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爵墨冷笑一声:“是吗?那就麻烦纪太太下次不要再偷偷送了,光明正大的送,我们才知道是你和纪总送的。”
闻言纪延津松了口气,赶忙笑着解释道:“我太太年龄小,但是心思不坏,人还是很善良的。”
夜爵墨眉峰轻挑,垂眸看向手里的盒子:“善良?呵!那纪太太还记得自己送的是什么吗?”
云浅浅呼吸一窒,看着夜爵墨手里的东西,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道要说实话吗?
可是眼下不说实话又能怎么办?万一说谎,说不定夜爵墨又会直接说出实情!
夜爵墨抬眸,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林辰,递了个眼神。
林辰明白夜爵墨的意思,颔首点头,慢慢关上了门。
夜爵墨打开手里的盒子,拿出里面的项链:“这个就是纪太太送的礼物。”
纪延津看着里面的项链,眉心微微皱起。
十字架的吊坠,极少作为礼物送给别人!
毕竟每个人的信仰不同。
但眼下的局面,也就只能顺着说了,否则这件事情就真的无法收场了。
他朗声一笑道:“这个应该是我太太对夜太太的一份心意,是为了祈求她平安的,夜总别多想。”
夜爵墨神情冷了下来,冷漠的嗓音响起:“十字架上面装了微型监听器,盒子上面还装了微型监视仪,纪总觉得是为什么?”
在场的其他三人顿时愣住。
池夏看着夜爵墨手里的项链,更是觉得诧异。
监听器和监视仪……
原来又是想要监视她,与颜熙儿是一样的目的!
她眉心紧拧,气愤道:“纪太太,你有什么想解释的?”
纪延津更是恼怒,脱口而出:“你居然敢做出这种事情,云浅浅,你今天若是无法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今后我纪家的门,你也不用进了!”
云浅浅看着面前的项链,红唇动了动,却只觉得满心的委屈。
她明明只装了一个监听器,哪来的监视仪?
可这话自然不能说出来,否则岂不是就承认了?
到时候一定会被纪延津赶出纪家的!
她一脸无辜的看着三人:“夜总,您是不是记错了?这礼物真的只是我的一点心意,我怎么会安装监听器和监视仪呢?”
“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话音刚落,包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林辰带着一位戴着银丝框眼镜的男人走了进来。
男人的手里甚至还拿着各种仪器,看起来一副十分专业的样子。
“您好,我是检测各种监听器与监视仪的专业人士,有什么需要做检测的东西吗?”
云浅浅的神情登时僵住,心下懊恼不该来这次的聚会。
显然是被算计了!
其余的几人齐刷刷的看向云浅浅,静等着她后面的话。
夜爵墨眼底闪过一抹戏谑:“纪太太既然说这里面没有监听器和监视仪,那就让专业人士检测一下吧。”
说罢就将手里的盒子递给了林辰。
云浅浅急忙道:“不、不用了!”
说着就将盒子抢了过来。
纪延津看出一些端倪,眉心皱了皱,沉声问道:“东西是派谁送的?”
云浅浅一怔,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后,急忙说:“是酒店的服务人员!一定是那个服务人员动了手脚,一定是这样的!”
纪延津笑着点了下头,转头看向对面的夜爵墨:“夜总,这件事情比较复杂,我太太只是年少无知,但还算善良,不可能会做出来这种事情的。”
“她派人给夜太太送礼物,也仅仅是想要表达自己的一点心意。”
“咱们都站了一会儿了,先坐下吃饭吧,今天我们请客,也算是对这些日子我做下的错事有些表示。”
话落抬手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夜总,夜太太,请吧。”
夜爵墨垂眸看向池夏,嘴角勾起,牵起她的手柔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吃饭吧。”
池夏一怔,反应过来后点了下头,跟着夜爵墨一起落座。
纪延津瞪了一眼云浅浅,示意她老老实实坐下。
云浅浅紧抿着唇,慢慢收起了手里的盒子与项链,与纪延津一起坐了下来。
一顿饭下来,纪延津与云浅浅只觉得全身上下每一块肌肉都是紧绷的,更是觉得如坐针毡。
然而即便如此,却也只能坚持吃完。
饭后,夜爵墨与池夏便一起离开了……
纪延津看着两人一起离开,脸上的笑容慢慢落了下来。
他回头看向身后的云浅浅,冷哼了一声:“你胆子倒是不小,监听和监视都用上了!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害的纪氏集团陷入危机?你是想要害死我啊!”
说话扬手就是一巴掌甩了下来。
“啪!”
云浅浅被打的直接摔倒在地上,脸上赫然显现出一个明显的巴掌印。
纪延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咬牙道:“云浅浅,我怎么跟你说的?我让你老老实实的,你是怎么做的?”
“我来帝都是为了与夜氏集团合作的,你胡闹什么?”
“云浅浅,我警告你,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再有下次,我饶不了你!”
话落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
“快点滚出来!”
说罢就离开了包间。
云浅浅依旧倒在地上,一双眸子满是恨意,猩红不已,似是被无边的黑暗吞噬了一般。
她慢慢抬起手,轻抚上脸颊。
触碰的瞬间,疼痛感更甚。
云浅浅恼怒不已,紧咬着牙挤出几个字:“你们,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池夏和夜爵墨可恨,纪延津更是没将她当成过纪太太!
这些人,统统都要付出代价!
一个都别想好过!
她慢慢起身,从包间内走了出来,出了饭店后,便看到了两辆熟悉的车子。
前面的车子是夜爵墨的,此刻正在启动离开。
后面的车子自然是纪延津的。
一想到还要与纪延津坐在一辆车子上,只觉得胃里都开始剧烈的翻滚起来。
连想想都觉得恶心!
纪延津回头看向云浅浅,不耐烦道:“还不上车?”
闻言云浅浅紧咬下唇,提脚上了车。
随即纪延津与阿锦也分别上了车。
纪延津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云浅浅,眉宇间多了几分厌恶:“以后你只需要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就够了,名分我已经给你了,剩下的你什么都不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