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的离着他一定距离后,连连摆手道:“梁先生,我们这才认识多久,就算是形婚也要等有一定熟悉程度之后吧?我们这样于情于理都过不去。”
我看着他一本正经的解释到。
解释了半天又怕他觉得自己说的不对,连忙又想补充一点词:“而且你家缠万贯,父母和亲戚想必也不会接受我的,你还是快打消这种想法为好。”
梁钧臣盯着我,把我盯得有些发慌,我咬了咬唇再退后几步。
他突然哈哈大笑,眉目间全是调侃之意。
他说:“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瞧把苏小姐吓的,现在我事业都忙不过来,别说成家了,连找个女朋友我都嫌累。”
得知他是开玩笑,我才叹了口气,刚才看着他无比认真的模样,真是觉得他不正常了。
我有些不开心:“梁先生,这终生大事的玩笑也是可以随便开的吗?”
梁钧臣道:“苏小姐较真的模样,真是可爱。”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只能一直瞪着他。
梁钧臣手里把玩着一块玉佩,收了收调侃之意道:“虽不是结婚,但这段时间苏小姐这段时间既然开始和我合作了,那么一切都得听从我的,这点你做得到吧?”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了一声好。
我现在可以依靠的,确实只有梁钧臣一个人了。
见我比较乖巧的模样,他似乎比较满意。
他从床上起身,一把拉过我,我条件性反射的躲开,他却一把拉住我,由不得我反抗。
我低呼:“你干什么。”
他笑了一声,把我的口罩重新给我带上道:“你前两天是不是回家了一趟,被以前的仆人认出来了?”
我马上反应过来,脸色有些不大好:“梁先生,跟踪可不是什么君子行径。”
梁钧成笑了笑道:“苏小姐,你这条命都是我给的,知道你在哪为了保护你的安全又何妨?”
他的话我无法反驳,于是我气的想挣脱开他,他却又拿起我的帽子压住我的头,把我直接带下了楼。
他的力气十分大,不亚于从前苏御南的那种,我挣扎不过干脆放弃挣扎,我时时刻刻告诉自己,对这个人我得怀着颗感恩的心,不能太过于放肆。
他带着我上了他的车,还是那辆路虎,是他亲自开,今天并没有见到他身边跟着什么人。
他点燃了一根雪茄叼在嘴里,在车上开了自动换气后道:“我把那日和你见面的仆人给处理了,你安心便是。”
我心里一凉,抓着梁钧臣的手臂便问:“你把小陶怎么了?”
梁钧臣慢慢的吸着烟,不缓不慢的回答我道:“关几天而已,苏小姐不必惊慌。”
我瞪大眼睛看着梁钧臣,一副没缓过来的模样。
可不论我在车上如何问梁钧臣,他都不再回答我,而是转移话题问我想取什么名字。
他看着后视镜,正好跟我直直的对视,他的眼眸不似苏御南那般幽冷深沉,有些直接和灼烈,还有股正义感,我倒是不怕他。
我装作无所谓的说:“既然是你给了我新生,那你给我选一个吧。”
他猛吸一口烟后才道:“我爷爷曾有个战友,是楚氏集团创始人,女儿在国外病死了,那爷爷现在自己也有些老年痴呆,这事只有一些近亲知道,我便把你伪造成他女儿的身份,如何?”
我默默吐槽:“爷爷辈的人,那他女儿该多大了?”
梁钧臣瞥了我一眼,许是听到了,笑道:“他是老来得子,女儿去世那年不过二十五六岁,年龄这种事不碍事的,苏小姐虽看上去年轻,但之后若要去公众场合,化上一点浓妆便成了。”
我听到觉得他说的有理,便点了点头。
“那位爷爷姓楚,你便给这个姓氏自己加个名字便是。”
我低眸想了想,自己给自己取名字么。
这倒是挺新鲜的。
楚……
我笑了一声,看向好不容易停雪的窗外,喃喃道:“就叫,楚新吧。”
梁钧臣说了一声好:“楚新,楚新,好名字。”
我笑了笑,没说话,一切从新,过往的事都全部挥去了。
他命着手下的人给我去重新办身份证,办新户口,他关系网强大,这些事根本对于他来说等于可以一手遮天。
他把我带到了粱氏集团,这是我第一次来到他的公司,直接带我上了他所在的二十七楼办公室。
这栋楼和苏氏一样的高大,我进了他办公室不久,看他办公室都和苏御南的完全是两个风格,比较简单和大方,只有黑白灰三个格调。
他打了个电话,办公室内便进来了一位二十五岁上下的女人,妆容化的精致无比,一看便是干练的女人。
“这是市场部的袁经理,你从下个月便跟着她做事,她会教你处理一些公司的一些小事,我不用你处理什么,你跟着她去各种场合多见见世面便是。这是楚新,我之前说的出国归来想学业务知识的那个女孩。”
梁钧臣为我们两介绍道。
眼前的那个女人对我露出职业化的笑容,伸出了手道:“你好,楚小姐,我是袁曼。”
听到楚小姐三个字,我还有些晃不过神来,好半天才握住她的手:“袁经理好。”
梁钧臣满意的点点头,吩咐了袁曼一些事情后,便道:“把那墨绿色的旗袍送一套过来,下周的拍卖会,就由楚小姐陪我去,你去忙你自己的事。”
这话像是对袁曼说的,但袁曼听到这话脸色似乎有些不好。
就连我,也是大惊失色。
她踌躇,脸上似乎有些不情不愿道:“可是,楚小姐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会不会不太适应?”
梁钧臣看了我一眼,笑道:“她并不是第一次参加这种场合,这件事你就不用操心了,下去吧。”
梁钧臣确实说对了,从小到大我陪苏御南参加的这种场合并不算少,基本的应酬我还是会的。
不过……
等袁曼离开办公室后,我皱眉问到:“梁先生没有别的女伴了吗?为何要我陪你去参加?”
梁钧臣道:“苏小姐怕了?”
我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倔着个脸:“我哪里会怕?没名没份的才怕呢,梁先生方才都给了我身份了,我底气自然足了。”
“那就好。”
梁钧臣似笑非笑的看着我,我才明白入了他激将法的套。
我心底还是隐隐的不安:“拍卖会是什么样的拍卖会?从前认识我的商界名流可不少,他们认出我怎么办?”
梁钧臣从位置上起身,面对我的躁动,他显得气定神闲道:“楚新,这世上撞脸之人何其之多,苏在安已经死了,他们见过苏在安,可没见过楚新,怎么会认出你来?”
我动了动唇,想反驳,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梁钧臣道:“好了,先去吃饭吧。”
不由得我说什么,他把我带到一个粤菜馆。
我实在没有胃口,随意吃了几口菜饱肚后,便翻阅着梁钧臣给我印的资料。
楚家创始于楚爷爷,也就是现在患了老年痴呆的那位爷爷,之后因为我国的金融危机而倒闭,因为楚家与梁家交情至深,所以现在一直由梁家帮衬着照顾。
我认真阅读了许久,才把那几十页资料都看完。
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缓不过来。
梁钧臣让我把资料带回去好好看看,除此之外,他帮着我把酒店给退了,为我租了个地方住。
一个没认识多久的人对我如此之好,让我有些良心不安。
但我知道,我对于他来说是有利用价值的,才会如此。
他选的地方是s市偏郊区的一块地方,但是高档小区的商品房,装修也十分女性化,显然是下了功夫。
说一点都不感动那是假的。
不管梁钧臣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我的新生确实是他给的,也是他在帮衬我这么多天的大大小小的事,没有他,我现在不过是一具死尸。
和母亲姐姐一样,死了也没有姓名,被世人唾弃。
他把钥匙递给了我道:“水电费帮你交了半年的,再放你几天自由,一周后的拍卖会过了,第二天你便来我公司正式上班。”
梁钧臣没有与我多说什么,我对他点了点头道:“梁先生的救命之恩,我没齿难忘,之后只要不是开结婚这种玩笑,其他的事我都会尽力帮梁先生达成。”
梁钧成打量着我,眼眸颇有深意,我对他甜甜一笑。
“有了苏小姐这个助手,我也放心多了。”
梁钧臣说完后,没有在我那个房子多停留,便离开了那儿。
应付完梁钧臣,我呼出一口气,跌坐在沙发上。
梁钧臣这人,他这人看上去虽然正直无比,也不像苏御南那般总爱阴我,但和他接触下来总觉得有莫名的压力。
晚了,我打开冰箱,想给自己做点吃的,本来不抱什么希望,看到被塞满冰箱的食物,心里还是一暖。
随便给自己弄了个蛋炒饭,几口吃完,便入眠了。
家里开了暖气,并不觉得冷,在陌生的环境,我也并没有什么不适应。
s市这几天还是冷,似乎冬天的劲头根本没有过去,我也总爱宅在家里不出去。
电视上总是放着那些千篇一律无聊的东西,房子里显得空荡无比,自由,但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从前的每天晚上,在苏宅,我都要想尽办法应付每夜的苏御南,而现在他似乎离我生活都慢慢远去了。
其实也没有多久,但我总觉得度日如年。
越临近那次的拍卖会,我越来越紧张,把楚新这个身份一切该准备的事都准备了,我才差不多放下心来。
这次我第一次用其他人的身份曝光在大众和媒体面前,从此后,我就真的是楚新这个人了。
冰箱里的东西吃了几天便没了,我便想着出去买点东西,买了菜后看着时间还早,没有到做饭的时间,便去了趟墓园。
我每次出装都要把自己遮的无比严实,其实有时候觉得,并没那么多人认识我,可我有时候又害怕着,总觉得这世界很小,谁都能遇到。
我打车去的墓园,那块地方有点偏,我走了好久,才差不多找到埋我的拿块地方。
这边很冷,我足足套了四件衣服,才过去。
我走向自己的那块墓地,冷风瑟瑟的吹着那干枯的树枝,s市的雪已经融了,可这便是最冷的时候,墓园里人烟稀少,我独身前来,这么看着都有些恐怖了。
近距离的呆呆看着自己的名字被刻在墓碑上,还是有些晃不过神来。
苏御南没有给我放照片,还好没有放照片,若是此时见到自己的照片,我会觉得更阴森。
我蹲下身,用手触了触那块冰凉的石板,苦笑一声。
参加自己的葬礼,看着自己的墓碑,这是天下最为滑稽的事了吧?
“呜——”
在那里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身后有一阵冗长的汽车的鸣笛声,我才猛的惊觉过来。
我回头一看,便看到了一辆熟悉的宾利,许是天太冷,我脑袋还处于麻痹状态,直到那个穿西装的男人打开车门下了车,抱着一束花,缓缓走近我,我看清他的面容之后,瞳孔猛的放大。
惊觉过来,猛的起身就跑,可起身太急,自己的手机又掉落,直接一直滚落到了他的脚边。
我暗叫不好,朝着手机跑去,想着弯腰拾起。
不料那人更快我一步,纤长的手先把我的手机拾起,眼眸垂下,打量了一会。
我不敢说话,直接跳起来把手机抢过,看都不看他一眼就想跑走。
不料没有注意到脚下的石子,一下子往前绊倒,他直接伸手捞住了我,把我扶起。
他的味道猛然侵入我的鼻息,熟悉而危险,我吓得推开他,却不料他的手已经锢在我腰处没有松开,我紧紧捂着自己的口罩,他却一言不发,把我捞起来后从口袋里拿出一块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
“小心点。”
他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迅速推开他,握紧手机拔腿就跑,可就在擦肩而过时却听到他若有若无的哼笑声,我的心跳的飞快。
我一路从墓园跑了好远才停下来,猛的喘气,不敢相信刚才经历的事,看到的人。
可空气中的冷风打打着我的脸颊的刺痛感提醒着我,这一切都不是我的幻觉。
我惊魂未定的回了家,想着吃完饭再说,但抬手一看,发现自己刚买的的菜已经落在了墓园。
呵,还真是可笑呢。
三次和他擦肩而过,可我都是落荒而逃,从前也是这样,我在他的面前,从来只有落荒而逃的时候。
以后我用我的新身份肯定还会跟苏御南见面的,但我见他的那种发自内心的畏惧感……可要尽早改掉才好啊。
想起明天便要和梁钧臣出席拍卖会,我狠狠的往脸上敷了面膜,猛得抹了许多瓶精油才睡觉。
第二日便是拍卖会,我去了梁钧臣的公司,让他给我腾了个化妆的地方,自己便开始化妆。
他提出要为我找化妆师,我笑着说不用,我自己也很擅长晚宴妆。
我没有跟他提起过我昨天遇到过苏御南这件事,因为觉得没必要,我昨天蒙的那么严实,他不可能认出我,不,就算觉得我像,也肯定只是觉得像而已。
在他的世界里,我已经死了。
我不断的给自己打气,让自己勇敢。
好不容易把妆化好,袁曼便拿着我今晚要出席的礼服出现。
她看着我,夸赞道:“楚小姐真好看。”
我轻笑一声道:“谢谢。”
我换上她给我准备的旗袍,墨绿色的鱼尾旗袍衬出我玲珑的身材,面部化着艳而不妖的妆容,碧色耳环点缀着我的全身,面部的那颗泪痣我刻意的遮了一遮。
梁钧臣也走过来,抱着胸打量我,笑道:“楚小姐真是天资,难怪曾经其兄长爱不释手,要我有楚小姐这般美女在卧,也得捧在手心里宠着。”
他如此提苏御南,我倒是已经没有什么别的感情了。
只是低眉垂笑:“梁先生高夸了。”
梁钧臣道:“只是楚小姐的泪痣,原是点睛之笔,如今怎么遮掉了呢。”
我笑道:“泪痣是苏小姐的点睛之笔,却不是我楚新的。”
梁钧臣见我如此说,哈哈大笑,没有再反驳什么,而是叫我好好休息,时间到了晚上时,他便把我带到了今天拍卖会的地方。
出了电梯,拐过一道弯,便到了大会场。
大会场是在s市一家六星级酒店的顶楼,可以同时容纳几百人。
里面宽敞明亮,顶上垂下罗马吊灯,地上铺着驼绒针织地毯,前面各处了一大块空间作为待会拍卖展示台,下面摆着几十张扑出的蕾丝白布的圆桌。
四周立着几台大摄影机,还有许多记者举着相机在不停的拍摄。
我挽着梁钧臣走进了会场内,这次拍卖会的主创人李氏李太太便立马迎过来跟我们打招呼。
这位李太太我见过,每年慈善宴会差不多都是她主创,从前我和苏御南一起出席拍卖会的时候,都和她打过照面。
第一个遇到的便是熟人,我心里有些紧张,挽着梁钧臣的手也紧了紧。
“别怕,自信点。”梁钧臣在我耳边小声说。
我抬眼看了眼梁钧臣,点点头,心里不由得感叹时过境迁。
从前我从未和除了苏御南之外的人参加过什么晚宴,如今却也要适应着了。
李太太先笑着跟梁钧臣握手打招呼:“等你好久了梁总,这边请。”
梁钧臣也跟她握手问好,不过李太太转眼便看到了我,她笑道:“少见梁总带女伴出席,不知是哪家千金,看着似乎有些面生……”
她话说到一半,在聚光灯下看清楚我的面容后,不由得掩面,一副十分讶异的模样:“这不是苏家那位妹妹?可你不是一月前……”
她话说一半,眼里有些许惊恐之意,我早想好这种情况的发生,也提前想好了说辞。
我上前一步,对李太太伸出手道,脸上带着端庄的微笑道:“您好,我叫楚新,爷爷是曾经楚氏百货集团的创始人。”
“楚……新?那你爷爷可是从前的那位楚力军?”李太太还是讶异。
我回想着梁钧臣给我准备的袁家上上下下祖宗八代的资料,毫不犹疑的答了一句:“正是。”
李太太这才伸出手握住我的,但脸上的讶异之色还是一点都没减轻。
她道:“好久没有去拜访你爷爷了,但我记得你似乎在国外留学了许多年,都一直不曾有你的消息,怎么现在想着回来了?可是在外修满学分正式回国了?”
“是的,回来便准备在钧臣公司做事,一切都由钧臣给我打点着。”
我笑的毫无破绽,李太太这才把我和梁钧臣打量了一遍道:“是,郎才女貌,很是相配、可是,你实在太像苏家那位妹妹了,对了,今晚苏总也会来我这拍卖会,他看到你,肯定会特别惊讶的。”
李太太拍了拍我的手说到,我被她盯得甚至都有些不大自在了。
梁钧臣笑着揽过我,为我解了尴尬:“实不相瞒,昨天楚新才回国,就有不少人在她耳边说这事,楚新比从前的苏家妹妹大上几岁,面都没有见过,她自己也很懵呢,不过细看还是会发现楚新和她的不同之处的。”
李太太见梁钧臣都如此说了,不由得打量起我来,许久才露出赞叹的目光道:“是是,楚小姐是千真万确的千金大小姐出身,这气度明显和那位苏家妹妹不一样,我看这举手投足都要端庄大方许多。”
我从前的身世在圈内根本不是秘密,这位李太太从前当着苏御南的面对我也是一顿猛夸,可我明白那一直都是客套罢了。
却不想背地里都可以如此之说。
但我并不意外,母亲的出身一直是这些名媛阔太所不齿的,连带于我也被这般嫌弃了。
我依旧面不改色的笑着说些客套话。
客套完后,李太太把我们带到了我们的位置上,这一路上我发现我遇到了许多叔叔辈的熟人,其实我从前并没有什么同龄朋友,即使是名媛,也只是点头之交,她们背地里都瞧不起我。
再加上苏御南也时常把我关在屋子里不让我出去,我的交际圈其实特别小。
可那是苏在安,楚新不行。
只要是梁钧臣的熟人,我便像个合格的女伴一般跟他们打招呼,说寒暄之话,由于我的面貌实在太像从前的苏在安,一会儿这大会场之内便都在传我的身份和神奇的容貌。
但她们没有见过楚家那位早就过世的大小姐,所以并没有引起过怀疑。
梁钧臣带我入座后,看着我笑出声,在我耳边低声道:“是不是觉得,跨出这一步也没什么?”
他的语气吹的我耳朵直痒痒,我微微避开道:“多谢梁先生给我的勇气。”
他看着我的动作笑道:“是你自己给你自己的。”
我微微勾唇,喝下手中的茶水后,环顾一周,发现自己并没有看到那个人,但却看到了同与我坐在第一排圆桌的邓晴。
她在隔着我两个桌子的地方,我一眼看到她,在和旁边的阔太交谈着什么。
方才李太太说他们会来,我并不意外,但还是有些紧张。
我连喝了几杯水,直到拍卖会快开始了,我便对梁钧臣道:“我去下洗手间。”
梁钧臣对我点点头,我便拿起包走向洗手间,一路上依旧有些人用打量的眼光看着我,我却已经不大怕。
上完后出来,这次直直的撞上了那个人。
我脚步一滞,第一反应是逃,可想着现在逃了反而更可疑,便迈着脚步走了出去。
他在洗手台边慢条斯理的系着西装扣,他今天穿了一套银灰色缎面,不深不浅,眉眼间还是说不出的儒雅斯文,眼眸却带着深幽,直接对上看向镜子的我。
我深呼一口气,打算像不认识他一般,脸色平静,也不躲,直接走向临近着他的洗手台。
他眉眼含笑,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用只有我能听到的声音道:“我记得你素来不爱绿色,今天怎么想着穿出来了?”
我心里一怔,又不受控制的开始狂跳。
不过我马上平静,皱眉,将心中预演了很多遍的那一幕做出来。
我疑惑的看向他:“先生,我不懂您在说什么。”
我不慌不忙的对上他的眼眸,和他对视。
他看着我,眼里有一丝嘲讽:“苏在安,你演的戏实在拙劣,你知道吗,曾因为你的长相我想送你去电影学院玩玩,后来发现你实在太过于实诚,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我面上有些绷不住,听着他句句讽刺,我牵强一笑:“先生,我真的不懂你……”
我话都还没说完,就被他猛的拉入怀里,他伸出手钳住我的下巴,猛的在我颈窝里吸了一口气道:“很香,不过香水用的我不是送你的那款,即使很好闻,但我这里还是有点生气。”
他眉眼处一挑,满是轻狂之意,我还没反应过来之时,被他一把拉进了男厕。
舒乔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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