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顾墨深的这一举动也让魏潇措手不及。
在一对兄弟中,南屿的年纪是最小,一直以来,顾墨深都是挺宠着他的。
而南屿对于顾墨深的崇拜甚至超过了对他哥的崇拜,已经是到了迷弟的地步。
如今顾墨深着动作怕是会上了这小孩的心。
魏潇挡在两人中间,很是为难,“三哥,南屿不知情,刚刚也是一时冲动。你别放在心上”
顾墨深闻言,脸色依旧阴沉得吓人,“南屿!你给我听着,无论是你还是任何人,对她不敬就是对我不敬,我不会留半分情面。”
他从来不在意别人对他的评判,是修罗也好,是罗刹也罢!
这些与他而言都不重要,但他却听不得半点关于暖暖的不好。
她受的委屈和痛苦已经够多了!
魏潇知道sun对于顾墨深的重要性,但是南屿却不知情。
他负气一拳用力地打在房门上,摔门而出,连头都不回。
迎面进来的程诀蹙眉愣了愣,望着南屿离开的背影。
什么情况?
病房客厅一片低气压。
魏潇看着进门的程诀,有着劫后余生的庆幸,焦急地开口问道:“小诀诀,是有什么消息了吗?”
最近一段时间,国际知名的催眠大师都已经来过了,但都毫无起色。
程诀一直都在帮着打听其他的催眠师,想必今天来是有消息了。
程诀点点头,视线却看向顾墨深,心情很是复杂,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人要是别人还好说,重点就是这人和顾总有些渊源。
顾墨深丝毫没有犹豫,“请进来!”
不论是谁,只要能将安暖唤醒,重新回到他身边都是他的恩人。
“顾总,他是”程诀眼神有些复杂。
顾墨深却打断他的话,语气坚定,“不管他是谁,能唤醒暖暖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是他欠下的,只要安暖好好的,来人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
程诀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
这样的情况下换做他是顾墨深,想必也没有更好的选择。
魏潇看着程诀的表情,很是疑惑。
对方究竟是谁?
能让程诀如此犹豫?
很快,程诀领着人走了进来。
身后女人一袭黑色长裙,长长的大波浪披散在身后,说不出的性感优雅。
精致的妆,烈焰般的红唇,让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显得妖媚诱人。
她勾了勾红唇,眉梢带着浅浅的笑,“顾总,好久不见!”
顾墨深半眯着眼,冷漠地扫过她一眼,没有开口。
魏潇看出其中的端倪。
顾墨深背倚靠在沙发上,左右无力地搭在腿上,“你能救她?”
这是他唯一关心的问题!
女人愣了一秒,这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无情。
灯光下,她得身形和轮廓更是妖媚得过分,挑眉轻笑,“大致情况程诀都已经和我说了,你下的手?”
说实话,听到顾墨深结婚的消息,她已经是心灰意冷了!
她知道顾墨深是个情种,但没想到竟然结了婚,她虽心有不甘,但也无济于事。
那个女人的消息被他保护得太好!
顾墨深攥紧了拳头,艰难地应了声嗯。
女人笑了,笑得更是张扬和妩媚。
她本以为顾墨深有多喜欢这个女人呢?听到这个话的时候,觉得也不过如此!
若是喜欢怎么还会有用催眠术的时候?
“走吧!我先进去看看人!”女人扭着细腰,朝着里面走去。
魏潇跟在顾墨深的身后,拉了拉程诀的衣袖,压低声音问道:“小诀诀,这女人是谁啊?竟然回比三哥还厉害?”
程诀脚步停下,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
“她是慕言辞的亲孙女——慕妤婕!”
魏潇愣了愣,喃喃道:“就她?能比过三哥?”
怎么可能?
堂堂催眠术士慕言辞在国际上享有盛誉,但就刚刚慕妤婕这举动,也不大像样!
程诀修长的手指推了推眼镜,眯了眯眼。
如今慕言辞已经去世了,除了慕妤婕想必不会再有比顾墨深更厉害的人了。
但顾墨深的催眠天赋极高,不需要任何辅助就已经做得行云流水了。
这慕妤婕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也不清楚。
程诀眼神里有些忧虑,叹息道:“大概吧!”
病床上。
安暖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面色毫无血色,病态的白显得妖孽。
眉头轻皱着,纤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映出阴影。
好看得紧!
顾墨深看着她这副模样,喉咙更咽得厉害。
“几成把握?”
慕妤婕看到安暖得脸庞,一时间愣在原地,这人和那个女人太像了!
那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
“她是谁?”
顾墨深红着眼眸,眼眶里肉眼可见的猩红,“我问你有几成把握?”
他的语气冷冽,空气中的温度骤然下降了好几度。
慕妤婕的目光落在安暖的身上,缓缓开口:“八成!”
“说吧,什么条件?!”顾墨深和她都是生意人,主动帮忙,除了报恩就是有利可图。
他和安暖对慕言辞都没有恩,所以这人前来必然是有利可图。
“呵!这么多年顾总倒是还听懂行!”慕妤婕转头看向他,眉梢上挑,勾唇轻笑,“不过我要的你给得起吗?”
顾墨深垂眸看着手上的戒指,声音压抑着:“只要你能让她平安无事的醒来”
“我要你和她离婚娶我!”
慕言辞看着顾墨深,眼神里的占有和不敢将她的心占据。
她等这一刻已经等得太久了!
一旁的顾墨深,紧攥着拳头突然松了,喉咙里一股子血腥味布满整个口腔。
难受得厉害!
“顾总,你也知道我是生意人。”慕妤婕看着安暖,轻声道:“一段婚姻换她一条命,不值得吗?”
顾墨深面色凝重,“有名无实的婚姻对于你来说有必要吗?”
“当然有必要!顾墨深,当年我比不过sun,如今我就不信我还比不过这个女人!”慕妤婕说得咬牙切齿。
当年的sun早就已经死了,怕是如今尸骨都已经寒凉了!
那夜她记得清清楚楚,而这个女人不过是借着和sun一般的面貌,夺了顾墨深的喜爱而已。
她心有不甘!
良久。
顾墨深紧闭着双眼,不敢多看安暖一眼。
他紧攥着拳头,口腔内壁已经被咬得满是鲜血,他鲜血咽下,艰难地开口。
“只要她完好无损地醒来我答应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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