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2章 教宗的人

“这……好的吧。”费里斯接过了雪莉手中的十字架,微微地点点头。

银制的十字架上,拥有着圣女独特的魔力,亮闪闪的,十分漂亮,费里斯拿着小小的十字架爱不释手。

“很漂亮的十字架,谢谢你。”费里斯高兴地说。

“你家里似乎没有十字架相关的东西,你父亲应该清楚,这对付血族是挺管用的。”雪莉扫视了室内一圈,并没有发现十字架的类的驱魔产品。

“而且不管是血族还是黑暗生物,对这些东西应该都会畏惧的。”

“我知道,但是我父亲,对教宗有偏见,所以他尽量不用教宗的任何标志的东西。”费里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明白了。”雪莉点点头:“那这个十字架,你一定要收好,关键的时候,可能会派上用场的。”

“好,谢谢你,你叫雪莉?”费里斯抬起头看着雪莉。

“是的,我叫雪莉,我是教宗中的圣女,我不知道你父亲对教宗有什么偏见,但我想这些肯定都是误会。”雪莉说:“我也相信他以后一定会想明白的。”

“谢谢你,我长大以后,一定会改变他的这个观念的。”费里斯认真地点点头。

“谢谢你费里斯,你真的是个不错的小男孩。”雪莉抱了抱他:“我们该走了。”

小男孩依依不舍地送雪莉和陈宇到门口,可就在这时候,一个人骑着一匹马向这边赶了过来。

“这是我父亲,奥里。”费里斯一惊,这一次父亲回来得太早了,他每次出去至少都是三五天的。

可是这一次他昨天晚上出去狩猎,今天就回来了?这显得有些不正常了。

“爸爸……”费里斯跑了过来,正想解释陈宇和雪莉的来历时,马上的里奥突然身体一歪,扑通一声从马上落了下来。

“里奥……”费里斯吃了一惊,连忙上前扶住父亲。

陈宇和雪莉也连忙赶了过来,陈宇上前查看了一下里奥的伤势,他的神情微微的一变,只见里奥的身上有着数道狰狞的伤口。

而且伤口里不时地向外泛着黑气,似乎是某种黑暗生物所伤。

“他是被黑暗生物伤了,快扶他进去。”陈宇说。

几人扶着里奥进去,陈宇开始为他清创,然后雪莉用圣物驱除了他体内的黑暗气息。

一番折腾以后,里奥总算是清醒了过来。

“里奥,你真的是吓死我了。”费里斯抓着里奥的手,他眼泪汪汪的。

“没事费里斯,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多亏了这几位客人。”里奥这才抬眼看向陈宇和雪莉,当他看到雪莉的时候,脸色微微的一变,脱口而出:“你是教宗的圣女雪莉?”

“里奥,好久不见。”雪莉微微一笑,眼前的这一位她也认识。

他是德文的徒弟,本来他在教宗之中是有大好前程的,但是因为他妻子被黑暗生物所伤,最后不治。

他伤心欲绝,之后便脱离了教宗,因为他认为教宗有办法救他的妻子,但却见死不救。

“你来这里干什么?我们这里不欢迎你,你马上走。”里奥猛地站起来,想驱赶走雪莉。

但是他受伤实在是太重了,刚一站起来,就牵动了他的伤口,他闷哼了一声,捂着胸口,露出了一丝痛苦的神色。

“你身上的伤,可不是血族造成的,是某种黑暗生物,而且这种生物,一般都会成群结队。”

陈宇说:“更重要的是这些家伙们还会跟气息一路追赶到这里来,你赶我们走,是想一个人留下来面对这些黑暗生物吗?”

“我自然有办法应付这些,但是你们必须离开这里,我发过誓的,不会和教宗的人打交道。”里奥哼了一声。

“里奥,现在不是赌气的时候,如果不是我们救你,你现在还有力气站起来赶我们走吗?”雪莉说:“你的脾气还是那么臭,就算是你不顾自己,也不能不顾费里斯吧?”

里奥黑着脸不说话了,但是他看向费里斯的目光带着一丝宠爱。

是的,这个世界上,能让他舍弃不下的,恐怕只有费里斯了吧。

“里奥,求你了,别赶他们走,我觉得他们来这里是帮我们的。”费里斯抬起头,用乞求的目光看着里奥。

“费里斯,有些事情你不懂。”里奥叹了一口气:“不是我非要赶走他们,而是教宗的人……一个个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但至少雪莉不是,这位来自华夏的朋友不是。”费里斯的神色坚定:“他们都是好人,我看得出来的。”

里奥抚摸着费里斯的脑袋,久久不语。

“怎么,还在考虑什么?你不会真的以为凭你一个人的力量,就能对付得了那么多的黑暗生物吧?”雪莉说:“教宗当年就算是有错,但也不至于让你对教宗如此仇视。”

“况且,当年的情况你也清楚,如果十位大主教以上的人施展圣力,复活你的妻子,那么我们教宗的实力会被大大的减弱,到时候会出现什么后果,你想过吗?”

里奥抬起头冷冷地说:“我恨你们的,可不只有这些,我恨的是你们把真正的力量用于内斗上,而忽视了对无尽海岸的约束。”

“以至于无尽海岸之中,有很多血族冲了出来,最终导致了很多悲剧,我妻子的死,只是诸多悲剧之中的一个缩影罢了,你们明白吗?”

“我明白里奥,我知道我们当年犯下过很多的过错,但现在教宗里面大局已经稳定了。”雪莉说:“德文现在执掌教宗,你是他的徒弟,难道你还不知道他的为人吗?”

“我们现在去无尽海岸,目的就是解决无尽海岸的问题,杜绝血族大量的涌出无尽海岸,让当年的悲剧重演,你明白吗?”

里奥默默不语,他的内心在激烈地挣扎着,他在思考是否继续自己的坚持。

毕竟这么多年了,他都是这么过来的,他对教宗的恨是从来没有减轻过,但是雪莉这么一说,似乎也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