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要是说苍蝇壮阳,估计苍蝇都能被吃灭绝了。
但是治不孕,和壮阳是两码事。
不孕不育的治疗,是一门涉及多领域的、相当复杂的学科。
但有些时候,男女双方身体健健康康,体检各项指标合格,却就是怀不了孕。
而我看的那本医书当中,看到的关于蛇云母应对的病症,正是像这样的无由之症。
我小心翼翼的将蛇云母包好带回了家,说不定哪天,这东西就能派得上大用场。
顾媛媛问我白天车被扣了以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说执法局那边把货送去检验,没发现什么问题,便放我们走了。
我想先谈谈她的口风,看看她知不知道货物被掉包的事情。
“没有问题?”顾媛媛一脸疑惑的看着我。
从顾媛媛的反应来看,她对于货物被掉包一事,应当是毫不知情。
于是我赶忙改了口,“质检中心那边我正好有个熟人,我拜托他给局里提供了一份假材料,于是便蒙混过去了。”
“你?”顾媛媛眉头紧皱,上下打量着我,似乎是完全不相信我有这样的人脉。
“不信算了。”
我本以为顾媛媛会非常感谢我,然而结果却连一句谢谢都没有。
她的反应相当的奇怪,但是却又说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反常。
算了别想了,今天遇到的事,讲起来都够古怪的,任我想破脑袋,也无法从中理出个头绪来。
那就姑且先算了,就像是绳结一样,有的时候越理疙瘩越多,放着不管,保不齐自己就解开了。
现如今,顾媛媛交代给我的事情,我都已经完成了,于是乎我又开始跟顾媛媛说起了要把梓涵接过来的事情。
“媛媛,孩子的事~”
眼瞅着开学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顾媛媛自然也清楚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
“今晚,或者明天一早,你就过去,速去速回!”顾媛媛道,“孩子的事,除了你我以外,不能够让任何人知道。”
我连连点头答应了下来。
“还有,我已经给孩子办理好了住校,没什么特殊情况,你俩一周见一次面就行。”顾媛媛提出了自己的附加条件。
别的事情,她说什么我都反应,什么委屈我也可以受。
但是梓涵,我真不想让她受一丁点的委屈!
她刚满七岁,才上小学!才上小学就让她住校,一周还只能跟我见一次,这怎么行!
“怎么,不同意?”顾媛媛双手交叉抱在身前,似乎是在向我宣示她在这个家中不可捍卫的领导地位,“我可告诉你余良,你有孩子这件事情,要是让别人知道的话,咱俩可都别想好过。”
这点不用她提醒,我心里比她还要清楚。
倘若是被徐珊珊知道,我离过婚,还带着孩子的话,她肯定会下大功夫,对我的身份展开更加深入的调查。
到时候,表象就会被撕破,我的真实身份会因此暴露。
顾媛媛只要咬紧牙关,与我划清关系,说只是被我的花言巧语所哄骗,然后跟我离婚,将我扫地出门,就可以保全自己。
而命苦的我,随时就会成为被她丢掉的棋子。
“好,你放心,这试不会让别人知道。”我假意答应下来,“但是,顾媛媛你记住,咱俩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出了事你别指望自己能独善其身,你要是害我,我一定会把你和王乾的丑事公之于众!”
我给顾媛媛提前打好了预防针。
“你!”顾媛媛盯着我,“你威胁我?”
“不,我只是在提醒你罢了。”我没有再继续跟她说什么,拿上来车钥匙便出门离开了。
天不早了,现在开车回村借人,到了也要夜里十二点了,况且这大半都是山路,开车实在不安全。
于是乎我便先开车到水云间住下,等明天一早,再开车去楚南接人。
这次回去,争取把陈小萱一块接过来,这事情有点难度。
虽然陈小萱从小就喜欢跟在我屁股后面。
但是我说好了离婚以后娶她的,她在村里眼巴巴的等我娶她,这要是知道我扭头就跟别的女人结了婚,还不得要了我的命?
这件事情,跟她解释清楚我也是身不由己,或许她会理解我的。
但是陈木匠那边,恐怕很难放人。
陈木匠中年丧子,这全指望自己这准儿媳以后在床前尽孝呢!他自然是轻易不会放陈小萱跟我来锦北。
于是我拉上了两箱茅台,还有慢慢一车东西,打算过去看看她,顺便跟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件事。
我开着车抵达村子的时候,刚好是早上八点。
村口的牌坊的柱子上缠着红纸,应该是村子里有人在办喜事。
村子里的年轻人大都外出打工去了,出去了也就不回来了,因此也没几个人在村里办婚礼。
看今天这架势,应该是村里有人娶寡妇了。
按我们这边的说法,丈夫死了,需要守三年寡,也就是说三年不能再嫁人。
谁要是娶了没满三年的寡妇,那全家都要跟着倒霉。
因此村里的光棍们虽然守着村里那么多年轻漂亮的寡妇,却也只有眼馋的份!
现如今,距离那场矿难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年了,寡也已经守完了。
寡妇们在村子一个人没办法生活,肯定要趁着还年轻,赶紧再把自己嫁出去。
只是这对象,多是村里又穷又丑的老头子。
也真是应了那句“美妇人常伴拙夫眠”的老话……
村口没什么人,只有狗娃在牌坊下撒尿和尿泥。
一看到我的车,狗娃赶忙提上了裤子迎了上来。
狗娃摸着我的车门,两眼放光的在车子上扫过,”余良叔,发财了呀!开上大奔了!”
我没有接他的话,而是问他道,“这是村里谁要娶新娘子啊!”
而我和狗娃完全就是在两个频道上,只见他一脸期待的看着,“余良叔,你这一天能赚不少钱吧?”
我无奈的笑了笑,“我问你话呢,今天村子里谁结婚?”
“这个嘛!”狗娃不说话,眼神却瞄了一眼我放在车上的钱包。