身,我感觉下一秒就要被他凌迟。
他等了我几分钟,却还是冗长的沉默,他突而的冷笑一声:“不说是吧,给我耍倔?闹脾气?”
我还是不说话,甚至偏着脑袋,都不愿看他。
他挑眉,像是在极力克制着:“很好,苏在安,我再给你一分钟,想清楚,组织好语言告诉我。”
我依旧没动静。
他戾气满身,将我往地上一推,从桌台摸起一根雪茄,用丁烃打火机点燃,猛的吸了一口,给了彼此一些缓冲的时间。
他平日里甚少吸雪茄,许是为了平复自己心里烦躁的原因,这也侧面表现出他对我的不满已经到达了极限。
我低着头,极度恐慌。
心脏都要跳出来。
不、不,就算他看到了微型摄像头,看着我复印了他的文件,我还可以说是我自己想学习,若他要我交出复印件,我还可以说是自己弄丢了。
若是我供出梁钧臣,那一切都完了!
这性质完全就不一样了!
不可以,绝对不可以!
他许是等了我很久,见我还没有缓步走到我面前,欣赏着趴在地上因为全身酸痛已经起不来的我,单手将我提起,让我坐在床上,捏紧我的下巴,力道比平日里更重。
重到我觉得疼,觉得自己的下颔都要被捏碎了之时,他轻声问我:“真的不说么?还是说,你有想掩饰的东西?或者是,掩护的人?”
他似乎是引诱着我,我看着他,不为所动的冷笑道:“不是监视了我吗,不如自己去看摄像机,从我嘴里你挖不出什么的。”
他凑近我,轻喃道:“是吗?你真以为我没办法治你?”
就在他挑眉一笑,我准备反驳他时,胸口猛的传来一阵灼烧的疼痛感!我毫无防备的嗷叫出声。
苏御南的笑声在我耳前愈发明显,我低头,瞧见他竟然把拿着的雪茄又狠又重的摁压在我的胸口的皮肤那块最娇嫩的皮肤上——
我瞪大瞳孔,又惊又俱,本就遍体鳞伤的皮肤在一瞬间变得皮开肉绽,无比可怕。
他捏着烟的手愈发变重,另一只手掐住我的脖颈,轻松制住试图反抗的我。
我牙齿打颤,胸口处甚至传来滋痛的声音,就快痛的快晕厥过去时,他笑容变得低沉,在我耳边问道:“再给你一次机会,把你这两天做过的事情交代清楚,说,还是不说?”
舒乔 说:
今天三更
这是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