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我要杀了你!”孟玄敏快疯了,反正衣服已经没有,再也顾不得什么了。
她全身杀意高涨,气息狂升,伸手指天大呵一声:“乌月悬天!”
一轮乌黑的月亮突然出现,高挂枝头,似乎黄昏来临,天要降下不详。
孟玄敏站在乌月之下,仿佛从亘古中走来的月之精灵,要用这轮乌黑的月,灭尽这世间所有,洗涤李海天巨大的罪恶。
李海天心生警兆,看着这突然形成的乌月,以及从上面传来毁灭性的力量,纵然他是仙帝重生,也忍不住赞叹一声:“好厉害的道法!”
这道法,放在前世修真界,也可以雄霸一方了。
“你亵渎了我,你勾结人魔宗,你对我侄儿不利,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孟玄敏说着李海天的罪孽,伸手一指,那轮乌月便笼罩向李海天。
“等等,你让我死得明白啊,你侄儿是谁?”李海天施展逍遥步,想要躲避,但乌月却如影随形。
孟玄敏冷笑几声:“就让你死个明白,我的侄儿,陈泽松!”
“卧槽,原来是那个色胚子,二世祖!你就是陈家那位隐世门派亲戚?”李海天终于明白这女人为什么盯上自己了,原来是找场子来了。
可是这轮乌月真的不好对付啊,李海天不敢托大,他手一翻,残血牢笼出现,向上一抛,便迎上乌月。
同时,李海天指尖迸出一道光束,击向孟玄敏。
“月之华,月盾!”
孟玄敏双手环抱,在身前形成一面月光盾牌,将高能光束阻挡,双双消于无形。
天空,残血牢笼似乎一个饥饿的孩子,一口将乌月咬下,吞入腹中,消失不见。
李海天敏锐感知到,那轮乌月进入残血牢笼之后,迅速分解成毁灭性的力量,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乌月消失,孟玄敏神色不可思议。玄月门道法,还没有人这样破掉过。
更不可思议的是,李海天竟然知道陈家有一个隐世门派亲戚,这个事实,除了她和陈育林等极少数几人知道,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的。
“你倒底是谁,为什么知道我和陈家的事情?”
“哈哈,我是谁,你不是说了吗?我的剑术天下无双,你不是已经认定我是蜀山剑宗的弟子?怎么反复了?”李海天笑问道。
孟玄敏一想,这不对劲,蜀山剑宗的弟子都是以剑为法宝,一般不会有残血牢笼这种法宝,何况那牢笼之上,她感觉到十分诡异的气息,和正道的法宝大不相同。再加之李海天那光束,不知道是什么武器。
忽然,孟玄敏身子一转,一件白色衣袍套在身上,遮住她羞羞的部位。刚才太过激动,忘记了自己储物空间里还有备用衣服。
丢人啊!
想到衣服这一层,孟玄敏觉得人都丢到家了。不仅是丢她的人,更是丢玄月门的人。
“啧啧,你穿衣服的样子,还蛮飘逸的嘛。不穿也好看,穿上也好看。要不这样,你给我说说你的情况,我就给你说我的情况,怎么样?”
李海天目不转睛的盯着。
“今天你必须死。”孟玄敏看到李海天那样子,心里就来火,她再次被挑戏了。
又是一轮乌黑的月亮,玄月门绝学:乌月悬天!
“你这招对我一点用没有。”李海天抛出残血牢笼,一个鲸吞,便将刚刚形成的“月亮”吞噬,分解为最基本的能量。
“弯月杀!”
数轮弯月呼啸旋转,还没有到李海天身前,便被一道道剑气搅碎。
见一招招大招对李海天都没用,孟玄敏红了眼睛,他的长发飞舞,气势似乎要爆炸开来,给人非常危险的感觉。
“月神灭世!”
当孟玄敏的气势升到某个临界点后,她的头顶再次出现一轮月亮,不过这月亮不是乌黑,而散发出皎洁的月光。
此月苍茫,当它出现那一刻,李海天便感受到一种“明月出仙山,苍茫云海间”的意境。
明月出仙山,苍茫云海间;长风几万里,吹度昆仑山。由来征战地,不见有人还。戍客望边色,思归多苦颜。
李海天自己,仿佛成为昆仑山下的戍客,独守昆仑山,面对天地浩大的仙山,面对仙山中的玄月仙门,前所未有的无力之感。
这是一个人,面对一座山,一个仙道门派的无力和无助,还有孤独,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想要归家,想要有亲人朋友出现,却不能如愿,愁眉苦脸。
可怜、绝望。
用一个现代词就是:妈妈,我想回家……
戍客啊……悲鸿声声怜。
此月一出,李海天顿时陷入无边的绝望。
见李海天绝望无助,孟玄敏嘴角露出狞笑,这个挑戏自己的人,立即就会死了,从此以后,自己衣服被弄破的事情就没有人知道,会埋在她的心里,永远不翻出来。
孟玄敏沐浴着明月之光,衣襟飘荡,仿佛月亮之神。
明月与孟玄敏合二为一,化为一尊神灵,径直杀向李海天。
所谓月神灭世,就是这尊合二为一的神灵,要清洗掉她所想清洗的一切罪恶,没有人可以逃得掉。杀意之强,威力之猛,堪比灭世。
“轰!”
突然一声爆响,孟玄敏吐出一口鲜血,被李海天重重的打飞出去,掉在地上。
就在刚才,离李海天还有一米时,她看到李海天的目光由绝望茫然变得有神,然后月神穿透李海天的虚影,自己便中招了。
真正的李海天,施展逍遥步,来到她的身后,一脚踢在她肥大的股上,将她踢飞。
“咳……咳……”
这一脚,本来就是普通一脚,但孟玄敏施展月神灭世,透支了她的能力,招数的威力又打了个空,受到反噬,震荡了脏腑,破坏了经脉,自己也落成重伤。这招,本不是筑基期能打出来的招数,她能够施展出来,已经非常了不起。
她趴在地上,不停咳嗽,气接不起来。
“你竟然破了月神灭世……”
此时,再愤怒、再想李海天死,都没有办法了。孟玄敏绝望的咳嗽着,喘着粗气。
从李海天绝望,到她绝望,是如此的快,如此的戏剧。
“镇封术,封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